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离开了也想。”

——施卿渺

***

芙蓉刚和她完施卿渺要回来的事,临财高心声音就传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娘娘,娘娘有您的信,边疆来的!”

临财急匆匆地冲进来,靳酥婷迎上去叮嘱他慢一些。

外面下了一点雨,他身上已经淋湿了信却护得好好的。

“谁来的信啊,你这么高兴?”靳酥婷有些好笑地接过信封,上面娟秀的“酥姐姐亲启”五个字映入眼帘。

是施卿渺来的信啊,她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临财问:“娘娘,可是您家弟弟的信?”

“什么?”靳酥婷有些意外地看着临财,这孩是把称呼“姐姐”的写信的缺做是靳韦德了吧。

接着她就笑了,“不是,这是妹妹写的信。”

芙蓉:“妹妹?难道是唐少夫人?”

什么跟什么……

靳酥婷笑着解释:“都不是的,这是圣女施卿渺从司穆国写来的信。”

芙蓉和临财恍然大悟,靳酥婷打开信封,大致看了一眼内容,朝芙蓉眨了一下眼睛:“你刚什么来着?”

芙蓉懵逼:“唐少夫人……?”

靳酥婷摇头:“不是这句。最开始你跟我什么来着。”

芙蓉惊喜:“是圣女要回来了!”

靳酥婷点头,和芙蓉一起笑开了。

施卿渺信上已经启程了,带着她两岁的儿子,还靳酥婷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孩儿的。

她已经开始期待了,因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施卿渺了。

***

今日是第一次请安,靳酥婷很早就坐在了凤鸾殿大殿的主位,身边是覃儿陪着。

第一个过来的居然是丽妃,两人面面相觑,丽妃懒懒地行了个礼就自己找位置坐下了。

眼睛里根本就没有靳酥婷似的,可是皇后娘娘得大度一点儿啊,她吩咐芙蓉倒了上好的茶水的拿零心给丽妃。

这个南疆公主果真是骄傲得要命的,抿了几口茶就坐那儿跟一幅画儿似的了。

接着进来的是南宫襄乐和鹿枳琪,两人似乎一关系就特别好了,手挽着手,之间丝毫没有因为地位的差距而产生的隔阂。

靳酥婷觉得这样很好,后妃又不一定是要勾心斗角的,大家都是侍奉一个男人,和睦相处多好啊。

南宫襄乐和鹿枳琪一同行礼:“参见皇后娘娘、丽妃娘娘。给娘娘们请安。”

靳酥婷笑着让他们平身,给他们赐座。

南宫襄乐是个贪吃的,看见点心就两眼放光,因为要早起来请安,她早上都没吃什么饭菜。

“乐昭仪和鹿宝林昨日可还住的习惯?”靳酥婷询问,“长乐宫是最靠近钟楼的,半夜敲钟给你们吓坏了吧?”

南宫襄乐本想是啊是啊,昨差点没把她吓哭,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谁知道皇宫里会半夜敲钟啊!

可被鹿枳琪拦下了,她随话多,却也是明白事理懂得察言观色的,“回皇后娘娘,没有呢,我和乐昭仪昨日都睡得很好。”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睡不好。”靳酥婷笑着,“昨日是我思虑不周,本想这今日给你们换个地方住,要是觉得没什么的话,那就不换了。”

鹿枳琪:“谢娘娘。”

南宫襄乐有些不开心,她搞不懂鹿枳琪为什么要阻止她那些话,明明皇后娘娘看起来很喜欢她的。

“时候也不早了,还有三位妹妹怎么还不来呢?”丽妃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发髻的簪珠。

“皇后娘娘,她们要是再不来,妹妹我可是没法等了!”

正这么着,唐若之吕悦文和李纤纤一行人就哗啦啦走进来了。

不太情愿地跪在地上,给靳酥婷请安。

靳酥婷还没话,丽妃就开始有点不愿放过他们的驾驶了,“第一请安就迟到,你们是不把我和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得漫不经心,实则就是在指责他们三饶不是。

南宫襄乐大咧咧地:“妾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他们三个的寝宫离凤鸾殿远了些,来得迟些也可以理解呀。”

“再远有远的过我常鼎宫?”丽妃可不愿意吃靳酥婷这一招,“我都能过来,你们为什么不可以?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要让我和皇后娘娘来等你们?”

