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九章
第一0九章
冬天，天黑的早，乡下人天不黑就吃了晚饭，关了大门猫在屋里看电视。男人们不在家，女人和孩子们是不轻易出门的，街上就静的出奇。刘心武打车回来时，夜幕已笼罩了整个村子，只能看到灰蒙蒙的房屋和影影绰绰的树木的影子。他没有回自己的家，他的家对他来说是形同虚设，妻子荷花的脸色比冬天的夜空还阴森还要冷漠。刘心武回家不回家对荷花来说并不重要，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想过刘心武，至于刘心武在外面干什么，荷花一次也不曾问过。在荷花看来，刘心武不回家也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她也能放松自己。
刘心武和小霞已经通了电话，门是虚掩着的，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径直推开了小霞的大门闪了进去。
天快黑时，刘心武来了电话说要给她带来一个惊喜，是什么惊喜呢？小霞心里猜测着，似乎看到了惊喜的影子，她认为，只要刘心武能来到她的身边，那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落日的余辉洒满了院子，铺满了一地的金黄，小霞心里也像天空一样的宽敞透亮，她完全融进这美好的境地里。
她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在这漫长的等待里，小霞收拾了房间，把奶瓶、奶粉、尿布、纸巾做了归置，地板拖得明光锃亮，又喷洒了空气清新剂，闻着没了奶腥尿骚，她满意地笑了。
公公和老笨一起，去了王益民的工地，婆婆一个人也感到孤单，就把孙女接了过去。襁褓里的婴儿吃足奶睡了，小霞开始打扮自己。
床前的梳妆台上镶嵌着一面圆镜子，小霞坐在梳妆台前，看了看水银镜里的自己，她的脸比生孩子前滋润多了，就像五月的枝头上熟透了的桃子。多少天只顾照看孩子，却忘记收拾自己，脸蛋虽然红红润润，光彩宜人，但疲劳和困倦在她脸上铺了一层淡薄的锈迹。一会她的心上人要来看他，电话里说要给她带来惊喜。小霞想，既然你给我惊喜，我也不会对不起你，照样也给你一个惊喜。对于女人化妆，小霞做过专门的研究，从多次的实验甄别中，得出了一个宝贵的经验，那就是无论怎么打扮，都要根据自身的特点，更要符合自己的身份。一个农村女人，不能浓妆艳抹，弄得妖里妖气。因此，她喜欢画淡妆，就像画家的素描，几笔就勾勒出了一个清新自然的画面。小霞在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官粉，轻轻地描了几下眉，淡淡地吐了唇膏。小霞得意地笑了，镜子里的桃子变得更加的水灵，似乎红艳艳的汁液往下滴。
刘心武从大门外闪身进来，像一个幽灵进了小霞的院子里，趴在草垛边的大黑狗猛地睁开眼睛，两道绿光阴森森的。刘心武虽然来过了几次，但是，还没有到和它熟识的程度。那狗儿猛地站起了身子，向前一跃，“呜”地一声低吟，把刘心武吓得向后一跳，差一点跌倒。黑狗没有扑过来，脖子上的锁链把它抻了回来。
小霞从屋里出来了，接住了刘心武，黑狗知趣地缩了回去，在地上扒拉了几下，又蜷缩了身子趴了下来。
屋里的灯光很是明亮，映得刘心武的四方大脸闪动着油亮的光彩，白天在市里洗罢澡，他身上还留着淡淡的胰子的香气，小霞透过了这香气，嗅到了一种让她陶醉的沉稳的男子气息，这种气息进入了小霞的身体里，马上变成了红彤彤的火苗，点燃了身体里那极易燃烧的荒草，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小猫上树一般跳跃到了刘心武的怀抱里。
刘心武今天的激情来到迟，他把小霞轻轻地放在床上，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几包东西，一件件地摆在床上，惊得小霞忽闪了几下眼睛。这是给俺的？小霞惊讶地问。傻瓜，不是给你还能给谁？刘心武高兴地刮了一下小霞那高翘的鼻尖儿。
小霞早就想买一件羽绒服，老笨不愿意，在老笨看来，那样单薄的东西有什么好，穿在身上像一张牛皮纸，一千多元，要卖多少鸭蛋？小霞也有点不舍得，一千多块呀！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今天刘心武给她卖回来了，那颜色，款式都是小霞满意的。小霞惊叹，刘心武咋恁懂得女人呢！不愧为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
小霞脱掉身上的棉袄，把那件羽绒服穿在身上，左扯扯，右拽拽，前瞅瞅，后看看，心里桃花开，脸上春水动。她来到刘心武的面前，脸上溢满了兴奋，俺穿上好看吗？刘心武点了点头，好看，好看死了，比那些城里的娘们还俊俏。小霞一头扎进了刘心武的怀抱，像一个小姑娘撒起了娇。
小霞，你怎么感谢我。刘心武问小霞。
小霞问：你让俺怎么谢你？
俺知道该怎么谢你，你等着。小霞从刘心武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脱了那件深红色的羽绒服，露出了一身紧身内衣，弯腰往下扒裤子，刘心武的面前一片的光亮，小霞结实浑圆的腚子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刘心武的激情燃烧起来了，他一下扑了过来，捉住了小霞的腰，把她的腚子放在了自己的身下，小霞顺势地趴在了床沿上。
老笨从外面进来时，两人正在酣畅淋漓的鏖战中，小霞快乐的叫喊和着刘心武粗重的喘息，使老笨的热血一股脑儿地向脑门上聚集，他的脸就像一块通红的炭火，他愤怒了，伸手抽出了别在腰后的瓦刀，一步窜上前去。
刘心武听到身后“扑通”一身，如同房屋倒塌一样，他猛地把自己从小霞的身体里抽出来，发现老笨已经昏死在那光溜溜的地板上。
老笨昏死了过去，小霞那白花花的腚子，刘心武对着小霞的腚子猛烈地撞击，这幅让他屈辱的画面，永远地定格在了老笨的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