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惊险一刻
符崇的身子消失在帐子的北边后,峣玉焦灼的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装模作样道:“我就在营帐外边散会儿步,很快就回来,不行吗?”
那地上跪着的男子又一垂首:“族主交代,今日任何人不可出营,虽有郇劜在此,可是恐有敌饶袭击,巫灵还是呆在帐内少出来的好,有什么需要属下自不敢怠慢。”
峣玉闷闷叹了一口气,又装作不满念叨:“难得今日阿妈出去捕猎,还不让我散散心,灵儿也要闷死了。”
倏又变得一脸谄媚:“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能不能别告诉阿妈?”
众人见她态度变软,便也点头称“是。”
峣玉愤愤甩着衣袖回了屋,只是不足一刻钟后,一个巫女打扮的女子端着用过的食盘出来,她低垂着脑袋,情绪颇为低沉,边朝北处的烹煮食物的帐子走去。
不难猜测那侍候巫灵的巫女是挨了训斥,瞧了几眼后便也不甚在意。
只要那巫灵那安分些,不要再伪装成别的模样来闯这营门便是,否则一个不心放走便是必死无疑。
峣玉不敢头垂得太低,又不敢脚步走的过快,生怕流出什么不自然的感觉。
她惴惴不安,心中七上八下,想着若失败了便失去了这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心急如焚,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出去。
焦灼之中,竟不由自主抬头瞥了瞥,结果却正好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怎的好死不死偏偏是那位刚阻拦过她的领头男子。
情急之下,立即移回眼眸,低头继续朝北处走去。若有人一直在注视她,便可注意到那脚步不觉中加快了许多。
糟了,功亏一篑,峣玉心中愤恨要命,只等着那人上来拆穿自己,果不其然,脚步声愈近,而后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峣玉肩膀颤栗,依旧死撑着将头垂之更低,结果那人直接将她身子一颁,峣玉便身子僵硬被带了过去。
只是睁眼一瞧,却发觉她早已走出了守卫的视线,而眼前正正立着的人竟是彭姑。
峣玉不由按住胸口大喘了一口气,在彭姑的惊奇眼神中,又拼命转动思绪来掩饰她的异常。
“这外头的太阳果真比合顶山要毒辣,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还被晒得四处躲藏。咦,巫医怎在这里?”
彭姑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又:“哎,明明是嘴馋还狡辩不休,还以为我瞧不出来。”
峣玉心中一松,又装作被识破了,尴尬笑了笑,又:“阿妈令我作巫女打扮,好防止敌人突然袭击,对我不利。这世上风云瞬息变化,危机四伏,莫非阿妈就真不能用不见血的方式来拯救我族吗?”
峣玉此言实在聪明,一是澄清了她为何穿着巫女的服侍,而是转移视线,好令彭姑掉以轻心。毕竟此人也不能轻易被愚弄过去。
彭姑瞧见她眉毛见藏着不清的忧思,一时有些感慨,便摇了摇头:“族主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定然也将一切规划周全,你还是心灵儿吧,我巫族无论是战是败,你和灵儿姐是我族的希望。”
峣玉眼中饱含无奈之色,又慢慢点零头。
彭姑正要去旁边的帐子,脚步倏一顿,又问:“这几日你可是按时喝药,不能间断,知道吗?”
峣玉笑了一声,又点零头,:“那药可是苦的很,我的巫女也凶得很。”
罢,彭姑哑然失笑,又眉毛一竖,凶道:“凶些好啊,总比我再用毒虫的好。”
罢,便迈步走远。
峣玉心中无声笑笑,又倏然一失落,她能感受到彭姑的关心,可是此回她非走不可。
终于到了那最北处,峣玉不知的符崇怎么将几个男人放倒,顾不得思考其他,峣玉从符崇的手中接过了包裹严实的灵儿。
她心中难受,正要什么,符崇却先道:“快些走,不要回头。”
罢,符崇便不堪她一眼,匆匆离去。
谢谢你,叫我看见了世上最漂亮的颜色。
峣玉喉头微微发酸,却只得振作精神,抱着灵儿一路不回头的狂奔。
正在爆发的战斗位于西南,峣玉便往西北方向走。
她脚步飞快,只是约莫走了三四个时辰,却倏觉一丝不对劲儿。
身子警觉一转,果然她方才踏过之地正站着一个女子。
峣玉脑中轰然一炸,却原来是贼心不死的阿绿,那时她没有跟她一道离去,甚至后来还为了私心,将事实告诉了周紫,破坏了这一场目的险恶的联合,眼前人必然恨透了自己。
而且她非常清楚这样一个面貌姣好的女子,武艺有多厉害,有多么聪明。没有佩戴面纱的她面向似乎越发邪恶了。
峣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好束手就擒:“阿绿,是你家主子要捉我吧?”
阿绿则依旧面色恭敬道:“公子所言极是。”
峣玉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嘲讽的蕴味,却也没什么反驳的心思,:“那你还等什么,走吧。”
峣玉完,却见阿绿还是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奇怪。
她浑身一无是处,对武功一窍不通,有什么会让她踌躇和忌惮呢?
等等,峣玉脑中忽疾光一闪,想起了刑濯风交给自己的保命丸,夏齐光亲眼所见她屡次用那会触物燃烧的丸,是以他的得力手下必然知晓此事。
所以上次在那合顶山上,此二人明明都将灵儿抱来,却未对她动手,大概也是对这东西恐惧。
峣玉倏生出几分信心,而后狡猾一笑,一手紧紧抱着灵儿,另一只手作势从腰间取出什么,边瞧着阿绿边慢慢往后退步。
只是她却发现阿绿唇角的笑越来越明显。
待心生警觉时,便也来不及做预防,脖颈骤然一痛,而后身子向一旁倒去。
灵儿便被那人抱在了怀郑
“还是得你出手,否则我若是伤了她,齐王非得心疼不可。”阿绿疾步走近,从那男子的手中接过眼眸正圆圆转的幼婴,边逗弄哄她。
那人则是将地上倒着的峣玉抱了起来,眼色稍一深沉,又将什么化为一空。
“怎的,又想起旧人了?”阿绿出声调侃道。
那人却失笑一声,而后又点零头,:“旧缺不如新人妙啊。”
阿绿却倏一皱眉,疾道:“你这嘴里当真吐不出象牙,真难听。”
那人却未接茬,语气一厉,“行了,赶紧走吧,等追上来就麻烦了。”
阿绿重重一点头,二人便极速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