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咯

就差一点,皇莆寒就要看到季舞歌的面孔,东方旭紧紧把季舞歌抱在怀里,为她遮去那她不愿让人看见的容颜。

他很清楚皇莆寒看到她容颜的下场,定是要天翻地覆的。

“你们两个人怎么打上了,定是三儿得罪了你,我先给她赔罪可好?”他带着淡笑看着皇莆寒那若有所思的眸子。

季舞歌趁此期间迅速的带上面具,感激的看了一眼东方旭。

皇莆寒看着季舞歌那迅速的动作,眯起眸子,“也不为何,只是想要看看她的样子罢了。”他说的理所当然。

东方旭愕然,他可不是这么直接的人。“那你是已经决定帮她了?”不让他不会有这么过分的动作。

“不,”谁知皇莆寒一口拒绝,“我从不帮别人的夫婿。”任何话从他口里说出来仿佛都变了一种味道一般,东方旭分明能够感觉到。

“东方旭,你的客人似乎太过分了,能否请你将他赶出去。”季舞歌几乎是咬牙切齿,总之两个人之间再无可能发生任何关系,她现在只想他赶快离开这里。

“这……”东方旭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边是她,一边是娇贵的天子,他该如何回答?

同样皇莆寒也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要求,“三姑娘似乎对在下很不满意。”

季舞歌冷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根本不愿把你放在眼里!”她压低声音。

东方旭只觉头疼,“要不,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季舞歌一禀,“那你是要我走了?”她这分明是在威胁东方旭,东方府的生意,现在根本就离不开她啊!

东方旭“额”了一声,再没有了下文。

“既然姑娘要我走,”东方旭听到这个声音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他要是能走就是最好了,他巴不得如此了。他可是更宁愿要佳人也不待见他这个皇帝的。“那我就决定这个月都住在这里了。”

东方旭只觉全身毛发悚然,他这分明是在陷害他啊!

季舞歌冷哼一声,再次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

是夜。

静悄悄。

季舞歌轻松的就进入皇莆寒的房间,心下有些奇怪,那个夏云儿竟然没有和她住在同一个房间,这个男人即使到了宫外也不改往日习惯,从不留女人过夜。

看着他熟睡过去的容颜她有些动容,曾经,她多么爱这张容颜啊,只是此刻,这张容颜在她眼里只是一张笑面虎,杀你于无形之间。

她轻笑,下的药量并不大,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皇莆寒,你我之间的恩怨,都不再提起,会更好,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轻叹一声,打破了这夜的沉寂。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轻轻触摸上他的容颜,她的指尖有些颤抖。

轻轻解下系在他腰间的玉,治好了珍青,才可以将所有她欠他的还清,也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真是孽缘,皇莆寒,再见了。”刚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快一步竟然被人抓住了。

季舞歌惊讶的看着皇莆寒,怎么可能,她下的药,不可能会出错的,独孤嬷嬷教给自己的东西,她的绝对有自信的!

心跳加速,另一只手刚要伸出去,皇莆寒已经快一步摘下了她的面具,让她那张素静的容颜呈现在他面前!

皇莆寒眸子里全是震惊,“歌儿!”

季舞歌欲要挣脱自己的手,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大。“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皇莆寒却不由分说的紧紧抱住她,那张原本霸气的眸子变得飘忽不定,仿佛是怕再次失去她一般,只紧紧把她揉进怀里,唯恐她离开了。“歌儿真的是你!”不顾她的挣扎,他只紧紧抓住她。“我早该知道是你的,我该死,竟然没有认出你来!”

季舞歌冷冷的看着他,“怎么,要再杀我一次!”不再挣扎,知道自己根本挣扎不开。

看着她手中的玉,皇莆寒忽然低下头去深深封住她的红唇,“歌儿歌儿,再也不许离开我!”他喃喃自语,紧紧锁住她,在她口中探索着。

季舞歌狠狠的咬下他的舌头,让他吃痛的离开她的唇,“不要碰我!”

皇莆寒眸子里闪过心痛,带着一丝杀意,“因为那个傻子?”紧紧握起拳头,此刻他头杀人的冲动,狂霸的眸子充满了雾气,依然没有放开季舞歌。

季舞歌高高的抬起头,眸子里全是倔强,“是又如何。”她在等待,等待他再杀她一次!

砰!

季舞歌吃惊的看着那桌子,顷刻间已经变成了粉末,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的暴躁?

“该死!”皇莆寒咬牙,他找了她五年,她竟然避而不见,现在,竟然身边又多出来一个男人!

季舞歌紧紧的握着双手,“杀了我。”等他杀了自己,不如自己亲自开口。

皇莆寒一愣,阴沉的看着她,“不,我永远不会杀你。”为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温柔,还是自己听错了,季舞歌垂下眼睑。

“你不杀我,那我就杀了你!”不由分说她抽出腰间的太阿剑直抵他的脖子。

皇莆寒甚至没有闪躲,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沉稳而刚硬。

季舞歌心中一惊,冷笑着开口,“你不躲?”

