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63°:初体验
氤氲的雾气结成细小的水珠附着在白色的瓷砖上,沐浴过后的香气还弥散在卫生间内,粉色的毛巾,一应俱全的洗浴用品,地上的洗衣篮里堆了几件衣服,白色蕾丝文胸和同款式的底裤堆砌在最上边。
有女人的空间总是不同于纯男性的空间,有点小温馨很舒适,一伸手总是能找到你最想要的。
果然她说的那个用作卫生间清新剂的香水——迪奥花漾甜心就摆在洗手盆边上。
她果然不解风情……
洗完手的旬柯忽略擦手的纸巾,改用镜柜边上挂着的粉红色小毛巾,软软的小小的一块,手感很好。
“总裁,你好没好,我要进去接水了。”拿着悠寂搁置许久的花瓶,夏悠念问了一声。
“嗯,进来吧。”
夏悠念推门就看见他手里的粉色小毛巾,他的手心手背在上边摩挲着——那是她擦PP的毛巾。
“怎么,你有洁癖?”旬柯将小毛巾放回原处。
“我……怕你有洁癖……”
“不会啊,你们女人的东西一向干净。”旬柯再一看,粉色毛巾呈一个系列挂在毛巾架上,大中小三款。
“你喜欢毛巾吗,还是喜欢收集粉红色的毛巾呢?”女人的品位有时候很古怪,“我猜猜,洗脸的、洗脚的,嗯,幸好没拿错……”手指落在那块用过的最信时,他也有一丝丝的不确定,为什么她那么看他……
“被你猜到了……我喜欢粉红色毛巾。”夏悠念眼皮一垂,把他挤开低头接水。
***
悠念的速度还算快,为了不使总裁在她家逗留太久,所以顶着半干的头发跟他出了门,微曲的卷发,脂粉未施的素颜,停在他的宾利前很没形象的趴在车前脸和他的爱车做耳鬓撕磨状。
“你这么喜欢它?要不要开?”
“不要,撞坏了赔不起。”从此以后绝对不摸他的方向盘。
“大不了卖身抵债。”旬柯替她打开了车门道。
车行不过二十分钟,旬柯就已经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她并不太熟悉的地方。
“我口袋里只有二百元,要是鱼翅鲍鱼就算了吧……”悠念拉住了旬柯的胳膊,提前声明。
“我请你。”他安抚似的伸出手,拍拍她的手背,就这么一个动作,悠念表面装作不在意,状似无意的将双手插进裤袋中。
尽管这顿饭钱花了不少,可夏悠念的表现则有些匪夷所思,简直就是没吃出什么味道来,整个人也不知道为啥提不起兴致。
问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就是他和她曾经说过的不能破坏的东西。
他明明说过别去破坏现在的关系,那现在算什么啊,不是本该见面问声好,然后该干嘛干嘛去吗?
这难道就是男人的偷情心理?
那她算是被偷的那个吗?
“总裁。”
旬柯习惯了她的叫法,仿佛总裁二字就是他的名字。
“你看,车子你也不用我赔,你的手伤也快好了,等过几天你去拆线就行了,以后就别见面了吧,毕竟是一个公司的,明明没什么被人说了闲话不好,何况你也有女朋友不是,省得被人误会,呵呵是吧。”
夏悠念很自然的叙述事实,不能和这男人混的太熟,现在他对你不错,以后有什么事碍着他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踢了。
为了保住工作,夏悠念决定开口维权。
“你怕被误会?你觉得自己会被我女朋友误会吗?”旬柯一股无名火自胸口涨开。
夏悠念抬眼,自他口中听到了点关于她“不自量力”的意思。
“当然不会,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服务员,买单。”微笑着冲远处的服务生笑笑,一招手。“突然想起一点事没解决,这顿饭还是我请你吧。”
拿出自己并不常用的信用卡交给了服务生,却被旬柯扔了回来,将自己的金卡交给了服务生。
这顿饭算是不欢而散,悠念知道自己说话没掌握好时机,说了让人不爱听的话。所以一路上夏悠念头也不抬的玩着自己的手机,多于的动作都没有,就是玩,不停的玩。
借着红灯调整后视镜的时机,旬柯开口。
“今晚去我家吧。”
夏悠念抬起头,字字句句斟酌着他的意思,“你……有事?”
“有。”旬柯的方向盘变了方向,不再是朝她家的方向行驶。
“抗议有效吗?”
“驳回。”
车子停在便利店的门口,旬柯连车钥匙拔了下来,将车门一锁,把她彻底被关在了里边,自己则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夏悠念拿着电话犹豫着,心想要不要拨110,但是转念一想,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啊,110可能太小题大做了,告他什么?!
