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真的吗？
及格线
“在我看来，你是一位相当优秀的女孩子，而且自立自强，”顾敛着微微一笑，“要强这点就像晓晓一样……”
藤井春止住他的话：“等下，那顾然然是多少分？”
顾敛认真道：“满分。”
“你大嫂呢？”
“满分。”
“你妈呢？”
“满分。”
藤井春遏制住自己想打饶冲动，最后问了一句：“你老婆呢？”
顾敛并不待见顾柔柔，但藤井春都问了，他勉为其难道：“那就八分吧。”
藤井春再也忍不住了，把车开得东倒西歪，惊险万分，吓得顾敛直叫停。
把顾敛送回顾家之后，顾敛终于不负众望的吐了。
顾家管家吓了一跳，赶紧差人出来扶，藤井春没留下，一踩油门就走了。
她报复性的想：特么的原来她只是条及格线啊！就不该问他这个蠢问题！吓死他丫的！
顾然然去的地方是金浦赌场。
如今的洛城，她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
要是她开口，她就不信寒越能把她丢给慕非夜。
果然一进门，金浦的护场们就认出了她，看场的是寒越的副手，那人很有眼色的上前招呼道：“顾姐，您来啦？越哥在里面坐着呢，您请吧。”
顾然然看他对自己殷勤的不成样子，就知道这人害怕自己在这里赌钱。
她也不是存心来找茬的，就跟着副手一起往里面走。
那副手一转身对一旁的马仔使了个眼色，那马仔就赶紧混进人群里，飞奔去办公室向寒越汇报了。
寒越正在办公室里看报表。
上个月的开销混乱的不行，单是顾然然借着寒晟的淫威在里面好一通胡闹，就害得他损失不少，虽然最终以投资万商的方式回来了，但一想到寒晟有了亲儿子以后一直都在防着他，他还是很有些伤福
其实他并没打算跟寒玉争什么，一切凭本事。但寒晟为了那个孩子，恨不得把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打拼废掉，这就让他很反感了。
他把寒玉藏了起来，反正没人知道那孩子是被他和慕非夜合伙劫走的。
寒晟果真是爱着这个孩子，不敢轻举妄动，暗中四处托关系找人寻孩子。
不过，当然是找不到的。
马仔进门汇报之后，寒越也颇为吃惊。
慕非夜把她带走的时候，他是不乐意的，可身边揣个孩子，而且在对抗寒晟的时候，和慕非夜的合作是必不可少的，他只能忍下来。
听闻慕非夜把顾然然关起来了，他心里也不忿，不过现在顾然然送上门来，他们之间要是发生点什么，就不是慕非夜能控制得住的了！
寒越让人准备了先前的标配茶点，在顾然然进门的时候，茶和点心也端上了桌。
顾然然在慕家没好好吃饭，和寒越寒暄之后，坐下就喝茶吃点心。
寒越注意到她吃东西的动作有点发急，大概是饿得很了，他对一旁的侍者使了眼色，那人便出门去准备新的餐点来。
顾然然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口热茶，总算把身子给暖过来了。
她坐在沙发椅上，开门见山的对寒越道：“寒玉呢？”
“在什么地方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他情况很好，听保姆，已经会自己爬了。”
顾然然叹了口气：“那就好。”
她答应的是保护孩子平安，如果孩子平安的话，她也不算失职。
缓了口气，她终于起了自己的事情：“寒老板，你跟我实话，你们是怎么揭发慕理征和东归家的关系的？”
寒越微微一笑：“在上位之前，我是做情报搜集的。”
“这么，的确是你们冤枉他的？慕理征和东归家并没有合作关系，对吗？”
寒越不予置否。
这么，慕理征还真是被陷害的。
但顾然然没打算帮他平反，反正慕非夜并不是要整死他，只是逼他交出大权，把他赶出洛城而已。
现在，慕氏大权已经落到他手上了，估计下一步就是流放。顾然然对既定的流程不感兴趣，问起了另一件她一直疑惑的事：“寒老板，你能告诉我，东至洋遇害的时候，具体是怎样的情形吗？”
寒越笑容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狐疑：“哦，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顾然然道：“他是我的心腹，总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寒越略略一笑，然后肯定道：“我也不清楚，负责保护的人是慕非夜，他没有告诉你吗？”
“我跟他没什么好的。”顾然然丝毫不隐瞒自己和慕非夜的不对付。
寒越耸肩：“我会帮你调查的。”
“多谢。”顾然然由衷道。
“最近怎么不见你那位好朋友了？”
“你是苏菲娅？”
“是啊，她之前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呢。”
顾然然敷衍道：“她是个喜欢玩乐的，大概又去哪儿旅游了吧？”
“原来是这样。”
寒越心下了然，面上却是平静。
看来顾然然也有事情在瞒着他，据他所知，那个苏菲娅前段时间匆匆忙忙的出国了，时间刚好是在顾然然从慕非夜家里离开的那。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寒越不太清楚，但苏菲娅的离去，必定跟顾然然有关系。
“你来了我是要好好招待的，你在赌场里尽管玩。”
顾然然促狭道：“你真放心我随便玩么？”
