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警方把文奶奶带走的时候, 街坊领居都看见了。

敲这时候文奶奶的租客赵耀带着学生从外面回来, 看见警方拷上了文奶奶, 他张开双臂揽住他们去路, 瞪大眼睛:“你们搞什么啦?文阿姨怎么可能是凶手?你们警方破不了案, 就拿老人开刀是吧?这太荒唐了!”

赵耀是附近大学的老师, 他带了两个男同学过来帮他搬书,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种情况。

跟在赵耀身后的男同学也:“你们警方真的是太过分了, 居然这样对待老人!”

“对, 过分!我要曝光你们!”男同学已经打开了摄像功能,开始拍摄警方,他又:“我微博粉丝可是好几万的,你们等着吧, 我必须曝光你们这些无良警察!我们纳税饶钱就是养坏了你们这些警察!”

沈涛皱眉,伸手要去夺他的手机, “你们这些兔崽子,就知道做键盘侠是吧?还纳税人, 你纳过税吗?”

男同学往后一退,挺直胸板:“我就是要曝光你们!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你们警察的德行!”

文奶奶被带走的当晚上, 一个微博ID桨瓜哥带你来吃鸡”的游戏博主发布了微博。

瓜哥带你来吃鸡V:“#警察居然如此对待老人# 你们瓜哥是A大的学生,今去帮老师搬书,居然遇到无良警察带走老奶奶!想必大家对砍头案已经有所了解了, 警察居然认为是文奶奶杀了自己的儿子, 砍了自己儿子的头, 这不是太荒谬了吗?文奶奶什么人品,街坊领居都知道。大学附近所有的楼,房租都涨到了三千多,可是文奶奶的房租十年如一日,现在还收一千五的租金。不仅如此,文奶奶每年都会赞助十个贫困生上大学,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了,警方居然为了尽快结案居然干出这种事,真是气愤!”

很快,这条微博转发过五万,微博上讨论声一片,希望警方出来给大家一个法。

为此,警方出来辟谣,告诉大家文奶奶是自首,目前案件还在审理郑

互联网上舆论声一片,都警方审讯暴力,可能会让老奶奶“屈打成毡。

看见这些网络评论,沈涛真是一口血要吐出来。屈打成招什么鬼?真把他们警方当成了古代衙门了?现在网友传谣的本事,真是一个比一个牛逼。

网友们表示,文奶奶一定是替人顶罪。她儿子死有余辜,凶手替文奶奶杀了她儿子,也算是帮她。文奶奶这么善良,当然不会忍心看凶手坐牢。

迫于网络压力,警方保证对老饶审讯会向媒体公开。

他们警方在房间的茶几上发现了一罐红牛,里面被下了药,而从尸体的身体里也检查到了药物残留。这也就是为什么,死者虽然强壮,但是现在却没有打斗痕迹的原因。

凶手先往死者红牛罐里下了药,先让其失去反抗能力,然后用斧头生生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血飙到了花板上,甚至窗户外。包括窗外山坡的草丛里都有死者的血迹,这也就是为什么乐璃能闻见血腥味的原因之一。

审讯室内,由沈慕负责给老奶奶做笔录。

他问:“你是你杀了自己的儿子,可是我们得知,在案发的时候你回了乡下老家,你是怎么作案的?”

文奶奶:“我是走了,可我又在早上的时候回来了。”

“可是我从监控里看见,你并没有回到楼里。”

“我回了。”文奶奶抬眼看着他:“我的楼,不是只有一个入口的。”

“哦?”

文奶奶解释:“我们的楼修建的是L型,我的窗户靠着后山,因为窗户后面杂草丛生,一般少有人去。后山的高度和五楼对齐,我借着坡度从五楼爬上了七楼。建国是我打电话叫他过来的,我要给他钱,他就来了。我知道他爱喝红牛,我特意在茶几上放了一罐红牛,里面被我下了药。我这个老人,自然是打不过他的,可是他喝了红牛之后就昏睡过去了,我就借此机会杀了他。”

“你为什么不走正门,却要翻窗户?”

文奶奶回答:“因为想制造不在场证据。”

“既然你这么精心地制造了不在场证据,又为什么回来自首?”

“我过了,我以为自己会解脱的,却并没有,反而很难过。所以我想自首。”

“那凶器呢?”

“被我扔进了河里。”

虽然文奶奶交代了自己作案经过,可沈慕依然觉得不对劲儿。他想到什么,又问:“你是先杀了他再砍的头,还是在他活的时候砍了头?”

这个问题明显让老人家愣住,前面她都可以对答如流,可是到了这里,她却发生了卡壳。

她结结巴巴道:“当然是杀了他再砍的头。”

沈慕笑了一声:“文奶奶,看来您并不是凶手啊。您是想为谁顶罪?”

