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比较与对比
比较与对比
——被伤到了就不是事儿，是事儿没有不被伤。
王恿自己有被利用又不知情的感觉。面对即成事实，又不可能去改变结果，让王勇十分气愤和更多地无奈，生气归生气，既然要成为一家人，就别计较那么多。
由于王勇的主动，李一奇又成功地完成了工作调动，这让她很快转变了对王勇的冷落对待方式，两人的关系又恢复了正常。很快新房装修一事进行实质操作阶段。
装修前，王勇妈要求儿子带自己瞧瞧广东人装修的房子，并且透出最后底线，就是最低也要瞧瞧视频。
说到底，就是要瞧瞧这广东人的装修是个什么样？毕竟这是家里目前为止最大的财务支出。
在王母的坚持下，儿子王勇背着未婚妻李一奇跟广东人取得了联系。由他出面来到了一家装修相似的人家参观。
傍晚下班后，王勇带着父母，在广东人的带领下参观了大约十几分钟。
“这是后买的吧？”王勇妈摸着一把核桃木休闲椅，前后瞧了好一会儿，又望了望同样材质的小茶几。不大的阳台里，摆着两把相同的休闲椅和一个小茶几。
“这个应该这样说，都是我出设计，客户看好样后，我找厂家做的。也有客户自己看好样，告诉我，我再依据整体装修风格进行调整，但所有这些都在装修预算中。”
“那这个柜式空调也算在装修里面？”
“空调、电视，还有这洗衣机、热水器，只要您能想到的家用电器，统统全算在装修里面。这样的好处就是装修施工时更合理设计和布置。达到整体协调效果。”
王勇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挥手离开。王勇爸和王勇连忙跟着下楼。
不是广东人在场，她真的要发威了。
“这哪里是装修？分明是咱家大包大揽。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唉。”
“她家不说了陪送的吗？这咱家都弄齐全了，那她家答应出的钱最终还不是落在他们俩的户头上，有啥叹气的？”
“你想的美好，就怕没人家算计的好。”
“那你说怎么办？再开会研究研究？”
“还研究个屁。都是你。”
“怎么又扯到我了？又不是给我装修。”
“你榜样做的好，不是你是谁？”王勇爸立刻不吱声了。
“还有你，婚前也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行为。你比你爸也强不了多少。”王勇也不吭声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老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一对不正经。”王勇听了跑出多远，王勇爸溜达到了一边。
生气归生气，新房装修出现认识和理解上的差错最终要解决。并且解决不好会影响新媳妇进门的时间和今后的夫妻关系。
回到家后，王勇妈拿出了意见，也代表着王家的意见，就是装修照常进行。但是，绝不能按照广东人的做法进行。装修就是装修，家具就是家具，家电就是家电，绝不能都打入装修预算当中。原先制定的装修方案不作数，家具、家电和装修必须分开，其中的一切该是谁来做就由谁承担。既然李家说了出钱购买家电家具等一切的，那么，就该买就买，该订的就订。这事就交给王勇去跟李一奇说。
王勇妈说完后，瞧着王勇。
“跟李一奇能说明白吗？”
“能，道是能。就怕她们家误会。”
“误会个屁。她家算计好了挖了个坑，你还傻呵呵地往里跳。这话没商量，必须把意见原原本本地传达到。听着没？”
王勇听话，晚上就约了李一奇，就跟李一奇说了。李一奇听过后没说什么就是冲着王勇翻了下白眼。
她当然知道广东人装修后的房子是什么样，更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能把最后自家一分钱不掏的事实说出来。在她心里面始终认为，王勇家条件好不会差这点钱，也不会计较这些。
最后，李一奇说要回家商量，商量过后再给王勇传话。
王勇就说行，商量就商量吧，不过装修工程既然开工了，进度就不会慢，家具家电什么的没个大至尺寸，不好体现装修风格。
第二天晚上，王勇和李一奇又相约在一起。李一奇就汇报跟家里人商量的结果。结果就是她家一下子拿不出太多钱，尽管之前准备了，但是调动工作花费了大半。因此，先行或者说目前只能拿出十万块。多了少了的只能过后再说。
“少点吧？”
“我知道，少点，不过只能这样了。办工作都花了，你不是不知道。”
王勇瞧着李一奇，迷人的大眼睛，这身材、这模样，还有这张能说会道上下翻动如此伶俐如此诱人的嘴，哪一样不是自己的理想？
可今天就是在指着白天说黑天，睁眼说瞎话。
王勇的目光越来越奇怪。此时，他真有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看走眼的感觉？
——张茅收你的钱？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不是我，别说收你钱，求她办事你也找不着门！
“你家不是全套都负责吗？别的不说，就你看上的那被、那床、那床垫，哪样少的了一万块？还有那个三万块梳妆台，你算算，光卧室十万块够不够？”
“那你说咋办？我家就这么多钱。你难道让我家去偷？再说了，广东人装修样板你不是看了吗？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我算明白了，你和你爸妈早就合计好了是不是？能拿出这十万块算是很给面子了是不是？”
“你跟我喊什么喊？你那么大声音干吗？”
“好好好，我说话声音大，我跟你喊了。我不喊了，不说了，行了吧？”王勇转身走了。
