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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英雄救美降恶魔

他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也不停地在叙说着他的故事。

“说起枪嘛,这里许多人都有,大多也只是为了防身,这枪就是威力,没枪谁怕你呀,危机之时这玩意最管用,只要拿出来一晃悠你就是关公再世,不吓死几个也能撵跑一群,有了它真是个宝贝呀,就是遇上天王老子都不用怕,不瞒你说我对枪比老婆都亲,一天二十四小时没离过身儿,而且我这还是一支正宗的军用手枪哩,这把手枪可是我用半条性命换来的,所以,更是视如珍宝爱不释手。”他的身子窝圈在沙发里,嘴叼着香烟眯缝起眼睛,仔细回忆着往事……

这几年手里挣了俩钱儿,他没事儿就到处打牌去玩,城西离这里二十多里地的一个山村是个方圆几十里闻名的赌窝,那里不但有饭店吃饭,还有专门供打牌的茶馆,是他最爱去的地方,有时候去了一呆就是好几天,玩过瘾了才回去。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才是吸引他常去的真正原因,在那儿他遇到了一个让他着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就是他的情人秋月。每次去了只要一见到她,杰子的小迷眼就会发光,眼珠子亮晶晶的特有精神儿,就是输了钱也还是笑眯眯的高兴。哎呀,这儿太好啦,山高皇帝远,谁他妈的也管不着老子,有酒有肉有女人,比神仙都潇洒痛快,真令他乐不思蜀哪儿还想回家呢。

这秋月何许人也,怎么会跟上了他这个小老大呢?话还得从头说起。

这个村原本是一个偏僻的山中小村,建在半山腰里有几十户人家,缺水少地,只有沟沟坎坎上一些零星贫瘠的土地,人多地少十分贫穷,山民们闲着的时候就靠采些山里的山果、蘑菇木耳山珍之类的山里特产,运气时还能打到个野兔逮几只山鸡什么的,自己舍不得吃拿出去卖了补贴家用,日子过得非常艰难,你说这里穷的养不活人,可穷家难离,还是就这样一辈辈地捱着过来了,虽说也有人上学或者打工出去了,但对那些没上过几天学不识多少字的女孩儿们,出去了又能干些什么呢?就只有留在家里艰难地熬日子,对将来的命运会是什么,她们只有望天兴叹了。

后来政府扶贫修了公路,还帮他们打井建厂,兴建附近的风景旅游项目,大大改善了他们的经济状况,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好了。俗话说靠山吃山,山里满山都是可开采利用的石头,可以加工成建筑用的碎石料或装饰材料,这么多资源,要是下力气干,还愁富不起来?可这里的山里人不知道为什么,懒得干正事儿,而且男人们都不思干活,农忙的时候地里边干活的都是些妇女甚至是孝儿们,大老爷们都跑到山上去打牌了,政府给建的采石场歇了,加工厂也停了,只剩下一些个体碎石场、小石料加工厂在艰难地支撑着当地的经济,能富起来吗?见鬼!

这公路一通,来往的人和车就多起来,有人就在山道旁的崖下建房垒屋开起了小饭店,时间一长吃饭的人多了,就有更多的人在这条路边盖房子开店,虽然房子零零星星错落在山崖、坡上或沟边,却也十分方便南来北往的车辆和过客,慢慢地就聚集了些人气热闹起来。山里边本来就冷风清月人烟稀少,难得有这么一处吃喝玩乐好去处,也渐渐地招引来了些好赌之徒在这里聚赌成风,渐渐形成了一个山村赌场,混在这里的各色人物都有,还有人开起了专门提供赌博的茶馆,吃喝,打牌,休息,抽烟,喝茶一应俱全也很方便,因此,周边的赌客也慕名而来。

要说在这荒山野岭的山道上怎么会开着一个茶馆呢?在常人眼里一定会感到奇怪和莫名其妙,其实原来这里并没有什么茶馆,而是一个只有几间房子的路边小饭馆,因为赌风盛行于此地,有个有眼光的外地赌客看好了这是个赚钱的机会,就把这个饭馆盘了下来,在屋子后边的小山坳里又接着建起了十几间房子,里边的设施配备齐全,有喝茶打牌的屋子,还有几间可供赌客休息的房子,就发展成了一个专为赌客提供赌场的巢穴,坐收渔利。