皇莆寒嘴角勾出一抹难解的笑意,“朕的命,本来就是你的,你若要,就拿去。”他的声音好轻,好温柔,让季舞歌不禁颤抖了一下。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季舞歌收回手中的剑,“这块玉,我拿走了。”

“若是你喜欢,这天下便是你的。”这是他的承诺,过了这么多年听起来,依然温柔无比,只是她再也不是那个轻易就相信他的季舞歌了。

“江山我要不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着她就要往后退去,皇莆寒却不依,迅速把她拉回。

“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皇莆寒那如鹰的眸子射出温柔,分明是威胁的口吻,听起来却像是在调情。

季舞歌看着他那有些弥散的黑眸,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你以为你能够阻止我?”她的手触摸上他的脸,“不,你再也不能了。”那一刻,她心里全部都是沉着。

皇莆寒握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带到榻上将她压在身下,“你说我能不能。”

季舞歌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眸子,那么冷静,莫名的让皇莆寒心慌了一下。

可下一刻他竟然感觉有些心力不足,头莫名的昏沉了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虽然有些心力不足,他还是紧紧抓住她,唯恐她再次从他眼前逃走了。

“只是一点儿筒散罢了。”季舞歌淡淡的道,没有人能够抵挡的过这筒散,即使是皇莆寒也不行!

皇莆寒眸子闪过惊讶,“你竟然用在我身上?”

季舞歌冷笑,“有何不可。”

“不准离开我!”他恼怒,可知道此刻自己没有能力挽留她,却已经执狂的霸气。

季舞歌轻轻推开他,“恕不从命。”

皇莆寒看着她的脸越来越模糊了,轻扯她的衣袖,“为我留下,可好?”口气里甚至还带着一点请求。

季舞歌的心如被人狠狠的撕拽,她见过这样的皇莆寒,就是她死去的那天,他在她的床头守护着她,求她不要走。

时光倒流,她以为自己回去了,可皇莆寒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的心。“你是朕的人,只要你活着,就永远逃不开。”

季舞歌狠狠推开他迅速下床,“去死吧你!”她恼怒,他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莆寒嘴角勾出一抹笑,“歌儿,不要走,也不准走!”

季舞歌却是冷冷的看着他陷入了昏迷,“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你说了算的。”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却看到东方旭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了多少?

“你竟然摘下面具给他看?”东方旭有些恼怒。她竟然施美人计!

季舞歌才知他是刚刚来,根本没有看到多少。“我只是下了点儿药而已,要拿到这个东西他岂肯主动给你。”

她递出那块玉给他。

“救他。”季舞歌轻轻的道,有些累。不愿再与他多废话。

“你似乎很迫不及待。”东方旭看着她眸子里的焦急,有些不解。

季舞歌轻声叹气,“我明天要去北方盐城看看,那边太乱,我去半把个月再回来。”

“一定要现在去?”东方旭更加怀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舞歌不耐,“先给珍青治病吧,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

“今天晚上不行。”东方旭看了眼躺在床上安然无恙的皇莆寒才闲闲的道,“今天晚上我要睡觉。”他这分明是在惹季舞歌生气,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已经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故此刁难季舞歌。

季舞歌不语,转身就走,最近几日她总是如此,一有不快,不懂得忍耐,立刻就表现出来,却又不在言语上表达任何。

“你去哪儿。”东方旭心一惊,分明是有些慌乱了。

季舞歌的口吻清凉,像是从天外飘来的一般,“离开这里。”月光下,她回过头来看他,没有带面具,让那张容颜彻底暴露在月光的风华之下,清凉无骨,颇有仙风。

东方旭无奈的叹一口气,能让他如此无奈的人,她怕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来吧,去治好你那傻丈夫,从此以后你们就互不相欠了。”他没有说完,他想说,你们互不相欠,就没有关系了,那么我要你跟在我身边。

可是看着这样的季舞歌,他终究是开不了口。

***

衣领被皇莆寒紧紧的抓住,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东方旭只觉无辜,“她的确是去盐城了,你抓着我她现在也回不来啊。”

皇莆寒那狂乱暴躁的脸上几乎写着一个“杀”字。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竟然赶她走?”

夏云儿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原来皇莆寒和那个女人果真是认识的,可她就是他寻找了五年要寻的人吗?她有些疑惑,那三姑娘分明有夫婿的啊!

