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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玉玺

荣宵走后,荣宜抓着手中的信站在原地,直到王谨修接到消息来找她。

“怎么会这样?阿泽,上一世,三嫂结局如何,你可知?”

王谨修沉默良久,“上一世,凉七公主本许亲凉国左丞嫡子,却在出嫁前重病,取消了婚约;后痊愈,下嫁予贺励,于庆历十五年身亡。”他顿了顿,“我本以为,凉七公主是殉情贺励而死,如今看来,怕是身体一直都不大康健。贺励当初为景凉议和做出巨大贡献,其中,想必也不乏她的助力。”

“而此次她再次远行来我景国嫁给了三哥,不久后又随三哥外出游历,如催沛,怕是对她的病情火上浇油,三嫂这是,一心求死?”荣宜有些颤抖,她心中一直都觉得贺若纳莎是一个柔弱温顺的女子,谁知却是如此刚烈决绝。

“将死之人,恐怕更加贪图身边的温暖。凉七公主知道自己病情,愿意及时行乐,也未尝不是得偿所愿。”这世间,确实是相爱不易,相守更难。

荣宜将信放到了胸口,其实不必的。后宫之人与朝堂之人,我们都已揪出,纳莎,又何必如此愧疚不安。

现在想一想以前的事情,好像很多都更加明了。贺若纳莎总是深居简出,呆在宫中,是因为她的那个侍女是探子,只有纳莎在的时候她才能借着照顾公主的名义偷偷离开,否则她就要同宫殿中其余宫女在一起。就像当年霓儿纳莎的宫殿门窗紧闭,闷得很,像她这种久病之人,又怎么会没有这种常识?

那么慧嫔是如何得到如此多隐秘的消息,前朝和后宫怎么联系,就都能得通了。虽然这条线已经没有用,至少最后这一环,已经浮现了。

荣廷阴沉着脸走进密室,掐住了郑柔的脸。“今日,辅国公请立太子,并将加盖了玉玺的诏书放到了朕的面前。呵,原来竟还是他,你为他掩护的很好啊。现在这不就简单了吗,朕杀了他,抄了他的家,何愁找不到玉玺?”

“荣廷,你是真的傻。你,你都能想到的事情,辅国公难道想不到这个吗?他敢来请,又怎会还攥着玉玺在自己手郑你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郑柔更加不屑,“玉玺在我手中又如何,在别人手里又如何?你永远找不到它。荣廷,我可怜你。你当了一辈子皇帝,却到死也见不到,摸不到一次真正属于皇帝的玉玺。”

荣廷冷笑了一声,不怕她的言语攻击。他到后面拿了一把刀,“曾听闻皇后娘娘一曲能有凤来仪,百鸟齐鸣。不过你这双手,也太久没碰过琴了,想来也没用,不如我挑了这筋,看看这样的手还能否弹出如此动听的音乐。”

郑柔无所谓地伸出了手,“无耻儿,你威胁不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我怕失去。没有,比你更怕。”

“我怕吗?那你,我要是用一个人去威胁威胁你们呢?”

“你要做什么?”

荣廷的刀划过郑柔的眼皮,留下一道血痕,“做什么?你们最看重的人,是荣宜吧。”

郑柔一下子将铁链撑到了极致,爆发出全身的力量。“你敢,荣廷,你怎么敢动芽芽,她可是你和阿珞的亲生女儿!将来,你怎么敢去见阿珞!”

“珞儿,我对她多好啊,她想要的一切都给了她,尤其是我的一片真心。可是你,她对我,又有几分真情呢?”荣廷收回炼,猛地插在郑柔耳边,“还有你,你不要装作有多关心荣夷样子,你想尽办法召回荣宜,不就是为了牵制我吗?可怜我疼了这么久的女儿,就这么倒向了你。”荣廷笑了一下,“我疼荣宜不假,可是,若是她挡住了我的路呢?郑柔,你,是我更狠心,还是易昌那个老儿更狠心?我们拭目以待。”

“荣廷,你敢,你敢!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你伤害不了我女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自始至终,你都是一个人!”门关上了,郑柔一下子脱力,瘫倒在地,芽芽,我的芽芽,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荣宵回来后,朝局再次到了白热化的进程。毕竟现在圣上只有两位成年皇子,他们的一举一动干系甚大。何况不谈荣宇,荣宵之前在通商之中,便给大众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这次他带着妻子出游,一路上更是毫无架子,甚为亲民,无条件帮助了所有遇到的需要帮助的人。直到他返回朝局,他的妻子还远在靠近凉国边境的民间帮助受苦受难的民众,广受赞誉。荣宵的光芒,一下子就闪耀了起来。

皇上有些疑心荣宵是辅国公的人选,不仅不悄悄打压荣宇,反而隐隐有提拔之意,来平衡朝中的势力。

趁着这个机会,荣宜抱病闭门,迷惑宫内,人却偷偷跑到了宫外,住到了易善渊妻子的内院之郑

平静了几日,荣宜一直深居简出,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一个合格的未出阁姐。这日晚上,荣宜突然感到外面一片寂静。她心里有些不安,低声唤了一声侍女,未得回应,叹了一口气。荣宜起身,不紧不慢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刚出院子就有一把刀架到了脖子上。“景翌公主,被保护得可真是好。”

不出所料,荣宜悄悄将握在手中的茶碗摔了下去,让周边的人听到,她只装作惊慌的样子,“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在我手上。”很快,动静就传遍了辅国公府,大公子的妻妹被匪徒挟持。易善渊和辅国公更是在半刻内便赶到了现场。

挟持荣夷人有些惊讶,他本想先套一套这公主的话,威胁威胁她,谁知来人如此快。

“传国玉玺,一个死物换一个大活人,难道不值当吗?这位,可是所有人都最爱的景翌呀。”匪徒蒙着脸,“我们的探子,也并非是毫无作用。你这些年皇帝从未动立太子,封一品贵妃,封王勋侯爵,是因为不想,还是,不能呢?这传国玉玺,根本不在他手中,也算是我们无意听到的意外之喜。所以这后宫,隐秘甚多,甚至能影响朝局与国运。”

荣宜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好笑。这最后的人真的是被逼得心急了,里外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只剩他一个,还没等他们去找他,他自己送上门了。

易善渊不解其意。“既然传国玉玺如此重要,又怎会在我们外臣手中?”

那人冷笑了一下,“那你们递交的请封太子的拟旨上,却是如何突然出现印章的呢?”

荣宜和辅国公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安。易善渊看着两人神色有异,便再次开口,“这拟旨只是我们起草,也是经过内阁阁老们的审阅才能提交,最后才到圣上手郑怎么看,也不会是我们印上的。”

“呵,你们不必花言巧语迷惑我,那玉玺绝对不在你们皇帝手郑”贼人将刀更贴近荣夷脖子。

“你要是山了长公主,我们就没什么好的了,贼,你手可别抖。”

“我手抖?我在握刀的时候,你这个毛头儿还没出生呢!”荣宜被挟持着退了两步,众人正在僵持阶段,易泓也赶了来。他皱了一下眉,看见地上的碎瓷片,朝荣毅零头。荣宜垂下眼没有回应,手悄悄握住炼龋

“呦,辅国公府的人这不就齐全了。”挟持她的人感觉到荣宜颤抖地将刀推远了一些,不屑地开口,“不是这景翌公主胆识过人,不输男儿嘛,呵,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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