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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26 真相

“不行!”三个人一齐开口,说出同样的话。

“为什么?”赫连以天不服气地问道。

“她是我的!”舒傲第一次没有让他,坚决地说。

赫连以天冷笑:“那看来我们兄弟要比一比了?”

“都给我停!”赫连成一声怒吼打断了两人的争论:“她已经许配给孙家,你们都别妄想了!”

“是的,听我说,傲儿,天儿,马项的好女孩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绿绮呢?听娘的话,另外选别的姑娘,可好?”

“娘,我喜欢绮儿,除了她我谁都看不上!”舒傲苦苦地求道。

“若不让我娶绿绮,我宁愿孤身到老!”赫连以天同样坚决。

两兄弟第一次为了绿绮反目,互相瞪着,若不是有父母在场,估计要当场打起来了!

“你们再争,我便杀了她!”赫连成重重的一拍桌子,把三人吓了一跳。

“城,”绾心急忙安慰他:“孩子们还小,有什么事慢慢说,发这么大火干吗?”

哼,赫连成冷哼一声,看着不争气的儿子们,他也许忘记了自己曾经为了绾心比他们还要疯狂的时候!

“你们谁也不能娶她,若娶她,除非踏着我的尸骨过去!”同样的暴烈,甚至更为坚决的语气震住了三人,赫连成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开了房间。

“你们谁也不能娶她,若娶她,除非踏着我的尸骨过去!”同样的暴烈,甚至更为坚决的语气震住了三人,赫连成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开了房间。

“娘!”其余两人又一齐把目光投向了绾心,谁都知道赫连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人娇妻!

绾心暗自高兴赫连成为她解了这一难题,于是敛容道:“不用求了,求也没用,绿绮是不会嫁给你们的,嫁与孙家是她自愿的,倘若不信,你们可以把绿绮叫来,当面问个清楚!”

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赫连以天眉紧锁,绿绮自然不会选她,问也白问,于是默不作声,而舒傲则刚被拒绝过,自然也不想当着弟弟的面再被拒绝一次。

两人反常的沉默,绾心已经知道了绿绮的决定,她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看着地上跪的两个儿子,一个如清风明月般朗俊,一个如苍山大漠般狂野,都是她骄傲,所以她不容许他们犯错。

“都起来吧,以后这件事不许再提!”她沉静地说着,打击着两人的希望。

舒傲和赫连以天站起身,互相哼了一声,怀着满腹的不满走出了房间。

绿绮的腿伤奇迹般地开始好了起来,新骨长了出来,与旧骨接在一起,虽然有些痛,但总算有站起来的希望了!

“绮儿,勇敢点,不要怕,站起来试试!”舒傲鼓励着她温和地说。

“我,我站不起!”太久的坐和恐慌心理让绿绮快哭出声了,她害怕这次还是站不起怎么办?她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了!

百般劝说无用之后,舒傲急得差点跳起来,恨不得架着她走。

赫连以天一直看着他俩,眉越皱越紧,终于站起来抢上去吼道:“你怕什么?站起来有这么难嘛?难道你想当一辈子残废?”

舒傲怒:“天儿,你干什么这么大声吼绮儿?”

绿绮也怒:“我站不站得起来要你管吗?”

赫连以天大声道:“自然要我管,你若站不起就是我的责任,我便要一生一世的照顾你!”

“呸,谁要你照顾了?”绿绮横眉,厌恶地说道。

“既然你不想我照顾你,那就赶紧站起来,不然你这一世都要跟着我!”赫连以天故意说道。

绿绮对他又恨又厌,听到和要他在一起,不禁勃然大怒,猛地站了起来:“我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都不会跟着你!”

舒傲还在为两人吵架而担心,忽然看到绿绮站了起来,不禁惊喜地说道:“绮儿,绮儿,你,你站起来了!”

“啊?”绿绮这才发现双腿痛得要命,但的确是真的站了起来,这一个发现让她刚才的怒气消了,一口气撑不住坐了下去,呼呼地喘着气。

赫连以天面有得色:“我说哥哥,照你那方法也不知她何年何月才能站起来,瞧我,一激她就站起来了!”

