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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2)

安排已定,七月十八日那夜,天空的星星密密麻麻撒在银河中,漆福星立功心切,早已准备了两架云梯,他左右挎两支驳壳枪,一把飞刀,脚着软底布鞋,打上绑腿,率队趁黑接近南门,漆福星架上云梯,把手一招,第一个爬上云梯,第二架云梯也架起,漆福星登上城墙,一个士兵正靠着城楼墙角抱枪而睡,似乎听到了一点响动,口中喊道,眼却闭起说:

“哪个?”

漆福星从腿绑上抽起飞刀,一刀飞去,卫兵啊的一声,正冲胸膛,当场毙命,城楼内窗子嘎的一声打开,一人伸出脑壳说:

“王老三!叫哈子?”

漆福星手急眼快,一枪打去,一颗子弹似流星般射中脑壳,当场似木瓜般搭下,流血不止,登上的团丁一窝蜂地冲进去大喊:

“不许动!”

一班人有的还在床上,便被缴了枪,一个个狼狈不堪,漆福星命人绑了,转身下楼开了城门,大队乘虚而入,进入火神庙,街上的居民有的正在纳凉,但兰衡山,黎绍伯二人大目胎胎地率众进入沱湾,这个兰衡山见沱湾税捐处停放着十多挑白耳子,对手下说:

“哎哟!弟兄们这回我们发财啦!留十个人,先把这些白耳子担回去再说!”

于是又分兵十几个团丁,把枪交与别人,担起耳子想走,耳子商人见无故被抢,气愤不过,前来阻挡。说

“各位大哥!团总!兄弟愿送一、二担给大家,拿去煮点冰糖,润润肺。”

“去你妈的,挑把挑,不够兄弟伙塞牙缝,全部担走。”

“哎呀!团总呀,这可是我的本钱啦……”

兰衡山根本不顾战事,城里已传来密急的枪响,曹风强副官马福祥在文昌宫内听到枪响,即率一排人堵住了南门口,竟将进攻部队截断,关上了大门,漆连长虽然勇敢,然毕竟守城之兵占尽地利,把漆连长那先头进城十几个人,在城内街道四处追赶,枪声大作,从四面八方向漆福星射击,伤亡数人,人心惶惶,个个恐惧不已,一团丁说:

“漆连长!趁天黑,赶快爬到江西会馆,那里可达河边。”

漆福星见有逃命的希望,说:

“赶快引路!”

走到江西会馆,爬上楼去,只剩下五个人了,上城墙,再滑下城脚到河边,泅水逃命去了,漆福星带着五人直逃到巴县龙岗,鱼洞溪才安下身来,马福祥又命人打开南门,率众直扑沱湾,在半路上有二人担水,手有扁担,马福祥命人射击,二人中弹毙命,文焱明来到税捐处大骂兰衡山,一哈儿,马福祥已率众冲到场口,密集的枪声射向街上,文焱明率着兰衡山,黎绍伯的两个大队逃往羊叉滩,王渊如刚到,见文焱明撤退,也只好撤到万兴乡玉皇观,弯滩子,陈家祠堂驻扎,并在沿河一带构筑工事,以防郭军。周宪章退守太公山山寨,一月后,王渊如找到周宪章,说:

“周大哥!听说郭汝栋已调走大部军队,我们二队不如趁此机会冲进城去。”

“王二哥!你我二人打仗不如漆福星,张海云去了漆福星那里几次,他在鱼洞溪。”

“那不如你我凑他一千块大洋,派张海云再去请他!”

“我也是这个意思!”

二人一人拿出五百块大洋,交给张海云去鱼洞溪请漆福星,漆福星在鱼洞溪已招了三十多个部下,因不愿随穆瀛洲去梁山,便来投靠漆福星,这三十多条人枪,在鱼洞溪游荡,趁着夜色,为非作歹,张海云来请他,他便带着三十条人枪来到太公山山寨,漆福星早就想攻进城去,夺取枪支扩充自己,周宪章、王渊如、方保全、余焱光五人坐下商议,漆福星板起脸说:

“周大哥!我们三军合一,谁为总指挥?”

