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父子对话

儿子被五花大绑抓在牢房，王莽奉送牛肉去了。狱官见奉牛肉人的身后，是孔休陪着。狱史的过雁过拔毛的想法抖了个精清光光。他向孔休行礼之后，迟疑发呆。孔休眼光一扫，狱史吓得赶紧补救，向王莽行了个长辈礼。行过之后，见孔休不高兴。拣次孔休一等的礼，再次向王莽施礼。没有想到，孔休更加地不高兴。

狱史把内疚都变成勤快，帮着引路。“我为你开狱门”“我为你端牛肉”

狱门吱呀地开了，狱头骂门两边的人“关到牢房里了，怎么还绑着。”两小卒赶紧上前松绑。叩头施礼。说“来得匆忙，忘了松绑”，嘴时说，心里骂“不松绑是你下的命令。见钱眼开，钱少网开小面，钱多网开大面。松是你，不松也是你。”

儿子见父亲，眼泪哗哗地流，他说“悔不该做在司马的儿子。为什么别人的儿子可以大量收土地。独我不能。别人家的儿子杀了奴可以用钱折。而我不行？世道昏暗。为什么老是用眼光盯着我，盯着你。”

父亲说“我后悔叫你到南阳。不到南阳，你没有这样的事发生。既然发生了，也就不要后悔了。”

“父亲，我该怎么办。真的要我死吗？”

王莽问“你有什么要求？”

“我想母亲，想奶奶”

王莽说“不行，你没有了自由”

“我不能闭眼晴，闭眼晴就看见灵魂在阴司里喊冤，魂灵的声音象刀子割‘我好生生地活着，为什么要推着我做牺牲，供在祭台上’”

王莽安慰说“你心里恐惧产生了幻影，我儿子是天不地不怕的人，是真正的男子汉。”

“我也是这样想和这样做的，但我无法做得到。闭眼就见小鬼拿着亮晃晃的刀向我冲来，他们砍我，锯我。”

王莽见儿子吓成这样，心疼得叹气。手脚不受脑子支配，不由自主把牛肉端到儿子面前。王获打小长这大也没有见过父亲亲自端着饭盘子送到自已面前，他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还下落。他接过盘子，用手抹泪，说“我没有味口”

“没味口，用酒开口，口就开了就能吃了，你不是喜欢酒吗？”王莽扭头，站边上的奴隶早已把大酒翁捧上来了，另一个大碗送到王获面前。牛肉边还放着一只整鸡。”

王获望着牛肉，望着香喷喷的鸡，更加地不想吃，说“这架式是送死人上路。父亲，我真的要死吗？”王莽说“儿子，吃罢，瘦得可怜，你还要上京城哩！”

听说上京城，王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开始吃开了。边吃边问“母亲晓得我的事吗？”王莽不吱声，王获又问“我妻子是不是用头撞墙？”王莽看见的脸在慢慢变红，话也惭惭多了“我同妻子谈心交待了，现在已有三个孩子，生养的事慢慢来，她硬是不听，又怀上了。父亲，对母亲说说。叫她搬我屋住上几个月，待我回家之后再走。”王莽见儿子有了一份醉意。

“还有，东头上出大漆，那材质好得很。只是没有好制漆师傅才没有制成上乘漆。父亲，你帮我找找制漆师傅”王莽见儿子脖子开始泛红，有了三分醉意。

“还有今年的种子要多留些，他娘家派人来取种子。借种子，想到这事我就开心，我手下的奴隶干事个个都是好样的。借种子，借种子，我就是好种子”王莽见儿子耳朵在泛红，已见他八份醉意。

“还有，那女奴是该死的”王莽见儿子已有八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