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妹妹与姐姐
妹妹与姐姐
——酗跟姑娘没事总往一块凑，自然就有凑的道理。
有了教训也就长了记忆。
同样是大清早，尽管王勇还是按以往的惯例早上早出门，但他却留了个心眼儿，始终留意身后，他要等着那个“奔驰”出现。
但是直到他走出小区也没见那台“奔驰”的身影。
同样的开业前准备，同样的休息等待，商城的业主门都在等待开门迎客的这一刻。徐没事找事，过来闲聊。
“又补货了这是？这么能干的酗儿，可惜了。”
“酗儿？我是不是酗你怎么会知道？”
“酗儿不酗儿，你姐我一眼就能瞧的出来。”
“那可不一定，咱可不是吹，轰轰烈烈的恋爱没有过。但是，轰轰烈烈的故事还是有滴。”
“吹，鬼才信。”
“不信？那你就试试。是现在就比划，还是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滚。”
“不敢了吧？也就快乐快乐嘴，拿牛来说事。”
“对了，拿牛说事，吹牛不上税，姐愿意。气人不？”
“我不生气，我替姐着急，我原以为就我火气大呢，现在我算瞧出来了，感情姐也憋得难受呀。”
“我让你讽刺我。”说着大半条外露的白腿踢了过来，王勇及时跳到了一边，没让她得逞不说还在这一瞬间在大白腿着实抓了一把。并且还有了些力，就是让她感到自己的用意。
出气不成反而被占了“便宜”，怎能甘心？又是一脚踢来却被抱住，一时半会儿收不回来。
王勇抓住徐的脚踝就不松手，并且还故意向上抬，随后又向自己身边拉着又推着，又是收又是放，就是让想站稳的徐感到吃力。
“王八蛋，松开。”
徐单腿着地，努力保持着平衡。
“哟，哟，这姿势，美。”
“松手，再不理你了。”
王勇松了手，他知道徐常常不“吃亏”，是个不占“便宜”不罢休的主儿。
果然，吃了“亏”的徐不依不饶在王思想胳膊上拧了下，又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才算“解气”。
王勇老老实实地让她拧了下，这回没躲。
“懒得理你。”
“别走啊，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就让你着急，憋着。就不告诉你。”
“中午，炒面加煎蛋。”
徐一听立马回身。
“两个煎蛋。”
“没问题。”
徐所谓的可惜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么能干，又会赚钱，建议他尽快找个对象，谈一段应该有的恋爱。还主动推荐自己当红娘，因为她自己认识的女孩多，各种条件的都有，一定能挑选出合适人选。
王勇一听，就感觉这个徐在没事找事，多半是她的生意不好，提前解决中午饭的事情。
——小姑娘心事心眼真多。
他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二十几岁的酗儿。
“真介绍？”王勇一本正经。
“当然。姐啥时候骗过你？”
“那我就先谢谢姐了。”
“说说看，想找啥样的？”
“嗯，让我想想。”
王勇眼珠子在眼眶里轱辘着，又飞速转了一圈，然后直视着面前的徐。
“模样吗？就按姐姐这模样找，身材吗？也按姐姐身材，再肥点更好。”
“一边去，说什么呐。”
徐脸红了。她嘴上不高兴，却抿着嘴。
这嘴唇红红的、嫩嫩的，饱含浆汁，如九月里熟透了的甜葡萄，又似六月的樱桃，说是没有诱惑力，那绝对是在说假话。
真有诱惑力！啥时候来上一口“尝尝鲜”。王勇心里嘀咕着，眼睛就盯在了这嘴唇上。
“看什么看？还看？不理你了。”
徐很快并且当然发觉了王勇的眼神越来越有问题，似在表达内心的不轨。
“长在脸上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没人看证明你不好看。”
“一边去。”
“反正我的条件都说了，成不成就看你了。不过不成也没什么，最好不成。”
“耍你姐呐？不想找墨迹啥？”
“我给你打预防针，让你有心里准备。不知好人心。”
“行，你是好人。咱可说好了，别到时候推三推四的。”
“没问题。不过说心里话，我看你别费力了，就你得了。”
徐脸更红了。“呸”了句，扭着身段走了。
自从王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出了自己找对象的标准又对徐说了那句话，徐没事也往他这里跑，有事更第一时间跑。为他介绍女朋友的事情，似乎忘到了脑后。