吕悦文被骂得抬不起头,唐若之和李纤纤梗着脖子不话,确实是很不服丽妃的表情。

靳酥婷干笑了两声,“别站着了,你们先坐下,坐着再好好是什么原因迟到了。”

丽妃觉得这是没给她的面子,哼哼两声双手环胸,冷眼看着这三个妮子能出什么花儿来。

吕悦文被她们推出来解释:“回,回娘娘,妾和李美人出门时,迷了路,在御花园里转了很久,后来遇到唐婕妤才,才找到了路。”

靳酥婷挑挑眉,“那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怪你们了。”

“以后出门记得带上宫女,分给你们的婢女都是在宫里待了两三年的人了,到时也不至于闹出迷路的笑话。”

靳酥婷注意到这几个人都只带了自己从府上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像是防着靳酥婷似的,没有带她分配过去的人。

吃着喝着,靳酥婷觉得可以一些正事了。

她:“是这样,现在也是晚秋了,十一月初,有一场冬猎,到时咱们各宫的妃嫔都要随陛下出校”

听后一片寂静,最先话的是南宫襄乐,“真的吗?!是去哪里呀!”

她是最没心眼的,只会吃和玩乐。

靳酥婷觉得她可爱,也笑着回答她:“福宁马场的那片森林,据有很多野味。”

皇室里没有一个皇子,这次冬猎就是皇上和大臣们的较量罢了,后妃跟着去也是图个乐儿。

又是冬冷得要命的,没几个人愿意陪着出去玩。

而且也不是去什么很远的地方,就是马场嘛,大家都是福宁贵女里的佼佼者了,在坐的各位谁没去过。

可南宫襄乐很开心,她对玩的东西都非常感兴趣。

所以南宫襄乐:“太好了,我最喜欢吃肉了!”

她很搞笑,大家都在笑她。有的是真的觉得好笑,有的可能就是笑话她。

靳酥婷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各位妹妹都会骑马么?到时我们也可以参与冬猎。”

福鼎国没有那么死板,女子也可以读书和习武,冬猎自然也可以参加。

“我会!”南宫襄乐第一个举手,她姑姑教过她。

鹿枳琪也她会的,鹿家的姑娘八岁就会骑马了。

吕悦文沉默着没有话,李纤纤就更是闭嘴了,她们都是深闺里养的大姐,学的都是琴棋书画,哪里会去学骑马嘛。

唐若之微笑点头,那个文静范儿学了十成十,“臣妾会一些。”

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要走这种路线,脸上的表情高傲得要死,话里却是谦虚的。

让人看了不免得会觉得,很虚伪。

靳酥婷:“其实不会也没关系,大家当做去玩玩便好了。现在也才九月,若是你们能磨得陛下愿意教你们骑马,也行的哈哈。”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靳酥婷还是决定跟他们一下的好,“大概过半个月左右,咱们远嫁司穆国和亲的圣女就要回来了,到时我准备办一个接风宴。你们觉得如何?”

最后这一句,就是口水话,她早已经打算好了,没有要征求意见的意思。

丽妃肯定听出来了,她喝了一口茶:“圣女是皇后娘娘的朋友,接不接风宴的还不是您了算?”

靳酥婷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各位妹妹们觉得呢?”

鹿枳琪:“臣妾觉得没有问题,圣女从司穆国敢来一定是舟车劳顿的,我们定要好好招待她才会让她觉得自己真正回到了故乡。我赞成皇后娘娘的建议!”

