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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跳跃发展(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这个故事我都听得耳朵起老茧了,送棉样这个人就是我大爷。”台下有人议论。

“当然,这个大家早就晓得了”石坚迅速“捕捉”着台下的想法,“但是,有个情况大家可能晓不得,我们现在的棉花已经比不上美国、巴西的了,为哪样?”

“哗众取宠!危言耸听!”“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才多大岁数就身兼三职,咯整得成伙食?”“哦哟,凭哪样坐在主席台上嘛……”台下静得出奇,但他们的思绪像海浪一样层层叠叠拍打着石坚的思维,让石坚的思路不断被打短。

“因为我们的棉花品种已经退化了!”石坚接着说。

“你才来多久?这里的自然条件是专家定过论的,是全球最好的种植区这一。”台下又有人想。

“对!碧河地区是全球最好的种植区,但这么多年来,人家的科研开发出了更新的品种,更优的品种!”石坚在语音里暗附场能。

乔大福、路生、肖萍、普桂芝接到信号,迅速鼓动能量,按事先预演的太极八卦结构调兵遣将,摆棋布局。

“真的假的?就算真是的,么你又咋个学得着人家的新技术?”台下的乡村干部迟疑地想。

“大家放心,技术方面由我们解决。刚好,弗吉尼亚有一位美籍华人的老专家,老家就是我们碧河夏井村的,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下个月过来指导!”石坚语气轻描淡写,场能却暗中加劲。

光芒在会场上空铺陈开来,乔、路、肖、普心领神会,纷纷推出七魄,龙腾虎跃,风云聚汇,各路兵马逐渐汇合,在会场上空形成内核太极圈。

“就算你请得起美国专家,但我们那种穷得屙泡屎都不生蛆的地方么,哪家拿得起钱来搞技术改造?”“你咯是不有跟农民在过一起?棉农么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这个办法么怕是行不通,太脱离实际了。”台下又是一片杂乱的思绪。

石坚清楚台下坐着的都是每一个乡、每一个村的带头人,几千年的小农经济培养出他们封闭的思维模式,早已习惯了各自为战、自给自足的农耕方式,现在要统一思想,肯定要花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但是,老天已经没有给我们说服和等待的时间了,我们需要的是一夜之间的翻天覆地,需要的是一下跳跃几十年的迅猛发展,需要的是一贯到底的执行力。“很多时候,执行比决策更重要。”这是石坚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技术改造需要花多少钱,我们补助;化肥跟农药由我们搞,给你平价;修路通电搞水利,我们出经费;每个村我们都派至少一个我们的技术员在你们村子蹲点,每一户都可以现场指导种植技术,另外,建议大家到保险公司投保,万一碰到旱灾、涝灾、冰雹哪样的,他们赔你们一份,我们就再补助你们同样数额的一份……”石坚把早已规划好的底牌亮出。

乔、路、肖、普四人分坐会场四角,光蛇狂舞,雷霆万钧。七魄纷飞间,腾挪兜擒,敏捷地捕捉空中飞舞的众魄,众魄能量被导引聚拢,巨大的光团沿太极圈外围星云般盘旋。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嘛?”“天上掉馅饼啦?”“这个伙子怕是有哪样阴谋咯?”台下干部既兴奋又怀疑。

“对!唯一的条件就是你种的棉花要全部交给我。”石坚因势利导。

“哦!”干部们异口同声,他们当然希望有人来承担所有经营风险。

“昨日到城廓,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有时候,击中人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所激发出的场能远远要比说理来得更有效,石坚十分清楚这一点,“我知道,自古棉农种棉,却自己穿不起件好衣服。但是,从今年起,我们考虑为大家提供更多的保障,并且包购你的全部产出。我们一起,脱贫致富!”

干部们情感的琴弦冷不丁被猝然拨动,几个妇女干部泪眼涟涟,散魄纷纷升起。

星云汇聚,光芒耀眼,会场上空太极圈外层光流越聚越强。肖萍见时机成熟,使七魄昂首一跃,推向太极圆圈,其余人等见到信号,一举甬上,太极内核轰然转动,平面的太极圈瞬间升维成太极球。

“石厂长!”台下有人发言,“我们是山区石狗头村的,几年都旱,有不有哪样办法也给我们种棉花?”

