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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会不会因为她?”小棋指了指庭院外正在修剪树枝的顾心研。
“哼”,女管家冷笑了一声:“她也配。我看大少爷在的时候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那倒是,大少爷连林家的大小姐还瞧不上呢?更何况是她。”小棋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欣赏庭院的风景,小公馆是美丽的,安静的,也是寂寞的,在这里工作就像古代深宫中的宫女,无所事事,蹉跎光阴,只能聊点八卦打发时间。
女管家也站了起来,立在窗前:“我房里鬼鬼祟祟地出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哦,那个呀”小棋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轻蔑的笑了一下回道:“别看她就是个丫头命,还挑剔得很,嫌睡觉时我有动静,人家赌气到书房的沙发上睡,你说她有多么贱,好好的床白放着。”
女管家听了冷笑一声,也就不再追问了。
最近,孟绍伟常常半夜悄悄打开书房,蹑手蹑脚地查看沙发上贪睡的“小猫咪”,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连呼吸都很浅,白色的长长的睡袍包裹住全身,轻轻地蜷在沙发上,有时一只调皮的玉足会伸出来,露在睡袍的外面,粉嫩粉嫩的指甲,柔弱无骨的肌肤,看得人痒痒的,想把它握在手里。
他蹲在地上,把她看个够,见她侧躺的s曲线,从胸到腰再到臀,他的视线炙热起来,想像她浑圆可爱的胸脯,想像她美丽修长的大腿,想像她纤细的颈项,美妙的腰身,柔润的小腹,他想像自己尽情地抚遍她的身体,停,再这样下去,他快变成**狂了。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来到她的脸颊,见她两只柔白的小手压在脸颊下面,他把手慢慢抽出来,不然压麻了会很难受的,他轻轻地在手里把玩她的柔夷,嗯?摸到硬硬的东西,他把她的柔夷翻过来,原来上面已经起了茧子,还有几个小水泡。
“哦,天啊!”他的心脏抽紧,他真该把那个该死的女管家拖出去打一顿,看她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他提醒自己,他从这里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女管家再也不能让她干这些粗活。他完全忘记了这都是他最开始的吩咐,他只是看到她的手,感到心疼。
然后他又捡起落在地上的画册,她的图书涉猎范围不广,主是是小说、诗歌等文学作品,然后最多的就是看世界名家的画作。.
她也是一个爱好绘画艺术的小家伙。他突然兴起画她的冲动。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画笔,当父亲决定,孟家只能有一个画家,他必须当家族企业的接班人时,他放弃了艺术梦想的追寻。
但是这个猫咪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睡得这么纯洁可爱,这么妩媚性一感,美丽得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他要留下这个瞬间。
日子平静无痕的滑过,一天,顾心研实打实地工作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难得女管家没有分派中午的任务,她往书房里一钻,开始了精神之旅。
最近她迷上了法国画家雷诺阿的作品,因为他的绘画是幸福的艺术,他所画的漂亮的儿童、美丽的花朵,迷人的景色,可爱的女人,把他们赏心悦目的感觉直接表达在了画布上,特别是女人,一个个色彩明快甜美,体态丰腴妩媚,有着幻想般的眼神,糅合着世俗的欲一望和诗般的梦幻,充满独特的生命力和鲜活地气氛,给人一种愉悦感和满足感,深深地吸引住了她。
看着画面上洋溢着的欢乐与青春的活力,她就会忘记现实世界的一切丑陋与不堪。
正当她津津有味地欣赏雷诺阿的作品时,书房门突然打开了。
孟绍伟没想到中午也能在书房看到顾心研,此时,她没有蜷在沙发上睡觉,而是俯趴在巨大的橡木书桌上,面前摊开一画册,她两只手翻动书页,耳朵上戴着他的耳机,听着他的巴赫音乐,两只玉腿向上翘起,玉足交一缠勾在一起,随着音乐轻轻晃动。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他进来,而她会听不到。
孟绍伟双手抱胸欣赏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她一下子专注,一下子甜笑、一下子轻咬手指,脸上的表情出奇地丰富,随便挽在脑后的发丝有一些垂落下来,妩媚地缠绕在她清丽的脸庞,这种情景比她熟睡时要生动得多,他的心无法不为她跳动……
