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得不低头与不是不报仇
不得不低头与不是不报仇
——走在平坦的大路上,就比泥泞的小路的省力和轻松。
这头儿刚刚平息,张茅推进门进来。
眼前的一切让她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她明白了什么,也就遇事不乱,应变的极快。
“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来就拼起酒了?来来来,算我一个,刚才谁收得尾?”
李一奇瞧于大伟,大家瞧李巧巧。现场呈现出两方对立。
于大伟马上说:“秘书长来敬酒了,大家稍安勿躁,静一静,刚才我收的尾,现在听秘书长的。”
“那我就敬大家一杯酒,大家端起杯了,不管喝酒还是喝水,来,咱们为上这百日小男人,干杯。”
张茅先干杯,她其实喝的也不是酒。“一奇、大伟,我就不往下进行了,你们辛苦了,好好陪陪大家。我是来告诉一奇的,过了今晚我就离开咱们市了,去省里,以后见面机会就不如现在了。电话多联系。”
张茅走了,大家跟着就走。原本这个场面就无法呆。
有张茅在,李一奇和于大伟不好阻拦。只好陪着笑脸看着大家鱼贯而出。
包间里静了下来,李一奇关了门。
“你说你,我紧着嘱咐你嘱咐你,就是不听?这下你脸丢尽了,我也没法在财政局呆。”
“放屁,你少在这儿埋怨我!我今儿个还就不信了,等着。”
于大伟摔门出了包间,把李一奇独自留在包间里。
李一奇独自等到宴会结束,强扮笑脸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这才回头带着自己的母亲一同回家。
“大伟呢?进行到一半我就没见他,干啥去了?”
“别管他,爱上哪儿上哪儿。”
“吵架了?不是我说你,你就惯着他,由着他性子,这下惯出毛病来了吧?等他新鲜够了,有你受的。”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好好好,我不说。”无奈又如何?还是抱紧怀中的孩子好。
李一奇回到家中,无心收拾也无心打理自己,穿着宴会上的衣服坐在床上。
宴会结束时就已经晚八点多,这都夜里十一点多了还是不见于大伟的身影。
李一奇犹豫着,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半天就是无人接。李一奇生气扔了电话,就这样躺在了床上。
天亮时于大伟回到了家,刚进门他就问保姆:“孩子呢?”保姆回答孩子在他姥姥家。
“太太也去了?”
“没有,太太在楼上。”
于大伟听了没吭声,而是打了个哈气,伸了下懒腰。
“行了,你去吧,早饭别叫我,我去睡会儿。”
于大伟没回楼上的卧室,而是去了楼下的客房。
楼上的李一奇后半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她睁眼瞧天已放亮。再看自己和衣躺着,再瞧身边仍然空无一人。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惹是生非不算,还竟然一夜未归。
李一奇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接着睡。
保姆敲门,请太太下楼吃早餐。
李一奇还没进餐厅,就向客厅门口望了一下,习惯动作。
“先生回来了?”
“是的太太,天亮时回来的,在那屋睡了,两个小时了。”
“他没说去哪儿了?”
“没有。他问了孩子。然后就去睡了,早饭告诉我别叫他。”
“行了,他爱睡就睡,别管他。”
李一奇的产假时间长,按照事先于大伟的安排,她休假加请假至少要个大半年甚至一年。
她无需为工作工资忧虑,她只需随心情生活。况且有丈夫家族的名望,她的长时间请假和休假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李一奇吃完早饭,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娘家。呆在自己家里生气,看着于大伟更生气,还不如跟儿子在一起开心。
她从车库里提出陆虎揽胜,整个冬天她都开这个车,坐姿高,视线好,在下雪天,冰雪路面,它可以载着你一路飞驰,根本不用去想路况和危险,优越的性能,极佳的操控,安全到家的保护,足以让它俯视一切小轿车,就如同藐视他们一样。
她喜欢它的棱角和强壮的肌肉线条。它加速时发出的怒吼更令她心醉,直想就这么一直将油门踩下去,一直到底就这么踩着,直到有种麻酥酥的过电感觉从脚底到腿一直上传再到腿的根部,再到小腹深处,直到禁不住的热流向外涌动。每当此时,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夹双腿,只有这样才能忍受住,才会好受些。有时竟然浮想联翩,于大伟冲顶时的粗气声和嘶吼声让她同样心醉和无尽向往,那个王勇也未尝不是。
不能做比较。李一奇每当想到这儿就会摇头。
李家母亲见女儿回来,忍不住接着提昨天的话题。
“大伟昨晚上没回家吧?我不用猜就知道。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什么第几次了?一次也没有。”
“连你亲妈你都瞒着,我问过保姆,你坐月子包括你在医院生孩子,他于大伟至少有七个夜晚没在家住,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结婚前你监视我也就罢了,我结婚了都生孩子了你还这样?你有没有点自尊?”
“我为什么没有自尊?我有自尊又有何用?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不去了解,你能知道吗?就你,脑子里就是一根筋。”
“你没问他常去什么地方?”
“保姆也不知道,不过有一次保姆洗衣服时发现一张收据,叫什么水疗中心?”
“鑫海岸水疗中心。”
“对对,就是它。哼,还说不上心,不上心你打听这个干吗?”
