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陈老师打破砂锅章国森神秘莫测
李云帆和陈皓低语了几句,谈话继续进行。
事情的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现在连“讯问”这个词也不能用了,所以,陈皓说话的口气也适时地进行了一些调整。
李云帆扔给成有礼一支烟,成有礼接过烟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把香烟点着了。他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紧张了。
“请问,李桂兰除了和你有这种关系之外,还和谁有瓜葛?”
“不好说。”
“难道你不知道她和章国森有关系吗?”
“你们连这个都知道啊!”成有礼二目圆睁,一脸惊异。
“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维系你们之间的关系的是什么呢?”陈皓怕成有礼听不懂他的话,又补充了一句,“李桂兰和你保持这种关系,她图的是什么呢?”
“这个……”成有礼一时语塞。
“你不要担心,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这和章国森家的火灾好像挨不上哎。”成有礼面有难色。
“挨上挨不上,现在还不好说,她和你在一起,到底图什么呢?”
成有礼的下颌骨抖动了几下:“她男人——陶子——那个不行——陶子就是她男人。”
“还有呢?”
“她最早是跟我谈的,因为我们成家的成分不好,他爹李拐子死活不同意,后来就嫁给了陶子。结婚后的第三天,她跑到小鬼沟后山竹林里来找我——我当时正在那里砍竹子。”
“还有呢?”
“没有了。”
“经济方面呢?”
“你们每次在一起都是光滑滑的吗?”李书记对陈皓的问题进行了通俗化的解释,意思是:你和李桂兰在一起就没有付出一点代价吗?
“咱们俩是她情我愿。”
“你们现在还有这种关系吗?”
“早就断掉了。”
“什么时候断的?”
“一九六七年——我和腊梅结婚以后。”
“李桂兰有没有向你隐瞒她和章国森之间的关系呢?”
“没有。”
“她有没有跟你谈到章国森,她为什么要和章国森保持那种关系,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那么大。”
“她没有说,不过……”
“请讲。”
“我——我想起来了,李桂兰有一对金手镯。我以前没见她戴过,可能是章国森送给她的,她很少戴——手镯上有一只凤凰。两头细,中间粗,有这么宽。”成有礼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从他比划的宽度看,大概有一公分的样子。
“章国森很有钱吗?”
“说不好,谁都摸不清他的底细。”
“他家过去不是贫农吗?”
“他后来不是当了团长了吗?章国森回来以后的第二年就盖起了三大间瓦房,框起了一个大院子。我猜想,他一定是在部队捞了一大笔钱。俗话说得话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
“章国森是怎么回梨花坞的呢?”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梨花坞,就像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有人说章国森回来了,大家都不相信,因为谁也没有看到他回来。”
“你是说章国森是偷偷地潜回梨花坞的吗?”
“不错,有人在他家看见了古怪。”
“谁?”
“狼子沟的范学兵。”
“他看到了什么古怪?”
“有一天,他到章国森家去上份子——章国森他娘过寿,范学兵在他家的堂屋的大桌子上看到了好几个香烟头,还有酒瓶和酒杯。”
“章国森他爹不抽烟,不喝酒吗?”
“章国森他爹抽的是旱烟,他从来不抽这种香烟,更是滴酒不沾。二侉子有好几次看见阿香在街上买酒和香烟。他家里没有男人,买烟酒干什么,难不成是阿香偷人养汉吗?阿香可不是那种女人。”
临结束谈话的时候,成有礼特别提醒:“你们可以问一问三叔公,阿香和三叔公走得比较近,她经常帮三叔公缝缝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