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总裁豪门 > 繁花一萌

第二百零六章 丰年

司徒梦曦与宁王妃在屋外候了许久,待萧玄龄收了银针踱出屋外时,已是又过了一个时辰了。

见屋内宁王面容平静显已安然入睡,宁王妃这才想起向萧玄龄道谢。

“着实劳烦国师了,这般晚还特意前来。”

“无妨”

萧玄龄只觉有些眩晕,冲着宁王妃关照了几句自己过些日子会再来替宁王施针,便匆匆告辞。

见萧玄龄走得颇急,司徒梦曦方觉有些奇怪,想上前送送吧,却又想进屋去瞧瞧宁王,待一晃神的工夫,萧玄龄倒是自己先走了。

司徒梦曦莞尔,许久不见,国师还是国师,这来去自在呐……

……

回到马车内,萧玄龄却是再次扶额,只觉头晕目眩之感再次袭来。

“主子?”

苍洱闪身车内,见萧玄龄如此乏力的模样,不觉心疼,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了颗补气的药碗伺候萧玄龄就着车内茶水服下。

萧玄龄感觉炫目之感稍缓,方对着苍洱道:“我无事,回去歇歇就好了。”

苍洱见主子近来愈发没有血色的脸,不由一阵无语。

这分明是累的好么……主子天之骄子,自打出生起就跟着前国师,哪里受过这等苦来着……

连着一月旅途奔波暗中替那司徒梦曦部署操心不说,这刚回来吧,又被差遣着跟个大夫似的还上门问诊……

站在主子这角度,真是……气人呐!

见萧玄龄隐忍闭目,苍洱不忍打扰,遂轻声退出了车厢。

但毕竟不忍主子这般做下好事竟不欲叫人知晓,苍统领眼珠一转倒是暗中有了主意不提。

时间就这么一月一月的过去,如常般,正德八年,眼看着就要在冬日来临后这么过去了。

汴京百姓们的好奇心,已从数月前康乐公主和宁王日趋康复的消息上成功转移到了眼下皇城四皇子大婚的事儿上。

虽说四皇子司徒元朗这王妃定的比五皇子司徒元珏还晚,但架不住人家是兄长呀,按着辈分,司徒元朗这可谓是神速的婚配,不过短短数月,竟是要直接大婚开府了。

说起这司徒元朗的正妃,百姓们也是津津乐道的,正是颇有贤名的文莱书院山长,艾夫人家的千金。

“咳咳,不知这四皇子与艾山长家的小姐是否也有那么一段姻缘好说道说道?”

“嘻嘻,你当时五皇子与那安家孙小姐呐?”

……

酒楼外,自是不乏嘴碎的对司徒元朗的婚事有所臆测。原因无他,与他最为相好的五皇子司徒元珏,与内定的五皇子妃安倩倩,可不就是因着在内城一次偶遇,擦出了姻缘的火花?

相较民间,皇室的婚配,百姓们自更为八卦。

司徒梦曦对司徒元朗的婚事本不怎么在意,不过宁王妃近来提起,自己便叫靳安也送上了份随礼。

不管怎么说,皇子们一但大婚,那便是成人了,之后在城内开府也算是正式晋级为王爷了。

当然,按那司徒元朗的性子,自司徒梦曦回京后虽未见着,但想来也成熟不到哪儿去,将来早早的选个封地外派出去省的和自己在汴京遇着又掐起来才好呢。

司徒元朗的大婚在司徒梦曦看来不过是一份随礼,但她却不知,便是她的一份随礼,不过是叫靳安随意挑的一副字画,自送到司徒元朗府垠,便自此常伴了这性子暴戾的隽王一生,乃至次年司徒元朗请缨领了无人问津的封地赤岭,那副字画,亦是一路被司徒元朗带去了赤岭,一生备受珍视,直至隽王年迈临终,手中紧握的,亦是这一副字画罢了。

当然,这是后话,也是多年后司徒梦曦才辗转获知的。

眼下,汴京的冬日对宁王府来说,可是掩不住府内其乐融融的温馨气氛。

宁王自归来后,身子不但在宁王妃每日耐心的喂食下养的慢慢胖了起来,便是精神头儿,不知是不是萧玄龄银针的功效,这会子看到人,宁王虽依旧口不能言,但观其神情,竟是能认认了!

尤其是对宁王妃,只要安嫣然一出现,宁王眉眼间便俱是柔情……咳咳,看的司徒梦曦这个做女儿的,有时也不好意思呆在一旁做电灯泡。

看来,宁王的康复,也是指日可待啊……

退一步而言,便是回不到当初,眼下看宁王夫妇那你侬我侬的模样,司徒梦曦也正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呵呵,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好好的活着,相守在身畔更幸福的呢?

宁王妃是个明白人,经过那暗无天日的七年,早也明白了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

含笑退出自己这对异世父母的院子,司徒梦曦感觉到鼻尖竟有了抹凉意。

抬头,这冬日,竟不知不觉飘起了雪来。

呵呵,这怎么说的来着?瑞雪兆丰年?

见院中几个丫头也是兴奋的指着天空中的雪花,司徒梦曦瞧着空中这一抹洁白,不由顿足想起那常年只穿月白的萧玄龄来。

垂目望着自个几乎同款的月白锦袍,司徒梦曦眼神微闪,想起先前妆台前莫名多出的那纸信笺……咳咳,这其间的内容么……还真是……叫人意外呢。

“小姐,下雪了,快进屋吧,免得着凉。”

“哦……好”

见紫竹与黄玉两个冲自个招手,司徒梦曦忙笑着抬脚步入了芳菲苑。

两个丫头帮着司徒梦曦掸了掸肩上的薄雪。

“小姐,你这脸怎么怪红的,莫不是冷的吧。”

司徒梦曦摸摸自己的脸颊,有些心虚。

“呵呵……冻的……”

一边胡乱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一边却是有些惦记那萧玄龄来。

按信中所说,这人自上回大病一丑也不知身子怎么样了,之前每每来给宁王施针,不知是刻意避着自己还是怎的,总是来去匆匆竟连句话都不曾来得及说。

这人……看不出这性子还真是别扭啊。

徒弟么?

司徒梦曦不由摸摸下巴轻笑,自己怎么不知道,是不是该寻个日子当面去问问那萧玄龄?什么时候竟打算收自个为徒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