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渐鸿于陆唇齿相伤

邪神暴躁地撑开死命夹紧的纤长美腿,振奋的情慾遭遇到艰难的阻力。腰身固执地向前一挺,女人随即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喑。。。。。。

处子?

稍稍撑起健硕的身体,微眯着邪佞的龙睛,目光扫过滴落在嫩绿草叶上的殷红血迹——

欺君!

她以为不是处子他就会放过她?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欺骗他!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甚至——一个屈居身下的小女人!身子赫然前倾,如崩塌的巨石般压向罪该万死的女儿身,暗藏一丝侥幸,在那副专属于他的领地上恣意放縦。。。。。。

“落羽,睁开眼睛!”激荡中,抬起女人痛苦地面孔邪魅沉吟。

George。。。。。。

睁开眼睛——这专横的命令已然成了她三年来午夜里的惊梦。深深挽起眉心,心中暗暗嘲讽着身下灼人的疼痛。这副身子不是她的,她的生命早已被故去的“恶魔”冠上了不为人知的印记,她滴血的灵魂早已随着逝去爱情飘然散去。。。。。。

或许,萧竹已经死了——

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世界里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雁落羽,一个施暴者强迫她认可的名字!

混乱的意志被亵渎她的指掌撕裂为两半:半个灵魂固执地抗拒着骄纵的狂徒,另外半个灵魂却在享受着永远逝去的那份熟悉;半个灵魂飞升天际,半个灵魂坠入地狱!

怯怯地将淌着泪水的双眼张开一条窄窄的缝,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的面孔。一样的骄傲,一样的霸道。。。。。。幻想着泪光背后是离人的倦容。

男人壮美的身体骤然绷紧,随即被如在云端的松弛代替。伏在女人娇弱的身子上醉了片刻,喘着粗气张开野性的双眸,“落羽,不够,今夜与我回营。”

陌生的嗓音打破了所以的幻想,两行热泪顺着眼角骤然落向两鬓:不是席乔政,是放肆凌辱她的暴徒!愤恨地将脸别向一边,拒绝面对那张盛气凌人的面孔。

“不许转头!看着我!”固执地扳回扭向一侧的小脸。

“我怕做噩梦。”下颌微痛,轻蔑地垂下眼帘,唇边挑起浅浅的讥诮。

男人的笑声阴郁而张狂,“不幸,我注定是你一生的噩梦,生生世世的噩梦!贱奴,鞭子会教会你服从!”

她缓缓抬起眼帘,直视对方鄙视蝼蚁似的目光,“鞭子?即使是屠刀也吓不住我!雁落羽只是个没有灵魂的妖孽,无论你怎样鞣躏这副躯壳都伤不到我。”她的心死了,为深埋在坟墓里的爱人殉葬。

“杀你,我有比屠刀更好的方法。山脚下的营地里有数十名如狼似虎的男子,我想他们对你一定很有兴趣。服从我,做我榻下的奴;或者做男人们公用的娼妓。用不了几个时辰你就会被凌辱至死,那一定比死在屠刀下更有趣。”

脊背发凉,全身的汗毛都树了起来。对方利用情势恐吓,要挟她乖乖顺从,根本是个卑鄙无耻的衣冠禽兽!

她该如何抉择?

违抗他,被几十个男人活活折磨死;还是做他私人的玩物蜷伏在他榻下忍辱偷生?

不!

她都不选!她要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场噩梦。这副躯壳原本就不属于她,对于一个借尸还魂的妖孽来说,死又有什么可怕?那串舍利子没有把她带到离人归去的忘川彼岸,却将她带到了又一个恶魔面前。

苍天啊,她究竟造了什么孽?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倦了。。。。。。

女人湿红的双眼全无焦点,在固执的铁钳下被迫仰起下巴。然而直面他的淡漠眸子里全然没有他的影子,隐约感到一丝挫败,语调诱魊又仿佛是讨好,“求求我,也许我会格外开恩?”一时间难以适应这份陌生的失落感。他拓跋焘半生征战,平柔然,降善鄯,荡平大漠,统一中原,怎能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轻贱?

她淡淡开口,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未见一丝风波,“把我丢进狼群里吧,在几个时辰之内被凌辱致死,总好过被你这种禽兽折磨一辈子。”脑海里幻想着五花八门的死法:夺剑自刎,撞墙碰柱,咬舌自尽,投火自焚。。。。。。

女人出乎意料的选择瞬间引爆了蛟龙心底狂暴的火山:不过是个信手拈来的玩物,居然弄得他阵阵伤心!猛一低头,伏上娇艳的胸口狠狠发泄着蒸腾的愤恨,皮肉分离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爆虐的薄唇边留下一抹猩红的血痕,“贱奴,胆敢忤逆犯上X到大营,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狠狠推离女人微微抽搐的身体,径自穿戴起散落在草地上的袴褶袍带:他一心想给她宠幸,对方却接二连三的欺君!而他拓跋焘可以负载天下、泽被苍生,单单无力负载一颗女儿心。

刺目的猩红顺着胸前的沟壑静静流淌,女人的额前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恍惚之中裹在赤红大氅中的身体被盛怒之下的男人气势汹汹地丢上马背。对方脚下一弹,利落地翻身上马,转头之间瞥见落在土崖上的一只孤雁。“渐鸿于陆,征夫不归。”双手勒紧缰绳,低沉轻叹。喝马扬鞭向着方山脚下的大营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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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于陆*

出自《周易·渐》:刚而不中,渐之太高,如鸿渐于陆矣。陆为平顶之大山,渐之于陆,失其自卑登高之序,急欲成功,阴阳不和,涉假伤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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