此处赌场建得十分隐蔽,前边仍然是个小饭店,只有常来的赌客才知道后边的这个茶馆,而且有大树和山头的掩映,所以,外边是不容易发觉这后边房屋的奥秘的,房子后边还有一条小道儿可以通到小山包上,假如真有人来搜捕赌博,里边的人还可以及时从后头翻过山包到山后的路上跑掉,可见精明的老板早已处心积虑安排好了退路,这个飘来的老板一定是个赚融钱的老手,人们只知道他姓巴,管他叫巴老板,除此之外对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位老板年纪约摸有五十开外,处世老道并且很善于经营,他还招揽了一批山里的女孩儿们端茶倒水伺候着客人,这些秀色可餐的山里姑娘们被他训练的步态袅娜多姿,说话柔声细语,待客礼貌服务周到,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吸引着赌徒们趋之若鹜,这里的生意一时间十分火爆起来,经常是座无虚席客满为患。

秋月,就是这群姑娘们其中的一个,虽说是个山里姑娘,从小光着脚丫在山岭上跑来跑去,没上几天学识字不多,却也生得皮肤白皙、水润,鹅蛋脸两条柳叶眉下镶着一对圆圆的杏眼,细挑的身材窈窕、迷人,长得十分顺眼耐看,也深得老板的喜欢和顾客的青睐。

赌博,原本就是些不务正业之人所玩的嗜好恶习,自然也是个是非之地,充斥着卑鄙龌龊祸端迭起,山里有些个赌棍,缺钱还赌博上瘾,赌恼了就是押房子赔老婆也得再赌一把想捞回本钱,岂知赌场是牌无定式输赢难料,有那运气不佳的进来时踌躇满志,出去时输得个吊蛋精光,特别是那些输得老婆陪人家过夜的赌徒,更是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却也无法挽回,既然是赌场就会有不成条纹的规矩,因而这赌场里追债讨债、打打杀杀的事情也经常发生,所以,押给人家一辆摩托或者赌输个女人也就不算个什么事儿,唯有那些无辜的女人为这些臭赌棍而遭殃买单。

这秋月虽然只是个服务员,可因为姿色出众而招徕了祸根,险些成为赌场的牺牲品,不过她也是个幸运者,因为她在危难之中碰到了杰子。

在赌客中有个惯赌,人称他绰号钻山豹,此人四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生得一脸横肉,说话瓮声瓮气且蛮横粗野,样子凶狠令人望而胆怯。平时对端茶送水的小姑娘们就垂涎三尺,经常动手动脚的拉扯拽摸,弄得小姑娘们紧张异常,不愿往他身边去。

这巴老板自从开了这间云岭茶馆后,就不再经常露脸了,而是偶然设局只赌大的,下的赌注往往比较大,而这里下得起大注的不多,因此他也不经常坐牌桌。

这天,钻山豹手气不错赢了不少,就猖狂地说要赌大的,于是就被老板请到了后边开桌,谁知人走时运马走膘,竟然叫他一连三局和牌,因为下得码子大而把巴老板紧张的一头汗,这下可输得不少哟。

就在这时,钻山豹哈哈大笑,“怎么,害怕啦?得了,咱不赌了,省得你连茶馆输给我,弄得个扫地出门也怪不好看的,哈哈哈。”

他这一声大笑,笑得人毛骨悚然。巴老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摆摆手叫其他人先退出屋去,问他:“兄弟何意?”

“既然巴老板问了,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今天赢了你几把也是该我走运,并不是你的牌技差,不好意思,这钱我就不要了。”他诡秘地把头伸过去,小声对巴老板说:“你让秋月陪我一次就得啦,啊?哈哈哈……”

这话来的如此突然,令巴老板也毫无思想准备,一时愣在了那里答不上话来。

他虽然心疼钱,可是自己开的是店,吃的是赌场这碗饭而不是开青楼,以前还从未有人提出过这样的非分要求,虽说也有许多个浪人对服务员们掐一把捏一下的粗话不少,但女孩儿们在这里还没出过什么乱子,而是给他增添了生意氛围,带来了不尽的财富,这要是坏了规矩,把小妞们吓走了我还指望谁开店呢?

