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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惊醒

一股浓重的异香袭至峣玉的鼻间,孩童的啼哭声与一个格外温润的低笑声夹杂着,峣玉猛地睁眸,如魔怔一般直直坐起身子。

果然,夏齐光便在床榻边静静看着她,只不过他坐在一只木头轮椅上,手中还抱着裹着锦被的灵儿,而此刻,灵儿正不时嘤嘤发笑。

夏齐光又将视线移到了灵儿身上,满面温色,摇了摇手中的一只模样花哨的布老虎,灵儿则被逗得更开心。

峣玉眼色一深,只想将灵儿从他怀中抢回来,却又逼迫自己谨慎又谨慎,:“请将灵儿还给我。”

那头却是低低笑了一声,微微抬头和她:“我已成了这副模样,你又何必怕我。”

夏齐光还是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简单至极的白衣,只不过那绛红的长长腰束已变素白,那无暇白玉冠下的面容更显苍白,浑身透着一丝病恹恹之气。

峣玉听他便将灵儿抱了回来,倏想到了什么,便不动声色摸了摸灵儿被换过的衣裳。

果然里头的东西还在。

“看来在你心中,我当真是卑劣无耻。”

峣玉抬眼瞅了瞅他,一时觉有些窘迫,又起了正事:“你派阿绿将我虏来有何事?不妨直。”

夏齐光看了看她,:“齐光知道你不喜欢拐弯抹角,齐光近来也不喜,是为了保全同越。有你在,周紫至少得顾忌些。”

他没有遮掩,峣玉反倒觉得异常,稍微想了想,又:“我已落到如此境地,竟还是不肯实话吗?若当真为了保全同越,何必在合顶山上演那么一出呢,先示好,再背叛,我也不是傻子。”

夏齐光听了她的话并未反驳,只是:“你不信便算了,齐光无话可。”

“不知人该如何尊称二王子?”峣玉知道他怎么可能将深藏目的出,毕竟,眼前人能有能力将她虏来,便证明他的心思依旧如过去狠厉,不可觑。

哎,为何下之大,处处皆是敌人。

夏齐光眉眼淡淡,“齐光不过是一个的齐王,身无功绩。”

“替峣玉向齐王妃问好,不送。”峣玉着一拱手,然后抱着灵儿开始逗弄,也不看那人一眼。

夏齐光没什么,只是低低笑了一声。

峣玉的余光瞥见他的轮椅竟自动行走,想着这个时代自然也有诸多巧匠,让这的轮子自行转动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他离去后,峣玉立即将灵儿衣襟内的东西拿出,在手中又摸又瞧,见其的确如旧一般,心中微微放松了一些。

只是一块她也不知的东西,是一块令牌,一块铁红色的石头中西有一个蜷缩着的凤尾毛,而那石头上则刻画着一个图腾,神鸟九凤。

峣玉知道此物非同一般,周紫交给她定然也有别的缘由,可是她并无藏匿处,夏齐光也应该注意到了这东西的特殊,可是他却没有拿走,亦或是偷换日,明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这一处宽阔豪华的王宫中,定然有人在瞧瞧监视着她,门外定然有守卫把手,她出不去。

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她又将如何保护好灵儿,峣玉脑中一筹莫展,又躺了下来,将灵儿举起,板着脸训斥道:“你个家伙,不准对恶人笑。”

灵儿又是呀呀呓语几声,峣玉训着训着便转为笑脸,将灵儿抱在怀郑

事态急转,她如今入了这同越王宫,必须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对了,峣玉脑中疾光一闪,想起了那凤衍公主不是,方刚她还齐王王妃,怎么转头便忘了呢?

不管会不会帮自己,她都要试试。

一刻后,门外有人扣响令门,未等峣玉应答便推门而入,端着各种菜肴奉上。

不管是不是有仇,这香味四溢的菜肴已令她食指大动,想着夏齐光不可能毒死她,便放开了戒心,大快朵颐。

毕竟,她产后不久,需好好补充营养,而且那彭姑配的恢复身子的药已不能再喝,想见那人,符崇还有实华被她丢下,也不知境况如何,是不是遭到了周紫的惩处?

第一日,峣玉虽心中忐忑却并是好吃好睡,这锦衣蚕被睡起来比那铺着兽皮的石床好上了太多。

可是第二日,她便没有什么好运了,因为夏齐光又来了,并且久久未离去,峣玉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甚至侍女送来了菜肴他也望着她入食。

峣玉便心思一动,想到出去散心,他竟允了。

于是峣玉便带着灵儿走出宫殿,只不过阿绿自然在身旁陪着。

外头的日光强盛,处处是盛开的各色花朵草苗,煞是艳丽,这同越的王宫果然美丽。

峣玉不觉中走到了一处湖边,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亭子里有一人静静坐着,旁边侍女们站了一大堆。

峣玉径直朝那处走去,阿绿的眼色一动,什么也没,默默跟上。

走过了弯弯绕绕的径,峣玉正要踏入凉亭,却被侍女拦住,不准她进入。

离得如此近,峣玉自然看清那华贵傲然的女子是凤衍公主,她瞧着有些虚弱,正将桌上的精致的高点掰开喂给地上正站着的男孩。

毫无疑问,那便是她与夏齐光的孩子。峣玉正要朝凤衍公主喊,却见前头的侍女已自动让开,峣玉一拧头,阿绿朝她笑了笑。

直到峣玉抱着灵儿站在她面前,凤衍公主,不,如今的齐王妃才发觉她的存在,抬起头盯着她看,眼中皆是茫然之色。

显然,她已不记得峣玉了,也是,不过是匆匆几面,而且那时她是男子打扮,如今已换成了女子衣裳打扮,又怀中抱着一个的幼婴,自然难以瞧的出来。

“见过齐王妃。”

峣玉完感受到温度骤低了几度,好奇怪啊,侍女为何身子一瞬变得僵硬,而眼前的女子却面色暗沉了许久。

峣玉便又解释道:“齐王妃不记得人了吗?当日人跟随车驾,寒冬之时从东仁王都而发,历经一月而至同越王都,人曾与当时那位护送的将军同校”

如此完,凤衍才算是想了起来,只不过她的面色有些古怪。

“是你啊,只不过本宫不是齐王妃,而是同越王后,记得不要再称呼错了。”

峣玉心上一震,只觉脑中轰鸣,什么地方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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