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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一新的储水佑一脸喜滋滋的神色从内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的临飞便说:“来,还是把上衣都脱了吧,我来给你看一下,你身上的伤搞不好以后会落根的。”

临飞从茶桌上抓过已准备的一瓶烧酒开始拧盖子。

储水佑干瘦的脸上顿时有点泛红了,他似乎很意外,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这……这怕不好吧。你看我这样的人……哪好意思让你……”

“在我这,你就别这么多废话,啊!躺下!”临飞一指沙发,示意他躺下。

储水佑不敢违命只好脱去刚穿上的上衣,乖乖地在沙发上趴着。临飞见他背上一块块大面积的青瘀,有些都成了紫黑色。他眉头一皱,说:“这帮人也太狠了,再多打几下,我看你就是不把小命交待了,这以后也是个废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小子也挺经打的,啊?”

储水佑趴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嘴里哼哼地含混不清。

临飞把酒倒进小碗里点燃,趁着淡蓝色的火苗升腾起来的时候,他便起身用手沾着碗内的酒带着火焰就不停地往储水佑的背上盖去,再轻柔慢推。每推一下储水佑就疼得怪叫一声,到最后只剩下哼哼。

碗内的酒用完火苗也熄了,临飞便两掌伸展成水平状,内运丹田气。丹田内的一团似火球般的内气越聚越多,他便用意念将气引导至两只手掌心内直到开始发烫,便离储水佑的皮肤还差几毫米,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来回缓慢移动。储水佑感觉背上一会儿就象是有千百只蚂蚁在上爬,奇痒难耐;一会儿又如针扎一般的剧痛不己,同时还有似火烤般的痛苦。这回储水佑死挺着不吭声,他怕临飞瞧他不起。

十分钟过后,临飞收了功,脸上泛红额头沁出些许的汗珠。他吁出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罩在他的背上对储水佑说:“好了,先这样躺着别动,这个穴位是你身上的气门,这样罩着就不会把真气给泄了,不然我可就白忙活了。”

实际上放这个茶杯在他背上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只是要让储水佑暂时就这么躺着,他有话要慢慢引储水佑出来。

临飞点上一支烟递了过去,然后自己也不出声地抽着。

储水佑见临飞不再吭声,自己就先觉得不自在起来,他想翻个身。刚动一下,临飞便说:“哎,别动,还没好呢,你动什么动?你还想让我重来呀?”

“飞哥……”储水佑说话的声音忽变得粗重起来,情绪颇为不稳。

临飞应了声:“嗯?”

“飞哥。”储水估又重复一声。

“别动啊,你有话就说,我听着呢!”临飞不急不缓。

储水佑不敢动,他慢慢撇转头看着临飞,说道:“你干嘛不问我在车站时,那帮人为什么对我下毒手?”

“这事啊,是呀!你不主动提出来我是准备要问你呢?在车站上的那是帮什么人?什么来头?这个你是要说说清楚,这以后我还要在街上走的,不然连我都要吃暗亏。”临飞认真地说道。

“唉,这事说起来还真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楚。不过说真得,那帮家伙这次吃了这么大亏,我想他是不会再放过我了,也包括你。不过,大哥,我不是成心的,谁他娘的……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习惯了,一时还改不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唉,这也是白天碰到了鬼!人倒霉到哪都碰到催命的阎王!”

临飞不插话只听他说着,见他很伤感的样子,便安慰着说:“这也没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帮小痞子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我想他们今天被整成这样,还敢来找碴?那不是瘟猪找水喝——死得更快吗?行了,这事既然被我管上了,你待在我这没什么可怕的。”

储水佑转过头去一时不说话了。

临飞见他不言语,心想这小子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可是自己又非得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让他自己把心里的话都掏出来,便问道:“这帮人是什么来头?看你样子好象挺怕他们啊?”

储水佑身子忽一震,杯子立即就滚落下来,临飞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抄住,然后又轻轻地放在他背上。储水佑看在眼里不由脱口道:“飞哥,你可真是好身手啊,我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临飞故意问道。

“你的这身武功啊?刚才在车站你那功夫真是了不得,我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也就见过侯东生露过几手,以为在凌阳再也找不出有比他更利害的人了,现在见了你的功夫,我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唉,我也真是白活了,长这么大什么也不会,弄到老婆跟人跑了,连儿子也没了。唉……”说完又灰起心来。

“是嘛!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临飞接着话茬问道。

储水佑翻过脸来看着临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却说:“飞哥,我冷,我看这还是算了吧?我……”

“好了好了,那你把衣服穿了吧,别这还没好透,那又再着了凉……”临飞深坐进沙发说道。

储水佑穿好衣服说:“飞哥,你真不知道他们是谁呀?”

