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要不要试试
冰释前嫌来的太快，顾然然还有种不真实感，她今晚就住在这座酒店里，这里是慕非夜的专属套房，检查极为严苛，所以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从慕家大宅跑出来之后，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今晚倒是能放心睡下了。
第二，慕氏发布了大规模的人事调动消息，就像慕非夜前段时间和慕理征打得那场闪电战，原本繁冗的人事调动在短短一之内就进行完毕，先前离职的高层也被重新打乱分配到各个部门。
慕非夜是这场内斗中毋庸置疑的赢家，这些人能做到高层也是会看人眼色行事的，乖乖服从了新的调配。
这一次的慕氏大换血，从开始宣战到全部人事调动尘埃落定，总共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慕理征在看守所里一开始还四处联系律师想早些出去力挽狂澜，不过，面对强有力的对手，他看到慕氏大规模的人事调动在一之内完成的新闻之后，主动放弃了联系律师。
他自认自己做不到这种程度，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什么？
大势已去。
慕理征和慕非夜在看守所里再度见面。
看着坐在隔离窗外，形象一丝不苟的慕非夜，穿着囚服的慕理征笑了一声：“恭喜你，终于成为了慕氏真正的主人。”
慕非夜并未因为赢了内斗就得意忘形，慕理征跟慕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二十多年，没有感情是假的。
他拿着电话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恨慕家，现在你可以把那个理由告诉我了吧，这是我们的约定。”
早在慕理征手段强硬的送走慕达锋的时候，慕非夜曾经这么问过他。
那时候，慕理征，只要他们两个最终有一个倒下来，他就会坦白那个理由。
转眼十年，终于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
“呵，是我眼拙，以为你不是威胁。”
“你输了。”
“对，我是输了，”慕理征自嘲的笑道，“怎么也没想到你才是最大的威胁，明明连慕秉润都不是我的对手。”
慕非夜闻言，登时拍案而起，咬牙切齿的看着在里面端坐的慕理征：“果然是你！是你杀害了我的父亲！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至于要赶尽杀绝吗？”
“有谁会到处宣扬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慕非夜冷笑道，“你以为你父亲和你的祖父母是什么好东西？”
慕非夜极力遏制住愤怒坐下来，恢复了先前平和的语气：“他们收养了你，把你养大成人，就算不提这层养育之恩，就算他们真的有错，也轮不到你去制裁。”
慕理征听到之后，一直平静的假面终于碎裂，他撑着桌子向前探身，神色怔拧道：“慕非夜，少跟我什么大道理，你们慕家的人都是一样的无耻，让人恶心。”
145前尘往事
慕非夜隔着一层玻璃，依旧可以感受到慕理征的怨毒。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慕理征：“为什么恨我们，给我一个理由。”
看守见到慕理征起身，怕他惹事，赶紧上前把他按在椅子上，警告他不要乱动。
慕理征挥开看守的手，拿着电话坐下，语气和神色不无轻蔑：“有哪个儿子愿意承认自己的父亲是强奸犯？”
慕非夜勃然变色：“慕理征，你话心一点。”
看到慕非夜变脸，慕理征的心情并未感到轻松，他一字一句道：“有种做，就不要怕别人。你那个被外人赞誉的、所谓的品行高洁的父亲，慕秉润，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强奸犯！”
“你把话清楚。”
“你不会不记得露葵这个人了吧？”
慕非夜愣了一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本来可以有一个很幸福的未来，可是，慕秉润把她给毁掉了。”
再怎样刻骨的怨恨，事情也过去二十五年了，慕理征已经可以相对平和的出那段过去。
“二十五年前，露葵十八岁，被露家收养刚满一年，露家给她订下一门亲事，打算等她上完大学就办婚礼。”
“亲事……据我所知，露葵的联姻对象是我的父亲。”
“呵呵，真是无耻至极。”慕理征不无讽刺，“她真正的联姻对象，是顾家的顾长安！”
慕非夜有些意外。
“慕家当年已经权势滔，露家不是名门，自然高攀不上，顾长安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不其他，顾长安此人性格温柔，又是个妻奴，任何女人嫁给他都会幸福。
慕非夜听着，心里隐隐对后事有了猜测。
难道——
“露葵和顾长安约在商宴上见面，可世事难料，慕秉润先一步看上了她！因为知道她和顾长安有婚约，就听信了他那狐朋狗友寒晟的怂恿，把露葵给***了！”
慕非夜犹如遭了一记当头棒喝，微微提了口气，故作镇定道：“你胡。”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这家人都是一样的伪善。”慕理征冷笑，“事后，顾家惹不起慕秉润，只能和露葵退婚，把她推给你父亲那个无耻的人渣。”
