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暗号
肖一诚很惊讶,多弼竟会深夜造访,一时失了方寸。
“嗯。”
多弼诧异,肖一诚竟这么快就开门了,却没有像往日一样客套寒暄,只简单地敷衍了声,便匆匆进入了房内。
肖一诚紧随其后:
“贝勒爷,好长时间没来我这下棋了,今晚怎么有空?”
肖一诚说着,不免想起了余妙妙,眉头紧蹙起来。
王府里人尽皆知,余妙妙现在已经是多弼房里的陪睡丫头,两人想必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只是这名分礼亲王还不愿给罢了。
“哦,没事,来找你聊聊。”
多弼根本无心应答,只草草地敷衍了事。
他在肖一诚的房间里到处走动着,眼睛不停地搜索着,可是看遍了每一个角落,却都不见余妙妙的身影。
奇怪,难道他的判断错误?
正疑惑着,床上,藏蓝的丝被下,一个小巧的身躯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哦,贝勒爷,想聊些什么?”
肖一诚接着多弼的话,自从发现自己也爱上了余妙妙后,肖一诚面对多弼时,不免多了份疏远与歉疚。
“一诚,这是……”
多弼甚至不知道肖一诚刚才说了什么,指着床上娇小的身躯,向肖一诚发问。
肖一诚怔了怔,贝勒爷好像十分的心不在焉:
“哦,你说这只猫?刚才我正在洗澡的时候,它突然从天而降,掉到了我的澡盆里。可能呛到水了,晕了过去。”
多弼一直在观察肖一诚的脸色,发现肖一诚却说得很坦然,不像有所隐瞒。
“哦?一只猫从天而降?这么巧掉进了你的澡盆里?哈哈……这只猫真是太幸运了,竟然掉到了我们大清第一大将军的澡盆里!让我来看看这只幸运的猫!”
多弼像听笑话一样,波澜不惊地大笑着,坐在了余妙妙的身旁。
俯下身,低头仔细看这张猫脸,正是他几次见过的那只白猫。
再凑近了鼻子,一股熟悉的体香扑面而来。
多弼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只白猫,真的会是余妙妙吗?
她不是喜欢肖一诚的吗?那为什么来找他,还要变成猫呢?
多弼闭上了眼睛,心里的问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愿相信这只猫就是余妙妙,没有亲眼看见她变身,他始终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肖一诚一直立在一旁,发现多弼痴痴的眼神,心中有些奇怪。
“贝勒爷,这只猫很特别,长相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灵气,活脱一个凡间的仙子。”
听到肖一诚这番话,多弼心里一颤,听到别的男人夸赞这只猫,他的心里为什么不是高兴,而是生气与酸楚呢?
即使不确定这只猫是不是余妙妙,可他已经把它当成了是她。
现在他要怎么办?
带走这只猫吗?
不可以,如果它真的是余妙妙,那么她在他的身边,她将如何再变为人?
如果不带走它,那就让它留在肖一诚这里吗?
那么当它醒来后,还会发生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贝勒爷,贝勒爷?”
肖一诚轻声唤着多弼,因为他已经对着床上的白猫,发呆了好一会了。
“嗯?”
多弼这才似有若无地听到了有人在叫他,轻轻地嗯了声。
多弼尴尬地轻牵起一边的嘴角,正要张口,却只听得门外一声刺耳的猫叫响起:
“哇嗷……”
大花猫已经从敞开的门向内张望见了余妙妙,可是余妙妙却迟迟不醒。
大花猫在门外实在等不及了,于是开始发春般大叫了起来。
这一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余妙妙像过敏般,猛然睁开了眼睛。
此时多弼和肖一诚已被门外发春的猫叫声吸引了过去,根本没注意到轻巧的白猫已经醒了。
余妙妙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多弼,再一转眼,看到了肖一诚。
这场面吓得她差点没再晕过去!
多弼怎么到这来了?
她自己又是怎么了?
仔细回忆,脑子里出现的竟然是那条“鱼”!
又一阵眩晕,那条“鱼”,让她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
可是,多弼不是去了他额娘那里吗?怎么会来这的?
不好,他来这之前回过书房了吗?
不会已经被他发现了吧?
不行,当务之急,她要快点回到书房再说。
“哇嗷……”
大花猫还在不停地叫着,那叫声中的魅惑一浪高过一浪。
余妙妙趁两人踱到窗边看声之际,灵巧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躲在暗处,冲着门外的大花猫大叫一声:
“还鬼叫什么?快走!”
大花猫十分听话,马上收住了声音,跟在余妙妙身后,屁颠屁颠地逃开了。
“最近王府里的猫好像特别多,这猫不会是在叫床上的白猫吧?”
肖一诚边走向窗边,边跟多弼打趣着。
“哼,也许吧,这猫总不会对人发出这种叫声吧!”
多弼也轻笑着,回应着肖一诚的话。
可这猫,也许真的就是在对一个人发出这种特别的叫声。
那个人,他真的不希望是余妙妙。
正要走到窗口,叫声却停止了。
两人相视,表情都是吃惊,却依然执着地走向窗口,向外张望。
“奇怪,这猫怎么突然不叫了?”
肖一诚看着平静如水的夜,自说自话般。
多弼冷了脸,皱起眉,心中却是一惊。
不好,白猫!
再转身跑回到床边,果然不出所料,白猫真的不见了!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贝勒爷!”
多弼的反应让肖一诚惊讶不已,今天晚上他怎么这么奇怪,话少,举止让人难以捉摸。
肖一诚也跟着多弼返回了床边:
“奇怪,那只白猫呢?”
肖一诚看着整齐却空空如也的被子,瞪大了双眼。
他在战场上杀戮这么久,还没有遇见过这么神奇的事。
一只晕倒的猫竟被另一只猫叫醒了,并且能避过他和多弼两大高手的耳目,迅速消失了。
“呵,也许真的是被门外的那只猫叫走了,交/配去了吧!这是动物的本能。”
肖一诚的眼中显然有些不舍,那他却能尊重事实,猫就是猫,怎么能真的把它当人看呢?
“不可能!”
多弼出人意料的怒吼一声,让本在打趣的肖一诚马上紧张起来。
贝勒爷今晚是怎么了?他只是在谈论一只猫而已,虽然那只猫有些特别,但贝勒爷为什么会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