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耻丈夫蓄意羞辱

萧竹凄然苦笑,缓缓张开双眼,“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倪凯文,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各位台湾的兄弟,你们不要听这个居心叵测的卑鄙小人信口胡说!家父,也就是你们的前帮主萧石老先生并非死于兼并混战,他是被本帮内政见不一的自己人杀害的!这姓倪的一口咬定人是George杀的,或许正是做贼心虚,蓄意架货他人!”

“啊?”台下人群唏嘘一片,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须臾,又恢复了平静。

“Michelle,讲话是要负责任的。证据在哪里?不要含血喷人!”心虚,瞬间收起假惺惺的笑脸,沉下面孔。

“遗憾,唯一的知情人死了,死在一艘船上。。。。。。”对方临死之前向她细细讲述了父亲遇刺背后的事情。

死无对证!

倪凯文脸上渐渐露出猖狂的笑容,“这样的鬼话谁会相信?Michelle,席乔政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他杀了你父亲,你居然还替他开脱?”

“人不是George杀的。大家都了解George的个性。如果我父亲真死于他手,他绝不会赖着不认!”萧竹扫视着堂下的人群,苦口婆心的澄清。

“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也许他会认!”强有力的狡辩。

泪水就在湿红的眼圈里打转,萧竹咬紧牙关,不得已自爆其短,“你以为George会在乎我怎么想吗?我不过是他无聊时的玩物。”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

倪凯文咄咄逼人,走向一脸隐忍的女人,猛然凑近对方的脸,玩味地注视着迷离的泪眼,“只是个玩物吗?他把你当做玩物,你为什么不恨他?”

“恨!”怎么能不恨?那个魔鬼在她的记忆里留下了数不尽的伤痕。

“恨到你忘了自己的身份,跪在这里给他守灵?”轻蔑,让人哑口无言的质问,“Michelle,你让我觉得恶心!我真的有点怀疑,你是不是对皮鞭,手铐和那些变态游戏有特殊嗜好?”

脆弱的情绪受到严重的刺激,骤然崩溃,她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倪凯文,你胡说什么?没有!没有的事!”

对方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猛然将衣袖褪下——围绕着白皙而纤秀的玉腕落起重重叠叠的伤疤。男人猥亵一笑,柔柔说到,“手铐,挣扎,很享受啊?”

“混蛋,你放手!”她用力挣脱,将娇嫩的唇瓣生生咬出了血印。

倪凯文屈指抚过女人写满怨恨的俏脸,“没关系,既然你喜欢,往后,我来满足你。”

“够了!”伊藤忍上前一步,一把攥紧男人的衣襟,嗔目大喝,“这样揭一个女人的伤疤太残忍了!畜生,你就不能给她留一点点尊严吗?”暴怒的眼中狂燃着怒火,片刻,狠狠推开对方,转向堂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墙,“你们,你们这些家伙也算是男人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讲话?”

“那是因为,我们中国人都很善于见风使舵,他们此时都在心里打着各自的如意算盘。。。。。。”萧竹气若游丝,举眉望向伊藤忍,淡漠的脸庞透出一丝淡淡的嘲讽,“麻烦伊藤先生照看小侄,将他安全送回泰国。我知道您跟他父亲是故交,一切就拜托您了。”深鞠一躬,踩着细碎的玻璃屑走向捣乱的供桌,抱起横倒在桌上牌位,缓缓走向通往大屋的木质楼梯。

George。。。。。。

忽然意识到,那副锁禁着她的枷锁,同时也是一副强大的保护伞。失去了那份让人窒息的翼护,再也没有什么能为她挡风遮雨了。

不伦的隐俬被公布于众,她已然成了华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男人用皮鞭手铐残忍地对待她,她居然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对方。人们会以为她变态吧?连她自己都怀疑自身有被虐倾向!

她的归宿在哪儿?

那个与自己有着一纸婚书的倪凯文会轻易放过她吗?

浓云再次遮蔽了阳光,大屋里的光线忽然变得清冷而幽暗。故人的音容不再,徒留一块黑漆漆、沉甸甸的牌位。。。。。。

记得席乔政曾说,如果他走了,灵魂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他的心里执着地恋着那片生他养他的故土,他的根在中国!

祖国,在他心里是那么美丽而辽阔的回忆,而在她心里只是父亲嘴边常常念起的两个字而已。每当她说自己的老家在台湾高雄,父亲总会摇着头纠正,是中国山东。。。。。。

回忆轻轻略过,不得已面对惨淡的现实。给予她喜悦悲伤的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有她孤苦伶仃,象搁浅在荒岛上的一条残破的小船。抓起矮几上佛光祥和的舍利串珠,不禁在心底轻问:是否,真的有轮回?

起身望向窗外的亭台水榭,恍惚中看见故人一步一停,逡巡回首的身影。。。。。。

George!别走!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等我。。。。。。

疾步冲出大屋,一个箭步冲上爬满藤蔓的阳台,腾空,急速坠落,短暂失聪——

痛,泪水模糊了眼睛,混乱而嘈杂的人群在模糊的视线里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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