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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拉住顾心研手腕,向路边等待的黑色豪车走去。
“喂,孟大哥,只是出去玩半天!”
攥住顾心研手腕的巨掌紧了一紧,没有理睬他,他无声地催促顾心研坐进豪车,然后向公馆驶去。
顾心研偷眼瞧了瞧孟绍伟,见他阴沉着一张脸,薄唇抿得很紧。本来想解释一下,但是又实在是没什么好解释的,再说她也没义务跟他解释!
豪车一路驶进了公馆门前,孟绍伟大踏步进了前厅,笔直向书房走去,他一回头,见顾心研没跟上来,而是朝二楼走去,他皱起眉头:“跟我来!”
没有躲过,顾心研有预感,他又要找碴,她对着他的背影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孟绍伟打开书房,一个身影像受惊小兔子一样从沙发旁弹跳开,她惊恐地看了眼孟绍伟,低下头叫了声:“大少爷”。
“小棋,你在这儿干什么?”孟绍伟狐疑地盯了她一眼。
“我,我见顾心研没在,所以。。。。。帮助打扫书房。”小棋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解释。
孟绍伟锐利的视线扫在她身上,停了一秒,说道:“出去!”
小棋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正好撞在迎面而来的顾心研身上。
“诶呦!”顾心研抚了抚撞疼的额角,小棋没有说话迅速消失在书房门口
她进书房干什么?顾心研想了想,又摇摇头。
孟绍伟靠在橡木书桌上,双手抱胸,威严地看着顾心研:“说,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
“去洗衣店。”顾心研不卑不亢。
“去洗衣店跟马建郧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是他纠缠我,非我跟我出去玩,我可没理他。”
“衣服可以让洗衣店上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公馆一步。”
“你当我是囚犯啊?”
“你以为你不是吗?”孟绍伟冷哼一声转换话题:“去卧室把我手表和手机拿来!”
“切~”顾心研白了他一眼,走出了书房。
“跩什么拽?”顾心研一边不满地嘀咕一边走进孟绍伟的卧室拿手表和手机。
咦,东西呢?床头柜上光溜溜,除了台灯什么也没有。.是不是记错了?她跑到另一侧床头柜,也没有!
顾心研愣住了,她急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没有;帝王号的床上摸了一遍,没有;桌子、椅子、茶几、甚至衣帽柜、卫生间都找了,没有,薄薄的一层汗珠聚在白净的额头。
还能飞了不成?早上明明看见在床头柜上放着,她呆呆地想了一想,然后跑进佣人房:“小棋,你看见孟绍伟的手机和手表了吗?早上在床头柜放着来着。”
小棋正靠在床头电视,看见顾心研火心急火燎地跑过来,闪过一丝得意,冷笑一声:“你负责整理大少爷的卧室,你自己不知道问谁?还有,请你讲点规矩,大少爷的名字不是你随便叫的。”
顾心研见她冷嘲热讽,料想就算是她看见也不会告诉自己,巴不得看热闹呢。她转身又去找女管家。
“你说什么?”女管家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少爷的手表和手机不见了,是他那块铂金的patekphilippe(百达翡丽)手表吗?”
“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顾心研见女管家很紧张,心想坏了,肯定是非常值钱,她小心翼翼用手比划:“但是我看上面比较复杂,大小表盘、指针好几个。”
“你知不知道那块表多少钱?一千七百多万,够你死十次了!”女管家纂紧了手,恶狠狠地瞪着她,如果真丢了,她这个管家也是有连带责任的。“我来孟家十多年了,别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茶杯茶具都没打碎过。走,再去找一遍,再找不到,看你怎么死?”
“一千七百多万,天啊!”顾心研咂舌,没事买那么贵的手表干什么。
女管家和顾心研把孟绍伟的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哪有一点手表和手机的影子。女管家也是急了一身汗:“手机倒是没什么?顶多就是丢失一些信息,手表可是一千七百万啊!”她眼睛盯着顾心研脑子里却在转念头,怎么才能推脱责任。
“砰”地一声门被推开,孟绍伟走了进来,他意外女管家竟然也在卧室,他冲顾心研说道:“磨蹭什么?让你拿个东西这么费劲!”