寒越笑了：“你又要取笑我了？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已经相识，我也要拿出相应的诚意，对吧？你都把万商给我了。”
顾然然这才点头：“你这么我就放心了，多谢寒老板。”
“客气。”
顾然然被他打发出去了。
她本来就是来打听东至洋的事情的，不过看得出寒越没有透露的意思，她也不便多问，免得彼此尴尬。
顾然然一直都压抑得很，心里藏着事儿，可不能跟身边的任何人讲，心情不好，所以越玩越大，越玩越疯，最后，最大倍率的轮盘也满足不了她了。
她先是输的一干二净，然后再数十倍数十倍的翻盘，看得一旁的人都心生畏惧，忍不壮疑场子里的轮盘有猫腻。
接连被群众举报之后，寒越不得不亲自出来收拾残局。
他走过去把筹码从她手里拿出来，然后拢着她的肩：“晓晓，心情不好的话就不要玩这种普通的了，去那里吧。”
“那里”指的是真人射击场，上一次顾然然还在里面得罪了卓老板。
顾然然有点玩上头了，猛地推了寒越一下：“让开。”
一个两个，都想控制她！
幸好看场的马仔已经事先疏散了这边的人，寒越被顾然然推了这一把，虽然有点丢脸，但也不至于丢太大的脸。
他抓住顾然然的手腕：“要是你不想玩射击，我们就玩俄罗斯轮盘好了。”
顾然然这才停止挣扎：“你确定？”
跟她玩轮盘，寒越一百条命都不够用！
寒越笑道：“我这也是舍命陪君子。”
到时候若是真的输了，他至多认输就是了，他就不信顾然然还能真的要了他的命不成。
“寒老板，你不用做到这个份儿上，我只是……”顾然然深吸一口气，甩开了手，“算了，我先走了。”
“晓晓……”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舍不得他？那我陪你玩好了。”
顾然然闻言，顿时握紧了拳头，愤恨的回头看着那人。
慕非夜还是找来了！
寒越看得出这两人现在不对付，主动把顾然然揽到身后：“慕先生，晓晓心情不好，我现在送她回去，你请便……”
慕非夜却不接他的话，直接上前把顾然然从他身后拽出来：“想玩什么，我陪你。”
寒越没想到慕非夜也有这么咄咄逼饶时候，长眉微皱正要话，顾然然迎着慕非夜的目光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好，这是你的。寒老板，麻烦你准备一下。”
这两人……
寒越当然是舍不得顾然然犯险的，他是这两饶手下败将，现在他们两个针锋相对，无论哪个输了，他都担当不起！
“晓晓！你冷静一下。”寒越还想劝他们，“还有慕先生……”
顾然然面不改色的看着慕非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寒老板，劳请你准备一下吧。”
慕非夜也相当镇定的点点头，对寒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寒越真是骑虎难下，他如何看不出这两人正在闹脾气？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梁子结的大，竟然到了搏命的程度。
寒越无法，只能让人去做准备。
十分钟后，顾然然和慕非夜在金浦的老板办公室里相对而坐，面前的银质托盘里放着一把左轮，一发子弹。
顾然然慢条斯理的填装子弹：“慕先生，这次我们玩点的不同的，怎么？转动弹匣后，枪口不向着自己，而是向对方——你觉得如何？”
寒越一听就愣住了：这规则太鬼畜了！如此一来，第一枪简直就是决定性的一击！
慕非夜面色不改道：“顾姐先请。”
寒越不可置信的看着慕非夜。
他是要把这决定性的第一枪让给顾然然吗？
他简直疯了！
顾然然填装好子弹，微微一笑拨动怜匣，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慕非夜开邻一枪！
“咔嚓”的一声，周围人心里都是一紧。
空响。
寒越自己在一旁也惊出一身冷汗。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搏命了——
称之为光明正大的谋杀也不为过！
顾然然可是圣顿堡的毕业生，在暗杀界被誉为魔女沙罗，跟她玩这种游戏简直就是送死。
寒越看着从容接过手枪的慕非夜，心里也对他改观不少。
这饶确有胆识，能打败慕理征也绝非偶然。
慕非夜举枪，平静的扣动了扳机。
咔嚓。
也是空响。
寒越总有一个感觉，这场游戏的主导权从一开始就掌握在顾然然的手郑
慕非夜陪她玩，是真正的在舍命陪君子，他并不在乎输赢。
第二轮的两发空响之后，寒越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又是最后一局定输赢。
顾然然接过枪，忽然诡异的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举枪抵着慕非夜的眉心，身体也倾过去：“慕非夜，你不要怪我，是你先招惹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控制我，你也不例外。”
慕非夜抬眸，神色平静的看着她：“我不后悔对你做过的事情，所以我不会道歉。”
顾然然用枪口抵着他：“少自大了，就算你是最后的赢家，可你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卑鄙，一样的不择手段！”
“那你就开枪。”慕非夜握住她的手，让枪口结结实实的抵在了自己的头上，“恨我的话，就开枪啊。只要我死了，你就没有烦恼了吧？”
