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喜蓝赶快摇摇头:
“可别这样说,可别这样说,我哪有什么头脑呢,我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直觉乱说一下而已,哪会有什么用处呢。”
他们这样说着,就来到了沿江边。
这沿江边在很长的一段路的江边留了很多草地,草地当中种了一些观赏树木,砌了一些石凳、花池,花池里除了栽有低矮的花草之外,还栽有较高大的植物。
由于这儿草地、植物众多,就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没围墙的开放公园,平时很多人到这儿来休闲、玩耍、谈恋爱。
喜蓝两个来到这儿,袁基元把车停在靠路边停车线内,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下车,走向一处较宽大的草地处去。
“坐哪儿呢?”
袁基元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喜蓝。
“哦,随便。”
喜蓝回答。
“那就坐前边那棵树下边的石凳去吧。”
袁基元手指一处石凳说。
“好,坐那儿也行。”
喜蓝点点头。
他们说着,就相跟着走到了那石凳前坐下。
“呵,在这儿坐真舒服啊!我真想天天都来坐呵!”
袁基元一坐下就伸伸懒腰道。
“你有女朋友,可以跟她天天一起来啊!”
喜蓝笑着说。
“跟她我就没兴趣了,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袁基元表露出轻视地说。
“你有没搞错!跟你女朋友一起来这儿也说没兴趣!”
喜蓝叫起来说。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早就想跟她分手了,当然没兴趣再跟她来这儿了。”
袁基元斜瞟她一眼说。
“这种话儿你别跟我说,别跟我说……”
喜蓝赶忙道,在心里想:你想跟谁一起来呢?
她自己感觉,他要么是想跟她一起来,要么就是想他自己单独一个人来了。
“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这你也不能听?”
袁基元扭头定定地盯住她。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啊!”
喜蓝认真地说。
“你真的不想听?”
袁基元象略略有些失望地说。
“是的。”喜蓝不给他机会地说,她已经看出来,他真的想向她透露出他爱上了她,那可不行,现在她和简正宗、叶东晟都有了关系,已经挺复杂了,她可不想再增加多一个男人进去,于是她随后又说,“我除了关心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之外,对其他人的事可都是不关心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
袁基元更加失望,叹了一口气道。
“原本就不该说嘛。”
喜蓝在心里又想。
“好,那我现在还是先走了吧。以后有空再聊。”
袁基元说着就想站起来。
“人都来了,走那么心急干啥呢?”
喜蓝见他要走,又对他有些不“舍”起来。
这种感情很复杂,当然不是因为爱上他而对他不舍,而是因为她现在想有个人跟她在一起坐坐、说一阵话儿而对他生出不舍。
就因为这样,袁基元就马上说:
“好,好,我不心急走,我不心急走。”
他这样说着,就继续在石凳上坐下去了。
才又坐了一会儿,他们两人还没再说出什么话儿,突然有一辆工具车在他们附近的街边停下,然后三个戴墨镜的人从车里走下来,走向他们。
喜蓝不认识那些人,虽然这江边人来人往的,她的心也不知怎么突然紧张不安起来,瞧着这些人。
袁基元见三个戴墨镜的人向他们走来,也同样突然紧张不安起来,不过他却把眼睛转向了一边去。
这三个人走到了他们跟前,竟然什么也没说,突如其来就对袁基元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随便打人啊?还讲不讲法律呢?”
喜蓝见他们这么凶狠,当即喊起来道。
“不关你事,你给我们闪一边去!”
一个男人对她瞪眼说。
“如果你们再打他,那我就向110报警!看你们怎么样!”
喜蓝气愤地说。
“如果你敢报警,到时我们连你一起打!”
另一个男人向她发出威胁。
“你们敢打,那就来啊!来啊!”
喜蓝挺起胸脯高声道。
“你以为我们不敢打吗?我现在就打给你看!”
那男人凶神恶煞起来,突然向她挥起了拳头。
“别打!别打!你可别乱打!要叫老板知道了,到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先开口的那个男人忙制止他。
听这男人这样说,喜蓝立刻想到,可能是叶东晟派他们来的。
叶东晟一看就属于那种比较心狠手辣的人,手下自然是有些打手的,谁想占、或者是占了他“女人”的便宜,给他知道了,他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现在喜蓝跟简正宗睡了觉,不知有没给他发现呢?