“那当然我周大哥啰!”

方保全得意地说:

“那好!既然你们有本事,那请兄弟干什么?告辞!”

“哎!漆兄弟,有话好说!我为总指挥,但我任命你为副总指挥,全权负责指挥攻城,怎么样?王二哥为右总指挥。”

漆福星沉思一会,心中想的是攻进城后如何抢枪,抢钱转而说:

“既然周大哥如此看得起我,那就不客气了,这次攻城,谁胆敢不听命令,老子的枪子不认人。”

“说得对,各位必须听从副总指挥,不得有误!”

“是!”

众人应答,漆福星说道:

“此次攻城吸取上次教训,各队必须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不得有误,我作先锋,从南门由火神庙直趋城隍庙,攻郭军团部,王渊如率本队从西炮台沿文昌巷打驻国民党县部郭军,方保全由北门破城而入,直取县衙,周大哥可随王渊如部,余焱光留守山寨。”

安排已定,各队趁着月色下了山,各军早已准备好登城云梯,此时城里果真只有二个连,和公安局的欧举之二个中队,防守确实空虚,三军合一也足有五百余人,漆福星那三十个多兄弟个个都是老兵痞子,顽命之徒,又是下半夜,到处是一片静悄悄的,月光下,只有人影在轻轻的,慢慢的移动,漆福星这次是铁了心要大干一场,上了城墙,便低着头擦墙急驰,到了城楼,二个卫兵正在来回走动,漆福星两把飞刀飞去,二人应声而倒,派三人守城楼,若惊动,便用快枪射击,爬上城头,然后开了南门,后队鱼贯而入,王渊如在罗绍贤的掩护下,架起云梯也入了城,谁知城墙上郭军发现,双方开枪激战,王渊如伤亡二人,守在南门城楼上的三人一听到枪响急忙用快枪扫射,漆福星率队刚刚到达火神庙,城隍庙的郭军在马福祥的带领下冲了出来,双方接战,互有伤亡,战间,方保全率队到北门,北门城楼上早已惊醒,枪声四起,打倒两个,一颗子弹从方保全头皮上擦过,他手一摸,有血,又见四周子弹飞溅,骇得趴在地下,以手护头,动也不敢动一下。欧举之率两个警察中队赶到马福祥身边,全城守军大都惊醒,欧举之说:

“马副官!这肯定太公山的周宪章。”

“妈哟!怪不得来得这么快,唉!欧举之你格老子抵到。”

“马副官!你干啥?”

“哼!老子抄他的老巢,一连跟我走!”

马福祥带一连人从西门出去,绕道直奔太公山。余焱光守在太公山山寨,多为老弱之兵,看见一队人马上来,以为是寨主周宪章凯旋归来,竟然开了寨门,站在门外喊:

“周寨主回来啦!”

马福祥见已惊动,拔出手枪,大喊:

“格老子冲啊!”

郭军个个争先恐后,对余焱光放了一串子弹,余焱光大叫不好,赶紧躲避,山寨守军放了几枪,跟着余焱光进了林子,走小路来到南门,周宪章、漆福星、王渊如已三军合在一处,就是不见方保全部,郭军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射击,投掷手榴弹,伤亡渐多,兵力不足,渐渐已显得抵挡不住,且战且退,漆福星也边打边骂:

“妈哟!周寨主,你的那个方保全呢?”

“老子也没看到那个瘟神,看到了老子非打断他的腿。”

余焱光急冲冲赶到,已带哭腔的诉说:

“周寨主!营盘山遭了。”

“遭哈子了?”

“遭马福祥端了。”

“啊!这下子全完了,连个窝都没得了。”

“周寨主!撤回去,夺回营盘山。”

周宪章命二个人断后,拖着大队直上营盘山半路上,天已大亮,团丁们是又饿又累,有的爬在地动也不动,漆福星怒吼道:

“格老子那个再敢爬到,老子枪子不认人了。”

“哎哟!我们跑了一个通宵,水都没喝一口哟!朗个遭得住哟!”

