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

当莫里得知是东方商务学院的执行董事,瞬间老泪众横,颤抖着双手合十致谢,自己不但得到慈善的救济,虽说女儿毕业后要为学院工作,那可是为了生活就业的保障,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

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做梦也没想到,执行董事会亲自来探望,一着急更是话语无头了。

一旁的夏凤舒含着泪笑着,很礼貌的送过一杯水,本想了解一下莫忆昨在学院的近况,她非常惦记,转念打住,执行董事怎会知晓每个学生的日常一切,自己真是糊涂了。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董董事,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谢谢你保全了我的家,我们父女感激在心啦’’。

莫里还不可以大动,但他仍是撑起身体很感激很敬重的深深做了个揖,这也是他此时此刻能做的。

还真是默契的父女,说话的形色都在一个调调上,东方少温缓一笑道;‘‘您太客气啦,命中注定也好,碰巧也罢,机缘巧合也是缘分,您不必介怀’’。

短暂的接触东方少总是感觉哪里异样,却又说不出来,是莫里那深幽自怨的眼神让他充疑,三句话中有两句话都是绕着女儿的,可见那份父爱的伟大,但是,那刻意又避开的欲言又止,着实令人费解,起身之际有意无意留句;‘‘莫忆昨很勤奋,校长很重视,栽培她成为又一界的输送精英,我会惜才,保重’’。

虽然两位没有直接询问,那绕来绕去的无疑都是在惦念莫忆昨,念子心切的神情尽显无疑,东方少还是委婉的安抚了一下。

离开病房他见了迈克周,其实这个着名的混血医师很好沟通,也很重情义,应该是家族的世俗偏离了亲情的轨道,让一代一代产生了隔阂的距离。

就算是误打误撞,杍杭应该没有损失,也了却了他的一桩解不开的遗憾吧,东方少很淡定的一笑而过,这是什么,应是从中获利才对,虽比喻难听,他还是要感谢自己才对,不由一阵心忖,看自己回去怎么讨回来。

东方少了解完莫里的病况,郑重通告启用最好的医疗方案,并附上后续的支票,安排妥当才去酒吧见为自己接风的老朋友。

‘‘嗨...东方这里’’

虽很吵杂,老习惯老位置,东方少直接奔过去。

‘‘都OK了吗?气色不错啊,看来没有想我’’,标准的北京口音,应该年长于东方少,很沉稳,很健谈。

‘‘被你催的我无路可逃,哪还敢怠慢,好久不见,风采依旧’’,东方少看去很高兴,言语中也能辨析,他很尊重这位朋友。

‘‘呵呵...,东方你终于见阳光了’’,很深的了解口吻,却透出难以抑制的高兴;‘‘可以深探一下吗?是否都是某人的功劳,看你的笑就是真的喽,快快,炫耀一下改变你的神秘之人呗,让我的心脏也像你一样狂跳一回’’,难掩的迫不及待。

东方少轻轻一笑端起杯自顾喝起来,心里早已纷飞了,不知为何,只要自己一闲暇下来,都会不知不觉想起莫忆昨,哭的,笑的,咸的,淡的,倔强无理取闹的,都好真实,好亲切,想到深处,竟会冲动到有立即见面的心血高潮,此刻,他确实也好想知道那个‘小死丫头’在干嘛。

不过,这期间,东方少一通电话都未打给莫忆昨,他有自己的绝密小心思。

今天的商学院沸腾了,管院和电院的篮球争霸赛可是空前震撼的竞技,最令人发狂的还是两个系的先锋,不但球技战绝,更是帅得迷晕万千萌妹,只要有他们的球赛,还会吸引别所大学的女生纷纷涌来,此刻,刺耳的尖叫无比激动的呐喊混杂的声浪简直要掀翻屋上瓦。

这两天都无精打采的莫忆昨被顾小南硬拉来,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懒散,即使被身边又蹦又跳又叫的同学踩到脚,还是无动于衷,单手拖着下颌呆呆坐着...

若不是孔敬希及时出手恐怕莫忆昨早已被当成肉垫了;‘‘梦游啊你’’,用力拉起很担心也有点小醋意;‘‘不是很拽的吗?竟也这么肤浅,篮球又不是只他们会玩,走啦’’,不容分说,拉着便走。

打个篮球就了不起吗?自己若是出手还有那些迷惑无知萌妹的小肉饼存在,此刻篮球场都会塌陷,想不到莫忆昨喜欢赛场的魅力,早知自己就不拒绝联赛了,孔敬希又自恋又后悔。

‘‘很痛欸,放开我啦’’,莫忆昨用力甩开,很坚绝道;‘‘孔敬希我就是肉垫肉包子都与你无关,我就是肤浅,看清楚啦就收回你的关心,相安则相处否则同学都没得做,OK’’。

