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你会死

欧家碧嘴里平静地应道:“看,都喝糊涂了,王妃不在,是属下啊!”

孤北臣看着欧家碧的眼神变得清明,他手抬起来挡在眼睛上,口中嗯了一声!头虚弱地靠在欧家碧的肩膀上,就像一个孝子一样。

“王妃是家碧的好姐妹,家碧了解王妃,她定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到底做了什么让王爷恼成这样------”欧家碧叹了口气。

“我------”孤北臣仿佛万难启齿一般说不出话来。白紫苏也在一旁急死了,他把对自己的不满说出来才好呢,她倒要看看自己哪里让他痛恨了。

只听孤北臣苦笑了一声,双目血红更甚,咬牙切齿道:“你那好姐妹-----你那好姐妹------其实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孤北臣声音含着痛苦:“我的暗卫亲耳听到-----听到她和苻离那厮打情骂俏,还让苻离抓她的手------她真是不知羞耻,对那厮投怀送抱。”

“不,怎么会?”欧家碧不信。

孤北臣沉沉道:“怎么不会,他们一起写梅花篆,两人温存的紧------原来------原来她并不需要我救!她以为我休了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再也不回顾一下。她绝情地紧!”

原来如此!白紫苏心乱如麻。原来他误会了自己。

白紫苏心想:我要出去向他解释。

刚想站起来,却听孤北臣大喝一声:“贱人,我,我掐死她!我要把苻离挫骨扬灰!”

白紫苏浑身虚脱似的,再也站不起来,接着竟是泪如雨下。

他还是接受不了背叛。他宁愿相信自己的暗卫都不相信自己。

白紫苏浑身冰冷,坐在草地地上不知所措。一切声音再也无法入她的耳,心内的震惊非同小可。白紫苏感觉无尽的悲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冲进心田。此刻定然不能出去了,出去了面对的不过是千夫所指和没有理智的怒火!他掐死自己都有可能。就像上次宜兰自杀,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她!

爱一个人或许容易,但是相信一个人却很难。

欧家碧怔怔地看着那殷野宜的墓碑顷刻被推倒,砸成碎石块儿,眼里涌动着晶莹水光。“王爷,真能找得到水龙八方图么?”

“传说殷野宜为研究那水龙八方阵解阵之法力竭而逝。那图当年就在他手中,没有给别人的话,只能带进坟墓。”孤北臣转眼颓丧尽去,专注地盯着殷野宜逐渐显露的棺木。

“我很好奇,挖了殷野宜的墓,你怎么不激动?”孤北臣凌厉地盯了一眼欧家碧。

欧家碧发誓终身不嫁,不就是因为对殷野宜的那一眼的相逢么?!此刻见人挖殷野宜的墓怎么不激动?

欧家碧赶紧低头,垂下眼睑:“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挖了他的墓,他也不知道痛苦,那我又有什么好痛苦的?他还是王爷的师父,王爷怎么也不念旧情?”孤北臣对欧家碧来说,亦主亦友,在他跟前,欧家碧说话从不避讳。

“他勾引我娘亲,我恨他!”孤北臣冷冷撇下几句话,便向墓穴走近。欧家碧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突然,只见墓穴处蓝光大作,那黑幽幽的棺木瞬间粉碎成千万木屑,如暴风骤雨一般,向众人散射而来。

孤北臣和欧家碧腾身一跃,躲开了万千如丝雨般的木屑。惊变顷刻之间,而其他银甲兵连惊叫都未喊出,便死伤大半。一阵血腥气飘来,潺潺流动的血水在银白的月光下,闪着暗红的光。

白紫苏躲在远处,只见木屑落满了前面的地面,幸好孤北臣安然无恙。身子不禁往后退了退。

“王爷,这是假的墓穴!”欧家碧急急喊道:“看来东镇教的人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我们快撤!”

孤北臣紧抿着唇,脸色幽暗深沉,隐隐狠厉。

却听见一声高昂的男人声音破空而来,低沉暗哑:“走不了了!”只见数十个东镇教高手团团将孤北臣和欧家碧以及仅存的数个银甲兵围在中央。丝丝缕缕的杀气仿佛给天空蒙上了灰暗,令月亮都黯然失色。

苻离浑身戾气,只是那一双黑幽幽的眼微微透着红光,说不出的诡异,他绣着象征教主的金色马蹄莲的黑袍随真气摆动鼓荡,仿佛在风中猎猎作响的酒旗。苻离看到孤北臣凛然看着他,便轻轻一笑,声音倏然尖厉:“孤北臣,你把命留给我吧!”

话毕,苻离一手作鹰爪状,直直向孤北臣抓来。孤北臣没想到苻离对杀他这件事这么迫不及待。但眼见苻离卷着劲风袭来,左手本能地捏了个虚虚的剑诀,一矮身子捉住掉在地上的剑,冷笑一声,向苻离刺去。

苻离凌空一点,不避剑锋,竟然是向剑身上踩去。孤北臣右手握剑,左手顺势向苻离腿上抓,刚一出手便叫不好,但收手却也来不及了。苻离又是嘿嘿冷笑,一脚以奇怪的踢法一勾一拦,将孤北臣的手踩到他胸前固定,另一只脚踏到孤北臣的剑上,那剑承接了一人的重量,但孤北臣却感受不到一点沉重。原来苻离竟能御空凭气,高空独立。

这已是是七殇经的最高修为。他心里暗叫不好,自己功夫已经不如苻离。

孤北臣用力挥出一掌,将苻离隔开。神色愈发凝重,高声喝道:“蓝离剑!”

欧家碧从身后拿出一柄浑身润蓝的剑,正是蓝离剑,扔给了孤北臣。孤北臣伸手,抄在手中。

苻离泛红的黑眼睛放出幽幽的光,凝在蓝离剑上,轻轻一笑:“你找那水龙八方阵之图,却不知道那藏宝图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你说什么?”孤北臣看了看手中蓝离剑,又冷冽地看着苻离,沉声喝问。难道水龙八方阵的解阵之法就在蓝离剑中?这倒是自己疏忽了。

“你已经无需知道太多。因为过了今晚,你就死了。”苻离嘴角勾起一丝猖狂的笑意。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