“起来!趁马福祥立营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

团丁们被逼无奈,又爬起来,拖枪直上太公山,这太公山只有一条上山的独路,四面都是悬崖与树林,糜烂时期太公山绅粮们出资修的山寨,方圆也有上百亩,水井二口,房屋十几间,四周筑有一丈的围墙,马福祥占领太公山后,忙着翻箱倒柜,杀鸡杀鸭大吃大喝,见周宪章率队从正门冲到,也不作防署,率众来到正门,一阵乱枪打去,漆福星说:

“你们谁引路,我去抄他后门!”

“我找得到小路。”

一个老团丁说:漆福星对王渊如,周宪章说:

“你们抵到,我去了。”

于是老团丁引路,穿进林子,攀悬崖来到后院,只有几个郭军在墙上来回走动,漆福星一人当先,率先攀登石块砌成的城墙,郭军发现时,他已上了墙,子弹在落在他身边弹跳,他就地一滚,滚到一墙角,抽出手枪,打倒二人,其他人也陆续爬上墙来,郭军抵挡不住,跑了,马福祥见有人抄了后寨,急忙命人撤走,王渊如,周宪章率众才冲上山寨,三人相见,漆福星很是生气,涨红了脸,口飞唾沫,说:

“周寨主!方保全这个怕死鬼按兵不动,贻误战机,一碗水要端平哟!”

“拉出来斩了!”

“方队长我看到他早跑了!”

漆福星见周宪章毕竟是个软弱无力的人,成不了大事,辞了二位,率队到羊叉滩想与他结义兄弟文焱明合伙,二人相见分外亲热,客套话连篇,当晚宿于文焱明安排的房间,一亲兵对漆福星说:

“连长!我看不太对劲哟!文焱明他那几个人一直在盯我们的几支快枪,有人想摸,都被我喊住了。”

“老子也觉得不妙,房子四周全是干柴,不好!大家赶快从后窗出去,不吹灯!”

几个兵砸烂窗格,爬出去,躲于屋后,只等天气沮,漆福星以耳贴墙,专听动静,半夜里听到前门柴堆哔哔剥剥地燃了起来,火苗冲有三丈高,火着屋内,铺盖,席子,家俱都着了火,漆福星听到外面说话声说:

“这回搞到几把快枪!……”

漆福星怒火冲天,拨出飞刀,向文焱明飞去,文焱明似觉有东西明晃晃飞来,一闪躲过大喊:

“开枪!”

双方乱枪射击,漆福星见自己人少,打不过文焱明,主动撤了,从此二位结义兄弟反成仇人,结怨很深,漆福星带着三十多人在马桑台一带游荡。接着中共綦江县地委书记向希平组织各路民团到中峰乡三角塘集结,谁知马福祥一天晚上突然派一百多人经回龙庙前来包围三角塘,上级又派了张连长来协助周绿溪,此人是真正的一个军人,后半夜,共党员麻金廷值哨,他警惕性高,只要值班,从不打盹,走到悬崖处,天空有一轮明月,照着大地,他发现下面草树摇动,马上鸣枪三响,周绍溪,张连长率众出来,说:

“谁在开枪!”

“你看!下面有人!”

郭军见已发觉,乱枪打来,周绍溪见要吃亏,说:

“撤!”

张连长集合队伍,从后山爬上盘龙水,郭军从后追赶,枪响一百多响,但无人伤亡,天黑树多,郭军未追赶。张连长与周绍溪率众越过凤凰山,来到鸡公嘴东岳庙驻扎。向希平串联各团队陆续来到鸡公嘴,文焱明三百人,周宪章二百人,池化鹏一百多人,王渊如一百多人,周绍溪,陈海清各五十人,鄢九子五十人,漆福星三十人,向希平将各部分驻古剑山麓的茶店一带,接着在古剑山西山寺举行联团会议,向希平,黎子良,周宪章,文焱明,王渊如,兰衡山,黎绍伯,陈京慵,周绍溪,张连长,池化鹏,鄢九子,陈海清都已到齐坐定,单等漆福星,一会儿漆福星来到,见到文焱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抽出匕首,直扑文焱明,张连长一个抢手将漆福星的手死死抓住,二人竟扭打一团,分解不开,文焱明自知理亏。吓得面如土色,后退几步,众人劝解,向希平说:

“大敌当前,竟闹内讧,谁敢动,给我赶出去!”