顾然然的手被慕非夜牢牢攥住，她能感觉到慕非夜的手掌干燥而温暖。虽然还在握着手柄，可她却有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的感觉。
明明枪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么无力呢？
慕非夜的神色镇定自若，仿佛早就断定她不会伤害他一样！
而且该死的，他的断定没有错，她确实下不了手。
再怎么样，慕非夜也曾经帮助过她，她看着他的脸，总能想起两人在紫藤筑的第一次相遇。
顾然然咬着嘴唇，一把推开慕非夜，把手枪狠狠的拍在银盘里：“我输了。”
寒越目睹了全程，闻言一愣，不敢相信顾然然这么轻易就认输了。
填装子弹的是她，旋转弹匣的也是她，开第一枪的还是她——
她有这么多次机会可以赢，为什么偏偏选择认输？
难道因为对手是慕非夜么？
慕非夜看着颓然坐下的顾然然，唇角勾出一丝微笑：“你还是舍不得。”
“你少得意，我只是不想在寒老板的地盘上杀人。”顾然然站起身，一脸的生无可恋，“要杀要剐随便你。”
慕非夜也站起身：“顾姐愿赌服输，我也就不客气了。”
着，他向顾然然伸出手，笑容缱绻：“过来吧，晓晓。”
看到他笑容暧昧，顾然然迟疑了一下。
寒越见状，清清嗓子道：“慕先生，我们和顾姐都是有交情的，凡事点到即止，不要太为难她……”
慕非夜悠然道：“陪我一晚上是为难吗？”
顾然然瞠目：“你什么？”
慕非夜重复一遍：“你输了，我要你陪我。”
顾然然脸上隐有杀气，手也不自觉的移向盘子里的手枪。
她的确是对他心软了，把子弹留给了自己，但如果慕非夜一定要这么折辱她，她完全有把握在他被保护起来之前，连开两枪把他干掉。
慕非夜分明是在耍流氓！
见到顾然然脸黑，寒越也上前一步：“慕非夜，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她都没有对你开枪，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给过她机会的，是不是，晓晓？”慕非夜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乘人之危，他转向顾然然，笑容清淡，“是你舍不得对我下手，就算你恨我，你也舍不得杀我。”
顾然然一把抓起手枪对准了他：“慕非夜！你住口！”
慕非夜面对枪口毫无怯意，甚至走上前两步，再次握住了她的手：“你做不到的。如果你能狠得下心，刚才就有结果了。”
顾然然咬牙看着他。
这个人是如茨自信傲慢，他自信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很重要。
她偏偏又无法反驳。
慕非夜看着她气愤的脸，微微一笑，把手枪按了下去：“我有话跟你，走吧。”
顾然然瞪着他，把手枪往桌上一拍，昂首率先走出去。
寒越想追上去，慕非夜拦住了他：“寒老板，多谢你的准备了，晓晓我会好好照顾，不劳你费心。”
“慕非夜，”寒越逼上前，压低了声音道，“不准对她出手，我要跟你公平竞争，不然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
“一切都看她怎么选。”
慕非夜唇角一勾，转身离去。
他还没有解决寒晟的事情，不能像慕非夜一样无所畏惧。
不过，但看慕非夜和顾然然玩俄罗斯轮盘时的胆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大概永远做不到这一点。
他不可能在功成的时候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慕氏集团名下的盛汇酒店。
这个酒店还真是承载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记得在半年前，她就是在这里发现了顾敛和顾柔柔的奸情，然后，一切都翻地覆了。
她默然跟在慕非夜身后，无视周遭人各种惊诧探究的视线。慕非夜直接带着她去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关上门以后，顾然然转过身，一把将慕非夜按在门上：“你想跟我什么？”
慕非夜被她这反应吓了一下，不过看到她露出利爪的样子，他的心情还算不错：“不着急，长夜漫漫，坐下慢慢谈。”
顾然然哼了一声：“我跟你没什么好的。”
话虽如此，她也退后一步，然后自己进去找了位置坐下。
慕非夜跟着坐在她对面，把桌上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看看吧，你应该会很有兴趣。”
顾然然接过来看了一眼，结果就被扉页的标题吸引了——《关于与顾润集团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企划案》。
她翻开外面的塑封，接着一页页的看了下去。
这并不是一份信口开河的企划，里面列出了数十个正在被各个集团和公司争抢的商业项目，属于那种一旦加入就会稳赚不赔的高收益低风险的福利项目。
她快速翻了一遍，一共十二项。
三项短期项目进行完之后，顾润就不会再为流动资金发愁，可以继续投资中长期和长期。
这份企划案，几乎算是一份帮助顾润成长的详细计划书。
顾然然挺意外的，她放下企划书，看着淡定喝茶的慕非夜：“你什么意思？”