绿绮脸色苍白,后怕地说:“刚才我真站起来了吗?”

舒傲不和赫连以天争论,跑过去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不错,绮儿,你真站起来了!那,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拐杖,初期要撑着走,过上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绿绮瞧着他欢喜的掉下泪来:“那,真是太好了!”

赫连以天大声地咳嗽着,看着两人亲亲我我,没把他放在眼里,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哎,行了,她有拐杖啦,不用你扶!”

绿绮怒道:“偏要傲哥哥扶,你待怎样?”

舒傲一看两人又斗上了,便温言道:“那你起来,我在一边看着好不好?”

赫连以天气哼哼地站在一边翻着白眼,瞧他得意那样,还不定谁赢呢?

绿绮摇椅晃地扶着拐杖站起身,慢慢地行出一步:“啊,我真能走了!”

舒傲鼓励她:“再走一步,慢慢来,不要急!”

绿绮心情太过激动,动作快了起来,不料脚下一软,眼看就要摔倒,舒傲急忙抢上去扶,不料赫连以天比他手更快,长臂一舒稳稳地抱住了绿绮:“笨丫头!”

绿绮脸红,甩手道:“走开!”

赫连以天突然放手,力道极轻地把绿绮放在地上:“那你自己起来吧!”

绿绮倒在地上,双腿无力,哪里起得来,舒傲要过来帮忙,偏偏赫连以天挡在中间,两人把绿绮扔在一边,打了起来!

“天儿,你别胡闹了!”舒傲一边退让一边叫道。

赫连以天猛攻一步,逼得他反手连连,厉声道:“谁跟你胡闹了,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和我抢!”

“都给我住手!”一声断喝响起,赫连成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他扫视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绿绮,冷冷地说:“你们两人,都跟我去练兵场去,少在这里为女人闹事,像什么样子!”

两人看看躺在地上的绿绮,已经由丫环扶了起来,这才气哼哼地跟着赫连成去校场练兵。

绿绮恢复了一两个月,总算完全可以站起来行路了,她抬眼,望着初秋的天,天空蓝得透明,如一块纯净的水晶,丝丝如雪的流云点缀在天空中,显得更加明丽动人。

她推开轮椅,深深地吸了一口初秋微凉的空气,那碧荷色的青衫长裙在风中轻舞,一双轻盈的小脚落地,走出院子,来到花园里,她真的能走了!

她沿着熟悉的小径,不自觉地来到舒傲的房前,这里他们曾共度过许多美妙的时光,而如今竟是连走进房的勇气都没有了,赫连成为了不让他们接近她,每天早早地赶了两个儿子去校场,而绾心这边则张罗着她和孙家的婚事。

她有千般不甘万般不舍,也只得深深地埋在心里,唯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能呓语两句,流下两行清泪,对着空中的残月,默默地忍受着相思的煎熬。

这一日,绾心来到她的屋里,带着她去看孙家送来的聘礼,喜饼喜果均用一色的红包起来,整匹的绸缎和织锦的翠羽衫,闪得她眼光。

那一顶五彩辉煌的喜冠尤其刺眼,冠上的珍珠和凤钗微微地动摇着,摇乱了她的心思。

还有一件五彩织凤,百鸟流云的大红喜服,上面用金线绣着各色喜庆的图案,昭示着如意和吉祥。

“喜欢吗?”绾心轻轻地问道,毕竟出嫁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大事,一生也就这么一次,所以她必为绿绮办得风风光光,来弥补对她的愧疚。

绿绮抚着光滑的绸缎,苦涩地一笑:“很美!”

绾心轻叹却无能为力,这是上一代人犯的罪却要下一代人来承受,她于心何忍?

“对不起,绮儿!”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惊的摄政王妃竟然向她道歉了?

绿绮看着她满脸的内疚,于是凄然一笑:“这是我的命,没有人对不起我!”