在外人看来，二十七岁的徐不知从何时起，往王勇这边跑的次数多了起来。在看到二十六岁的酗王勇也是单身一人，周边的邻居商户们就不再好奇了。
徐说是为王勇介绍对象，却几天时间也没见她反馈消息。
一个独身姑娘为一个单身酗介绍对象，不是酗在装傻就是姑娘有意在充愣。
徐虽然几天来没向王勇传递消息，但王勇却发现了与他心目中匹配的人选。并且这个人压与徐有关。
徐有个漂亮的妹妹叫小玉，不过不是亲妹妹，而是表姨家的女儿。
小玉高挑的个子，白白净净，再配上个迷人的脸，顿时让王勇左思右想，魂儿都不在肝上起来。
相对徐，小玉更能勾起他的第一冲动。
小玉休息，闲着没事来逛街。一来二去就逛到了姐姐徐的铺面前，两人有段时间没见面，因此就多聊了会儿，停留的时间不短。
小玉走了，徐接着盼顾客。
近两个月一直生意不好，徐着急也没用，只能伴着苦闷一天天地让时间流过。
而王勇却顺风顺水，基本不压货，周转也快。
因为小玉的停留，让王勇有了更多的关注时间。
王勇忙了一阵，就抽空跟徐套近乎，向她打听这个美人胚子来路。惹来徐一顿白眼。
“想知道？不告诉你。气人不？”
“炒面加煎蛋。明天中午我请。”
“哼。”徐翻着白眼。
“外加一根火腿肠。”
“我才不吃火腿肠，我要梅林火腿。”
“没问题。”
“这还差不多。”
“抓紧，什么来路？”
“动心思了？我可提醒你，追她的人可排着队呐。你自己掂量着办。”
“看你，打听打听，谈不上追不追的。”
“哟哟哟，还打听打听，你姐我也单着，你怎么不打听打听？”
“你还用打听？这堆这块，在这儿摆着，瞎子才看不到。再说了，我早就知道。”
“说说，你都了解姐姐我什么？”
“女光棍呗。你还想让我知道什么？你不会说你还带着个孩子吧？”
“滚。”
“说正经的，说你妹，说你妹，别扯你。”
“我就想说我自己，怎么地？”
“我看你呀，是想嫁人想疯了。”
“一边去，没心没肺的东西。”
……
王勇在徐的帮助下，跟小玉约会过两次，然后就没了下文。
第一次两人溜达了一会儿街，又一起吃了顿饭，又看了一场电影。从下午五点见面到晚上十点分手，也就是小半天的功夫花了八百块。王勇心里一阵阵地揪心。虽说这钱是小玉花的。
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曾经的邻家女，虽说第一次花的钱相差十倍，但同样是出手不在乎。
第二次，是王勇主动掏的腰包，差不多的“流水”。回到家的王勇这后续的夜晚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的服装摊位一个月也就四五千块，还是销售好的时候。这样的花销他承担不了几次。
几乎天天来的徐立马察觉到了王勇的不在状态。
“怎么着，让霜打了还是被人煮了？不会是我家小玉吧？”
“唉，别提了。”
“真被煮了？”
“瞎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唉。一言难尽呀。”
“墨迹，快说得了。”
“你家小玉家里挺有钱吧？”
“对呀，她家有煤场，怎么了？”
“我说呐，开着奥迪，小饭店不去。”
“哟，吓着了？还是惊着了？受刺激了，肯定是。”
“哼，狗嘴。”
“你才是狗。叼着块破骨头给肉都不松口。”
“哟？这么说你是块肥肉喽？”
“我是不是肥肉，天知道。但是，至少你不用花钱心疼。”
“自我感觉良好。”
“当然，不像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骑着马去找驴。就是个抖擞。”
“你继续，我不生气。就当狗叫。”
“你才是狗，大牙狗。”
“对了，我是牙狗，你就是母狗。”
“滚。煮你煮的轻。”
……
没有对比，就没有失落。相比邻家女，王勇还是觉得小玉更合适些。不过两人又都一对花钱的主儿。
邻家女后来约过王勇三两次，王勇愣是没敢见她，以各种理由推脱。后来，邻家女也就不再联系了。跟小玉的结果一样，都没了下文。
按照王勇家的计划，王勇毕业后就报告公务员。王勇也是按照这个计划执行的。但是，计划很周密就是实施起来总出点儿差儿。王勇连续考了两把，均在最后关头被人超越，一次四争二，一次二进一。今年是王勇准备的第三年，家里的意见就是生意也别再做了，分心不说，也不可能有背水一战的决心。王勇虽说答应但还没最后下决心。
他在等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