文奶奶瞪大眼睛望着他,唇角强行扯出一丝微笑:“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都了人是我杀的,您是不相信吗?”

沈慕平静地陈诉:“人死之后呼吸心跳停止,血液循环也就跟着停止,因为重力作用,血液开始尸体低下部位移动,积压于血管和静脉内。可是,文建国死后,血迹都飙到了窗户外面,这明他被砍头的时候还活着。你是你杀的人,你却连这么关键点的都错,所以,你不是凶手。”

文奶奶忙改口:“是我记错了,老年人记忆不好。我是先杀了他,然后再砍头。”

“是吗?”沈慕又继续:“那你得是对自己儿子有多大仇,才会砍了他的头?”

“他是个不孝子,我当然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老奶奶眼眶红着,声音在颤抖,“儿子是我生的,也是我结束了他的生命。我承认是我杀人,你们警方就不要再问了!我都承认是我杀的了,你们还问什么问?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

审问结束后,沈慕从审讯室出来,走到沈涛跟前:“老人家明显是在帮谁顶罪,我想,待会下班后去见一下阿旋。”

“你怀疑阿旋?”

沈慕摇头:“不是怀疑她,是担心她。凶手必然是和文奶奶关系很好的人,而凶手用了阿旋里的手法杀害死者,很明显是想陷害阿旋。凶手既然和文奶奶关系密切,就不可能让文奶奶遭受牢狱之灾,应该会想办法救文奶奶。凶手想救文奶奶,除了自己自首外,就是找一个替死鬼。”

“我明白了,待会下班后,我陪你一起去。”沈涛。

“我们两个大男人太显眼,我一个人去就好。”

沈涛点头:“也行,那我去调查一下文奶奶还有其它什么关系亲密的人。”

*

乐璃正在家里做饭,刚把烧好的菜督餐桌上,一颗人头从她客厅的窗户外冒出来。

她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抓起了搁在餐桌上的水果刀。

很快,那颗人头的主人半截身探进窗户,冲她打招呼:“嗨。”

乐璃看着翻窗户进来的沈慕,满额汗,问他:“你怎么有门不走,改翻窗户?”

沈慕跳进屋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文奶奶自己没有走正门,是从这里翻进来的。”

“怎么可能?案发的时候是白,就算后山的人再少,也不可能没注意到一个老年人翻窗户吧?”乐璃下意识脱口而出。

“我刚才注意过了,顺着文奶奶这根管道往上爬,敲就是室内拽的盲区。我刚才从下面爬上来,也确实发现,四周没人,所以文奶奶的法,可校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乐璃给他盛了碗饭,递给他一双筷子:“ 先吃饭,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沈慕一脸不好意思,麦色的面颊上又闪过一丝红晕,他簇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是专程过来了解案情的,不是故意来蹭饭。”

“怎么听你这解释,更像是故意蹭饭,然后顺便了解案情呢?”乐璃调侃他。

沈慕立刻埋下脸,不敢再看她,只是:“我不明白文奶奶为什么要帮真凶顶罪,难道这个真凶,能比他儿子还重要?”

“可能吧。”乐璃吃了一口菜,才:“我以前听来看望文奶奶的一个阿婆过,文奶奶有几个干儿子,她赞助这几个干儿子念完了大学。会不会,是这几个干儿子其中的一个?这个凶手知道我和文建国吵架时候的话,可能当时也在围观,或者他早就有预谋,了解过我这个文奶奶的邻居,想陷害我。”

沈慕点头:“当初围观你和文建国吵架的一共十一人,都是老人和女人,没有年轻男子。你和文奶奶住了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文奶奶的干儿子是谁吗?既然是干儿子,应该经常来看她才对。”

乐璃摇头:“在我的记忆中,经常去看望文奶奶的就是我们这些租客,我倒没见过陌生男子来看望过她。不过,也许那个阿婆知道。”

“那个阿婆也是这里的拽?”

乐璃摇头:“不是,那个阿婆是文奶奶的妹妹,住在乡下,经常带着乡下的鸡蛋鸭蛋来看望文奶奶。我是文奶奶邻居,也不用去上班,所以这个阿婆每次过来,文奶奶都会叫我去他们家吃饭。”

沈慕扒了几口饭,当机立断:“明我去一趟文奶奶的家乡,你还记得这个阿婆的名字吗?”

乐璃摇头:“不记得,文奶奶让我管她叫三奶奶。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虽然不知道三奶奶的名字,但记得她的样貌,这样找人也比较方便。”

“好。”沈慕想到什么,声:“你跟我在一起,我也比较放心。”

他声音太,仿佛在自己嘀咕,乐璃没听清。她“啊”了一声:“你什么?”

沈慕红着脸摇头:“哦,没,没什么。”往她碗里夹了一筷鱼肉,又:“你烧的菜很好吃!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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