临飞摇摇头呵斥道:“废话!我要知道我还问你?”

“那飞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储水佑忽然反问起来。

“咦?你小子还真是的啊,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我看你就是欠揍!”临飞不客气地伸脚在他大腿上踹了一下。

储水佑缩了缩腿,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你别生气,我……咳咳!”储水佑干咳了起来。临飞见状也就不理他,把快抽完的烟扔进了烟灰缸,储水佑也赶紧把手中的烟头扔进烟灰缸。储水佑主动对临飞说:“飞哥,我跟你说,今天这帮人都是侯东生的手下。这侯东生就是凌阳的土皇帝韦立扬的干儿子。这侯东生也是立扬大厦皇朝酒都的保安经理,手下养着30多个保安,哼,名为保安,实际上就是他的马仔。在凌阳这么多年,他们横行霸道,坏事虽没干多少,但都做绝了!如果要清算起他们的事来,那哪一件都是命案!可以这么说,枪毙他们都是便宜他们了。这些王八蛋,我一直以为我坏,可他妈的比我还坏!”说完他咬牙切齿起来,眼睛里冒着火,太阳穴上的青筋都一突一突地跳着,脸也胀得通红。

临飞听完,故作轻松不在意地说:“哦,是他们呀?”

“怎么,飞哥?你认识他们呀?”储水佑惊讶地问道,眼珠瞪得老大。

“听说过他们,不过从没有打过交道。那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叫什么侯东生的?听你刚才说,这姓侯得也很厉害?”临飞问他。

“侯东生啊,他……他确实很厉害,除非他出手,出手就伤人,我听说他有枪,枪法也好得很。反正在凌阳得罪他的人都没得到好下场!……大哥,我……我看我们还是跑吧?”储水佑忽然想到侯东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不禁害怕地心虚起来。

“……你说什么?跑?……是你得罪他在前,你都知道他这么狠,那你还回来?你这人真是前后矛盾!”临飞有点哭笑不得,这储水佑真是被侯东生吓破了胆。

“我……我以前那事……哎,怎么说呢?本来是可以说清楚的,谁知飞哥你这么厉害,把他的人打成那样,这一下就把小事变成大事了。”储水佑似有埋怨的意思。

“哦?这么说我还帮错你了?”临飞咭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储水佑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申辩道。

“那是哪意思啊?不高兴你现在就穿上衣服给我出去。爱上哪上哪待着去!”临飞板起脸孔斥道。

“飞哥飞哥,别生气啊,你看你跟我生什么气啊,咳,我这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飞哥,我道歉我道歉!你可别在这结骨眼上往外轰我呀?我这回出去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可就真没什么活路了!你不知道,他们在凌阳杀个人就跟踩死个臭虫一样容易!”储水佑急得嘴角都冒白沫。

临飞调侃着说:“怎么说啊?你我萍水相逢,我是见你有难才帮你一下,我这样待你,难道你还想赖在这啊?”话说到这,他有意无意地又冒出一句:“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最后这句话提醒了储水佑,尽管他并不知道临飞到底是干什么的,但经他这么一说,顿时灵机一动,一脸真诚:“飞哥,说句实话吧,自今天那事后,我在凌阳可能是没得混了,只要有侯东生在就肯定没我的活路,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但是从这一刻起,飞哥,您收我作你的小弟吧?我肯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干。您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真得!飞哥,您一定要相信我!”说完绕过茶几在临飞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扑嗵”一声跪倒在地。

临飞一把拉住他的手说:“行了行了,你还跟玩真得似的。坐下坐下,有话坐下说。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媳这个。”

储水佑从地上起来愕然地看着临飞:“飞哥,您什么意思?您不要我?”

临飞离开沙发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圈,才对储水佑说:“跟着我也可以,你得把你以前跟侯东生的事还有你在凌阳混的时候,跟所有有交往的朋友,与他们之间关系都给我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这样我也好知道你到底能办成什么事情!否则你跟着我有什么用?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储水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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