“他龟儿子文焱明下老子黑手……”

“不要说了,今天的议论,只谈攻打郭军,违命者杀!”

“算了,算了,好歹你二人也是结过盟的兄弟。”

众人劝解下,漆福星才忿忿不平地收起了匕首,坐了下来,有人端来了茶水,气渐渐消了下去,向希平说:

“前二次攻城失败,均属攻城人员毫无纪律,目无法纪,各自为阵,今天有言在先,谁胆敢违命,定杀不饶,我任命黎子良为前敌总指挥。负责全盘指挥。”

黎子良沉着地站起来说:

“前二次攻城,确实有些人做事梭边边,吃饭堆尖尖,真是人多死挨,狗多睡起咬,现在各路团队统一定名为:綦江县武装抗捐自卫团。设指挥部于西山寺,周绍溪为前敌指挥,张连长为前敌参谋,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文焱明带领本部人马,第二路周宪章(其实周宪章此时又有几十人入伙,就是罗德卿的几十人,此人也是勇猛异常,奸狡无比之徒,周宪章凡事均叫他打先锋)第三路周绍溪带领余下各部。陈先生今日走一趟江津,与二十八军军长张清平,津巴綦南联防令周化成联系一下,叫他们不可盲动。”

陈京慵说:

“依我的交情,这二人应该不成问题。”

黎子良留下本部人枪,守着西山寺,各团队回营拨起,依次下山,周绍溪与张连长布置本队攻打南门,派少量兵力牵制西门,第二路周宪章打东门,周宪章却远远躲起,也派少量兵力控制北门,周绍溪,张连长来到滩子口长田坝时,哨所有十几个郭军,见团练来势汹涌,弃哨而逃,马福祥一排人前来夺哨,团练团丁排成一线,万枪齐发,援兵死伤一批,退了回去。下午,攻占了石佛岗,有效地控制了东门和北门,对郭军形成了包围之势,自卫团旗开得胜。马福祥在城墙上转了一圈,似热锅里的蚂蚁,欲出不能,坐而待毙,欧举之说:

“马副官何不派一队人从天官赐福这个制高点,翻越城墙冲出去。”

果然马福祥命令一排人翻出城墙,王渊如带队给以阻击,双方战斗一天,城内居民乱窜,郭军又缩了回去,因城内无井,大都河内取水,居民已闹了水荒,攻打东门罗德卿长得是满脸络腮,腰长脚短,一身水牛般的肌肉,四、五个汉子近他不得。他刚投靠周宪章,立功心切,他吼道:

“给老子掩护,我们上!”

他带头,十几个亲兵竟架云梯,团丁们一阵乱枪射向城头,罗德卿架好云梯,第一个登城,刚上了七、八级梯,郭军从城墙扔下颗手榴弹,扶梯的人倒下一片,梯子炸断,罗德卿摔跌在地,嚎叫不已,团丁们将他抢了回来,周宪章来查看,见罗德卿腿上已被弹伤了一块,鲜血直流,说:

“兄弟C好养伤!”

安排了七、八个人抬回太公山去了,周绍溪见自卫团无力攻城,对陈京慵说:

“陈先生自卫团看来武器不良,枪弹不敷,虽然围城多日,势难攻破,不如陈先生走一趟,到北渡与魏团长商议,希望能派一营人驻茶店掩护,再去请李蕴岚率联防中队协助攻城县城就不难攻下。”

“周指挥所言极是,我马上照办!”

陈京慵依计而去,马福祥见突围不得,荷花池早已担干,心中焦急不安,欧举之说:

“漆福星与文焱明二人矛盾很深,何不是带上两千大洋,对漆福星许以高官,他肯定跟自卫团反目。”

“此计妙哉!”