“是噻是噻!我们也是山区的,也分一点给我们种嘛。”人群里有人响应。

星瀚璀璨,银河如泻。太极球越旋越快,辐射四散,突然“轰!”一下,把外围众魄光层轰击膨开。石坚疾使七魄,一头扎进球核,光芒四溅处,肖萍四人分从四路跃出,率众魄分列四边,外层八卦的“四象”赫然成型。

“哦!这个问题一并解决,美国专家说巴西已经摸索出一套新技术了,叫做‘地膜覆盖技术’,就是在地里面盖上塑料薄膜,保水、保温、保肥。你们咯晓得?山地的红土最适合新品种的生长,比坝区的都好。当然,要种好还要配合着修一些山地蓄水池。”石坚答。

众魄升腾,汇入八卦。肖萍四人迅即捕捉,每人再挥动能量一分为二,迅速配置着“阴爻”和“阳爻”,光影交织中,气分阴阳,各司其职,外层光球一阵电闪雷鸣,八卦已然成列。

空中太极内核高速旋转,外层八卦围绕运行,内核产生的吸引力与外层旋转的离心力对抗,形成一次力与美的微妙平衡。

太极八卦轰然启动。

干部们忽觉心头一阵冲动,说不出的冲天干劲,表不明的革命豪情,恨不得现在就大干一场。

会场里“集体意志场”逐渐形成,所有的疑虑在消融,所有的观望在解除,场能逐渐趋于同一频率,频率磁化思维达到同一方向。

干部们开始盘算着乡、村各级的收成。

“我去哪里弄这些钱去嘛?”刚才问话的人满脸郁闷垂下头,在心里盘算。

“蓄水池我们来修!包括山区坝区。”石坚平静地说。

那干部抬起头,一股热流从“中脉”涌上“胎光”,眼泪夺眶而出。

热流激荡,气冲霄汉。会场余魄全力释放,很快汇入集体场流,场流震荡,搅动一池春水,太极球风卷残云,干部们散魄卷进漩流,豪气冲天,意气昂扬。

这一年,碧河纺织厂为各级乡村修路、搭桥、兴修水利,提供技术支撑,派驻科技人员,提供平价农资,共花了9亿多元人民币。

这一年,碧河地区棉花大丰收,全区40万户棉农普遍年收入上万元,成为当时中国农民中最早的一批“万元户”,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道路。

这一年,碧河纺织厂的工人们搬进了新家——那种可以在自己家里就洗澡、就上厕所、夫妻可以有单间的单元房。

碧河厂里每天鞭炮震天响,持续了将近三个月,天天像在过年,为这个平静的边疆小城添加了许多热闹祥和。

住进单元房的肖萍遭到了小小的麻烦,因为她的丈夫岩龙上厕所老忘冲水,每次排泄完后提起裤子就走。一开始肖萍还不断提醒,后来见总是无效,就只好承担起这个冲水工的角色。

其实,随着厂里机械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岩龙越来越不能适应生产工作,几经折腾,只好把他调到食堂工作。他在那里终于找到归宿,如鱼得水,干得欢畅。

这一年,碧河纺织厂完成了供销、工厂、商业“三位一体”的体制改革的创举;完成了向世界学习先进技术的大型技改,使碧河的设备一跃成为当今世界的最先进水平,一步跨越了四十年;完成了优质原料基地的建立,通过“工厂+农户”的模式反哺农业,兴一厂,富四方。

这一年,碧河纺织厂的产品红遍大江南北。

这一年,碧河纺织厂的税利翻了三番,首次突破100亿元大关,成为全地区的绝对GDP,同时,跃居全国税利大户前列。

大批经济学专家和报社记者蜂拥而来,对碧河这样一个地处边疆,却跻身世界前列的纺织厂进行研究和报道,称为“一个奇迹一个谜”。一位前来视察的中央机构专家开玩笑地对石坚说:“你这哪里是纺织机,简直就是印钞机!”此后,碧河纺织厂的改革经验得到中央的高度肯定,并在全国同行业全面推广,促进了行业空前的发展。而碧河老百姓关于石坚是财神爷下凡的传说又在全区流传开来。

这一年,碧河纺织厂对整个碧河地区的财政贡献占到了总数的70%,碧河地区的道路、水电等基础设施大踏步前进。同时,大面积带动了地方乡镇企业的发展。

这一年,肖萍、普桂芝先后喜得千金,俩人都和石坚争做亲家,把刘援越高兴得合不拢嘴巴,整天傻笑。

这期间,石坚的修炼进入了一个全新境界,仿佛开启了一扇大门,豁然开阔,左右逢源。那些过去在他听来十分晦涩难懂的话——彭雨斋、路天权、秦汉之分别讲过的科学原理、阴阳学说、太极八卦、河图洛书等等,不时有只言片语突然从脑海里跳出,时时印证着修炼所得,悟通一层后又反过来指导进一步的修炼,场能开发日进千里。

同时,自从上次得不了了之大师指导顺利突破修行障碍后,石坚按《松鹤长寿图》修法修炼场能突然变得顺畅而神速,天堑变坦途。而最让石坚吃惊的是,这修法居然跟秦汉之在南州海边仓库里所授《大空幻化》修法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这期间,刘援越的魂魄系统每况愈下,越来越不稳定,七魄时聚时散,精神状态也时好时坏,石坚让路生帮忙找到了全省最好的神经科和精神科医生,每周上省城做一次治疗。

