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蛛丝马迹
趁着夜色跟宝贤一起将那抹只在想象中的冤魂送去了南山的地葬庙,两人出了山门,麝芷好奇地望着他问到:“那个女鬼漂亮吗?呀,忘了,你也看不到她。”迈下石阶之前,提前挽起他的手臂,“不过没关系,等我夜里出了壳再来孤魂庙看她。借尸之后就这点不好,午夜之前不论怎么努力都不能出壳。”
“半夜三更的不要出来乱跑,当心被罗刹鬼差抓到。打个比方,你就好比做了整容的在逃犯,只‘借尸’这一项就触犯了阴司重罪,够你坐一万辈子牢。”宝贤神情严肃的奉劝到。
“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她对这个死于非命的女人充满了浓浓的好奇。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了。”
“她是怎么死的?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跟着微微一笑,“呵,我看上去是不是很鸡婆?”
“恩。的确很鸡婆。”他一脸诚恳,肯定了她的推测。
“该死的!”假惺惺地在他胸口上不轻不重的给了一粉拳。
“哎呀,别打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宝贤以为,真真是“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贱骨头,挨了一拳还乐呵呵的。
“呵呵,饶你一次!说吧,她到底怎么死的?”
他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前前后后仔细复述了一遍,直到提起“南珠”两个字,她的脸色煞时变了:“南珠?她有说她那个情人叫什么名字吗?”
“这到没有。”
“那她自己的名字呢?”她焦急地扯着他的衣袖。
“关淑妤!我刚刚给她写了牌位。”
天啊!麝芷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是罗烈的秘书还有谁啊?
没错,那个男人一定是罗烈!关淑妤她很早以前就见过。弄了半天他们俩也有一腿,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变的?色鬼投胎吗?
上了等在山下的出租车,静静地窝在宝贤怀里,几番犹豫之后终于开口说到:“宝贤,那个女鬼是罗烈的秘书,她说的那个南珠就是罗烈的老婆。是他们俩下毒手杀了她吗?可她仿佛说,她吃下安眠药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了。”
罗烈?
宝贤赫然一惊!莫非那个姓关的女人也是罗睺杀的?他到底有什么理由杀人?又为什么都是自己亲近的女人?
般若已报案失踪了,他找人察过,却毫无线索。眼下这件命案到是有据可查,或许该顺藤摸瓜,沿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
与此同时,命案的“疑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瑞音住处的仿清木塌上,望着黄杨木架上的百子雕花两眼发愣。
“烈,好容易才回来一趟,你到是说句话啊?”瑞音挽起长发,露出妖娆的脊背。
“累,懒得说话。”他满脑袋全是那个“青花梅瓶”,除了麝芷再放不下别人了。
“喏,你的洋参茶,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她跨过他的身体下了床,将条案上的青花盖碗递给对方。
“乖,理解一下,最近公的私的忙得焦头烂额,知道你最疼我,来,亲一下。”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在她细嫩的唇上啄了一下,“瑞音,好久没听你弹琵琶了,冷弦多情,不如弹一曲吧?”
“好久不弹。。。。。。琴弦早就断了。。。。。。”女人眺望着枝枯叶败的荷塘,轻诉着幽幽的春怨。
“呵呵,那就改日吧。”心中隐隐有些失望,落寞地躺回形制古朴的床上。当初在市文艺汇演的舞台上遇见她,一时惊为天人,细细品位更是深有内涵。只是这女人过于理智,少了一份孩子般的娇嗔,但依旧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男人梦寐以求的红颜知音。呵,不是男人太花心,是这天下的女人风情万种,怎能叫人不动心?
手机响了。
见鬼!居然忘了关机。气急败坏地坐起身,瞄了眼上面的号码:小雅,又是她!
“喂?”强压着心底的厌倦接了起来。他从前并不那么讨厌她,可自从她成了他作案的目击证人,他对她的感觉完全变了。
“烈,我想你了,你回来嘛。我总是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仿佛是吴妈,好可怕啊!”电话里穿出稚嫩的女声。
“今晚不行,我答应陪瑞音——”话还没说完,身边“善解人意”的女人已经将不远处的衣服塞进他怀中。
侧目瞟了她一眼,心里升起莫名的怨恨,该死,她仿佛是在赶他马上出门!
走就走!怕什么?反正他有的是女人,反正都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一时间改变了注意,对着电话里的女人柔声细语:“好吧,我这就过去,宝贝儿,到了再给你电话,帮我开大门。”满心郁闷地穿起衣服,拢了拢略显凌乱的鬓发,喝掉了碗里剩下的洋参茶,即刻转移战场。本想亲近她一下,既然不领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