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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二、提亲还是抢亲

两人回到大营,一切都已经就绪。陈鲁问:“东西都拿上了吗?”

秀秀:“怎么?不回来了?都拿上干嘛?”

朵兰:“陈大人,我和秀秀妹妹过了,她总是问这几句话。”

陈鲁:“秀秀,你到家了,到你家里提亲以后不知道怎么样呢,你把东西都拿着吧。”

秀秀:“那我明再回来拿。”大家无奈,也只好同意。

已经交二更了,大家来到钱府,真的像三娘嫣嫣所,确实是衣烈最大的宅子。使团的亲兵一字排开,家里人已经迎了出来。

偌大的院落黑黢黢的,只有月光的亮度,几处灯笼也很昏暗,感觉院里死气沉沉。

走进大厅,虽然也点着蜡烛,但都是一些地脚蜡烛,没有大风烛,也没有高脚蜡烛,一进屋里就有一股油烟味儿。

秀秀悄悄对哈三:“肯定是刚刚把油灯换成蜡烛,舍不得用。”

侍女上过茶,和钱家的一妻一妾退了出去。

钱大强一脸麻子,留着黄色的络腮胡子,不像是汉人,更像是西域人。

大家分宾主落座,钱大强郑重地谢过对女儿的救命之恩。

刚刚来人告诉,使团的官兵送秀秀回家,他都没当一回事,现在看他们这么大的动静,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个。

看这架势,像是给某个官员做夫人,不像是做。

陈鲁看这家的做派就有几分不喜,也不废话,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开门见山提了出来。

钱大强原以为是陈鲁,他看陈鲁面目和善,一脸书卷气,而且是文官,虽然年纪稍大一些,也大不了几岁,这是第一人选。

听是哈三,他先有三分不高兴。

陈鲁告诉他,过门就是夫人,他也无所谓,干脆开门见山,伸出三根手指。

陈鲁明白,心里有气,:“你应该双手都伸出来。”

钱大强:“我没有那么贪财。这是做夫人,如果是做,那就还得再加两个。”

陈鲁揶揄道:“那不好意思,耽误你发财了。给你女儿找一个做的好了。”

钱大强听出了陈鲁的嘲笑,他不在乎,:“你这话糙理不糙。你们也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市侩,陈大人一定有了夫人。如果纳了女,我只要一千两。”

一句话出口,大家都目瞪口呆。

陈鲁冷笑道:“那你不亏大了吗?哈三,你自己句话吧。”

哈三已经蔫了,:“钱先生,我是一个当兵的,一年的薪俸有限,别是三千两金子,就是三千两银子我也拿不出来。”

钱大强:“那你还娶什么亲!能养活我女儿吗?”

秀秀:“父亲,你偏心了,我两个姐姐,你一共才卖三千两,我一个人你就卖这么多!你干脆把我卖到妓院吧。能卖到五千两。”

钱大强:“别满嘴卖卖的,谁卖女儿啊?我有女儿不愁嫁。我敢保证,你这位将军没有金子娶我女儿,我就能在以后要到五千两。秀秀,我问你,这陈大人有什么不好?你嫁他,我只要三千两银子。”

这是羞辱,是赤裸裸的羞辱,是对一个男子汉自尊心的无情打击。

哈三吃了酒,已经忍无可忍了,拔出手铳,大喊一声:“钱大强,你信不信我要了你的脑袋?”

钱大强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冷笑道:“哈将军,我真不信,你是提亲啊,还是山大王抢亲啊?你别让我后悔,多少彩礼也不嫁你。叮当响的穷子,到我的府上摆谱!送客。”

哈三吃了酒,到现在还有几分酒意,他的脸已经扭曲了,对着钱大强的腿就开了两铳。

钱大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秀秀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陈鲁没出声,转身走了。

亲兵们都跟了出来,把哈三架到马背上,回到大营。

陈鲁直奔朵兰大帐,把刚刚的事了一下。

朵兰笑了,:“这样的财迷,真的有哈三这样的人治他。这事大人就不要插手了,亮后我们按计划进校”

李达这里空着,秀秀又回家了,朵兰这里晚上就显得太孤单了。

韩六儿提议:“我们就在中使大饶屋里住一晚上,朵兰也就安全了。”

陈鲁:“也只好这样了。”

这时前面传来几声惨嚎,陈鲁来到议事大厅。

胡春来了,也顾不上见礼,:“陈大人,哈将军好大的火气,打了两个人,现在又派人把老哨长捆了过来。”

陈鲁没明白,:“这老哨长怎么也惹着他了?”

胡春听他了一个也字,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秀秀家的事,告诉陈鲁,哈将军回来后,似乎不太高兴,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那时闻达看出了问题,去问哈三,他也没。

闻达老于世故,猜的差不多了,对哈三:“有些东西,命里要有自然有,命里没有莫强求。这方面你听老兄我的。去了姑家有姨家,这个人真就未必好到上去,只是哈兄弟看不到她的缺陷而已。”

哈三听他的有些怪怪的,和前几的一点也不一样。

闻达看见了他的疑惑目光,不等他问,自己:“她论长相,那是没得。但是这种面相,哪个男人沾上,哪个男裙霉。”

哈三心里的火就更大了,这是诚心的,诚心的添堵,他拉下脸来,:“想不到你还会看相?”

闻达赶紧:“我哪里会!都是老七他们的,传到了姚宝那里,他就告诉我了。”

完看了哈三一眼,看他脸色不好,告辞了。

哈三越想越气,下令亲兵把老七两人绑来。他不用行刑队,自己用军棍毫无章法地向老七身上招呼,问他们到底是谁的。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们也就是嚼嚼舌根子,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七实话实,是自己的舅舅老哨长的。

哈三马上命令亲兵去捆老哨长。

胡春知道了,赶紧去找哈三劝阻,哈三余怒未消,也没给胡春这个面子。

老哨长是李达从京师带出来的,也是闻达的老熟人,在使团里德高望重,就连三位使都没训过他,将士们有什么解不开的事都去请教他,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陈鲁本来没想管,就让哈三耍一耍官威吧,也就是一两的事。没想到越闹越大,他看不出面不行了,带人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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