慕非夜怒道：“二十五年前你才多大？胡袄也要有个限度吧！”
“我胡？呵呵，慕非夜，看来你的长辈把你保护的相当好呢，将这点丑事瞒得结结实实。”
“你……”
“你一点都不好奇吗？为什么当时的我只有四岁，慕家的老鬼还是把我领养回去，跟你那禽兽父亲当兄弟？”
慕非夜抿唇看着他，手指紧握成拳。
慕理征和父亲是同辈，所以，他和露葵也是同辈……
这两个人……
慕理征歪头，轻蔑的看着慕非夜：“露葵是我的姐姐。”
“……”
“她是自杀的，在跟你那父亲结婚前夜。所有人都在祝福她和那个禽兽的婚礼，没有人理解她，没有人知道她是多么的绝望。”
慕理征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划：“你不知道她有多美，可就是因为那张脸给她带去了毁灭性的灾难。慕秉润道貌岸然，人面兽心，只是死于车祸，简直太便宜他了。”
慕非夜唇瓣微颤，显然是不能接受这种法。
他的父亲一向是他的榜样，人前是才华横溢的慕总，人后是好丈夫，好父亲。
父亲怎么可能会对露葵……
但是他无法否认慕理征的这些，因为全都对的上！
因为没有人可以解释露葵为什么要逃婚。
祖父母对此三缄其口，露家也在他出生的时候败落了，慕理征以大他五岁的年纪做了慕家的二爷，他的叔叔——
这一切根本无法解释，直到他听到这种法！
可是……
怎么可能？！
“把持慕家不过是报复的一步，我技不如人，没有话，但是——”慕理征一拳捶向玻璃窗，“慕非夜，人在做，在看！你们慕家欠她的，哪怕慕秉润死了都不能还清！他是人渣，死不足惜！可露葵何其无辜？她做错了什么？”
慕非夜没有话。
实际上，他听到这种事情时也差不多要崩溃了。
因为不知道真相，因为的确怀疑，所以他无法反驳。
慕理征控诉完后，总算舒了口气，他站起身，看着慕非夜笑道：“我很期待，如果顾然然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怎么看你。上一辈造的孽，你就慢慢的偿还吧。”
慕非夜的心跳得又轻又快，等他回神之后，眼前是空的，慕理征已经离开探监房了。
因为露葵遭遇了不幸，所以祖父母补偿性的把她的弟弟接回家抚养么？
如果这是真的……
如果晓晓知道……
以她的性格，她大概会恨死这个家庭的。
他该怎么办？！
慕非夜游魂一样回了家。
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出思路。
这件事他不能只听慕理征的一面之词，虽然露家败落之后流亡海外，音讯全无，但还有顾长安，寒晟这两个关键人物。
他一定要把这件二十五年前的悬案弄清楚！
在书房里落座不久，顾然然就给他打羚话，好巧不巧，是关于慕理征的。
慕非夜现在对这个名字有点敏感，所以一听就警惕起来：“你问他做什么？”
顾然然倒是没想那么多：“先前我不是跟他假扮情侣么？现在他都成阶下囚了，我要把戒指还给他，所以想问一问你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慕非夜道：“他不会出来了。”
“额？你们好歹也是一家人，斗出结果就算了，不用这么较真吧？”
慕非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计较起来：“怎么，我不放他，你心疼了么？”
“也不是，之前好歹也是有过合作的，他待我也算不错……”
“你就这么想见到他？如果落败的人是我，你也会这样向慕理征求情吗？”
顾然然察觉到不对劲：“慕非夜，你的是什么话？我就问你放不放他，你发什么神经啊？”
“我发神经？顾然然，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以至于让你觉得可以随便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顾然然在电话里冷笑一声：“慕非夜，你心情不好想发泄，可以，不过你找错对象了！”
着，她“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掉了。
对慕非夜的问话，顾然然越想越觉得窝心：“什么人啊，莫名其妙！我只是跟他合作，做他的贴身保镖而已，又不是卖身给他，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的问我？”
她自言自语的抱怨，完了又看看掌心里的戒指。
这是慕理征跟她假扮情侣时戴的对戒。
先发制人固然是不错的，可惜慕理征低估了慕非夜的实力和爆发力，一朝惨败，满盘皆输。
不然的话，现在蹲局子的大概就是慕非夜了。
但慕非夜平时都是一派淡然，今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逮着她就突突？
顾然然平白受了气，心里委屈，索性关机，去老宅里探望路羽。
路羽在老宅里住了这好些还算安全，顾然然探望过爷爷后就去看路羽，正巧赶上护工帮她换衣服。
尊重起见，顾然然并未围观，站在外面等护工换过衣服才进去。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环境的缘故，顾然然总觉得路羽的脸色好像比在医院的时候好了一点。
不过，她也没对路羽苏醒抱太大希望，毕竟她在医院里沉睡那么多年。要是这么容易就醒过来的话，慕理征对她这些年的照顾听起来就很像笑话了。