想到此,他便立刻镇静下来,干咳了一声开了腔:“这位兄弟,恕我巴某人直言,今个儿我输了没什么话可言,赌场的规矩,愿赌服输,该多少我奉陪多少就是了,但其他的就免提吧,我开得起场子就玩得起磨盘,这点钱我拿得起,不算什么。”

“哟嗬,我要是非要呢?”钻山豹横眉竖眼地说。

“兄弟,要是想女人的话,你就在这里拿了钱到别处去寻乐子吧,哪儿还找不来一个女人?还望你海涵给我留个面子,照顾一下我这儿的生意,今后仍然尊你为上宾,只要来玩一切吃喝我全免单,如何?”巴老板双手一拱,一幅息事宁人的态度。

“实话告诉你吧,我对这个小妞早有所想,今儿个你是点头也好不答应也罢,我是非要她不可!”钻山豹摆出一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阵势,蛮横起来。

“我说,这位爷,咱有话好商量,你可千万不能砸场子哟,我多奉给些钱还不成吗?”巴老板一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看你那熊样儿,不就是玩个小妞吗,至于把你心疼成那样,去去去,我自己的事情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别给我碍手碍脚的。”他说着就蹦到了走廊里。

也是天意如此,碰巧秋月正通过走廊往大堂里送水去,就在走廊里让他给瞅见了,他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就往后边的房间里拉。

“你干吗呀,疼死我啦!”那秋月的细胳膊嫩肉的哪儿经得起他这粗手一抓呀,疼得直叫喊。

“嘿嘿,老子想亲亲你这妮子,叫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嘿嘿……”他一边拉她一边**地嘿嘿着。

“救命呀!”秋月哪儿遇见过这样的情景,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没等他说完就大声呼喊起来了。

巴老板见这家伙动粗,就赶紧叫伙计:“快喊几个人来拉住他,别叫他得逞呀。”

牌兴正浓的杰子今天手气不错,和了几把赢了钱,此时正摸着牌身心贯注地打牌,忽听见走廊里乱糟糟的有喊叫声,就起身推开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保持一付高度警觉的心态,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令他不安,除非他能断定此地是安全状态,否则就会坐立不安。

也就是他出得门来的刹那间,秋月的一条胳膊让钻山豹像拎小鸡一样的抓着,身子几乎倒在地上,而她的另一条纤细白嫩的胳膊正拼命地向空中挥舞着,双眼期盼的目光正巧和杰子疑问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救我!快救救我!”秋月对杰子伸着手,哀求地望着他,嘴里的凄厉叫喊声充满了惊恐,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向他求救。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到了是发生了这等事情,并没上前制止那粗汉的行为,因为这并不涉及他的安全,看到这里没有出现警察或者便衣抓赌他就放心了,于是扭头折返身回房间继续打牌。

“大哥,你救救我呀!”秋月哭喊着叫他:“大哥,我求求你啦,千万别丢下我不管呀,救救我吧!”

当这令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像一声晴天霹雷灌进他的耳轮时,就这一嗓子哭叫声,一下子调起了他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令他刚迈进房门的脚步嘎然止住了,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快要被那粗壮的野汉子快拖进房间的她,只见她一个弱小女子竟然如此不顾性命地与歹徒顽强抗争时,似乎唤起了他的怜悯之心,内心里展开了激烈的斗争,他虽不想当除暴安良的英雄,但见死不救也并非他的本心,若不是他的特殊身份压抑着他不得不明哲保身,他也是一个好打抱不平的热血汉子,岂能会容忍眼前这一幕持强凌弱欺负女孩儿的丑陋现象继续发生呢。

然而,当他看到秋月望着他的那双求救的泪眼中布满了恐怖、绝望、乞求、相信和等待之时,又一下子燃烧起了他那一颗未泯灭的良心,若是他不出手,这个无辜的姑娘就会遭到那个恶人的残暴蹂躏,我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毁了一个姑娘的青春,岂不等于自己也作孽了吗?于心何忍!不行,我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管,我就咬咬牙再管一次闲事儿吧,想到此他就二次出了门。

他要制止眼前这个汉子的野蛮行径!