也许是他炙热的视线,也许是她想变换一下姿式,就这样,一抬头,她看见了他,她怎么也想不到孟绍伟会在这个时候来公馆,因为她从别人那里无意中听到他有自己的公寓,不常来这里,更没想到他当场抓到了她趴在他桌子上看书。依这个人小气的过往看,他一定轻饶不了她。
所以她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整个人猛然翻转过来,跳下书桌,但是动作太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孟绍伟急忙奔了过去扶住她,她扑倒在他的怀里。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她神情十分紧张,想试着解释:“我,我只是……我……”
孟绍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脸颊慢慢变红说不下去了,眉毛向上一挑:“看吧!房也随便用。”
“啊!真的?”意外的惊喜让顾心研的脸瞬间迸发出夺目的光彩,搅动孟绍伟暮气沉沉的心湖,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怀内的娇一躯,她是这么的柔软,这么的甜美。
顾心研变得紧张起来:“放开我。”
孟绍伟缓缓地松开了手,但是专注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
顾心研惊讶于他这一次没有用强,她瞥了他一地逃开了。
没有任何预警,顾心研突然变成了孟绍伟的贴身女佣。免去了一切诸如擦地板、修剪草坪等等的粗活、笨活、杂活,只负责孟绍伟房间和书房的整理,还有他衣服的洗涤。而且衣服不是机洗,就是送出去干洗,根本就不用她动手。
她现在可以自由进出书房,没有人干涉,实际上她已经完全把书房当成了她的卧室,连行李也堂而皇之地搬了进去。每次和女管家擦身而过,女管家的鼻孔朝天,仿佛没有看见她;每次和小棋相遇,小棋嫉妒愤恨的眼神想要射杀她。顾心研偷笑,这个感觉真是爽啊!
清晨,阳光灿耀,鸟语花香,顾心研见孟绍伟驾车离去,开始整理他的房间,这个大少爷讲究得很,床铺要平展的没有一丝皱纹;各种小摆设要物归原位,一丝不苟;就连地毯都是白色的,要纤尘不染。
咦,床头柜上并排放着一只手表和一部手机,看来是忘带了。要不要给刘秘书打个电话提醒下呢?顾心研略一犹豫,但转念一想,管他呢?接不着电话耽误事活该。
她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收走,送去附近的干洗店。
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在小公馆呆了十几天,感觉像坐监狱一样难熬,难得出来“放风”,她恋恋不舍。
附近都是高档住宅,街道的景色也很美,红砖铺路,一排排茂密的法国梧桐,青黑色的柏油路水洗过一样干净。
“滴。。。滴。。。”有人按喇叭。
顾心研歪头打量,一辆烧包的红色跑车缓缓跟着她,车主人戴着墨镜向她招手:“我是马建郧!”
顾心研回想了一下,好象不认识。
“忘了我了?”车主人摘下墨镜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去孟少公馆家做客的马建郧”:“牛肉事件,忘了?”
“哦,是他啊!”顾心研想起他那天的登徒子行径,立刻板下脸:“叫我干什么?”
马建郧从跑车上跳下来:“真巧,遇到你,跟我出去玩吧!”
“不去!”顾心研白了他一眼,不予理睬,继续前行。
“喂,别走啊!美女,你是不是怕孟大哥不同意啊?没关系,我跟他说,我给他打电话。”
“你不用打,我不去!”顾心研目不斜视,连看也不看他,加快脚步往公馆方向前行。
马建郧已拔了电话号码,一手拿着手机,一边断住顾心研的去路:“别走,美女!”
“喂,让开!”顾心研怒了。
马建郧嬉皮笑脸:“你生气时的眼神真销魂,走吧!跟我去玩吧!”他伸手去拉顾心研。
顾心研使劲甩开:“你再这样,我要大叫了啊!”她趁马建郧打着电话,加快脚步跑了起来。
马建郧见状挂断电话,追上去又一次拉住她:“就是出去兜兜风一块玩玩,又不会怎样。去吧!”
“喂,你放开手,别碰我!”顾心研急了,这个人也太死皮赖脸了。
“要我放手行,你跟我走。”
两人正在纠缠,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放开她。”
“啊!孟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马建郧吃了一惊,松开手,但是他马上向前要求:“你来的正好,孟大哥,你放顾心研半天假,我们要一块去玩儿!”
“谁说要跟你去玩?”顾心研恨恨的瞪他。
孟绍伟扫了顾心研一眼,压下怒气,然后淡淡地对马建郧说:“你听到了,她说不去,以后别再纠缠我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