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最美的语言5
我说:那你怕吗?
风泽浩咂下一口衅瓜后说: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西藏了,当然不怕。
我说:你来过了干嘛还想来?
他说:只有来过了,才会更想再来,要是能一辈子住在这里,那就最好了。
我撇撇嘴说:有你说的那么好么?
风泽浩说:现在说再多都白搭,等你去了就能感受到。
在火车上开始渐渐的觉得乏味,到达可可西里的时候是夜晚,根本看不清是否有藏羚羊奔跑。只是觉得窗外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反反复复的入睡,睡一会,又醒来,翻一翻杂志,打开电脑看电影。平时觉得很惬意的事情,到这一刻却倍觉无趣。大抵是心里一直在幻想即将到达的高原,那片被世人传颂又向往的圣地。
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时分到达拉萨站,从火车站出来,便觉得氧气一下子减弱了,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空中有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打在我肩头,让我雀跃的笑起来。
风泽浩问:感觉还好吗?会不会很冷?
我把那件橙亮的羽绒衣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风泽浩把我的旅行袋拿着,他不让我拿任何东西,怕增加我身体的负担。
但让他没料到的是,我居然一点高原反应也没有。直到我们找到洁净的旅店安顿下来,我的身体也没有出现特别不适的情况。风泽浩便赞叹着说:真想不到,沈良玉,你居然没有高原反应。
我说:那当然,我身体倍棒,什么也难不倒我。
我们去藏族小茶馆,捧着热气腾腾的酥油茶,茶里溢出浓浓的奶香味。我迫不及待的喝下去,喝到嘴里才知道,并不是我想象中像牛奶般香甜的味道,而是带着些微的咸味,回味的时候却有甘香,让人欲罢不能。热情的服务员穿着藏袍不断的来添茶,脸上的高原红像一朵微笑的花朵,有着淡雅的芬芳。
我们坐人力车逛拉萨,踩车的藏族酗子开动马力,车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清脆动听,如一首悠婉的歌声飘荡在城市里。藏族酗和着那音乐一路踩车一路唱歌,他的声音开口就是优扬的男高音,据说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我想如果他们集体朝娱乐圈发展的话,所有已经小有名气的飚高音的歌手都得靠边站。
虽然天气寒冷,大昭寺前仍然有络绎不绝的藏族妇女在朝拜。她们穿着羊毛藏袍,不俱严寒的匍匐在洁净光滑的地面上,一遍又一遍的把身体与地面相结合,轻轻的叩首,虔诚得不像样子。
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这群人,顿时觉得过往的种种都让人可笑。好工作,高工资,高职位,还有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在这些虔诚得只有佛的人面前,渺小得可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人人都向往这片土地,因为它自身蕴含的洁净与虔诚能彻底的净化人的灵魂。就连我心里时不时泛起的疼痛,也在一点点的逐渐削弱。
风泽浩突然的拉着我的手,那么用力,紧紧的握住,这是我和他第一次如此亲密。他笑着说:沈良玉,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
幸福?我的脑海里倏地浮现江南佚的脸,他曾说过,他要给我幸福,他要赖着我给我一辈子幸福的。但此时说给我幸福的人,却是另有其人。我没有挣脱开来,任风泽浩饱含情意的牵着我的手。我想,我欠了他太多,而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在我呼吸着五千米高空纯澈的空气时,我的眼前还是莫名的浮现江南佚的脸。其实我并不知道原来我也爱得他这样深,那些被他疼爱被他宠惜的日子里,明明是他爱我多过我爱他,可是,待到真的要结束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可以用生命来爱着他的。
站在布达拉宫巍峨宏伟的宫殿前,我双手合十的感谢上苍给了我一段让我死去活来的爱情。风泽浩不明所以的问:你在祈求什么?
我说:我什么也不祈求,我只希望所爱的人能得到幸福。
风泽浩笑着不说话,我们静静的立在布达拉宫前面,雪花骤然间大朵大朵的降下来,洁净的天空就如同这片土地般纯净,让人不知不觉的感受到一种温暖。
我打电话给沈良菲,龇牙咧嘴的笑着说:姐,我在西藏哦。这里的天很蓝,云很白,我觉得自己变得非常高大,因为天就那么低低的在我头顶。这里的人很亲切,这里的鬼佬也很多,多得迷了路都能碰到金发碧眼的美女。我说,姐,我想在这里住一辈子算了。
沈良菲咯咯的笑,然后数落我的没心没肺:你这鬼丫头,这么久也不知道打电话给我。如果不是风泽浩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和他去了西藏。丫头,没想到你福份不浅哦,风泽浩是个挺不错的酗子,让他好好疼你吧。
我的眼圈顿时泛红,我想,如果没有风泽浩,我再也不能这样跟沈良菲说话了。风泽浩,他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他还帮我说谎,还安排我的吃喝住行,无论哪一样,他都安排得如此妥贴。我对他有着深深的感激,可是我知道,那不是爱情。我和他,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或是以后,永远都只能是朋友。
我捂着脸说:姐,你过得好吗?工作累不累?有没有男人追你?
沈良菲就开始和我打起太极来:我过得很好,工作也不累,至于有没有人追,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呢?话说一直以来我都是被人吸引的那种。
我顿时嗤之以鼻:沈良菲,你就自恋吧!
沈良菲啪啪的挂了我的电话,风泽浩在一边说:沈良玉,你们两姐妹真逗。
有什么可逗的?我白了风泽浩一眼。
风泽浩带我去素有“小布达拉宫”之称的增登寺,他说一直没有机会去那里,这次便带着我一起前往。风泽浩租到的是辆小型货车,藏族司机朗杰是索县人,他头上戴着黑色的绒帽,因长时间受日光照射,脸颊呈黑红色,满脸胡须,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