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欢喜谁家愁
“铃儿,我是跟着你过来的,只不过比你早进竹林罢了!”雷岩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们的声音都很低。
“啊?!跟着我?我的天哟,你跟我干什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推着雷岩,“走走走,赶紧走!”
雷岩却反手抓住了我,“我有话要跟你说!”今天的他有点不对头。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义父和娘亲一定不知道的吧,好哥哥,你快点回去!!”
“不!”雷岩怎么回事,又来拉别人的手,有话说话不就完了嘛!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好了好了,你说吧!反正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我走开去,看看四下,紫英在林子入口的地方守着。“你是被他逼的吧,那纸条我今天才发现的,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哦,对了,那天我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江湖,我是说青王是不是真的离开了?他有没有受伤?到哪去了?他怎么能轻易放他走?捡主要的,给我说说!”我说了这么多,不知他听清楚没有。
“怪不得,你还是出宫了!青王什么事都没有,在我们的行动还没有开始之前,他就被通灵国王带走了,我只看到两道光就什么都没有了!”
江湖没事就好,我认真地听着。国王,那就是说是无双喽,无双来了,那水灵来了没?不对啊,怎么刚好江湖出事的那个时间,无双就到了呢?我正要开口细问。
突然,雷岩扳过我的身体,“铃儿,你过分关心那个外臣了,这很危险,你知道吗!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他直视着我的双眼,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神可以如此锐利,这让我有些发怵,不过,没有的事,有什么好怵的。
我推开他,“雷、大、哥,你胡说些什么!你不走,我走了哦!”我再怎么是从21世纪来的新新人类也知道嫁了人是要安分守己的,我可没有那么新潮。再说了,即使我会看上别人,那也是我和李鸿宇离婚之后的事,不是,这个时候哪有离婚,所以我是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没有资格去喜欢别人的,从我走进皇宫的那一天起,我的命运就已注定。
“等等!铃儿,你救了通灵国王后的所有事情,最好早些对圣君说清楚!”
雷岩这句话成功地将我拉了回来,“你说什么?”
雷岩将那天发生在枫江渔场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太刺激,太奇妙了!哈,无双、江湖,太有才了,气坏李鸿宇那只自大的猪头了吧,真是太遗憾了,错过这么重要有趣的场面。
“铃儿,记住我说的话,早些对圣君说清楚9有,我会一直保护你,我,我走了!”雷岩说完,真的走了,他怎么出宫,我倒不担心,反正他进得来自然也出得去。我现在担心的是,无双讲了我救过水灵的事,也讲了答应我一个要求的事,李鸿宇却又不来问我,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谁?”紫英喊了一声。
我快步走过去。“怎么了?”
紫英东张西望了下,“没事。娘娘,回宫吧!”
“走!”我拢了拢披风。
天微明时,陈远叫醒了圣君。
就这么,一路赶回宫中——上朝。
光明殿。
李鸿宇努力打起精神,聆听朝臣们的奏报。
昨夜实在不该喝那么多,为了区区一名女子,为了一点点儿女情长,这不是一个明君的作为,不会再有下次了。
李鸿宇暗暗地下了决心。
朝中一切安然。
沈相的动作有所收敛,或许在伺机而动。
所以,李鸿宇并不急着收网。
猎人们往往在意的,不是捕获了多大多小的猎物,而是要完完全全地享受那份独有的狩猎的快感,特别是这个猎物很庞大、很强悍的时候。
没有什么朝务,很快就结束了。
想到退朝后,还须去安庆宫问安。
李鸿宇想了想,翔也有些时日没进宫了吧,在陈远耳边耳语几句。
陈远提高声音,宣布退朝,在圣君离座后,叫住了文亲王,告诉他,圣君在内殿等他一同前往安庆宫向圣太后娘娘问安。
李翔宇虽然日日上朝,却也发现了圣君大婚之后精神总是不振,心绪不宁令人担忧。
进了内殿,行过君臣之礼后,李翔宇直言不讳,“臣弟观圣君近来气色,是否有些不顺心之事?臣弟不才,愿为君分忧。”
李鸿宇苦笑了下,这忧若真能分倒也不算忧了。
“算了,走,请安去!”
“是。”
请安就像例行的公事,全白夜王朝最最尊贵的两兄弟一前一后出了安庆宫。
“圣君!圣君,请留步!”
李鸿宇转过身来,文亲王亦停了下来。
李鸿宇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这个记忆里端庄到让人不敢领教的自己的女人,是专程在此等自己的?
她会有什么事。
沈芊芊屈膝行了礼,“参见圣君!”
看到一旁的文亲王,她福了福身体。
李翔宇忙施一礼,“见过贵妃娘娘!”
沈芊芊点点头,对着李鸿宇说道,“请圣君恩准臣妾省亲!”
省亲?!
这是沈天恩那只老狐狸的意思,还是……
“爱妃想家了?”
沈芊芊沉吟了一下,“是,请圣君恩谁!”
薄情的圣君啊,难道你已忘记了明日便是姐姐的忌日。
这个时候,最伤心的就是娘亲。
可怜的娘亲,如今自己身处深宫,娘亲怕是更加寂寞,狠心的爹爹从不会管娘亲的死活,娘亲……
“准了9有事吗?”李鸿宇“深情”地看着自己的爱妃,她好像有点心神恍惚。
准了?
这就准了!
沈芊芊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谢圣君!臣妾何时能够启程?几时回宫?”
“朕准你两日,至于启程,爱妃自己做主吧。需要朕陪你回去吗?毕竟是贵妃省亲。”李鸿宇小心观察着沈芊芊的一举一动,试图看出点什么。
“圣君国是诸多,臣妾不敢,谢圣君!臣妾还需准备,臣妾告退!”沈芊芊第一次走得有些急。
“圣君,她走这么急干嘛?”
李翔宇打着折扇,吊儿郎当地问道。
李鸿宇没有理会这个问题,对陈远吩咐道,“安排好贵妃省亲事宜,给国丈的赠礼朕要亲自过目,即刻去办。”
看着陈远离去的影子,有些老态了。
李翔宇轻轻挥了挥扇子,“陈公公,老了!!!”
“立了妃,你的感悟倒多起来了!”李鸿宇看着这个唯一的弟弟,难得地戏谑道。
立妃?!
想起王府里那只让人不敢消受的章鱼,李翔宇自认风流倜傥,对待女人那是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可是现在全被她给毁了。
李鸿宇没有在意翔不自在的表情,“翔,走,陪朕练练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