如果给他发现,他会不会也叫人将简正宗狠揍一顿,甚至将他的手脚打残呢?
这时喜蓝突然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要是她以后继续“背叛”叶东晟,给他知道的话,他可能也会叫人残忍地伤害她,说不定到时会叫她毁容哩!
不行,以后她不能再跟简正宗去睡觉了,如果她继续跟他睡觉的话,不仅会给他带去不幸,也会给自己带来不幸的。
她这样想了,就不再吭声了。
这时这三个戴墨镜的人见喜蓝不再吭声了,就又对着袁基元揍了几拳,踢了几脚,把他打倒在地,然后抛下一句:
“你小子可要识相点儿!不然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他们就扬长而去了。
喜蓝见他们远去,就赶快扶起袁基元,往口袋里想掏出些纸给他抹一抹额头上给打出的血。
可她的手在自己的仅有两个口袋里摸了一遍,都没见有一点儿纸,这叫她很难受。
“小姐,拿我的给他抹吧,我这儿有。”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妇女把几片卫生纸送到她面前来。
“谢谢你!谢谢你!”
喜蓝见她这么好心,马上对她道,赶快接过纸,然后就给袁基元抹额头上的血。
“你男朋友是怎么啦?为什么事情惹上那么凶恶的人啊?”
这妇女问她。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一个同事。”喜蓝想这样跟年轻妇女说,可看看袁基元,觉得这时跟他太生份可能会叫他很不好受,就没向年轻妇女说出来,而改为说,“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能是无意当中得罪了哪个人,就给人打了吧。那些人我们都不认识的。”
“这可好可怜,这可好可怜。”
年轻妇女这样说完,就走开了。
喜蓝给袁基元抹了一下额头上的血,他就伸手抓过了纸去,嘴里道:
“给我自己抹行了。”
“有些地方的血你自己看不见,没法抹。”喜蓝又说,手指他左眼角的地方告诉他,“这儿就有血。”
“行,行,我抹,我抹。”袁基元说,快快拿纸去抹,然后就催促起她来,“罗喜蓝,现在你快走吧,不要再在这儿坐了。不然给那些人看见你还跟我在一起,可能他们到时会跟你过不去的。”
“我没事,他们要打也是打你,不会随便打我的。”喜蓝想这样说,跟着又觉得不妥,因为如果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叫他再给人打的话,那不是她的“罪过”吗?于是她改为道,“好,我走,我走,你自己多保重。”
“你走路回吗?”
“坐出租车回。”
袁基元不再吭声了。
………………
喜蓝回到了家,在上楼梯时内心不由自己控制地有一种压抑之感。
她自己想到,虽然她向曾丽苹保证不再跟叶东晟有什么超出同事之间的关系,但她要摆脱叶东晟,已经不那么容易了。
叶东晟可不是那种仁慈的人,他既然已经抓住了她,怎么还会轻易把她放开呢?
“怪我!怪我!只怪我!为什么我那么没头脑,轻而易举就落入了叶东晟设下的圈套,叫自己现在这么被动呢?”
她在心里烦恼地想。
看起来,一个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而单纯只是因为美貌去获得高薪工作的话,是会遇到很多烦恼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起来。
可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这一辈子可能都要给抓在他手里了哩。
喜蓝回到了家,门关着,她掏钥匙开门,走进去看见的一幕立刻叫她大吃一惊:
父亲此时和嫂子邹银姗一起坐在沙发上,原来好象坐得挺近的,听见开门声才突然分开去了,一副挺紧张不安的样儿。
“是不是我看花了眼?他们刚才是不是坐得很近呢?”
喜蓝瞧着他们,颇为疑惑地想。
如果他们坐得很近,好象就有些不正常了,因为他们是公媳关系,说话做事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太“热呼”的。
当然,也许他们这次的坐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只是一时因为什么家务事情需要勾通,坐得远一些有一方又听不清楚,所以就坐得比较近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