顾心研咬住朱唇,怎么办?怎么办?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见了。
“大少爷!”女管家上前一步,低下头说道:“很抱歉大少爷,您的手表和手机都不见了,我正在审问顾心研,她上午出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把东西转移了。”
顾心研倏着扭过来,不可思议地瞪着女管家,什么意思?她的意思是我偷的吗?在事情还没有一点眉目之前,她怎么能这样断定。“刘姨,做人要有良心,我上午出去是跟你请示过的。”
女管家并不理睬顾心研,还是对着孟绍伟低声说道:“大少爷,我来咱们家这么多年,从没有丢东西的事情发生,她来没多长时间就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而且她又外出,这很可疑。”
顾心研紧盯着孟绍伟的表情,见他沉着脸,视线扫在两人身上,一句话不说。她生平最可恨被人冤枉,如果是自己做的错事,敢做敢当,她没有怨言,但是这样一盆脏水泼到身上,她如何能不着急。
“孟先生,上午我是出去了,但不是出去转移什么东西,而是去送干洗衣服。还有早上我整理房间时,手表和手机并排摆在床头柜上,我没有动过。真的,孟先生,你要相信我!”
孟绍伟直勾勾地盯着她,锐利地视线仿佛探入她的心底。然后他伸出手:“你的手机拿来!”
嗯?我的手机,要我的手机干什么?顾心研费解地掏出来递给了他。
孟绍伟接过手机,拔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通了:“你们注意听铃声!”
哦,原来如此。
三楼、二楼,一楼,当他们停在一楼大厅时,从书房厚厚的实木门里隐约传来“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
女管家率先打开了门,她快步在里面移动,找到了声源:“在这里,大少爷。”她指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然后又轻蔑地瞅了一眼顾心研,看你还怎么抵赖?“这不是你的包吗?打开吧!顾心研!”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顾心研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还等什么?顾心研,快点打开!”女管家厉声命令。
不用打开,顾心研也知道,手表和手机一定都在里面,她抬眼看孟绍伟,死死瞅着他,他会认为自己是小偷吗?如果她解释,他会相信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吗?还是他也参与其中,故意设计的把戏?
“心虚了,不敢打开了,我来!”女管家上前一把拉开旅行包:“叮铃铃,叮铃铃”,手机铃声不间断刺耳的尖叫,孟绍伟只是面无表情盯着顾心研,始终不出一语。
“大少爷,手机和手表都在这里!”女管家献宝似的将东西呈给孟绍伟,然后得意地瞅了眼顾心研,人赃俱获,看她还怎么狡辩。平常眼睛长到额头上,不把我这个管家放在眼里,现在傻了吧!看大少爷怎么处治你。没准让你坐上十年牢!
孟绍伟如有似无,将东西往书桌上一撂,眼睛看着顾心研,却对着女管家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出去!”
待女管家费解地走出书房,孟绍伟嘴角一勾,嘲讽地说道:“顾心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心研这时倒不怕了,明摆着人家设的计,让她往里跳,就看最终亮什么底牌了。她冷笑一声:“小偷再傻也知道偷了手机先关机。”
“你也知道你人缘这么差,竟然到有人陷害你的地步!”
顾心研见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意外,算他还有眼光,知道我是被人栽赃:“既然知道我是遭人陷害,为什么不跟管家说,让她继续误会我?”
“不管是管家也好,小棋也好,你自己得罪的人,自己收拾局面,不要指我去澄清这芝麻绿豆的小事。”
栽赃别人偷东西怎么可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顾心研撇撇嘴:“你纵容这样阴险的人在身边,你也不担心?”
“连你这样恨我入骨的人都不能把我怎样?她们又能奈我何?”
哈,自大狂:“你也知道我恨你啊?”
孟绍伟上午出来办事,本来打算顺路拿了手机就回公司,但是这样和顾心研绊嘴又有点舍不得走了,干脆在这里办公算了。他绕过书桌后面坐下:“去,给我煮杯咖啡!”
“你就不怕我给你咖啡里吐口水?”
“口水又不是没吃过!”孟绍伟视线落在她的朱唇停顿一秒,又对她挑挑眉。
哎呀,真受不了。顾心研气得脸红红的冲出了书房。
书房里,上午的阳光穿透巨大的玻璃窗,洒满了一室,在咖啡的香气缭绕中孟绍伟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顾心研从书架里挑了一本书窝在沙发上阅读,两人各锯一方,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