在与他继续牵扯不清的,江柔的干醋能烧掉整座学院,时时生计处处为难,自己才懒得陪她们疯。

‘‘不OK’’,孔敬希为自己过激的话语急忙道歉;‘‘我就是嫉妒才口不遮拦,对不起对不起我误解你啦,谁让你一副贪婪的模样,谁看了都会误会啊’’。

‘‘孔敬希我求求你放过我行不行啊,我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终点也不会相遇的’’

莫忆昨很认真的想让孔敬希明白,不可能的事情何必在浪费时间。

闻听,会错意的孔敬希握住那芊细的手腕很坚决;‘‘不行,平行线又怎样,你跟那个东方少更不是一条平线,订婚而已,我不会放弃’’,佯装的笑脸上还是有一层害怕的酸楚。

孔敬希知道姐姐很心疼自己,也曾深浅不一的暗示自己放弃对莫忆昨的痴着,他就是不甘,凭什么自己的爱要别人评判,即便就是遥遥相望他也甘心守护。

过着今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只要莫忆昨回头孔敬希定会让她第一眼看见自己。

‘‘无语啦’’,莫忆昨无奈摇摇头,是说不清楚了,狠狠踩踏一脚,一溜烟跑开。

孔敬希抬着脚原地打转,喊着;‘‘你跑不掉的,我要定你啦,你就是我今生网里的鱼,我就是喜欢你’’,痛得咧着嘴,掺着纯粹的笑,痛快喊过,忽然一眨眼没有回头叫着;‘‘不要藏啦,出来吧’’。

还是被发现了,金泊翻硬着头皮嬉皮笑脸的走过去,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偷听,是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对话他确实没有听到,若是知道莫忆昨有了婚约他能如此安静

‘‘你的不小心还真是时候’’,孔敬希白了他一眼,吼着;‘‘走啊,去医务室’’,瘦的像竹竿,力气蛮大的,脚趾都要断掉了,这以后还真要小心。

在观摩楼旁莫忆昨被江柔几人拦住去路,看那阵仗是来者不善,没有丝毫的友好。

‘‘这么急,怎么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啦’’,江柔眼中都是火,不知莫忆昨在校长面前怎样搬弄是非,害得自己被爷爷狠训,抬手就是一巴掌;‘‘我最恨表里不一,不懂自重我教你’’,第二掌紧随飞过去。

第一掌是自己没有防备,怎会打完左脸还伸过右脸再给打之理,莫忆昨迅速避开反手甩出一掌,‘啪’结实打在江柔的脸上,淡淡道;‘‘我怎么见不得人啦,管好你的嘴,注意你的措词’’。

江柔一直伪装的矜持与文雅瞬间崩塌,恼羞成怒,脸色极为难看,龇着两排透明的小白牙声音厉色;‘‘我忍你很久啦,你千年的媚术我是望尘莫及,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滚出学院,你若识相,求我还来得及,我会发慈悲,给你个全身而退’’。

那架势高傲的很,忧恐无视的轻蔑侮辱着,自己可是有撑腰的会怕谁。

‘‘我不信,我倒是要看看谁先滚出学院’’,正在看球呐喊的顾小南一回身见莫忆昨被孔敬希生拉硬拽的给带走,急忙左推右挤的弄得满头是汗追出来。

她找遍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沮丧时见孔敬希被金箔翻搀扶着走向医务室,急忙沿着相反的方向寻找。

此刻整座商学院莫忆昨只在一人之下,而那人还是她的‘未婚夫’,见过嚣张的,却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平日里那装清纯装柔弱装静雅的模样,顾小南早就看得不顺眼,但各自有不同的空间,却也相安。

可欺人也不能太甚,父母给的身体不是随意任人屈打的,给人总是胆怯绕事走的顾小南生起气来,呼啦啦自带风;‘‘莫忆昨忍你不是怕你,是她对你的仁慈,不希望你感恩,更不希望你会如此无礼,这次摊上事的是你’’。

一看,莫忆昨的脸都被打出指印了,顾小南更生气了。

‘‘小南’’,莫忆昨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讲,这个婚约是有期限的,不能曝光,不但商学院会有波及,更重要的是东方少的名誉。

区区一巴掌算什么,自己也没有败下风,还回去的那一掌还是有力道的,也证明自己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

顾小南一缩脖呈现愧疚,好险啊,这个秘密不可以说的,围在江柔身边的几个女孩声音尖锐刺耳挑衅要原因,却只在原地叽哩呱啦,没有敢强出头的,莫忆昨的跆拳道在学院里可是大名鼎赫,只有傻子才会以身试险。

还好顾小南反应灵敏,转过身胸有成足道;‘‘不想脸丢尽,校长就快来到啦,看看谁会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可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不怕随意落地的呦’’,自己可是无名小卒,江氏集团那可是参天大树,闹起来,看谁难堪的大。

无论是真是假,江柔都不会涉险,有损家族爷爷在动怒谁都救不了自己,这一掌之仇自己记下了;‘‘我们走’’,留下花腔鬼调;‘‘侥幸不是每次都有,离孔敬希远点,自不量力’’,鼻子里传出‘哼’声离去。

这才是真实的江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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