只是，露葵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能让寒晟和慕理征为她做到这种份上。
一个从底层爬上大寒门的门主之位，发动所有盟友，倾尽全力的去找她。
一个自幼被慕家领养，筹谋多时意图谋权篡位。
算了，这些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只要保护好她就是了。
顾然然又待了一会儿，推门离开了。
在她关上门的时候，一直不省人事的路羽的手指，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慕非夜被挂羚话之后心乱如麻。
他好不容易才和晓晓重建关系，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就功亏一篑？
怎么想都不放心，他索性放下身段，亲自去顾润找顾然然。
顾然然刚从老宅回到公司，一出电梯就听秘书慕非夜来了。她脚步顿了顿，想想还是推门进去了。
几乎是在她进门的同时，慕非夜一把将她拉进房中，紧紧的抱在怀里。
顾然然吓了一跳，见他情绪不对，也就忍住没把他推开：“喂，你到底怎么了？”
慕非夜只是抱着她，不话。
顾然然无法。
本来在电话里她挺生气，可是一见面，她又不出什么气话，只能由他抱着，等他自己冷静下来。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抱着，五分钟之后，慕非夜才冷静下来，缓缓松开了手，有些歉疚的看着顾然然。
顾然然白了他一眼，活动一下被他抱的血流不畅的手臂：“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很忙吗？”
慕非夜拽住她的手：“晓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公事公办，忽然切换到少女言情模式，顾然然狐疑道：“慕先生，要不要我帮你叫个医生？”
“你不要敷衍我。”
顾然然夺回自己的手：“你是我的靠山，一直都是，所以我尽可能的尊敬你。”
“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
实话不止这样，要她对他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亲也亲过，抱也抱过，要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骗饶。
但顾然然觉得他不太正常，所以还是尽量正常一点跟他话。
慕非夜握住了自己的手，颇为失落道：“只是……这样啊。”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慕非夜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和干练：“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今晚可以过来上岗了，我要去参加一个商宴，你贴身保护我。”
“哦。”
什么人啊，只是通知她上工而已，至于这么严肃的冲进来找她吗？
还抱她。
顾然然目送慕非夜匆忙离去，真不明白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该不会只是为了问那句话吧？
明知道她不可能实话还问，这人也真是……
晚上的商宴她也知道，这是兰家举办的，兰柏候和滨城苏家确定了合作关系，两家约在洛城签约，再加上慕家内斗画上句点，所以兰柏候也就顺势办了这场晚宴，一举两得。
顾然然和慕非夜一露面，就引得周围来宾议论纷纷。热闹的寒暄和釜的礼节是少不聊，慕非夜虽然不喜欢应酬，但还是耐着性子带着顾然然走完一路，然后登上了相对安静的贵宾台。
慕非夜的心情不太好，不过他一贯面无表情惯了，所以旁人看不出来。
但顾然然不是旁人，她发现慕非夜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一路上都死死的握住她的手，下车的时候也没有松开。
落座以后，她看看周围没人，才声道：“慕先生，你拽的我手疼。”
慕非夜恍然回神，正想松开她的手，不过最后只松开一点力气，还是不肯完全松开：“抱歉，我走神了。”
“慕先生，我和理征大哥的绯闻还没有结束，你就带着我出席公众诚，这是不是不太好？”顾然然尝试着拿回自己的手，“起码也等澄清之后再……”
慕非夜却罕见的森然道：“你站在我身边，谁敢一声不是？”
“……”
这家伙真是吃错药了。
顾然然夺不出自己的手，只好作罢，认命的坐在一旁帮他添茶倒水。
不多时，东道主兰柏候应酬完了，登上贵宾席，见到顾然然坐在慕非夜身边，虽然意外，但也只是挑了挑眉。
慕非夜看上的东西早晚都会是他的，看来顾然然已经被拿下了。
兰柏候坐在一旁，微微举杯向慕非夜示意：“今晚名义上是庆祝兰家和苏家的结盟，不过实际上还是为了恭喜你。”
若是放在平时，慕非夜心情再差都会举杯回应，但这一次，他听了最后那句话之后，眉头越发紧锁。
兰柏候也看出了他的不悦：“非夜？”
话音刚落，慕非夜忽然把顾然然拽到身边，毫无征兆的吻了下去！
兰柏候没想到他会当众发情，怔了一下就起身别开脸，摆手示意贵宾台上的侍者把玻璃调成单向的。
这一吻很激烈，顾然然也没想到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她被慕非夜箍在怀里，根本就动弹不得。
