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人的不坏与男人的坏
女人的不坏与男人的坏
——男人的坏与女人的坏不同，只是结果相似结局不同罢了。
从省城直到回来后的好几天，王勇仍然沉浸在报到当晚后半夜所发生的事情带来无比愉悦之中。
他无论做事情还是接人待物，都充满着力量和耐受力。
这天的下午，副书记带着局纪委的人来安置办调研，后又与大家进行座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畅谈着，座谈氛围少有的活跃。
突然，科长表示他有话要说。副书记看了眼身旁的属下，示意他做好记录。
副书记表示既然是座谈大家畅所欲言，可以无话不谈。看得出副书记知道安置办的科长要说的不会与调研和座谈相关。
“咱们局最近有种怪现象，比如：抽调我科室的人不征求我同意，只跟我通个气。比如：省里表彰我安置办，我这科长却不能上台领奖，那我这科长是干嘛地？再比如：我的副科长最近被抽走了，一借用就是两三个月，搞的我安置办人手超常紧张。别的科室的工作就是工作，我安置办的工作就不是工作？既然是这样，那么就请把这个副科长的编制撤销，省得吃空饷。话糙理不糙，事实摆在哪儿，请领导把我说的意见反馈上去。”
“我先表个态，安置办张科长的意见我一定反馈给局党委。这是原则和责任。接下来，我就张科长三条意见就我知道的作下解释。也算是预答复，不足的部分下回再补充。”
“第一，让安置办科员王勇去省里开会是局长办公会决定的，我也是事后得到的传达。有意见和没意见，我和大家一样都是执行者。第二，省里的会议主要是总结经验部署下步工作，表彰只是议题中的一项。既然有市领导和局领导出席，基层的人员就不需要去了，市里的区和街道也有受表彰人员，也都没去。这点还请大家理解。第三，就是你们的副科长来自我们纪委，我用着习惯了。因此，就有了私心。这方面我要检讨，对不起在座的各位。我明天就让他回工作岗位。有错就改，知错必改，我一定在今后的工作当中注意。”
科长马上明确表态，既然是书记借用就愿用多久就用多久，科里的工作还有大家。
研讨会算是结束了，一些问题也暴露了。原先的矛盾不但没有化解而且还更为加重。
安置办新老科员都知道，现科长原副科长与现任常务副局长之间始终不和，他在座谈会上提出的三条意见其实就是针对她常务副局长。只是没料到副书记最后插了一手。
副书记调研会的第二天，王勇借常务副局长要的一份情况说明机会去了她的办公室。
副局长接材料，王勇有意握着她接材料的手不松开。她没表示不情愿也没抽出手来。王勇趁机在她脸上“叨”了一下。
她接受了，不过只是一会儿。她让王勇坐下，是坐在她对面，而不是站在她身旁。
“我说三点，你记住，今后绝不能再出现。不管你脑子里愿意还是不愿意，都给我不折不扣地执行。”
“我听着呐，说吧。”
“无论在单位还是私下，没有我允许，不许你做这些轻浮动作。”
王勇想说，她瞪了他一眼，顿时在王勇脑子里就重现他妈瞪他爸的场景，顿时就是同样的结果，王勇不吭声了。
“无论你将来干什么走到哪一步，都不是我提拔和推荐的结果，而是你自己一步步地过来的结果。”
“无论你怎么想怎么认为，我和你只能是同事关系，将来或许是曾经的同事关系。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我跟你就没有将来。”
“还有两条，也要重复。”
“还跟过去一样。你是你，我是我。你跟我没关系，我跟你也没关系。”
“记住了，对你我谁都好。社会复杂，特别是你还年轻。你想象的和憧憬的，不一定都美好，很有可能就是个陷阱，让你这辈子翻不了身。”
“我不明白，你单身，我未婚，怎么就不能想象了？怎么就不能憧憬了？怎么就成了陷阱了？”
“小家伙，你虽然迈过成人门槛，但你又懂的多少？是结婚是家庭是生孩子还是过日子？”
“还能有什么？国家总理不还是有家有后代。”
“高调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唱。你只需记清楚，你想的和你要的，这些我都给不了、做不到。至少不是跟你。”
“玩我，耍我，吃着碗里占着锅里，哼。”
“我没耍你，更谈不上玩你，我的私生活更不是你想象的复杂和混乱，但我确实有我的生活，我无仅干涉你，你也不该干涉我。你记住了，不要再去想你和我的事情，想多了会耽误你自己，去吧。我希望明天看到是与今天不一样的你。”
……
王勇耷拉着脑袋，内心很受伤。就跟初生不怕虎的小牛犊没遇着虎却被猫欺负一般，还没步入江湖就被险恶了一盘。
没心思、没情绪，呆呆地一坐一个上午过去了。
副科长借调归来，与科员们打着招呼。
他并没在副局长召开座谈会的第二天归来，而是又隔了几天。老科员老王提议晚上为他接风，还特地说全科室都去一个也不能少的话。
副科长满口答应，并且还说不见不散。
老王去请科长了。小李在打电话跟家里请假。
一科室的人都很兴奋，只有王勇仍然提不起精神。
此时常务副局长推门而来。小李眼睛第一个瞧见，她立马放下电话。王勇感觉小李像是突发癔症，好好地怎么突然蹦了起来，于是奇怪地瞧了她一眼。
小李仍然站着。她的眼神在提示王勇，有重要人物来了９不快起来。
王勇扭头看门，她——常务副局长出现了。
