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较量8
祁延琛被送入大理寺中,因为祁延琛拒不承认,审讯几天都没有结果。然而时隔不久,行刺一案还没了结,有一个惊人的消息从天而降。
野利勃朗的父亲——辛国天子于野利勃朗启程后不久,驾崩了!
皇帝驾崩,太子即位,问题就出在新皇帝对野利勃朗的态度上——先帝并非自然病逝,而是死于长期服用慢性鸩毒。一番彻查下来,下毒的人就是野利勃朗的生母舒贵妃,所以野利勃朗自然难脱干系,一夕之间沦为弑君罪人。
不过新即位的皇帝并没有将父皇的‘死因’昭告天下,因为野利勃朗在辛国掌控部分兵权,新皇帝对野利勃朗的权利颇为忌惮。他秘密派人来到盛京,先求见的是国相夏广仁,夏广仁确认其身份无误,才允许他面见皇上。使臣带着刻着如假包换的御用玉玺的信函。辛国皇帝在信中说的义正词严,他选择暂时不公开先帝的死因,不是忌惮野利勃朗的势力,而是料想如果公然通缉野利勃朗,野利勃朗必反,到时一场战乱在所难免,他不愿兵戎相见,是因为不愿看到生灵涂炭,而敲野利勃朗还在冉国,他希望冉国皇帝能与他合作,助他擒拿野利勃朗,否则,一旦战争成了唯一除掉野利勃朗的途径,辛国的战火必会波及冉国。辛国内战,冉国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等他出兵消灭野利勃朗,必不会放过冉国,北有魏国虎视眈眈,到时,冉国将会陷入两国夹击中。
楚明宸看完信后又传云玦入宫商讨对策。
书房里,云玦放下信函,迎上楚明宸焦虑的眸光,淡淡一笑。楚明宸正要问她的想法,指间女子的指尖微动,一封刻着天子玉印的密信,就这样在她柔若无骨的指间化作偏偏碎屑。
“玦儿,你这是做什么?”楚明宸困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们应该保野利勃朗?”
云玦点点头,“他自己都说了,不将舒贵妃弑君之事公开,忌惮野利勃朗的势力,不过他未必关心天下苍生,而是根本没有把握以他一人之力就能打败野利勃朗。何况舒贵妃到底是真的弑君,还是被人陷害,我们没亲眼所见,也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你说的也有道理。”楚明宸赞许地点点头,“野利勃朗一定有自己的实力,与其和辛国现在的皇帝议和,不如扶持野利勃朗。”
“辛国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好处。”云玦沉默片刻,低低吐出几个字。
“可你为什么把信撕了,把信交给野利勃朗不是更好吗?”
她摇摇头,深井般眼眸中锋芒涌动,“这样不妥,信,真的有可能是别人伪造的,我们对辛国现在的局势还不是很了解。现在两国边境还相安无事,我会对他说这件事,他也许不会相信,会认为我们在挑拨他们兄弟不和。信上不是说如果我们不配合他们,交出野利勃朗,辛国就要兴兵来犯吗?到底是真是假,目前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
楚明宸长出了口气,“好,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玦儿,你总是比我想得周全。”后面一句话带着叹息,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他有些复杂的眸光深深看进她的眼,“有时候我想,你如果座上这个皇位,一定能把国家治理的更好。”
云玦一怔,随即笑着摆摆手;“我可不行,我的能耐最多给你出谋划策,也许在有些事情上比你想得周全,那是因为你是一国之君,背负的责任太重,需要想的事情太多。一个明君离不开谋臣的辅佐,但即使最有谋略的那个大臣成为皇帝,却不会做的比皇帝更好。”
楚明宸也笑了,起身,双臂从身后将她环住,“玦儿,有时候想到你迟早会嫁给凌逸轩,我真的舍不得你。当初给你们指婚,和劝你嫁给他,别辜负了他对你的心意,都是违心的。我想让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即使我知道这样太自私,这个想法也不可能实现,但我还是忍不住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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