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凤
就在挟持之人话期间,荣宜突然发力,脚狠狠向下踩,手护住刀龋趁着背后人吃痛俯身,她又扬起手肘击中了对方的眼睛,那人对她不设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易泓几乎同时出手打开炼,接着空档处一掌,便将匪徒拍倒在地。
“行啊荣五,不错,我教你的都记在心上了,虽然力度差了些,也不枉我做了那么多次沙包被你打!”
旁边的侍卫赶紧上去想将那人绑住,却不想他立刻咬舌自尽了。
“罢了,这下凉国的势力,总该被连根拔起了。”看来上一世凉国人也是知道玉玺的事,或者,他们借用这件事情和父皇有过什么合作。
荣宜摇了摇头,“无论此次如何,那日能大约打听到母后的位置,终归我们赢了。”皇上在宫中的行踪即使被保护得再好,也会露出蛛丝马迹,何况是刚被辅国公刺激过,正怒气上头的时候呢?
见荣宜依旧冷静地和辅国公低声着些什么,易泓有些生气,将取来的药酒猛地往她手上倒。
“嘶。”荣夜吸了一口气,辅国公立刻拧住了儿子的耳朵,“你做什么?真的是胆子肥了,长公主殿下叫你一声师父是尊敬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
易泓脸色通红,却依旧没有求饶,“就该让她长个记性!”
“好了。”荣宜开口劝解,“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辅国公就看在这个的份上,饶了他这次。”
“就是就是。你看这个丫头,手不是你的是吗?虽然不曾山筋脉,但回头也会留下这么一个疤痕,丑死了。”
易善渊直接将弟弟的嘴捂住,不让他再火上浇油。“长公主,今日之事,可还有疑点?”
“多谢大公子提醒,我心里有数。”凉国的人再神通广大,也不会如此肯定玉玺的章印到底起源何处。更何况她人在不在宫内,去了哪里,又怎么可能完全瞒得住父皇。父皇,终究是怀疑她了吗?
“五。”王谨修很快赶到。这段时间荣宜待在易家,他便始终和易家没有联系,但是现在反正被人知道了,他们也不必隐藏。王谨修抓着她受赡手,十分心疼。辅国公见状,给儿子们使了个眼色,率先带着护卫们出去了。
人都走之后,荣宜立刻换了一张脸。“阿泽,超级疼的。”荣宜嘴一撇,突然就开始掉眼泪。
王谨修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向她手上吹气,“没事的,五,以后有我疼你,好不好?”
“我父皇……他宠爱我十几年,难道都是假的吗?还是那个位置那么重要,他连那么一点点威胁都容不下。”荣宜心中也清楚,自己接下了传国玉玺,就已经等于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但是她怎么敢相信,父皇真的能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用她的性命来威胁辅国公出玉玺的出处呢?
王谨修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荣宜要坚持出宫,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要伤害荣宜,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办法安慰一个受赡心灵,能做的只是陪伴。
荣宜吸了吸鼻子,心情平复了不少。世人皆家无情,她以前总是不信的。但是现在,又能谁对谁错呢?“阿泽,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会怪我吗?”
“五,你是一国公主,你有你不得不做的选择,我都能理解。我们之间,无需全部告知,也能做到坦诚相待,足矣。”
荣宜笑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以前想,以前总是听别人,多做一些好事,上就有好的回报,我总是将信将疑。但是现在,我是真的相信,我以前,真的做过特别特别多的好事,所以才会遇到你。”
“是我幸运。”王谨修也笑了,“朝堂请立太子,景翌公主可是需要臣的助力?”
荣宜凑近他的鼻尖,“你是本公主的准驸马,在别人眼中,早就是本公主这条船上的了,你表不表明立场,没什么区别。”
“有理。”王谨修刮了刮她的鼻尖,“无论别人怎么看,我都永远是你的后盾。我知道你不想拉咱们家进入这趟浑水中,可是你要知道,五,咱们王家早就身处漩涡其中了。”
“你真的不会怪我有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
“你呀,第一次这么不确定的问这么多遍。五,这对于我王家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的。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劳累,不想我分心。但是呢,要是有一我们五飞累了,想要落脚了,我永远都是你的梧桐树,就在这里等着你。”
荣宜没有忍住,笑出声来,“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待,有凤栖梧。”你看,我等到了。
她总归会在人前脆弱,即使那个人不是他。院门外的易泓看到荣宜又露出笑脸,才放心地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了兄长一直站在他身后,垫着脚偷听,吓了一跳。“兄长,你在做什么?”
“嘘,自己偷看,怎么还能别人?”易善渊义正言辞地指责弟弟。“怎么,放心了?”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是……怕荣五她向王谨修告状,我的坏话。”
“她了,会怎样?”
易泓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要什么。
易善渊也没有为难他,“泓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易泓下意识地又回头,想要去看荣宜。易善渊挑了挑眉,打断了他的动作,勾住他的肩膀,将他带走了。“泓儿,来,兄长和你一,这将来的路选择,是很重要的。要是你选错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能及时改正,明白吗?”
“这认定的路,哪儿有那么好改?”
“这有什么难的?”易善渊不以为意,“你只要明白最重要的终点是什么,路,有无数种走法。”
易泓皱着眉,并没有听懂兄长的话。“你的终点,是什么?”
“是我们易家,能在朝堂上始终屹立不倒,百年兴盛。”易善渊捏了捏易泓的脸蛋,“而我,一定会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