“得得得,以后你少关心我家的事,别没事把耳朵贴在墙根儿。”
“谁说我偷听了?再说,也是为了你好。”
“快得了吧,一点不知道脸红。”
“哼,你就在家里横。”
李一奇妈真有偷听的习惯,并且有实事根据。
还是在李一奇没结婚时一家三口住在三亚于大伟别墅期间发生的事情。于大伟一次冲锋结束正在卫生间冲凉,躺在床上的李一奇透过流水声竟然听到了外面声音异常,她马上联想到自己母亲。于是抓起一条围巾草草地围着,就轻手轻脚地就来到了门前,然后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然后猛一开门。
顿时李一奇大叫,门外的李一奇妈也吓得大叫。
两人“啊”了足足有十几秒,愣是把于大伟给“啊”了出来。看见光着的准“姑爷”,李一奇妈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走了。
自此,李一奇妈留下了个“贴墙根”的绰号。
……
李一奇整个白天都在娘家度过,晚饭后才独自回的自己家。
于大伟在家,难得他晚饭在家里吃。
“吃独食,也不怕噎着。”
“哼,你盼着我噎着,是吧?”
“得了,说说,打算。”
“打算?吃完饭上床睡觉,然后起床吃饭。”
“你有点正形行不行?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用你管,这是我跟她的事儿。”
“我不管怎么行?她毕竟现在是我科长。”
“她算个屁,一个小小的科长。保不齐现在正接受询问,明天起,她就要停职接受检查。等着吧,她滚蛋了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上班了。”
“你没胡来吧?”
“我以理服人,从不仗势欺人。包括你。”
“滚一边去。说正事。”
“我说的就是正事儿。一会儿哪也别去了,上楼。晚上去你妈家吃,我告诉他们送点海鲜过来。”
“上楼干吗?大白天的。”
“干你,干吗?”
“别脸皮厚,没心情。”
“你没心情我有心情。”
“你可不有心情。说,昨晚上哪儿住的?”
“你少管我,我一大摊事,你管我干吗?”
“你有事不假,晚上不睡觉都在忙是吧?”
“行了行了,以后我天天回来睡,这行了吧?”
“少来,我告诉你。”
“我让你少来,我还多来,现在就来。”
于大伟晚饭也不吃了,挟起李一奇就摁到了实木的餐椅上。
“你要干吗?”
“干你,操你,干吗?”
“你疯了?”
“这是我家,我疯什么疯?”
“你顾及点别人的感受行不行?保姆还在呐。”
“她当没看见。”
李一奇不从,两人撕扯着,不一会儿于大伟占了上风,李一奇被自己贴身的衣服蒙住了头,顿时露出了大半截上半身。
挣扎中椅子倒了,李一奇跟着就摔在了地板上,就势被于大伟压在了身下。重量加力量,顿时使她呼吸不畅,缺少了氧气就动员不起力量。渐渐地不再抵抗,也无任何意义。
就在餐厅,于大伟第一次冲锋成功后,他起身开了瓶红酒,一口喝下一杯,然后喘了口气。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脱了衬衣,又把没系好的衬裤彻底甩掉,又一边一下,扔了拖鞋,就这么光着自己,再次来到李一奇跟前。
他起身时,她没动。他喝酒时,她还是没动。他再次来到她面前并且一丝不挂对着她时,仍然一动不动。
他蹲了下来,把她没脱净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接着第二次冲锋陷阵开始。
……
包间里的那一幕,李巧巧回家并没跟王勇说,并且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不佳,仍然是平常时晚上的状态和行为,甚至还和丈夫做了夫妻间的那点事儿,欢欢喜喜,大呼小叫,把医院大夫的叮嘱抛到了脑后。第二天按时上班,跟科里同事们一一见面,又跟副科长谈了会儿工作。
她要一切回归正常。不为这种事情这种人所干扰。
整个一个上午,一切如常,大楼里人们该干吗在干吗,没人问起昨晚上的事,更没人看李巧巧时有奇怪的目光。
下午,李巧巧接到通知市里一个部门找她谈话的通知。这是个从未去过的部门,也从未跟她李巧巧谈过什么工作。
李巧巧去了,一谈就谈过了时间。下午下班点过了,还要谈。晚上七点了还要谈,九点了还必须接着谈。
从她工作中审核过的报告开始,日常的费用的签字报销,工作中的一件件,问题、疏忽更是一个、一丝也不放过,三凡五次反复问,换人问。
李巧巧饿得难受,她能忍,肚里的孩子不能忍。
“我请求,让我吃点东西。”
“不行,我们这里也没有吃的东西。”
“你们不是吃过晚饭吗?那你们是怎么吃的?”
“我们?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还是说说你的事情。”
“那我是什么?审问对象?嫌疑人?”
“你目前还是公职人员,国家干部。”
“那好,我有权利享受一名公职人员,一个公民的待遇。”
“对不起,我们不能为你提供这些。”
“我自己叫外卖。”
“不允许。这是制度规定。”
李巧巧站了起来。
“你坐下,没让你站起来。”
李巧巧看了说话的这个人一眼。
“你是人吗?”
“说什么呢?坐下!”
“我告诉你,我现在怀着孕,我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我让你和你们三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三个人惊了,资料没显示她结婚了?
一个人出去了,她不是去拿吃的,而是去请示。
不一会儿她端来了一杯热奶,还有几块面包。
“先垫点儿,一会儿饭菜就来了。”
显然,一直在监控室里的领导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