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你

‘‘喂’’顾小南一跺脚却被很不想惹事的莫忆昨唤住;‘‘小南,算啦,我没心情计较’’,神情顿时落寞了。

‘‘对哦’’,顾小南回过身瞬间似乎想起什么,很关心疑问着;‘‘忆昨你怎么啦?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还是,还是在总裁那里受了委屈,你看你最近题不做书不看,精神恍惚的,难道生病了吗?回答我’’

莫忆昨一咧嘴算是回应,要怎么说,这几日她每到一处似乎都有东方少的影子,吃饭的睡觉的房间里激烈争辩的,还有那霸道的惩罚...不知觉中自己竟与他有了这么多的回忆,可是他呢?应该不会记得吧。

这几日就像蒸发了一样,她每夜都会等到很晚,他却都没有回庄园,是有租约不假,可是最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啊,他那倒好,无一字无一音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很担心吗?

一赌气时还有莫名的气,气东方少,也气自己,为什么要被那个‘冷血’的人影响,而且无法自拔。

明天要考试了,所有同学都在紧张的临阵磨枪复习中,唯有莫忆昨呆呆坐着,颓废的有些恍惚。

她不知东方少发生了什么事,她拐弯抹角的问过东方奶奶,东方少是不是因为工作总是忘了回家,然而,东方奶奶却一推金丝镜神秘的笑了。

不知什么原因,莫忆昨就是不想主动打给东方少,尽管心难放下,她就是倔强的执拗着。

放学了,一见到风发红的脸颊灼热的痛,莫忆昨微微蹙眉捋过长发遮掩,顾小南反复嘱咐着,回去千万要冰敷,她点点头,挥挥手随着众学生走出校门。

她一眼就看到了老韩的车,耸耸肩快步走过去。

忙下车为她开车门的老韩今日的笑有点怪,她看了看很没心情疑问,浅笑下俯身欲上车眼睛却一亮怔疑叫着;‘‘墨痕...’’,整个人顿时豁然清爽,也有些简直不敢相信。

莫忆昨很直白,那一瞬曝光了她所有心绪,非常想念的激动毫无征兆的流露出来,她不喜欢隐藏,倒也不是刻意的表白,只是那清澈的双眸难掩激动的心跳,弯弯的唇弧嵌着浪高的兴奋,出卖了她。

真的是墨痕,他回来了,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了。

回国前东方少给庄园打了电话,东方奶奶声音很忧愁;‘‘什么都不重要就是我的忆儿生病啦,郁郁寡欢的消瘦了好多,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是不是被情所困啦,我好担心啊’’。

东方奶奶是有意烧把火看看自己那摆酷的帅少是否还无动于衷,即使鱼咬饵了,没有立即拉住,等到挣断逃脱,再去后悔,无力挽回时才是可怜。

最近些日子,东方奶奶看得真切,看得明白,莫忆昨的心不在焉和神情落寞无疑都是想念惹的祸,感情的事本就很脆弱,心病当然要心药医。

下了飞机东方少直接来到学院外,等了一个多小时,放学了,三五成群的学生相继涌出校门,东方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面似很冷静,心里仍有那么一份紧张,当那熟悉纤瘦的身影出现时,是孤单影之,他松口气笑了。

自己是在嫉妒吗?还是在害怕,还是对自己的信心不够满,可是她为谁的情所困?他急渴想知。

看到莫忆昨欣喜若狂的笑魇,东方少的心有种不可言喻的踏实。

‘‘干嘛,上车’’,也有难掩的欢喜,低柔的声音欲穿破车窗,满眼的尽收,确实又瘦了。

谁知,霎时风卷残云,阴晴突变,莫忆昨神情骤变,头侧扬,气不打一处来,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一句话都没有,害得自己为他担忧,见面又是一声命令一样,干嘛给他好脸色。

直起身,断然回绝;‘‘不要’’,倔强的耍起小性子。

看到她的气,东方少笑得意犹未尽,轻轻一句;‘‘我不习惯等人,上车,给你时间发挥’’,东方少英气的眉宇间闪烁着独赫,眼中却满是宠溺。

但由于近些日子行程排的紧,下飞机又没有倒时差直奔学院,脸色难掩疲惫。

‘‘我更不习惯被命令’’,莫忆昨不屑的冷哼着,你消失这么多天,有什么理由强迫别人,才不要妥协。

‘‘是吗’’,东方少微干的双唇邪魅一笑;‘‘你是想要我的惩罚,故意激怒我是吗?好吧,我成全你’’,不怕你不听话,说罢,做了一个欲下车的动作。

‘‘东方少你混蛋’’,自己才没有如此龌蹉,才不贪恋他的惩罚,不过他做得出来,莫忆昨一震,脱口骂着,还是规矩坐进车里。

东方少的笑很柔情,温暖的目光不曾在莫忆昨的身上移开,他不得不承认,分开几日,不知想她多少次,调皮的,犀利的,倔强的,热情的,还有那无助的,只要闲暇下来,处处都是她的回忆。