正当石坚以为刘援越的病情逐渐好转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石坚痛不欲生的大事。

那天,石坚到棉田去考察那里的种植情况,这是一个山区小村子——“山高坡陡石头多”的石狗头村。一户姓谢的棉农仅靠种棉花就达到了年收入2万元,家里起了新房,配上了摩托、冰箱、电视机“新三件”,像做梦一样过上了富裕生活。更巧的是,谢家这一年生了对双胞胎。

石坚刚好在棉花收购站看收购情况,突然就见谢家老太太“扑通!”跪到自己脚下。石坚手忙脚乱跪下去扶老太太,又见老太太转身从儿媳手中接过孩子,要让石坚做她这两个孙子的干爹。石坚扶起地上的老太太,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叫哪样名字?”

“老大叫谢石,老二叫谢坚。”

石坚立即明白老人的心意,但不同意用自己的名字拆开来命名孩子,老人死活不答应。正争执,手机响了:

“厂长,我是路生。”

“你说!”

“你回家看看吧,有急事!”电话那端语气焦虑。

“咋啦?”

“你儿子……”

“咋啦?”石坚汗毛倒竖。

“怎么说呢……”

“你他妈的别婆婆妈妈的!受伤啦?!”

“没有。”

“生病啦?”

“哎呀!都不是,就是有点……有点怪怪的……”

“到底咋回事?他妈的别吞吞吐吐……”

“我……我也没见过这阵势啊……你还是回来看看吧!”

回到家的时候,肖萍、普桂芝、路生都已经先到了,每个人都表情怪异。

儿子蜷缩在家里客厅的一个墙角,两行鼻血正往外汩汩流淌,而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纱,朦胧而迷茫。最触目惊心的是一双稚嫩的小手里居然握着一把刀!

石坚的七魄猛然乱窜,一下冲到“承泣”穴,泪水涌了出来。

“宝贝!你咋啦?”石坚俯身,声音颤抖。

儿子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如同陌路。

“宝贝。我是爸爸,你认不得我啦?”石坚竭力克制感情。

一旁的肖萍、普桂芝悄悄抹泪。(看官听说了,这同是一哭,却真假有别、善恶显见也!)

“宝贝。爸爸来啦。”石坚说完就去抚摸儿子的头。

儿子手中的水果刀突然向石坚的手刺来,“滋”一下在石坚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

儿子的目光其实并没有聚焦石坚的脸上,倒像是看着石坚后脑勺的某处。

石坚毛骨悚然,竭力克制感情,凝神透视,儿子的七魄涣散凌乱。

“援越!援越呢?”石坚掉头找妻子。

“我在洗碗噻!”刘援越笑眯眯从厨房走出来的,正拿围腰擦着手里的水。

“儿子咋啦?”

“我也晓不得嘛。我跟他讲着讲着话他就这样啦。”刘援越还在微笑。

笑得大家浑身鸡皮疙瘩。

石坚凝神,见妻子的七魄更为涣散。

“你跟他讲哪样了?”石坚此时已经基本吃准儿子是受了刘援越的刺激了。

这时忽听儿子喃喃地说:“滚出去!滚出去!”

“宝贝。把刀给爸爸,啊,小娃娃不要玩刀,啊。”石坚柔声说。

“……去!去跟小妖精结婚去!我成全你们……”儿子玫瑰花般的小嘴居然喷出的是满口毒怨。

“厂长,这些话我们刚才哄过……没用。”路生走上前来低声对石坚说。

“快跟医生打电话!”石坚情绪稍稍镇定。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路生转身到阳台。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楼梯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外孙呢!我外孙呢!”闻声看去,刘国柱满头大汗走了进来。“你们整哪样名堂!啊!这么个四五岁的娃娃都带不好"毒还不吃子呐,啊!”刘国柱对着房间里所有人吼,然后蹲下身,一把抱住外孙,哇哇大哭起来。“我的宝贝啊,两个狼心狗肺把你整成这个样子啊!”

这时候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小宝贝软软地依偎在刘国柱怀里,水果刀“哐当!”掉在地上,轻轻调整小身体,站立起来,揉了揉小眼睛,疑惑地环视周围,问:

“咋啦?屋里咋这么多人呐?”

这时候,石坚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刘援越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路生悄悄把发愣的石坚拉到门外,低声说:

“之前邻居听到你家里‘乒乒乓乓’摔锅碗瓢盆的声音,还有嫂子大声咒骂的声音——估计骂的内容就是宝宝刚才说的那些啦。他们也叫不开门,就来叫我们,我们进去的时候跟你来的时候情况差不多,嫂子正在厨房收拾那些碎盘子呢……”

“我知道了。你刚才问医生怎么说?”

“他说可能是受到强烈刺激,孩子的自我防御机制会把正常感官关闭,好像叫什么来着?对!叫做臆症。”

石坚脸色铁青,“胎光”魂里惊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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