这时候走廊里除了杰子还有巴老板和吓傻了的几个姑娘躲在巴老板的身后直打颤,眼看着自己的姊妹受欺负却无力相救,她们也跟着秋月失声哭喊了起来。

看场的伙计从厨房里喊来的师傅手里拎着菜刀,可看到如此情形竟然不敢上前,只是站在一边傻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嘿,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儿?你先把她放开了再说,她这么瘦弱经不起你一拽,还不拽零散了呀。”杰子试探着跟那男子商量地说,“有话好说,你跟一个小闺女儿较什么劲儿呢,嘿嘿。”

这时候那钻山豹一看出现了这么多人,而且有人站出来制止他,一时感到事情不妙,看来已经坏了我的好事儿了,也只好作罢松手放开了秋月,但他觉得很没面子,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下台,就冲杰子骂了一声:“他妈的,你算哪个庙里的山神,今儿个老子赢了钱,也不叫我好好高兴高兴,真扫兴!呸!”

本来杰子见他放开了那女孩儿,懒得再答理他,想就此作罢回屋去了,可是听见他这一骂,就不自觉地回了他一句:“别不自量啊,饶了人家就算你积德了,赶紧打你的牌去吧,少在这里扯淡!”

“哎哟,狼群里钻出个野兔子,哪儿轮到你来逞强呀?”他这个经常在山里劫道打人的壮汉哪儿会把杰子放在眼里,听到杰子的讽刺挖苦,他一下子把憋在心中的邪火全撒到了这个站出来阻挡他的矮个子身上,“我一捶就能捶死你个小矬子!”

说着,他就向杰子扑了过去。

杰子一看他要动手,感觉着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走廊里狭窄不便躲闪,要是被他抓住了可就要挨打了,他人高马大比自己强壮得多,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于是他赶紧后撤退到了走廊外边的大堂,钻山豹就追他到大堂。

“哎,我说,各位请息怒,各位息怒,可不能打呀,是我这里招待不周得罪了你们,我这里给大家赔礼道歉了,你们可千万不要打架哟。”巴老板跟着一路好话地也来到了大堂,其他人也跟着他拥了进来。

看见有人要打架,大堂里的人们轰的一下就散开了,生怕招惹到自己身上。

那钻山豹见杰子一个劲地后退,就更加来劲儿,非要出这口气不可,他再次挥拳头饿虎扑食般地扑向杰子。

说时迟那时快,杰子侧身躲过他这一拳,顺势用胳膊肘子对准他的腰窝猛地一捣,只见那钻山豹身子向前一个趔趄,咯噔噔踉跄了几步,扑通一下栽倒在了一把椅子背上,哗啦一声把椅子压得散了架子。

“哎哟,玩真的不是,老子非劈了你不可!”他一边往起爬一边嘴里叨叨着。

没等他转过身来,杰子顺手抄起一把椅子,举过头顶照准那家伙的后背就狠狠地砸了下去,“啪!”的一声,把他拍趴下了。

这下可砸得不轻,他一边往上起身一边嘴里叫喊着:“哎哟,我的妈呀,疼死我了,我决饶不了你!”

这边杰子并不搭话,而是接着又举起椅子继续往他背上狠狠地砸下去,就这样接二连三又啪、啪、啪地砸了几下,一把好端端的椅子,生生被他摔打零散了。

此时再看那钻山豹,疼得呲牙咧嘴犹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只有哼哼的劲儿,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眼前这一幕把大家伙全都惊呆了,刚才几乎所有的人还认为这个小低个子非要吃亏不可,特别是秋月和她的几个小姊妹们紧张地看着他俩打斗,内心里都为杰子捏了一把汗,心说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把他打死了。

可转眼间就看那个混蛋竟然被小个子打得趴到地上站不起来了,动作神速以至于大家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就过去了。