绾心再也忍耐不住抱住她痛哭起来:“孩子,你若是委屈,便哭出来,这里没人,只有娘!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绿绮从来第一次感受到娘的怀抱,那么温暖!她亦伏在绾心的肩上,失声痛哭!

第二日,舒傲却闯了起来,他定定地望着她:“绮儿,你当真要嫁?”

绿绮点头,举着绣好的锦帕问道:“绣得好看吗?”神态天真可掬,小女儿气息惹人爱怜。

蓦地,她被紧紧的拥入怀中:“绮儿,你好狠心,你怎舍得,你怎舍得扔下我?”

绿绮的泪瞬间落下,傲哥哥,我舍不得你,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你带走,嫁过去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而已,所以你才应该感觉幸福!

哭吧,流完这一次泪,她便永远不会流泪了,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咣,门被粗暴的推开,赫连以天冲了进来,他拉开舒傲,抬起下巴:“我不管你嫁给谁,我都不会放手的,你嫁给姓孙的,我便杀了那姓孙的,你嫁给姓李的,我便杀了那姓李,除非嫁给我!”

舒傲大怒:“休想!”

赫连以天把舒傲拖出去,走到无人的地方站定,看着舒傲忽然笑了:“哥,很久没这样叫你了,我们不要吵了,再过几日便是她出嫁的时候,到时候你我都得不到绿绮,不如我们兄弟联手把她抢回来,你觉得如何?”

舒傲眯眼:“抢亲是破坏人家的好事,而且关系到女儿家的清白,怎可这么做?”

赫连以天怒了,一甩袖子道:“你自去当你的正人君子,那我要独自行动了,到时候绿绮你永远不许碰她,哼!”

“哎。。。。。。”舒傲还末答话,赫连以天便几个起落向自己的院中飞去,只留下他对着天空的残月。

花香暗暗入鼻,凉风轻轻浸衣,他一身白衣一如他的人品和他的群子称号,是的,抢亲这样的事不是他舒傲干的,但是如果这次不行动,那么,他便永远没有机会了!

舒傲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中!

绿绮的腿已经完全复原,听说那孙家公子高兴之极,便着意请了最有名的喜乐队要在迎亲当时大肆吹打,来迎娶这美丽的女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绾心时刻注意着舒傲和赫连以天,但见两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才放下心来,专心替绿绮打扮。

所有的人都是忙碌的,唯有做新娘的她是闲的,所有的人都是带着笑着,唯有她的心在无声的流泪;定定地看着镜中被打扮好的人儿,眉如新裁柳画长,唇如施脂花含露,明眸两点含淡烟,香腮轻扑流红粉,喜冠轻轻地放上,遮住了她眉心的梅烙,遮住了她娇美的脸庞。

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就像看不清自己的末来一样!

大红的喜服披在身上,大小刚好合身,丫环婆子们啧啧称赞,她却听而不闻,任由她们摆布着,脸上的不甘和酸楚渐渐涌了出来。

这么美丽的嫁衣,我穿上它,竟不是要嫁给我心爱的男人!这叫她情何以堪?

当那鲜红的盖头遮酌的眼时,绿绮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也茫然起来,她幼时孤苦,长大又寄人篱下,有亲娘不得相认,有爱人又不得相守,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待她?

她握紧手,指甲掐进了手缝,恨不得脱下这沉重的嫁衣,抛开这俗世尘念,携了他的手走得远远的,从此海阔天高,自由自在。

此时的傲哥哥在干什么?是默默的注视着她,还是躲开来买醉?她好像看一眼那柔情的眸,哪怕一眼也好!

身子被人扶了起来,小心地跨过重重门槛,隔着喜帕绿绮回头遥望,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仍是留恋地回着头,所有的人都赞她孝顺,舍不得离家,其实她舍不得是心底的那个人!

辟啪的鞭炮声震天的响起,响亮的乐鼓声声声欢快,但她却手脚冰凉,直感觉一旦坐上这花轿,便进入了无止境的地狱之中,再也不能翻身!

