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65°:售后服务
在半梦半醒之际,旬柯的手伸向床的另一边,却没摸到枕边人。早已凉透的床单提醒他,有个女人干完坏事翻脸就不认人了。
旬柯抬起埋在枕头中的半张脸,说要她四天下不了床,结果不到八个小时就有人跑没影子,甚至没知会他一声。
绵软的娇躯,入髓的销魂,旬柯似乎依然还能感觉到那种湿濡炙热的触感,想必她也很辛苦的应付着他,到了最后她几乎没有力气挪动一下自己的身子。
旬柯下床拉开窗帘好心情的走进了浴室。
且说跑回家大修的夏悠念,挨着枕头继续补眠,暂不说腰酸背痛,光是那处的酸痛就让她起不来床了,从旬柯家跑出来,走没到几十米就歇菜,不得不心疼的掏钱打车回家。
说什么醉死欲仙,那简直是寻死觅活,她这第一次只能说是勉勉强强及格,若要说前戏她倒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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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很差?”舒蕴岂看夏悠念有点打蔫儿,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有点低烧。”
夏悠念摇摇头,“没什么,最近休息不好。”
舒蕴岂知趣地笑笑不再深问,“我这有热巧克力,早知道你今天这么不济,我就不打扰你了。”
“既然都来接我了,怎么好意思让你空车而归。”夏悠念仰头看着这私人俱乐部的吊顶,起初以为舒蕴岂不过是影楼老板兼摄影师。
现在知道了,影楼不过是其玩票的产物,这家伙实际上是享乐主义,他的工作就是享受兼赚钱,找一堆愿意花钱的人陪他玩。
今晚的乐事就是他的私人俱乐部放部老片子,不想竟有人听从召唤陆陆续续的来了,多数都是拉上自己的女友,夏悠念和舒蕴岂找了个比较靠边的位置,是个L型角沙发。
夏悠念讪笑,“这里边没几个带的是原配吧?”
“别人的私事我们不管。”接过服务生送来的热巧克力放在她的手边,“看样子你对老片子也没什么兴趣?”舒蕴岂并没打算真的请她看老电影,她不像是喜欢老片子的人,纯粹只是叫她出来陪自己而已。
“我喜欢刺激一点的,没什么太难懂的剧情,不要悲剧就好。”她所说的刺激——那就官能片。
没有剧情、没有高潮,只是官能、官能、官能。
老片子还没放到一半,热巧克力的杯子空了,悠念环胸倚着沙发,脑袋频频点到胸前又猛然抬起。
典型的温饱思困意。
舒蕴岂腾出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贴近了些附耳道,“先睡吧,放完了我再叫你。”
“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太困了……”揉揉眼睛,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将沙发靠垫放在她头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即便是在灯光全暗的情况下,他的体贴亦被有心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与舒蕴岂相差三四岁,但显然她是听他的,相处融洽而且很般配……
舒蕴岂……若不是进门就看见她与他交谈甚欢,梅芯蕊亦不会告诉他舒蕴岂这号人物,专职玩乐、随性,不乏像展副理这种大笨蛋的女人追着他跑,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电脑里存着艳色照片的花心男。
旬柯进来一个小时,电影是一点也没看进去,再说,他还哪有心思看电影,前边角落的男女就够让他观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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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手机的震动所带来的麻酥感弄醒了正在补眠的夏悠念,“我去接个电话。”
“嗯。”舒蕴岂余光一扫便瞧见屏幕上致电人的显示照片。
步出放映室,悠念才接起电话,“何事,总裁大人?”
“吃药了吗,我可没有做避孕措施,打个电话提醒你。”旬柯倚在门边公然开口,鬼魅的现身悠念身后。
“我是成人不用你提醒我。”悠念的眉眼避开他的注视,淡然的道。
“既然是成人,我才要提醒你,你不听话的话受罪的可是你。”靠近的旬柯俯身对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警告变成了调戏。
一个服务生自楼梯上走了下来,见势不好,悠念推开了他,“就为这事的话,你不必担心,我能搞定。”
“别跟舒蕴岂深交,他不是你的那盘菜。”
夏悠念合上自己的电话,“现在你不是该陪你的女朋友吗,你的意思尽然已经传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旬柯挑眉,“你猜我在你脸上看见了什么?——嫉妒。”
“嫉妒?”夏悠念有点哭笑不得,“你当我夏悠念——”话一出口惊觉不对,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见他反应不大,她摆摆手,“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也郑重的和你说,我不会拿这件事跟你要求什么,而且事前也是你说好的……玩腻了就放手。”
“蠢得可以。”旬柯环胸,“你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是你的优点。”
“你就损我吧。”夏悠念假装波澜不惊的样子,欲要回去,可有人不依不饶拉住了她的手臂,夏悠念睇了他一眼,“做什么?”
“看不出来?”旬柯微微一笑,拖着她就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你怎么老是为所欲为,你又要干什么,拜托你知会一声好不好!”夏悠念即便腿长可也跟不上他大步流星的步伐。
旬柯推开一扇门,悠念就看见个蓝色的小人挂在门板上,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带进了男厕所,雅称卫生间。
环视一周,光洁耀眼的男用便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以及偌大的一面大镜子正映着闯入的一对男女,旬柯顺手关上洗手间的门,将她抱上洗手台让她坐在上面与自己面对面。
夏悠念一言不发的瞪着他,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意图。
旬柯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那天早上为什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不比刚才的冷嘲热讽,这次的问话含着些许抱怨之意。
“在早晨你家总会出现一些人,我只是适时避开而已。”总不能被他的家人或者是他女友捉奸在床吧。
“明明是我给你上人生第一课,搞来搞去总觉得好像我比较吃亏,你再扔一打钱,那感觉就更像了。早上醒来你人就跑得无影无踪,我都不好意思把床单拿出去送洗,所以就叠了起来,等你结婚的时候送给你当新婚礼物。”
夏悠念面颊抽筋的看着他,“你又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售后服务,问问你满不满意。”旬柯的声线一声低过一声,轻缓的在她耳边娓娓道来,结句之时在她颈间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