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来不及穿衣服

“贝勒爷,您今晚……是不是有什么事?”

肖一诚试探地问着,贝勒爷的心事,如果想说自然会跟他说,如果不想说,他从来不会问,也不应该问。

多弼却对肖一诚不予理会,他的话,让多弼很生气!

多弼一甩袖子,与肖一诚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肖一诚愣在原地,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多弼一想到刚才肖一诚的话,“交/配”,心里就嫉妒得要死。

他已经把那只白猫当成了余妙妙,小丫头怎么可以跟别的猫交/配?而且还是一只丑陋无比的公猫!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自己也能变成一只猫,最起码出于动物的本能,小丫头也许会选择他这只帅气的猫。

天呐,自己真的是要疯了!

吃肖一诚的醋还可以理解,可是吃一只丑陋的公猫的醋,他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可是,白猫真的不见了!

现在,他要快点追回去看看吗?

看看那只白猫到底是不是余妙妙。

还是干脆不知道为好,就这样浑浑噩噩地与小丫头过最后的三个月?

多弼就这样踌躇着,脚步时快时慢,犹豫不决。

余妙妙此时边跑着,边数落着大花猫:

“你丫干什么去了?怎么才来?”

大花猫瘪了脸:

“姐,我还没吃完,贝勒爷就回来了,我吓得赶紧跑了。”

余妙妙一听到“吃”,气得快翻白眼了:

“你丫的就知道吃,早晚坏在你这张嘴上!”

余妙妙气得不再说话,只顾以最快的速度往书房跑。

大花猫遭到了余妙妙的训斥,不禁瘪了脸,它不明白,作为一只猫,难道不应该以吃饱为第一重任吗?

但是作为一只普通的猫,它只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它不会变成人,毕竟现在只有余妙妙才能保证它的温饱。

就快到书房了,余妙妙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书房门前的花丛里。

大花猫紧随其后,来不及刹车,便不长眼地撞在了余妙妙的屁股上。

余妙妙心里火大,却不敢骂它,因为门口还站着两个多弼叫来专门伺候她的丫鬟。

余妙妙狠狠地瞪了大花猫一眼,真是欠扁!

没时间跟它较真,余妙妙必须赶在多弼回来之前回到书房,而且还要变好身,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余妙妙偷偷地观察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一个不小心,居然“喵”地笑出声来。

门口的两个丫头因为没有主子伺候,早就累得打起了瞌睡,闭着眼,身体椅着。

哈哈,天助我也!

猫的特征是余妙妙最好的法宝,她无需多做掩饰,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书房。

猫也有缺点,她此时却不能像人一样关上大门,只能找个书房里最远离大门的角落,迅速变回了人,然后踮着脚跑去关上了大门。

书房的大门被余妙妙轻轻地关上了,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却还在瞌睡着。

余妙妙的身上依然湿漉漉的,猫皮比基尼甚至能捏出水来,肖一诚的洗澡水挂满了全身。

余妙妙有些慌乱,不知道多弼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似乎一直对白猫情有独钟,可不要变态地在后面追她吧!

趁他还没有回来,要马上穿好衣服,伪装好自己。

余妙妙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着,此时却听见门外响起了多弼低沉而有力的咳嗽声:

“咳、咳……”

只是不知道这两声咳嗽是给余妙妙听的还是给两个丫鬟。

余妙妙心里不由得一惊,这么快就回来了?

紧接着听见了两个丫鬟惊恐的声音:

“贝勒爷?奴婢给贝勒爷请安!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两个丫鬟的声音战栗着,按照常理,在当差的时候睡着了,不被打板子才怪!

即使一直听说贝勒爷是个不爱跟奴才计较的人,她们依然吓得半死,跪在地上,头如捣蒜。

然而今晚,多弼连训斥她们几句的心情都没有,确切地说,他现在什么心情也没有,只有担忧。

多弼没有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手轻轻地触到门板上,犹豫着,还是推开了门。

多弼一脸的问号,平日里应该一进门就找小丫头的,现在却连眼睛也不敢多转一下,像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脑海里全是白猫和余妙妙的影子,她们不停地重叠在一起,像是不受他大脑的支配。

白猫和小丫头,让他感到害怕。

“你回来啦!”

一句清脆甜美的软语,让多弼浑身一颤,小丫头,回来了!

多弼僵硬的眼球转动了起来,循着声音望去,床上,余妙妙裹在一床淡粉的丝被里,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小脸蛋红扑扑的,正冲他甜甜地笑着。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看,我都洗完澡了,不过还来不及穿衣服!”

余妙妙心里说不出的忐忑,表面上却尽量让自己保持着自然的状态,说着,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一脸的娇羞。

多弼望着床上的余妙妙,此时失去了平日里的骄纵,尽显妩媚。

这样的脸虽然好看,但——却是不正常的!

以多弼对余妙妙的了解,她怎么可能光着身子在他的面前,还大方地跟他闲话?

除非是她再次——喝了春药!

余妙妙现在越是表现得自然,多弼对她的怀疑就越是加深。

“哦,需要我出去吗?”

多弼紧盯着余妙妙的眼睛,深沉地说着。

余妙妙每天都要洗澡,自从他们共室以后,她每次洗澡,都要把他吼出去,直到自己完全整理好,才让他进来,早进来一秒钟都会被她骂得狗血喷头。

今天他们会有这样的对话,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还有,肖一诚刚才说过,白猫掉进了他的澡盆里,他也亲眼所见,那只白猫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而现在的余妙妙,也与肖一诚所说吻合,她的头发,湿湿的,淡粉色的枕头,已经被水氲成了深粉色。

余妙妙被多弼看得浑身发冷,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异?

有点忧郁,又有些犀利,像是要洞穿那层薄薄的丝被,直看入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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