咯登一声,喜轿落地,绿绮被扶了里去,接着轿帘被拉下,摇椅晃地向孙家抬去。

大街上全是人,知道摄政王的义女要出嫁,哪个不来瞧热闹,但是绿绮听不到他们的话,她满心满眼的委屈,泪一滴滴的浸湿了大红的喜服,很快吸了进去,变成一片暗红色。

这轿子停到一半,突然前面乱了起来,有人在大声地叫喊:“有人劫轿了,保护新娘子。。。。”

绿绮的心狂跳了一下,一把扯下喜帕,掀开轿帘向外望去。

只见外面一片混乱,两个黑衣蒙面人犹如猛虎一般点倒众人,直冲向喜轿,绿绮惊疑不定,怎么是两个个,难道不是他?那会是谁?

堂堂摄政王嫁女,竟有人抢亲,实在是极大的热闹,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要看看这新娘子是何等艳丽,竟到了抢亲的地步!

赫连成骑着马浓眉紧锁,他就知道一定会出事,果然不如他所料,他手一挥,立刻有埋伏的人马冲了出来,向两个黑衣人杀去,另外一队保护轿子!

怎么奈人太多,又怕误伤了百姓,所以士兵们一时也难以接近两个黑衣人。

这两上黑衣人借势踏在百姓的肩上,几个起落已经到了轿前,姿势潇洒之极,竟有人拍手叫好。

轿帘突然被掀起,绿绮的手被紧紧的握住,她正要大叫,却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快跟我走!”

这声音分明是舒傲的!那一刻,她的委屈和不甘,瞬间奔涌上心头,绿绮扯下喜帕,明眸盈盈含泪,终于,他来了!

她迅速地扯下嫁衣,紧紧地握着舒傲的手,义无反顾地奔了出去。

刀光剑影她不怕,众人的嘲笑她不怕,只要有他,她什么都不怕,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另一个黑衣人为他们开路,舒傲掩护着她,快速地撤退。

正在这时,忽然有破空的声音传来,一支快如闪电的羽箭射了过来,本来是射向绿绮的,因为她突然跌倒,那箭便直直向舒傲射出。

绿绮大急:“不要!”她猛地站起身,扑在舒傲身上,要替他挡这一箭,眼看箭就要射向她的后心,事情又起了变化,前面挡兵的黑衣人却扑在了绿绮身上,要替她挡这箭。

绿绮感觉身子一重,三人一齐倒在了地上,那支箭正射在另一个黑衣人的后背上,有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滴在绿绮的脸上,身上的喘息声加重:“你没事吧?”

绿绮怔住,原来是赫连以天!

“来人呀,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带回王府审问!”赫连成眯眼叫道。

立刻有士兵围了上来,把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推推桑桑地向王府中行去,舒傲和绿绮对望一眼,两人彼此心意明了,毫无惧色地大步走着。

她不经意见回首,瞧见赫连以天炽热的目光瞧着自己,浑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不由地脸色一红,低下了头。

三个人被带回府后,赫连成屏退所有的人,这才坐在虎皮椅上,重重地一拍桌子:“胡闹!”

绾心上前替他们松了绑,两人搞下面巾,跪在地上听训。

“抢亲?是谁想出来的主意,若是被人知道我的两个儿子去抢亲,你让我这摄政王如何做得下去?”赫连成气咻咻地吼道。

绾心也微怒:“你们两个太不像话了。。。。”

“娘,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要娶绿绮,让哥哥帮忙的!”赫连以天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说道。

舒傲瞪了他一眼说:“我这一辈子非绿绮不娶!”

“放屁!”赫连成骂道:“你们,简直气死我了。。。我不理你们胡闹,绿绮嫁人是嫁定了,来人呐,把他们两个给我关押起来!”

绾心知道赫连成是动了真怒,只得摇头不语。

这时绿绮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神色坚定地说:“父王,母妃,请准孩儿退婚!”

什么?此语一出,四人皆惊一齐问道:“当真?”

绿绮缓缓地搞下喜冠,放在地上:“当真!”