车门开了,旬柯一拉车门人还没进来,先扔进来两样东西,她下意识一接,大名鼎鼎的durex凸点螺纹热感十二片装以及一瓶海蓝色的topgel。
悠念的火从耳后一直烧到脚趾头。
他要和她上床。
车门轻轻轻合上,旬柯系好安全带,看她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手上的东西,顺手又拿了回来。
“能让我脱离你的办法只有一个,玩腻了自然就放手,你决定吧。”旬柯淡然。
她答好,那就让她四天下不了床,她答不好,那就关系照常。
她不说话了。
她在男女关系上没有什么突破,但是以上床为前提的他倒是唯一一个这么直白的。
直白得措手不及。
男人对你好无外乎就是把你哄上床,玩腻了就撒手。
十六岁的悠念记得老妈带着她剪去一头长发时的说教,十六岁太年轻也太美好,生怕这美好为她带来不幸,所以悠念所接受的性教育更锐利一些。
“到了。”旬柯不晓得她是在默认还是在犹豫着,一路上就是在愣神,开到家门口他也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旬柯走下车,替她打开车门,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出车子。
鞋子踢到玄关处,她也照做,至少说明她有在思考,那么说,她是打算以上床解决他俩现在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最后一次问你,你确定吗?”
“有酒吗?”
旬柯勾了勾嘴角,“等我。”
目送旬柯走出卧室,夏悠念就开始抓头。
人体润滑液——夏悠念看着蓝色小瓶就肝颤,仿佛多么罗曼蒂克也是屠宰厂的画面。
“你对这个很有兴趣?刚才就一直在看。”用脚跟一带,卧室门轻松合上。
夏悠念瞪着他拿来的酒——五粮液。
“红酒没了,而且你不是就要酒后办事难得稀里糊涂?所以,这个来得快,一点就够。”旬柯坏心眼地道。
拉着她的手将她安置在床边,随即自己也坐到她旁边侧着身,将事先倒好的一杯交给她,量不算大,对她来说也就是一小口。
夏悠念也不推辞,抿了一口接着一饮而尽。
杀口的辛辣感刺激着味蕾和喉咙,灼热感随着液体一直延伸到胃部,让她忍不嘴了眼。
旬柯顺势倾身,轻吻着她的脸颊,细碎的碾过她的唇角,戏弄的噙着她的下唇,得闲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借势捞起她的腿,往床上一带,手指划过调节开关,室内的灯光立即暗下许多。
他不知道如何算是温柔的对待一个初学者,只得以吻诱导循序渐进,慢慢推开她的牙关,将自己探入她的口中,邀她放肆一些与他共舞。
夏悠念口中的酒味被他通通卷走,唇齿间皆是他留下的气息,刚刚还惴惴不安的感觉突然消失不见,与他接吻确实是件舒服的事。
自她的红唇向下滑去,而悠念捧住他的脸,让他停下了继续的动作。
“——怎么了?”鼻翼掠过她的脸颊再次回到她的耳侧,浅浅的沉吟出声,湿热的气息吹入她的耳窝,让她忍不住缩头。
始终配合着他的悠念摇摇头,伸出手臂不疾不徐的环住他的脖颈,小口小口的吮着他的下唇、舌尖。被她这样的回应他更加深入的含住了她的双唇,与她交缠在一起,任她把手指插入发间,动情的揉乱。
有时候她的迷人之处就在于无所知、无所谓,没那么多顾虑也没那么多心机,自己想的那点事儿全都昭然若揭的写在脸上。
这样没什么不好。
褪去阻隔二人的衣衫,两人已坦诚相见,悠念还是不习惯的有所遮掩,可均被见招拆招的旬柯挟制住。
他可是抱着大战三百回合的觉悟疼爱着身下的丫头,自己已经忍得辛苦可前戏却只做了一半。娇嫩的身子泛着浅粉色,明明已经是待人撷取的媚样。
“……可以了吗?”有人恍惚的张开眼似乎觉得他的准备有些冗长,一双手缓缓的爬上他的背,十指划过留下致命的触感,旬柯直觉一股电流窜过下腹,还在双峰上耕耘的他感到下边的兄弟高昂的抬起头,抵磨在她绸缎触感般的腿上,有喷薄而出的趋势。
他撑起上身附而压在她的躯体上,用一记舌吻打压住她有些急不可待的情欲,而活动出的右手,滑至她的腿间检阅她的成熟度。
“准备好了吗……”低哑的嗓音早已暴露出他的辛苦,他伸手欲去拿准备好的小包装,却被她拉住了脖颈,她微微撑起上身,蝴蝶骨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红肿而又性感的唇吻上了他光洁的下巴,听她小小的呢喃声,“我不想用那个……”
好似开窍一般,她微曲双腿,让他彻底的进入她的领域,然后随着他身子的下压再次仰躺在他的床上。
倏然感觉到他的进入她也只是把疼痛含在了嘴里,眉心攒起了川字纹,下唇轻颤着,忍了许久才略带哭腔的哼哼了一句“疼”。
有的男人说自己没有处女情结或许是真的,但是喜欢的女人仍为完璧,这对他们来说不能不被感动,不自觉的就疼惜起被自己弄疼的人。为她拭净下身、为她洗澡,无一不用尽心思,实在疲惫的悠念也懒得计较男女之防,任他揉扁搓圆,抛尸床上,最后熄灭最后一盏床头灯,搂着她入睡,像极了新婚之夜的新人。
只是新婚之夜的第二天不似这样关系复杂就是了。
没有闹钟就不起床的夏悠念破天荒的在五点十分醒了过来,爬了爬额前的长发,眯眼看清了床上的男人。
她可真大胆,就这么上了悠寂的总裁。
忍着破茧成蝶的疼痛,夏悠念轻轻爬下床,打理好行装,蹑手蹑脚的步出卧室,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