“局长好。”
“就你们两个在呀？”
“王大叔去科长办公室了。”
“我没事，来看看大家。都坐吧。”她说着却看似无事地在三张办公桌前瞧着。别人的她只瞧了一眼，而在王勇桌前她同样也瞧了一眼，但随后就盯了下他的双眼。
王勇的桌前，空空的，没有文件作材料，就连电脑也是黑屏。
一切证明他王勇从送完材料回来什么也没干。
四目相对，几秒钟。她分明是在告诫，别没事闲着想些乱起八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会再来！
“好了，你俩忙吧。”
小李嘴甜，抓紧跟局长道别。“局长慢走。”
王勇坐了下来。
没见过她发怒，不知发起怒来会如何？
不一会儿副科长推门进来，他请王勇去一趟市纪委帮他取一些材料，是他落在哪儿的。
王勇出了门坐上公交车两站地，几分钟的事。
“副科长不是借调到区政府了吗？”
很顺利，王勇拿到了副科长落在市纪委的一些个人物品，包括他说的一些材料，一个记事的本子，一个装着不少纸张的档案袋，一个手机充电器，一个u盘。
好奇心驱使王勇第二次瞧。
王勇决定走着回单位，而不再乘坐公交车。
记事本没什么引起他关注的事情，u盘一时也看不了。只有这个封着的档案袋。
看来这就里面应该有秘密。
想看就难不住，粘着的白纸用薄刀片很容易对付，并且不留痕迹。但王勇最终还是没看。偷窥和背后下手不是他的性格。
决定不再抱着好奇心了，王勇的脚步也加快了。
回到楼里，王勇直接将材料交给了副科长。得到了一句“谢谢。”
小李问王勇。
“真去市纪委了？”
“对呀。”
“不是借调区政府吗？”
“我也这么想了。不过确实是在哪儿取的东西。”
“噢。”
“怎么，想起来点什么？”
“我家那位前一阵子跟我说，省里下来人了，在查什么，你没发现最近都不去大饭店了。”
“具体点。”
“好像是有人举报。找了好几个人谈过话。”
“噢？”
老王推门而进。
“都通知到了，全都参加。不过科长说这第一顿酒应该科里请。没让我请。”
“那还不好，心意到了，谁出钱都一样。”
“就是，再说有科长参加，哪能轮的上咱们不是？”
正说着，科长在走廊里喊王勇。王勇立马小跑着奔科长办公室。
科长交待王勇现在就去定个间儿，并告诉王勇具体地点。不是街面上公开营业的饭店，而是没有招牌私家菜馆。
王勇打了台出租车告诉司机地点，等下了出租车才发现这是公园，哪来的什么饭店？
既然科长交待了，那就找吧。
身下有腿，脸上有嘴。
王勇边走边问十三号或者十三号楼的位置。
明明紧挨着公园就几幢二三层高的小楼怎么会出现十三号？我就奇了怪了！
问了几个人，大家都摇头，他们是溜达公园的，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十三号和十三号楼。
又问了一位，王勇能够看得出他应该是这里的拽，因为他拎着刚买回来的菜。
经他指点，王勇没五分钟就寻到了地方。
原来如此。小小的牌子正刻着“十三号”字样。这既不是楼号也不是门牌号，没顺序没章法，根本与这几幢楼无任何关系，却就贴在两一扇对开的木门上。
推开门再一瞧，更不是通常饭店的摆设，却很像大户人家的客厅。
王勇正好奇地瞧着，从屏风后走出一位女子，看长相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她没发话只是用眼睛在询问，来这里有什么事？王勇就说张科长让他来订个间，晚上用。女子就问那位张科长？王勇就报上自己科长的全名。女子马上就请王勇坐下，不一会儿茶也上来了，还有一碟炒盘瓜子。菜谱也拿来了。
够神秘！没有人引见这就是一户人家。
……
欢迎副科长借调归来酒宴的第二天，科长把王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并郑重其事地跟他谈了一盘。
科长要告上司常务副局长！更重要的是他要王勇协助。
王勇顿时没了主意。
科长提醒着。
“凭心而论，她张茅应该算是个有姿色的女人对不？”王勇点头。
“大家包括我，是不是暗地里都喜欢这样的女人？”王勇又点头。
“既然大家都喜欢，那么她为什么会对你独有情种？看你好看、看你年轻？我看是你未婚，她是不是在用姿色来引诱你？”
“有没有，想想？”科长进一步提醒着。
“比如：为什么要单选择带你出差？”
“比如：为什么有事没事的把你找到她办公室？”
“比如：她有没有利用职权利用你，胁迫你为她提供服务包括发生不正当关系。”
“科长，您让我想想，这问题有点大。”
“去吧。明天一早给我个答复。好好想想。”
王勇与科长谈过话后，基本没在单位停留，而是第一时间回到家里。
坐在家中客厅的沙发上，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跟科长站在一条线上，因为这是今后几年的必须依靠。但是，随即就被否定，他不想伤害自己始终喜欢的张茅，尽管她是副局长，距自己很远。
一边是常务副局长，一边是目前的顶头上司。
王勇没有了主心骨。
王勇爸默默地听完儿子在电话的述说，然后平静而清晰地告诉自己的儿子。
“凡是而不是凡事，不要伤害自己喜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