活到二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无法控制的想一个人,想得心慌,想得心乱,想得忘了自我。

其实莫忆昨出现在学院门口的霎那,东方少竭力遏制住冲过去抱她入怀的冲动,他不要她难堪的惊慌失措,更不想她受到丝毫的惊吓。

莫忆昨依旧在生气,心里却怦然激动,他就不可以承认一下消失的理由吗?看那笑不知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才不要服软认输,不依不饶的绷着脸,却不敢正视挑战。

她又瘦了,深陷的眼窝我见忧怜,可那灵动之处有那一瞬似与某人相似,但这多元素的性格让东方少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吩咐老韩调转方向,没有回庄园,就用行动代替歉意来哄不理睬自己的‘小死丫头’,只能爽约准备好饭菜的念爱了。

一路开过来,即使东方少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解释,深情的双眼却不曾从莫忆昨身上移开...

在一处很偏僻的大排档前车子停下,咦,这不是自己最爱的‘婆婆麻辣面’吗?莫忆昨伸长脖子眼神放亮,口水都快流出来,欢跃飞身下车,冲进木板的小屋。

东方少让老韩先回庄园,晚一点直接到莫家小院去接,走下车紧随而去。

莫忆昨跑进去欢快叫着;‘‘婆婆我来啦’’,里面的客人很多,与以往一样,脱下书包轻车熟路麻利帮忙,端盘子,拿酒,擦桌子忙得不亦悦乎,就像轻盈的燕子在屋中飞来飞去。

‘‘小姑娘你去哪里啦,好久没看到你啦’’

有几位是熟悉的常客,见到莫忆昨都很亲切的打着招呼。

‘‘学习很紧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这里啦,伯伯我帮您加水’’

莫忆昨清笑着,轻快拿过水壶为每位客人加着水。

这时身体圆润自带笑面的婆婆从后厨走过来,捡个干净的地方请东方少落座,喊过正在与人笑谈的莫忆昨慈爱的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高兴中有着感伤;‘‘孩子歇会儿吧,好久没有来吃婆婆的面啦,婆婆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呢’’。

‘‘呵呵...怎么会呢,婆婆的面可是全天下最最好吃的面,我做梦都在想,婆婆老规矩’’,看了一眼东方少,自己怎么忘了,他的胃不宜辣,看在他带自己过来的份上,一笑道;‘‘我的老规矩,他的不要辣,我去帮您把旁边的那张桌子收拾喽’’。

婆婆的个子虽不高,笑声很有穿透力,回过头仔细看了一眼东方少,很严肃很冷,想起来是那夜没有动筷子的人,很热情招待;‘‘那次不知您不吃辣,请稍等’’,转身欲去做面。

东方少突然开口;‘‘您认识忆儿很多年了吗’’。

婆婆极力掩藏那疑惑的眼神还是被发现了,他故意的一声‘忆儿’比解释还要明确。

婆婆是个实在的人,她很懂得做生意的信德,从不对顾客的隐私敏感,莫忆昨也许是例外。

转回身略有尴尬的一笑;‘‘嗯’’,瞬间眼中多些怜悯与疼惜;‘‘她五六岁左右吧,连续三天来我店的门外安静的望着,后来我给她做了碗面,她边吃边笑幸福极了,原来她是怕花钱后面不好吃,临走前她嫩声嫩气的笑着说,她会带着钱再来,但是会帮我干活,感谢那碗面,她做到了’’,说完,去做面了。

性格倔强到让人无措,骨子里的韧劲她有,重情重义她是,最重要一点,与莫里交谈过,东方少能感觉得到她遗传了她父亲的信守承诺,不禁陷入沉思。

‘‘跟婆婆在说什么’’,莫忆昨跳到眼前,气早已烟消云散了,甚至已忘记自己生过气。

‘‘没什么’’,东方少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鼻尖反问着;‘‘你不是在生气吗’’,好想把她拥在怀里。

‘‘噢,痛诶’’,给他颜色就灿烂,算啦,莫忆昨揉着鼻尖很坦然道;‘‘我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生气上,告诉自己气过就继续生活吧,不过你的诚意我收下啦,原谅你啦’’,咯咯笑起来。

真不知是她没心没肺还是对生活就是乐观,总是一副大咧咧无所谓的糊涂,其实她的心里精细的很,东方少自问很难理解透彻。

抬眼间,东方少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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