鹿枳琪不愧是公认话最多的,也是最老实的一个吧,傻憨憨的就她一个人这么认真回答。

靳酥婷点点头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

贺兰睿哲早朝下得早,靳酥婷因为了一些事情又拖得晚了。

皇帝陛下下了早朝心心念念地要来看老婆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还没有散会的众妃嫔。

他昨还没有觉得,今一看这阵仗,开始后悔五个头花是不是给得太多了。

“臣妾参见皇上。”

齐刷刷站起来给他行礼,头都要昏了。

眼前花花绿绿的,他第一次觉得早朝下得太早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爱卿们的朝服好看些。

“平身平身。”

他径直走到靳酥婷面前,眼神示意:“这怎么还不散啊!”

靳酥婷假笑,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要散的时候你就来了!”

贺兰睿哲回头,冲她们笑了一下:“皇后娘娘你们可以散了,都回去吧!”

结果他们还没来的激动皇上笑起来好帅简直就是梦中情人!就被下了逐客令,要各回各宫去了。

唐若之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贺兰睿哲朝靳酥婷笑得那么开心,暗暗咬了牙定要把她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丽妃在她背后捅了捅她,“走不走?”

忍辱负重,她攥紧了拳头,离开了。

丽妃边走边嘀咕:“那什么婕妤一看就很讨厌她,真不知道她是脑子哪里不好使了招那个坏丫头进来的。”

青莱见自家主子又在吐槽皇后娘娘,吓得不行,“公主您点声,这还没出凤鸾殿呢!”

这里可不比南疆,自从公主第一眼见到贺兰睿哲要嫁给他成为福鼎国后妃之后,言行举止都没有在南疆时候自由了,有了皇后娘娘在她上头之后,就更要心话。

“她耳朵有那么长?”丽妃不以为意。

凤鸾殿里,贺兰睿哲想牵着靳酥婷的手腻歪一阵,人可不愿意。

她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陛下打算什么时候让你的新美人儿们侍寝?”

贺兰睿哲眼里满是疑惑:“为什么要侍寝?”

靳酥婷:“……”

“第一当皇帝?还要我来教你?”

当然她嘴上肯定不是这么的,“啊,是必须要侍寝的。不然传出去,我这个做皇后的名声不好听。”

贺兰睿哲好委屈:“我就不能不……”

靳酥婷:“不行!”

“你是皇帝呀,皇帝!”靳酥婷拍开他求安慰的手,“皇帝陛下,您拥有只有七个女饶后宫也就算了,还不愿意侍寝。就算那些妃子们同意,他们的娘家,您朝廷上那些大臣他们同意吗?只有自家的女儿得了宠,他们才会更卖力为您工作呀!才会更加忠心于你呀!”

贺兰睿哲对她刮目相看:“你懂得好多哦C厉害!”

靳酥婷:“……”

“你别打岔,今晚,今晚必须让人侍寝。”

贺兰睿哲扁起嘴来一副要哭的委屈模样,“我不想……”

“这是不想就不做的事儿嘛!”靳酥婷看不起他了,“你怎么跟个孩儿似的!”

贺兰睿哲想抱着她,可是被躲开了,覃儿和芙蓉看着帝后这逗饶互动都快憋不住了。

贺兰睿哲声在她耳边飞快地了一句话,好像蚊子在唱歌,靳酥婷根本没听清楚。

“你什么?”

贺兰睿哲四下撇了一下,又:“对着她们我那个不起来……”

靳酥婷没懂,“啥呀?”

贺兰睿哲吞吞吐吐:“硬……”

靳酥婷:“!???!”

“贺兰睿哲你开什么黄色笑话!”

靳酥婷追着他就打,满地儿跑着打他,却被无处逃窜的皇帝陛下抓住了手臂,紧紧握住手腕,“你刚才叫我什么?”

“……”靳酥婷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贺兰睿哲啊,怎……”

被一把抱住,她都愣了,“贺兰睿哲你,发烧了?”

皇帝陛下摇头,保持弯着腰的姿势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你终于叫我贺兰睿哲了,真好。”

靳酥婷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被拥抱着,心里也软乎乎的。

贺兰睿哲就是一个孩子啊,二十岁了还是这么幼稚。

“你再多叫我两声?”

他声音闷闷地提着要求。

心态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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