李一奇招呼王勇回来，也没见他回身。
一直在楼里观察的广东人此时出来了，眼前这情形他不是第一次见，当然清楚这里面出现的问题，于是就说他的装修活儿排期很紧，既然不能马上就干，他就先干别的家，况且已经耽误了两天功夫。等两人商量好了再通知他。
广东人也走了。
李一奇被独自凉在了楼下。
……
王勇上班过程中蔫吧了。副科长史丽进门瞧了眼，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小李眼尖，副科长前脚走她后脚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副科长办公室。副科长就问小李。
“这个小光棍准爷们是怎么回事，让霜打了？”
小李就回。
“我看不像，前一阵子他跟我说要装修房子来着，还给我看了他家的装修效果图。八成是装修出问题了。”
“我知道了，因装修产生了分歧，又当不了小媳妇的家，两头受气，难了，这下难喽。你不劝劝他？”
“我咋劝呀？”
“也是，这事不好劝。双方意见不统一。你留心一下，抽空问问，房子装修可高可低，有钱谁都会办，钱少就照钱少的来，不必强求，只要能商量什么事就都好办。”
“就是，他要是娶我这样的，什么装修不装修的，没房子照样结。”
“你结了婚才敢说这话。好了，这事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小李从副科长史丽办公室溜了出来，又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咳咳咳。”小李装模作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又不停地拍胸捂胃。
“你咳什么咳？有话就说。”
“呀，还着喘气儿呐？我以为你不会呼吸了呢？”
“你才没气儿了呐。”
“嘿嘿嘿，看在你有心事儿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跟姐姐我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房子装修出现点问题？”
“操闲心。”
“看你，不识好人心。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有困难要分担，有好事要分享，懂不懂？”
小李凑上来，一股异性激素发出的强烈刺激顿时让王勇坐直了身子。“哎呀，你快离我远点。”
“受不了了？还是吓着你了？你不会是小牛犊给累着了吧？”
“一边去，你老爷们昨晚上没收拾好你是不是？”
“错，告诉你吧，昨晚上还真是，一个字‘爽’！”
“哎哟，真见过皮厚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厚的。”
“不行了吧？还敢不敢跟我比划了？那就好好跟我学学，问题出在哪儿。”
王勇说着，小李听着，眼睛不时地在眼眶里轱辘着，长睫毛上上下下忽闪着。还有这浑身的异性激素大量外溢，让王勇心里不时地异动和魂不守舍。
“我明白了。她母亲是干啥的？说说看。”
“她妈是社区的主任，她爸是防疫站的副科级员。对了，她还有个弟弟。”
“弟弟？她这个年龄应该都是独生子女家庭才对呀。怎么会蹦出来了弟弟？你不会弄错吧？”
“这怎么可能出错。她爸是三代独苗，政策允许生二胎。”
“哦，她弟弟多大？”
“大二。跟她差六岁。”
“完全清楚。根据我的了解和你提供的情况。第一，她家一定是会把她弟弟作为重点，因为她父亲就是个例子。第二，她家的收入也就一般般，既然弟弟是重点，那么，在她身上的花费这个尺度就不能过高。第三，你家条件不错，在咱们市怎么说也是中高收入阶层，正因为这样，她家当然要求要高些。还有，她家准备拿她当摇钱树，你要当心哟。”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三个字：好好办。”
“废话。张嘴说谁不会？怎么个好好办？”
“降低要求呗。还能怎么办？”
“她？降低要求？她同意她妈也不会同意。”
“那这事可不好办了，没商量的事情就是神仙来了也没辙呀。”
王勇瞧小李，小李看王勇。大眼瞪小眼，小眼瞧大眼。
“完了？这就是你分析的结果？”
“啊，难道不成还会有第二个结果？”
“呸，我算看出来了，你真是没事闲得在我这儿找开心。”
“别那么快否定吗？我还有一个妙计，保准管用。”
“说。”
“你跟局长透露一下，让她去敲打李一奇，一准好使。”
“得了吧，瞎扯什么？”
“看你，什么态度？不用拉倒，别怪我没给你出主意。”
……
王勇连续三天没见李一奇，也没给她打电话。第三天一下班，李一奇忍不住了。主动给王勇打了电话。两人又相会在没装修的新房里。
晚上十点多，王勇回到家。同时，带回家来十五万块现金。
“这是怎么回事儿？就这些了是不是？”当妈的一眼就瞧出了明白。
“是，她说她家就这么多了。家底都倒腾空了。”
“早知道自己拿不出来，就别说那样的大话。还说什么家具家电床上用品等等等等一切全包了，屁。不是眼高手低，就是太会算计，纯属‘三炮儿’进城，啥玩意儿这是？！”
“行了，她家也算是让步了，就这样吧。大不了我再干点私活儿。”
“干干干，那么容易干呐！？不要命了？”王勇爸顿时不吱声，并且站起来溜达到了一边。
多年习惯养成。你火气大，是你自己的事儿，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就是我的素质。
“唉，接着干吧。不干又能怎么样？”王勇妈把十五万扒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