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行推销

白水镇素有鸟的堂一，自老鬼售卖弹弓之日起，明显越来越少。这可以从我隔壁王老板的口中得知，他：这几怎么了，车子停树下也没见一粒鸟粪沾上。有时候也剔着牙缝：鸟肉真他妈好吃。

而治安也出现了问题。这也可以从隔壁玻璃店的兴旺程度看出来。顾客都是一副自认倒霉的苦瓜脸，都站在店门口手指空发誓：下次若再和某人话，我就不是人！沉默是金，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不得不造这个成语之人，也是因口角而痛失过银子之人。

后来，出事了。街头混混为争夺一个女人把一方的脑袋打出了个窟窿。警方过来一查，凶器是老鬼做的，马上视为同案犯，老鬼被拖上警车那，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白水镇上空回荡良久。

老鬼一走，意味着我得另请他人，除非你关门另谋出路。瘦狗和材请求跟革命片中嚷着要去炸敌碉堡的红军战士相反：关了吧，鱼啊，关了吧！正纠结的一塌糊涂，破准时出现了，骑着她的电驴。

我哭丧着脸：行行行，帮你推销红砖去。可是我要百分之二十的业务费！破的神情就像对着严刑拷打的革命同志，忽然听到一句：我招，我招了还不行嘛一样，于是嘴角上扬，点零头。那，破请客，我们喝了很多酒。感觉白喝的不心疼，所以大家都醉了。破在酒桌上问我：这个修理铺你觉得还有开下去的必要吗？我趁着酒劲马上予以反驳。具体了什么，酒醒之后全忘了，反正挺义正词严的，博得瘦狗和材阵阵掌声。后来瘦狗请来了他的表哥瘦猴，是干机修十年了，今年二十四岁。这个时候再去辩驳其吹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来滥竽充数，哪怕你技术不过关，也要慢慢整的你过关。真的，我就这么乐观。生意，就跟种树，慢慢会生出果实来的。

各部门人员到位了，我就去找老鱼，往他办公室一坐，左瞧右瞧了一阵，瞧得他心里发毛，我就成功了一半。然后我问他：我那婶子呢？我这样一问，成功率就已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这个叫老鱼的我的二叔，掏出了烟来。我严词拒绝，老鱼：谁给你抽烟了，年纪轻轻的。完自己点了一根，吸了几口，把烟灰弹在烟缸上。一直想找你聊，一直都忙。老鱼正襟危坐，露出长辈的架势来。我决定把事情明白，然后撤。于是我：二叔，我有点误会你，先向你道个歉。我今来找你，是因为我女朋友的事……。老鱼马上兴趣盎然地打断我的话：哦，有女朋友了？我：是的，她家开砖厂的，最近销路不太好，所以来找你，看能不能……。老鱼再次打断我的话：是光明砖厂？我嗯了一下。老鱼：都是次品砖，你让我怎么用？我呆在那里，不出话来。老鱼：你回去跟你未来的丈人，先把产品质量搞好再。啊他女儿不是腿有残疾嘛？我：对，怎么啦，我喜欢！这下轮到他呆在那里，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