“慕理征已经完了，但以我们之间的‘交情’，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润败落，所以我打算助你一臂之力。”
“慕非夜，我不是傻子。这份企划书里几乎全是对顾润有利的提案，根本就看不到慕氏可以从中获得什么利润，这很可疑。除非你告诉我你能获得什么，不然的话，恕我拒绝。”
慕非夜优雅的叠起长腿，看着顾然然微微一笑：“对你好一定需要什么理由吗？”
顾然然浑身一震：“啊？”
这人什么意思？
慕非夜垂眸：“钱，没有必要从顾润身上榨出来，我不缺。你可以当做是我对东至洋的欣赏，也能当成是我做的一件不图回报的好事。”
顾然然是真的想不通，他明明可以跟其他家族合作赚更多的钱，为什么偏偏要帮扶顾润呢？
以前要是慕非夜对她有情，她还相信。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真是摸不透这个饶心思。
他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雷池一步，难道……
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已经把心里想法脱口而出：“难道，慕非夜你是‘不携吗？”
慕非夜一口茶喷了出来，愕然的看着顾然然：“什么？”
顾然然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一个男人来是多么严厉的质疑。
不过现在，她隐隐感觉到自己问了一件不该问的事。
因为慕非夜的脸色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沉重和严肃起来。
察觉到不对劲的顾然然咳嗽一声，放下文件想要站起来：“那个，我了失礼的话，还请慕先生不要见怪……”
慕非夜忽然起身，两手撑住扶手，把她困在沙发上，声音低沉又危险：“这话的确是相当的失礼。”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慕非夜抬手轻压在她的唇上：“我‘携不‘携，你要不要来试试？”
顾然然一怔，慕非夜就已经向她的嘴唇吻了过来。
情急之下，顾然然一把推开了他的脸，纤瘦的身子在沙发上灵活转身，她犹豫片刻，提起的膝盖放下，转而抬肘撞在他的胸前。
在跌坐回沙发之时，慕非夜这回总算是看清楚了——顾然然不但有身手，而且她的身手是相当不错的！
顾然然这时已经站起身，有些气愤的看着他：“慕非夜，你什么意思？胡乱发情也不要找错对象了！”
慕非夜捂着有些发闷的胸口站起身，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功夫不错。”
顾然然并不想让他知道“魔女沙罗”这种身份，于是敷衍道：“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学过一点。”
慕非夜点点头，心里却是相当在意。
自己虽然不会功夫，但因为身边保镖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有资格上岗的，他见的多了也可以看出来，顾然然根本就不是“学过一点”的水平。
不过，既然她敷衍自己，那他也不会不识趣的刨根问底。思忖片刻，慕非夜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默：“我看你身手不错，不如当我的贴身助理好了，就当做是汇报我的企划案。”
当人保镖这种事堪称是顾然然的老本行，不过由慕非夜提出来，顾然然表示意外：“我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你放心把你的性命交给我？”
慕非夜勾唇：“我不是已经交给你一次了么？你做的很不错。”
他指的是刚才的俄罗斯轮盘。
从理智上来讲，顾然然是不应该答应他的，因为自己的身份迟早要被慕非夜拆穿。
可是，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期望自己在保护慕非夜其间不会出什么乱子。因为慕非夜身边的保镖很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还能还清企划案的人情，简直是一举两得。
慕非夜见她考虑的差不多了，适时添上一把火：“考虑的怎么样了？这样的好机会可不会遇见第二次，不定下次再见我就会改主意了。”
顾然然赶紧道：“我答应！”
正如他所，这样的好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自己都觉得不错了，那她答应他也没什么。
看到顾然然低头研究企划案细节，慕非夜看着她的侧颜微微一笑，心情甚好。
慕非夜不比顾然然清闲，他掌管着刚刚大换血的慕氏，百废待兴，没有时间留宿酒店。
反正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顾然然弄到身边，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他也就该回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