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不断

等我临觞抚琴,为你唱一世繁华。我的长安,我与你之间,说与不说,念与不念,都回到了生命的途中。我说我来了,就不会从你的眼眸之中离开。生命中,我眼见过那么多的花儿啊,哪一朵是你?它给我生命中最深的沉醉。

山河中,我想留在这里,一世长安。命运多舛,我在外一生戎马,誓死要为你守住长安。那胡骑的铁蹄,怎么能踏得过来?只要有我在。我说要一生为你守护,给你安暖的誓言。嘈嘈杂杂的声音,是那迷乱的秋天凉,风声阵阵,你可知我要把你手心捂暖,直到整个冬天,我皲裂了自己也无悔。我要见你甜甜的笑,再也抹不去。

西域的秋天深了,战士们还穿着寒衣征战。怎么才能很快取得胜利?怎么才能快点与家人团聚?这是我们大家心里最急切的想法。但战争并不是由我们个人决定,这其中充满了变数。现在侯少这个家伙卖国是卖到家了,他开始一门心思为匈奴人出谋划策。“现在胜负尚难预料。”他故作深沉,对丘默他们说道。

“看来打人是胸有成竹了,快说给我们听听,咱们马上打他们个人仰马翻。”匈奴的将帅都是从草原中长大,所以说起话来粗俗也不足为怪。

“我们就先来说一下我们面对的两面敌人。这一路呢,看起来就才一千多不到两千人,但是刚才怕长官也看到了,我们进攻了一次,死伤惨重,证明他们并不是一块很好啃的骨头。而且他们带队的这个人,我可比谁都了解得清楚,一股子顽固思想,脑子一根筋,可不好对付。而大将军那一边呢,看起来是声势浩大,但有一点呢,那就是我可是从那里出来的,对他们的情况,可了如指掌的。他再怎么变,只要用我三味真火的眼睛看过去了,总能找出些破绽来的。”

“依你说,我们是不要攻击那看起来弱的一方,而是要向强的一方去找突破口了。”这个匈奴长官若有所思的说。

“也不全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可以抓住时机,在最适合的时候,给他们以一击。就像那一两千人吧,他们守住了制高点,现在最急的是什么?想想大家也知道,他们是在等着大将军的援军到来了。他们的算盘应该是这样的,只要大将军从这方派来了大批援军,他们就好和大将军首尾相应,两边夹击我们。”

“这怎么能让他们得逞?”丘默恨恨的说。

“自然不能让他们得到这个机会。要不然,到时候我们可真的要都完蛋了。我的想法是,趁着大将军派出的援军还在半路上,他们还不能作到首尾相应,我们对大将军的营垒实施一次突袭。只要我们把大将军这边杀得大败而逃,那他们那一两千人,还有他们的援军,即便占着了制高点,有地利人和,又能奈我何?”

“此计甚妙。想不到大人这么有远见,我某等虽然虚长军营,也见得惭愧了。不过,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呢?”

“这个不用担心,总要等他们去援的人在半路上了才好。还有,对于大将军这边,尽管他分拨去了可能有几万人,但他还留在大营里的,也不会比我们少,这我们突袭就要讲究方法了。”

“大人有什么高见?这个还是求赐教。”这个侯少也不多言,从怀中就掏出了一卷长轴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个家伙,把大将军在外面各营各寨的守备情况,都给标得了个一清二楚。

如果是我,也不禁对侯少刮目相看。这个公子哥儿,却是越来越长进了,对世事的洞察。他那么贼,把我们大汉出卖了也在所不惜。如果真的如了他的愿,那后果是不堪设想。

这是他们一方,在不停的想着对策。这时候我们呢?大将军他们呢?或许,如果他不是从行伍中出身,如果不是他有过许多年战争的历练,他也许现在回什么都不作,只等着捷报上门了。但作为大将军,作为被汉武选中的人,他肯定也不只这点能耐。他多少次从死里爬过来,这可以从他身上尚有刀枪疤痕可以作证,都是因为他临阵对敌时候的深思熟虑。大多数时候,他宁愿不建寸功,也不打没把握的仗。

现在,他一直想着自己面临的处境。看起来那个方向作到突破了,这是一件大利好的事情。只要自己派一部分兵过去,再这方一起夹攻,一定可以把车师给打下来。这是战事静止不动时,所观察决策得出的结论。可是,如果是敌人就在这时候拼命突围呢?如果他们从自己这个方向全部突了出来,看起来也不能全部的把他们挡住。因为那时我们已经力量两分了。

他也同时思忖,这派兵过去支援又是必须的,如果不从那方突破,这边无论如何是不能马上打进车师城的。看来,要想找一个两全之策是不可能了。但肯定会有更好的方法,作为一个以稳健风格着称的将军,他肯定要把退路给想好。他也不可能把侯少给忽略了去,这个人逃到匈奴那边,必然会泄露我们大量的情报,因此这个营看来只有先弃掉再说了。

这是他的想法,但他也不止这个想法。他要作的,只不过是要作到以退为进,在一处敌人不熟悉的地方,先潜伏下来。等援军去了那边的制高点,敌人受到那一方居高临下的攻击,我们到时再两面夹击不迟。

这个想法和侯少的主意是完全背道而驰。或许,他还正高兴着自己呢,等着不久就可以看好戏了。“只要把这一支汉军打败,嘿嘿,那时咱再借兵匈奴,一路打到长安去,可把皇帝老儿的位子也轮着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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