马福祥派李瑞带上二千银元和委任状深夜潜入漆福星营地,营地四周也无其他团队,漆福星与进入一内室,李瑞本是南川的布商,油腔滑调,砍价杀价是他的本事,说合谈媒是他的能耐,长着三角眼,薄嘴皮对漆福星说:

“郭军长很是仰慕漆连长的勇猛,望漆连长弃暗投明,一旦到了二十军,定将前途远大,军长官位都已给留好了,第一师第一团第一营营长,这是先付的官响和委任状。”

李瑞将银元与委任状递给漆福星,漆福星接过一看,来回转了几圈,犹豫不决说:

“周绍溪对我也不错!”

“漆连长难道忘了文焱明第一次攻城卖火线和羊叉滩夺枪之仇!”

李瑞却阴阳怪气摇头晃脑地说,一席话,坚定了漆福星的心,似乎是旧伤新创,他咬牙切切地说:

“郭军长说话能否保证说一不二。”

“漆连长!郭军长对你敬佩不已,早就盼望你的到来!此话还是儿戏不成?”

“好!你先去跟郭军长说一下,明日中午,我必带上兄弟们到军部投靠他!”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李瑞象幽灵般闪出去,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漆福星率队撤出防地,直奔文焱明的营房,团丁们不及提防,突然漆福星冲进文焱明的住房,文焱明刚起床,砸开门二枪打死文焱明,其他兄弟对文焱明的团丁一阵乱射,大喊:

“缴枪不杀!”

文焱明的营地阵脚大乱,有的纷纷乱窜,文焱明的团丁有一个跑到周绍溪处,报告的情况,等周绍溪,张连长赶到,漆福星旱已逃走,周绍溪命张连长代替文焱明,重新布置,为了自卫团的团结,增加了战斗力,对綦河两岸,城垣四周增加了兵力,并有攻城之势。

漆福星带着三十多个兄弟,经蒲河场,万盛场直达南川,走到丛林沟附近,郭汝栋早命人在路的四周架起机枪,刚进口袋内,一声枪响,四周的机枪象冰雹般的射来,兄弟们无路可逃,纷纷中弹倒地,漆福地身中数弹,倒地而亡。

马福祥见久困孤城,供应不济,居民恐慌,援兵不至,社会舆论谴责日甚,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叫李瑞去请周化成来和平协商解决,郭汝栋派团务督察长李重光,刘湘派师长廖海涛,黎子良,周宪章,周化成,马福祥等几方人来到石岩门,双方坐定,黎子良说:

“各位,二十军无故科以本县重税,激起全团队反抗,责在二十军,若要和平,必须答应以下条件:

一、惩办秦良模。

二、二十军无条件撤出綦江。

三、取消五十万银元捐款。

四、被关押人员全部释放。

马福祥不想嘴硬,说:

“秦县长早已走了,这捐款可以少给点,否则,我这么多军队,军饷人那里来呀?兄弟们喝西北风去?”

廖海涛早想赶走郭军,说:

“各位!本人与李督长这几日到城里转了几圈,二十军士官毫无纪律,鱼肉乡民,拥兵敛财,以致遭到老百姓嫉视,团练则热心桑梓,爱护地方,众望所归,军民间障难以弥合……”

“各位本人因事牵累,不也久延,失陪了!”

廖海涛话未说完,李静重光见对已方不利,抽手而去,马福祥急了喊:

“李督长!”

李重光连头也不回地出门,坐上滑杆杨长而去。马福祥无奈何,只好答应停止军事行动,答应四项条件,第二天撤走。二十一军唐式尊师李隆团来綦接防,刘湘委任吴国义为县长,撤销公安局,恢复团务委员会,周绍溪被刘湘凝为共党,要逮捕正法,周绍溪得此消息,与张连长一道离开了綦江。事后,黎子良任团练局长,周宪章任督练长,陈叔凡任委员长,陈仲蕃,王永龄为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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