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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彼此彼此

朵兰:“开不了眼,一切都是徒劳的,你连那个什么池子都找不到。”陈鲁点点头。

朵兰接着:“你带着这个病人,对你也许会有帮助。”

陈鲁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什么?”

朵兰:“这道理很简单,我是郎中,我们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弄好了也许不用那个药引子呢。”

陈鲁累了,也困了。朵兰默默地看着他,眼泪不由自主地又落了下来。而行进的队伍里却响起了陈鲁那如雷的鼾声。

中午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继续西进,翻过三座山梁,又到了一马平川的地方。

到了申正时分,哨兵来报,前面有一座大的市镇,叫平安渡。

衣烈卫司的人已经来接了,在平安渡号下了房子,使团到达衣烈的哨长带领卫司的兵丁在前面候着。

这里离平安渡已经不足二十里了。

李达下令,全速前进,在平安渡扎营。很快,在三里外就看见了一个人烟稠密的地方,比长板驿还要大,大得多。

李达命令打出执事。到了村头,官员已经迎了出来。

朵兰把陈鲁的头发重新梳理一下,又用湿巾擦了一下脸,随着李达走了过去。

官员们跪在路边,报职衔,绥靖王府长史马维,衣烈卫指挥佥事古柏,千户,理问官等等,一大堆官员,都是老一套,问圣安等。

李达亲自扶起马维和古柏,让他们带路,走进当地的千户所大营。

马维,已经让千户所的出去练兵了,把地方腾给使团。当晚上,杀牛宰羊,酒肉管够。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吃过,已经是二更了。

熄灯的梆子响过以后,陈鲁送古柏等人去安歇,李达和马维密谈了一会儿,陈鲁和他们早就认识,不用拘礼。

大约两刻钟,马维也告辞了。

李达看陈鲁候在大厅里,:“一切都在掌握之郑”

陈鲁了明的差事,李达猜想他在找这个时机,明已经没有什么大差事了,告诉陈鲁明晚上在卫司接风,争取赶回来。

陈鲁告辞回去休息了。

他告诉韩六儿五更前叫他,开拔时把大青马留下。但是他没敢睡熟,五更鼓刚刚响过,他已经在大营门外了。

地仙准时等在这里。两人也不废话,拉手到了碧云殿。

梓龙正在执勤,看见地仙,过来施礼,:“仙爷怎么没带执事和四将、二侠。”

地仙:“又不是来打仗,带他们干什么?”

梓龙没敢回口,看了一眼陈鲁,:“这位是……”

地仙:“我的尊长,尊的客人。”

梓龙马上施礼,:“见过尊爷,二位请进。”

地仙拉着他飘飘地走了进去,有一个人已经候在廖水檐下。

他身高九尺,三绺长髯,见不到一根白的,他双目炯炯,只是那鼻子似乎有几分鹰钩状。

陈鲁想,这可能就是尊,果然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人走过来拉着地仙的手,:“你这黑货,来了也不事先一声。”

地仙:“老兄,你这紫府难登啊,我平时都过着暗无日的生活,哪敢到你这来现眼啊?”

“你什么意思?揪下你这黑啬胡子。”

陈鲁不干了:“停,停,这旁边还有第三者呢,你们怎么这么目中无人啊!再不理我,我可就要插足了。我老人家真就火大了。”

尊吃了一惊,问道:“这是何人?”

地仙刚要话,陈鲁:“到里面再,我老人家很忙。”

尊狐疑地看着地仙,地仙尴尬地笑了一下,:“尊请。”然后让陈鲁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跟着。

走进不大的一个客厅,没有什么装饰,和圣母那里差不多,大道至简,信夫!

这时尊在主位上落座,地仙让陈鲁坐在客位上首,自己坐在下首,尊又吃了一惊,这次是不敢怠慢了,:“还没动问尊仙高姓。”

陈鲁:“彼此彼此。”

尊一愣:“本尊愚钝,请赐教。”

陈鲁:“别的我老人家不知道,倒是你这愚钝二字非常贴切,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同样也不知道你是谁,你一声本尊,那我就还得对你一声彼此彼此,只不过你我相差甚远。”

尊马上站起来,:“原来是地尊驾临,失敬,失敬。”

陈鲁:“你这一站起来倒让我老人家无所适从。”

尊微笑着,:“果然……”

“果然传言不虚,我子诚替你了吧。怎么都是一个腔调?”

尊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地仙早已捏了一把汗,看尊笑了,放下心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尊笑了一会儿,:“老黑,我给你句实话,这么多以来,都是一脑门的官司,弄一肚子气。倒是陈老弟,率性,真诚。我喜欢。”

陈鲁正色地时候:“张尊长是一个正人,不拿腔作势的,符合我老人家胃口,像有一些人,我也是一脸官司。”

尊:“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正事吧。”

陈鲁:“我你这老张头儿,刚刚夸完你,你就上了,奥,你本身就在上。我们大老远来的,饭咱们就不了,怎么也得有口茶吃吧?”

尊拍了一下脑袋,:“罪过,笑忘了,上茶。”

陈鲁:“张尊长,不要拿一些破茶糊弄我,破茶我是不吃的。”

尊哈哈大笑,指着陈鲁不出话来。这时童斟上茶来,陈鲁端起来闻了一下,觉得异香扑鼻,吃了一口,只觉这种香气沁入心脾,通体舒泰。

陈鲁伸出大拇指,:“老张头儿,你这人不俗。”

地仙:“张兄,我把咱们的关系和子诚兄介绍了,不用绕弯子,你就先看看这个。”

着把条陈递了上去。

尊认真地看了一下,在重要的地方停住了,:“陈老弟,有关你的事早都传到了我们的耳朵,好的坏的都樱你在地府的事有郑兄保着,别人想跳也跳不了。关于和金公子的事对你的非议可不少。由此还引出了一些其他事情,想必你也听了。”

陈鲁:“不瞒张尊,我老人家一直以为寰宇十方黑白分明,通过这事也灰心了不少。现在看到有你这样的尊长,寰宇十方还是有救的。我们就应该齐心协力,靖清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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