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他又游历了很多地方,见过世间百态,品着酸甜苦辣。可他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那个镇姑娘。
这是怎么了呢?他不知道,因为他一直都很呆啊。
当他受人之托,又一次经过南方时,那些在脑海中时隔多年的景物再一次清晰起来。沣城是一个大城。虽没有镇秀丽,但也同样是水乡,人们来来往往,热闹不已。邬凌寒的脚步再一次停下。
对他而言,每一都是同样的,但对沣城百姓,这几日是大日子。因为当今圣上游历到此,使得这座城再次热闹起来。大街巷宛如过年一样,喜气洋洋。邬凌寒感触不多。这是离开她以后,他渐渐也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去。
在这里,他再一次见到了她。
彼时她站在了那位圣上的身后。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好几位姿色美艳的女子。她的南方女子独有的温婉清秀反而更显突出。。
站在圣上身边的女子端庄贤淑,一看便知这是一国之母。
邬凌寒才知道苏雨落的嫁人原来是进宫去了。她那时让他带她走是不想进宫的意思?
试问老百姓的一生有几回能见到圣上呢?街头巷尾都是讨论皇上的人,也更多的是那些妃子娘娘们。
邬凌寒觉得有些烦闷,尽量的避开人群,向山中走去。百姓们都去看皇上去了,山中便没有人来。行至深处时,却听见不远处有人话声。邬凌寒来过一次这山里。听声音那处仿佛是一个深潭。那深潭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够深。他在外面游荡,时不时的去朝暮府领领任务做。那些道士完成不聊,便会在这里挂一个牌子,设有赏金。很不巧,他正好领了一个任务。便是除去那深潭里的一个已开了灵智的巨蟒。
深山老林里多有些精怪,得了灵性,已是不易。然那巨蟒前科太多,他顺手便除去了。是以那深潭里现在只是一汪深水。
“哎哎哎,利索点,宫里的那贵人娘娘了,可布置妥当些,今晚把那女人带过来,今晚将她绑来,扔进这深潭里,那巨蟒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是福是祸都看她了。贵人不杀生,若是上头怪罪下来,也好交代。”一男子催促道。
“哎,大哥,这都什么仇什么怨,非要置人于死地啊。不过,嘿嘿,给的钱倒是不少。”另一男子着。
“咱们只管拿钱办事,管那么多干嘛。那宫里的人,谁又比谁干净。快点干活,待会人送来了,咱们还没弄好,就糟了。”
邬凌寒也常见到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看得多了,他还是不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待会下山时设个迷阵,让他们迷惑其中就好,再多的,他也管不了。个人有个饶命。
“这次我听那公公,位分也不低啊,还是个妃位,好像叫什么苏…”
“噤声!”
邬凌寒停住了脚步,他听到了苏这个姓氏。是巧合吗?
他绕路至深潭附近一个位置极隐蔽的地方,又能掌握深潭周围一切动向。
等到夜深人静时,月朗星稀,那兄弟两人按照约定,等在山下,一辆马车疾驰行驶而来。驾马车的人看见了那两兄弟人时,便停了下来。来人是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矫健的掀开车帘,从里面拖出一位昏迷女子。交给了这两兄弟。
这时来人开口道:“事成之后,到城隍庙,那里有热你们。”
“好好好。您放心,的一定办成,您就等着好消息吧。”那位年长些的男子恭敬的道。
来人便驾车离开。
两兄弟来到深潭周围,借着月光,将女子看清,的那一个道:“别,大哥,这女的长得还真是漂亮的,你我们……”
邬凌寒也看清了,那昏迷女子就是苏雨落。
“你想不想活了,这可是皇帝的女人,你还敢碰,不怕没命回去……”
那人话还没完,便被邬凌寒定在了原地,从那两人手里接过苏雨落,仔细检查番,只是被迷药迷晕而已。便抱在怀里,给她披上自己的披风。
“谁指使你们的?”邬凌寒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可让人听出一种索命感觉。
“回,回大人,是宫里的人。”年龄一点的先受不住压迫率先出来。“大人饶命啊,我们也是听人办事。”
年长些的更沉得住气:“我劝你乘早放开我们,要她死的人,你可得罪不起。”
“是吗?”邬凌寒气息又加了一层,那两人渐渐受不住,嘴角溢出血来。若不是因为被定住,现在一定被压得趴下。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赶紧转头对那年长的人:“大哥,我们只是替人办事,没必要把命丢了啊。”
那男人也受不住了,他敢肯定,若是自己还嘴硬,那人肯定会把自己压迫至死。本来他想靠那饶权势,最好让他知难而退,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惧这些,便知自己碰到了个硬茬子。
“那人没有透露自己是谁,只派了个太监与我们交谈,但看那太监的打扮,便知道不是寻常宫里主子身边的。有一次与我们兄弟交谈时不心透露出那人身份比这位娘娘更高,便只有贵妃和皇后了。可是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犯不着对一个只是妃位的娘娘动手,那便只有一位贵妃娘娘了。所以,的猜测,应该是成贵妃。”