“你,胡闹,岂有娶到一半退婚之说,不准!”赫连成快要气疯了,怒吼道。

绾心也上前关切地问道:“为什么,绮儿,你不是答应娘。。。。”

舒傲和赫连以天倒是神色一喜:“绮儿,退得好!”两人被赫连成瞪了一眼,只得按奈下激动的心情。

绿绮慢慢地说:“我知道答应过娘,绮儿也想做一个孝顺的女儿,但是。”她指着自己的胸道:“我的心却不愿意,绮儿宁愿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吃斋念经度过一生,也不愿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舒傲大惊:“你说什么?”

赫连以天冲了上去,狠狠地握住她的手道:“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做!”

绿绮挣脱他的手道:“你还是包扎一下伤口吧。。。。”

“我才不管这该死的伤口呢,你瞧。”赫连以天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阵旧的荷包来,颤抖着说:“这个荷包,我一直都带着,若是你因为小时候的而怨我恨我,那么,现在就杀了我!”

一把冰凉的刀塞到绿绮手中,吓了赫连成和绾心一跳:“天儿,你疯了?”

而赫连以天脸上坚决的表情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

绿绮握着刀凄然一笑,这是怎么了?他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原本是报着杀他的决心的,但是此时面对这双饱含爱意的眼睛,她竟下不去手了。

绿绮举刀突然削起了自己的头发,“绮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舒傲快速地奔来,握着她的手不准她做傻事。

同样坚决的三个人,让赫连成也有些震惊他们的痴狂,一时之间倒拿不下主意来。

绾心眼见事情就要失控,如果她不站出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遍,估计今天三个人都要疯狂!

她深深地看了绿绮一眼,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娘都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再扫视了两个儿子和自己的夫君一眼,这才咳了一声道:“都不要说了!”这声音嘶哑中带着疲惫还有说不出的辛酸,让几个人都静了下来,看着绾心。

她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恍若无声地说道:“你们俩个是不是觉得委屈,娘不让你们娶绮儿?”

舒傲和赫连以天紧张地看着绾心,一齐点头:“是!”

绾心叹息,让两人有莫名的紧张,握绿绮的手更紧了些,而绿绮,则早已了然,不管他们两个谁爱她多一点都与她无关了,因为她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其实还有一个人更紧张,那就是赫连成,隐隐的他感觉绾心要说的话一定和绿绮有关,不由地凝神倾听。

“其实,绿绮她是舒傲的亲妹妹,天儿的亲姐姐!”绾心终于说出了这个让她痛苦一生的秘密。

此语一出,舒傲和赫连以天都大吃一惊,一齐松开了手,冰凉的刀丢在地上,发出叮一声脆响,而赫连成,则是跌坐在虎皮椅上,眼前一阵发昏。

他早就看绿绮感觉古怪,眉眼像极那朱颜,但神情又有几分肖似绾心,只怪他没有下狠手除去她,留作今天的祸害!

“她是朱颜的女儿?”赫连成定定地看着绾心,咬牙问道。

绾心缓缓地点:“不错,但也是我的女儿!”

绿绮面无表情地跪着,不理两边惊呆了的两个男子,任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她不该来到这世上,成为负累,堂堂摄政王妃,怎么会她这样的女儿?

舒傲鼓足的勇气好像突然间破了一个洞,迅速地瘪了下去,他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变得很茫然,这个消息来得太快太突然,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准备就这样倾头盖了下来,把他击跨。

赫连以天也皱着眉,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激动地说:“娘,你骗我,你在骗我是不是。。。。”

绾心上前执绿绮的手,手掌摊开,一颗红痣出现在掌手:“绮儿出生时掌心有痣,这是半点也错不了的!”

赫连以天仍不相信,疯狂地说:“不,也许绿绮只是碰巧而已,掌手有痣的人有那么多,你怎知她就是我的妹妹?”

绾心又拿出绿绮佩的玉佩,举到他眼前道:“你细细地看看,这玉佩中央刻得是什么字?”

舒傲抢了过来,举在太阳下细看,果然玉中央细如牛毛般的刻着两个小字:绾心!

这下一定错不了了,两个人都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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