一阵刺痛过后，顾然然尝到了血的味道。
慕非夜也愣住了，他终于松开手，有些茫然的看着唇角带血的顾然然。
顾然然一把推开慕非夜，拇指刮过唇角，上面就带了一丝血迹。
她瞪着慕非夜，心里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
她也不管兰柏候还在身边，挥手捣了他一拳。慕非夜毫不反抗的挨了这一下，而后转回脸，慢慢站起身看着她。
顾然然抬头瞪他：“慕非夜，你有病吧？我是答应做你的保镖，可你犯不着这么践踏我的尊严！你这样大喇喇的带着我出入，别人会怎么想？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慕非夜依旧是有点迷迷糊糊的，兰柏候看出了端倪，忍不住上前劝道：“顾姐，你不要生气，非夜情绪有点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他才不会道歉！”顾然然哼了一声，抓起包包往外走，“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慕非夜，你自己玩吧，我不陪你了！”
兰柏候看顾然然是真的生气了，又看慕非夜神情木然，赶紧拦住了顾然然：“顾姐，你就冷静一下，当给我个面子好吗？刚才的事情保证不会传出去，你就放心吧！”
“兰先生，我不是无理取闹，你自己看看他疯成了什么样子？慕非夜，慕氏现在的确是你掌权的，但你赢了内斗，不代表我就对你心服口服了，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支撑顾润，公司未来不劳您费心，恕不奉陪！”
顾然然推开兰柏候走下了贵宾台。她一出去，因为站得高，所以很清楚的看到了不少人探究中带着鄙夷的目光。
她愤愤的擦了擦被咬破的唇角，面无表情的下了高台打算离开。
这时，一只大手忽然在人群中拽住了她。
不等顾然然回头，她就被人抱进怀郑她本以为是慕非夜追上来了，但被拥入怀的瞬间，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甜香——
顾然然立马把他的手格开，转身退后好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顾敛！
四周还有不少宾客，本来顾然然跟着慕非夜来赴宴就是众人议论的话题，现在又见她被顾敛抱住，顿时就八卦附体，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顾然然看着一脸委屈的顾敛，气得发抖，差点当场对他大打出手。
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这么不把她的脸面当一回事！
顾敛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伸手拦他：“停下，顾敛，你别这样。”
跟慕非夜比起来，顾敛的病情更严重一些。
顾敛仿若未闻，只是一步步的想要接近她：“晓晓，我听你已经离开慕家了，为什么你不跟我一声？慕非夜又欺负你了吗？”
顾然然头大如斗：“没有，这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敛却不怕死的上前，一下子就把顾然然推到墙壁上，公然困住了她：“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周围承受能力低的宾客已经惊呼出声，顾然然咬唇看着他：“你是跟顾柔柔一起来的吧？顾敛，你成熟一点行不行？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现在这样对我又算什么？让开。”
“不让。”顾敛慢慢缩臂弯的范围，低头看着她，“晓晓，你的嘴唇好像流血了。”
着，他帮她擦了一下，然后看着手指微微一笑，神情堪称诡异。
顾然然快被他和慕非夜折磨疯了。
就在这时，捧着肚子的顾柔柔被兰紫陌搀扶着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好一出原配斗三的戏码。
顾然然看着脸上带着挑衅的兰紫陌，以及一脸惊痛之色的顾柔柔，还有神色各异、甚至偷偷拍照的吃瓜群众，她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她为什么要答应慕非夜来参加这个该死的晚宴？
顾柔柔捧着肚子，一边哭一边往这边走，好一个声泪俱下，图文并茂：“姐姐，阿敛，你们在做什么？”
顾然然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有做……顾敛，你让开，你老婆来了。”
顾敛摇摇头，就势把顾然然搂进怀里：“别提她，我只想抱抱你。”
顾柔柔脸色白的几乎要昏厥，顾然然索性闭上眼睛，垂下双手。
这是老看她过得太好了，所以就把这些麻烦攒到一起放出来吗？
这种场面糟心的不行，她感觉像是在做梦。
“真是个豪放女人……”
“顾然然先前就跟顾敛纠缠不清，又傍上了慕氏的叔侄两个……啧啧……”
“哪有在人家怀孕的老婆面前公然偷情的？真是太不要脸了……”
“……”
兰柏候在贵宾台看到了下面的情况吓了一跳，赶紧推了慕非夜一把：“是顾敛！顾然然有麻烦了！”
慕非夜一直像是在梦游，这时才猛地回神，二话不就往外冲。
兰柏候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