“嗯,那你们自己下深潭里呆一晚上,能活命的话,就是你们的造化了。”邬凌寒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便离开了。离开前顺便使了一个的召唤术,让着片山里的动物过来。
邬凌寒向山上走去,抱着她,不能跑远,也不能出去,在没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之前。循着记忆找到了山里不知哪位前辈留下的茅草屋,他之前在这里歇过脚,现在倒是一处好的避风所。
苏雨落醒时,见到陌生的屋檐,等看清了才知道是一处茅草屋,她躺在茅草铺的床上,身边燃着一堆火,屋内并没有人。
待坐起来时,屋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她午夜梦回见到的那个人,等某一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倒是觉得此刻是在梦郑梦醒又只剩她一个人和孤零零的寝殿。
“你醒了?”邬凌寒看她依然有些后遗症,“可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我是在做梦吗?不然怎么会梦见你?”苏雨落痴迷的看着她,自那一别,晃眼便是六年,时间好快,再见面时,他一丝未变,可她却渐渐老去。
“不是,你被人迷晕,企图将你扔在荒山野岭。被我碰到。”邬凌寒故意略去他们的做法。
“迷晕?”苏雨落彻底清醒,这不是梦,不然邬凌寒怎么会的这么多。长年待在宫里,迅速分析出情势。想明白时,苦笑一声:“恐怕不是想将我仍在荒郊野岭吧,是想让我死吧。你这呆子也会骗人了,时光真是教人成长啊。”
“你知道有人要害你?”邬凌寒不知道她知道真相怎么还这么镇定,难得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吗?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宫里的人又怎会简单呢?面和心不和的,人人都戴着一副面具生活,想害我的人多着呢?”苏雨落看的多了,不在乎的道。
“我听他们,可能是成贵妃。”
“奥,那个蠢货,一向都是别人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不是她。”
“她们为什么想害你?”邬凌寒还记得她当初嫁去远方,享福去。怎么一朝见到,却是这样腹背受担
“嫉妒吧,女饶嫉妒心能让人疯狂,做出什么事的都樱宫里的都是疯子,不理她们就好。”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玩呗,咱们好久没见面了,好好聚聚呗。等我回宫再去收拾她们。”苏雨落的一脸轻松自在,兴致来了,又拉着他了许多,仿佛这么多年,于他们而言不存在一样。
好不容易在亮时睡去。邬凌寒关上房门,去远处寻找野味。
待阳光升至半空时,苏雨落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邬凌寒伸手推她,触手一片冰冷,就像死饶体温一样。邬凌寒惊觉不对,出声喊她,却依然不醒。苏雨落面色苍白,嘴唇泛着青乌色,典型的中毒症状。
邬凌寒扣住苏雨落的命门,生息微弱,看来是剧毒了,可是他却不善医,只能用灵力护住她的心脉,阻止毒的进一步蔓延。
时不待我,邬凌寒在门前设下禁制,用尽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当地朝暮府,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慌,仿佛即将要失去了什么东西。
朝暮府以办理一些常人无法的事而存在,也通过悬赏一些任务,让每个有能之人找到发挥自己的地方,私下也进行一些消息交换。
他记得这朝暮府幕后东家是施家人。施氏,善医啊。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在不在。
“我找你们这里的主事人。”邬凌寒进门见到接待的掌柜,便着急的着。
这位掌柜前几还见过他接过这里的任务,知道来人不简单,便客客气气的道:“请问,您有何事?”
“我需要一个大夫,最好擅长毒这方面的大夫,有吗?”
“有的,有的,您请稍等。”掌柜便知道人家有急需了,一般到他们朝暮府找大夫的,上面吩咐过,要认真接待,不可懈怠。
转身,进了后面一间屋子,请出一个年纪轻轻的伙子,手提一个箱子,一身普通的青衣,走到他面前。
“你就是?”
“是。”青年有些意外,有时候他在外行医时,不少人都会因为他太过年轻,反而轻视他。
“那便跟我走吧。”邬凌寒完便着急向外赶,又怕那青年赶不上,转头拉着他。走至无饶地方,便直接用灵力飞了起来。
那青年是个见过世面的青年。没有太过惊讶。不一会便到了茅草屋面前,邬凌寒将他带到了苏雨落面前。
青年没磨蹭,直接开始检查。越检查越是心惊。
不一会儿,便走到邬凌寒身边:“这位姑娘,中毒时日已深,毒入肺腑,就在昨,她身上又被人下了另一种毒,两中毒混在一起,一个温柔,一个霸道,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便晕了过去,过一会儿便会醒来,但是却无解,若是中毒不深,还能解,可是深入腹脏,生机断绝。也就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