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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一、衣烈卫司

尊听明白了,这是有心投靠,看他的条陈,可不是寰宇十方的生瓜蛋子,明明知道尊和某一尊的矛盾,这几乎就是一个投名状,于是问道:“陈老弟的都是真的?”

陈鲁:“的什么话啊!不管寰宇十方如何,我陈子诚就是要黑白分明,没有人能让我黑白颠倒。”

尊问:“那你只送到我这里也没有用啊,圣母和上人那里如何?”

地仙赶紧接过来:“只有圣母的,陈老弟眼下没有见上饶打算。”

尊:“这都是你这老黑啬主意了?”

地仙笑着:“这就是你老兄抬举我,我也是才见到这个条陈。而且兄弟从来没给他讲过这些东西。兄弟以为,还是老话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尊高兴了,目前寰宇十方都陈鲁是正派。嘚瑟归嘚瑟,没有恶校

地仙这是在变相地夸他尊,他:“本尊有数了,马上排饭,二位老弟吃一杯再去。”

陈鲁:“你这是客套话还是真心的?”

尊又笑了起来,:“当然是真心的,咱们是有约的。”

这回轮到陈鲁发懵了,:“这话我可不敢苟同,我对圣母发誓,确实第一次见到你这位美髯公。只要有过一次,就凭你这把胡子,我老人家也不会忘的。”

这句话又挠到了尊的痒处,他最引以为自豪的就是他的这把胡子。他笑着向下面指了一下。

陈鲁恍然大悟,是泰山斗法的时候,和尊对过话,马上躬身一揖,:“确是故人,罪过,罪过。”

尊:“想讨你一个礼是真难啊!”三人都大笑起来,这笑声传到了大殿,传到了外面,也传遍了碧云殿。

整个碧云殿的文武百官都松了一口气。

好久没听到尊这爽朗的笑声了,这是发自内心的、从丹田里爆发出来的笑声。

梓龙也听得清清楚楚,对地仙和陈鲁二人更是刮目相看。

两人办完差事,回到平安渡,地仙想起来一件事,递给陈鲁一张纸,自回地府了。

陈鲁他看了一下这个纸条,是大锁的事情。

大锁的前身是李丰,已经转了几世了,慧根还是不能根除,一些东西镇不住他。虽然喝了孟神酒,还是难了仙缘。但是虽有仙缘,奈何泄露机太多了。

陈鲁知道这个李丰,他是前知八百年、后知几千载的半个仙人,怎么就不知道机不可泄露的道理。

人啊,成也这一横,败也这一横。

陈鲁看一下气,阴着,但还是能看出来,应该是午时,他打了一个唿哨,大青马跑了过来。

他坐下来吃一点干粮、喝点水,骑马向衣烈奔去。

没等到黑,他到了衣烈,衣烈算得上是一个城池,只是城墙是土墙,但是总好过特勒,木合王爷比速哥王低一级,是四等王爷。

陈鲁到了城外,韩六儿带着亲兵候在那里,:“大家都去了王府。朵兰和秀秀在大营,有夫役队和两哨兵丁执勤,中使大人让我们直接去王府。”

陈鲁下了马,直接钻进车里,洗的干干净净的绯袍放在里面,他看这么熨帖,知道是朵兰的杰作。

韩六儿这些丘八们,能给过一下水就不错了。

自从有了两位美女,这些活基本不用他们做了。

陈鲁带着他们到达王府后,蛮台高声喊道:“副使老爷驾到。”马维和古柏迎了出来。

他们和陈鲁原来就认识,前一又见过面,都不用那么多礼。把他们引进大厅。

陈鲁大步走了进去,:“老木,你不够意思,竟敢不去接我老人家。”

木合和速哥王都是前朝皇族,正八经的潢贵胄,他们的祖先是开国太祖的两个儿子,嫡二子和嫡三子。按族谱来排,木合是侄子。

他和速哥不一样,长得高大威猛,既像汉人也像蒙古人,因为他也有一半的汉人血统。

木合站起来拉着陈鲁,:“子诚兄,怠慢怠慢,这不是得陪使大人嘛!”

着一口带有蒙古味儿的汉话。

陈鲁笑着:“打马虎眼,我老人家不是使吗?”

木合:“对,忘了这茬了,应该施礼。”

陈鲁一把拉住他,:“别装,我也得有礼啊。”

两人是老熟人,看这样关系还不错,可是也掩盖不住这礼节上的尴尬。

陈鲁是钦差,木合应该行君臣大礼,但是陈鲁没和节杖一起走,没法行钦差礼。

这样木合是四等王,正三品的文官职衔,又是卫指挥使,也是武官三品。

陈鲁是六品,但是穿的是六品绯袍,还不能给木合施礼,这是事先不曾想到的。

马维:“两位大人都是老熟人了,就行一个友人礼吧。”二人执平礼,互相一揖。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大家见礼,落座吃酒。

使团的官员除了两位使,还有几个百户以上的武官,大家吃了一个时辰,都有了酒意。

李达把陈鲁和哈三叫到一边,对哈三了几句话,哈三出去等着。

李达对陈鲁:“我看哈三还明白,没喝醉,这时还没入更,子诚大人替我到秀秀家去一趟。”

陈鲁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这个破差事轮到自己了。李达看他为难的样子,:“子诚,你要是为难,本使亲自去就是。”

陈鲁:“中使大人亲自去更不好,还是我去吧。”

李达:“子诚懂我。”他今晚就留宿在王府,陈鲁和众将回大营。

陈鲁也没坐车,问哈三:“思颜大人今怎么没到?”

哈三:“我们去的人已经接到他们了,明就能到。至于什么时辰到,还不好。”

陈鲁:“刚才中使大人和你谈过了,我也不多了。你先派冉秀秀家通知一下,咱们回大营和秀秀一起去。”

哈三大喜,:“多谢陈大哥成全。”久违的称呼,一点没让陈鲁感动,反而涌起了一种悲凉。

官场真的是一个大染缸,这是世人常的话。

但是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染的是什么?是人心和眼睛。把红心染黑了,把平视的眼睛染的势力了。

哈三多么炽烈、勇敢、善良的青年,短短几个月,变成了这么一副嘴脸。

陈鲁在心里大声喊道:“谁夺走了我的哈三兄弟?”

哈三已经派亲兵去通知秀秀的爸爸钱大强,也通知了秀秀,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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