震惊,傻眼,恐怖,佩服,后怕,杰子敏捷的身手和凶狠令大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到这样不可思议的结果,满屋人哑口无声了。

只有杰子嘿嘿冷笑了一声,对躺在地上站不起来的钻山豹说:“对不起了,这位大哥,这可是你自找的,休怪我失礼了。”

什么叫狠?这才叫狠。通常人们认为打人下手重就是狠,然而在杰子心里那不叫狠,而出手快,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在对手还没有心理准备之前,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出其不备置对方于死地,打得对手无还手之力,这才是一招致胜的狠劲儿,像刚才两个人力量悬殊那么大的情况下,如果不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先下手为强,就凭他的个头和力量肯定要吃亏。

这就是杰子,他一贯是不打则已,要打就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出手快下手狠,先占主动快速取胜,否则,稍有犹豫就必然失败,这也是他经常能以弱胜强的绝招,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到了小老大的位置上笑傲江湖了。

杰子转身回房间取了自己的东西,就向巴老板一拱手:“告辞了!”

说罢他扭头转身就要走。

“快,快去向你的恩人道谢呀。”这时候巴老板方回过神来,赶紧对秋月说,可是,当他转身寻找秋月时她却不见了。

看看门外天色已晚,山里雾气很重,天空已经是灰蒙蒙黑暗了下来,他对杰子挽留说:“我说,这位好兄弟,外边已经天黑了,夜道不好走哇,你留下吃完饭再说吧。”

“不必啦,你还是招呼一下那位朋友吧。”说着,杰子用下巴颏点了一下地上那位被他打爬下的钻山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看他那身子骨,量他也不会有大碍,今儿个不好意思了,我这一出手有点重了,打坏了你几把椅子,赶明儿我赔给你。”

“哪里,哪里,你们都是我的客人,也是我的衣食父母,岂敢计较,客气了,不必,不必。”这巴老板直点头向杰子致意。

他心想这回你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要不是你出手相帮,说不定我这店就开不下去了,你想呀,他钻山豹坏了这里的规矩,以后还不把这里搅和的鸡犬不宁,成了个污浊横流的肮脏之处,这生意还能好得了吗?但他顾忌地上那位凶神恶煞般的赌客,嘴里边并不敢照实说出来,只有点头哈腰表示谢意了。

“那我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就出门径直快步向前边小饭店的后门走去,只有经过那里才能出去。

他一心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夜长梦多还需谨防变故,这也是他老成持重的一贯经验。

他摸黑来到路边,掏出钥匙借着饭店窗户透出的微弱光亮,插进钥匙孔打开了摩托车的电门开关,骑上去踩踏住启动脚踏,正想用力往下蹬时,这时候他的身后有一个黑影,正蹑手蹑脚悄无声息的爬上他的摩托车后坐,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这下子可把他吓坏了,“谁?”他吃惊地问道。

“别怕,是我,大哥。”一个女孩儿的柔弱声音在他背后小声地说。

当他听出来是个女人声音后,刚才猛一紧张的心才缓和了下来,但心里还是咚咚地快速跳个不停,因为他最怕被人突然袭击,道上混的难免树敌,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人暗算了,所以,警惕性特别高,尤其是刚才打了人,如何会不害怕呢。

他十分气愤地说:“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秋月,就是刚才被你救的那个女孩。”她说着话,仍然是搂着他的腰不放,带着哭腔说:“你把我带走吧,我想离开这儿。”

“不行,你赶快下去,有什么事儿找你的老板去说去!”他不耐烦地说着,用一只手去掰她搂住自己腰窝的手。

可她是个很倔强的姑娘,无论怎么用力掰她的手,都不肯撒手,“求求你了,帮人帮到底,你就带我走吧。”

碰上这么黏糊的女孩儿还是头一次,弄得杰子没了脾气,又不好对一个刚受过惊吓的女孩子再动粗,也不能在这是非之地纠缠滞留,动静大了不定还会引发什么事儿呢,无可奈何他只有先走再说了,于是,他踩着了摩托车,打开车灯顺公路一溜烟儿钻进了山峦中的夜幕里去,急速驶离了这个虎口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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