这个念头让她有些乱糟糟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几乎打起来。

“冤枉,那可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还说如果我不救她那傻丈夫她就要从此离开再也不回来,不过,”看着他那越来越白的面色,东方旭终于知道自己说了他的禁忌,“她说半把个月就会回来了。”

“然后你就看着她离开了?”皇莆寒的手握的咯咯吱吱的响。

东方旭挑眉,闪开他落下来的拳头。“不然我还能如何。”本以为两个人要大打出手,谁知下一刻皇莆寒竟然放开他,只听有马儿狂叫了一声奔跑开的声音,皇莆寒已经消失了。

“他和三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边急着追出去,东方旭还是不甘心,想要知道的更清楚,而且他也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皇莆寒在季舞歌心中的重量,否则她不会连夜逃离,说是杀父之仇,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而且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如果她心中的那个人果真是皇莆寒的话,嘴角抹出苦笑,他根本无回天之力。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要问过皇兄才知道。”夏云儿轻巧的跳上马儿,稳稳的握住缰绳,举起鞭子本是要给马儿一鞭子,谁知马儿看到前面游转过来的一条蛇惊吓到了,整个前蹄都往上扬,夏云儿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去。

东方旭快一步拉过她的身子,纵身将她拦到自己马上坐在自己前面,挥剑斩杀了那蛇。快马加鞭往前跑去。

“你做什么!”夏云儿轻叱,她可是一个黄花大姑娘,两个人的动作也太暧昧了,让她整张小脸都涨红了起来。

东方旭在她耳边嗤笑一声,“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半是调笑的道。

夏云儿更是生气,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敢如此对她说话!,一生气,就要挣脱开,却被东方旭稳稳按捺在怀里,“小心不要摔到了。”她的性子可真像是跟在他身边五年的季舞歌,让他忍不住关心了她一下。

夏云儿先是一愕,没想到这个看似风流的男子竟然还有如此的温柔,一时间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泛滥,静静坐在他怀里竟然一话不说了。

***

“为什么还不醒呢。”东方旭明明说已经好了,可是他已经在马车里躺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马车太颠簸了?”挥手让店小二来结账,看着店小二那满是殷勤的脸,季舞歌只觉眼角抽搐。

忘记了,自己已经离开东方府了,她出门从来没有带银子的习惯,白日里吃的都是自府里带出来的东西,现在要付账了才发现身无分文,再也没有东方旭来解救自己了,她有些恼怒,都是该死的东方旭纵容的她这个坏习惯。

店小二擦觉她面色有异,立刻冷下了脸来,嗤笑一声,“该不会没有带银子吧?”

季舞歌本是要问用其他东西代替是否可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接了过去。

“谁说她没有带?”皇莆寒那冰冷的声音里还隐约隐藏着怒气,让那小儿浑身一颤,几乎那声音便能够将人杀死。

季舞歌并不看他,而是直接看向了他身后的东方旭,“去付钱!”分明是恼怒的口吻,竟然带着皇莆寒追上来。

东方旭连连点头,还抱怨着,“就说平日让你带着银子在身上,每次这种事情都要我来给你解决。”

季舞歌冷冷的看他,“若不是你每次都来给我付钱,我岂会连这个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他这分明就是有意陷害她。

东方旭一愣,原来她早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过是想要让她依赖他罢了。

冷眼看着这两人打情骂俏,皇莆寒强忍着怒气,“我的女人,自然是我来!”说罢就扔了一定元宝给那店小二。

店小二眼珠子几乎瞪出来,这一定银子几乎是他一年的收入了,这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出手如此大方!

季舞歌恼怒,不愿和他说话,只看向东方旭,分明不愿接受他的心意,“让你付钱,你是死人啊!”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态,有些焦急生气,拿起手中的东西就朝着东方旭扔过去,分明是在发一股无名火。

东方旭显然是受宠若惊,连连点头,“是是是,”说着就掏出银票来,却被皇莆寒的狂怒震了个粉碎。

季舞歌恼怒,却依然不愿意看他,转身就往外走,却被皇莆寒一把拉住。

“你到底要怎样!”皇莆寒不能忍受这样冷漠的她,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冷冷的看他一眼,“我想要你放手!”这就是她唯一要他做的事情。

“不可能!”皇莆寒断然拒绝,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让旁边的两个人看愣在了那里。这两个人,分明是情债已深。

季舞歌挣扎不开,只冷冷的靠近他,高高的昂着下巴,“那就杀了我。”这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吗?她就成全他。

东方旭和夏云儿更是震惊,这个女人宁愿死也不愿呆在他身边,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啊!

皇莆寒眸子里全是震惊,昨日夜里她便如此说,到了今日,她依然不改初衷!一股疯狂占据了他的心,“朕说过,永远不会杀你。”

“那你可知,留在你身边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季舞歌不愿看到他,看到他就想到他们的过往和他的残酷,她恨!

“我找了你五年,不是为了听你这句话。”力气过大,握疼了她的手腕,他又放松,不忍她受疼。

季舞歌冷哼,眸子里射出悲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杀了我!”心被撕开了,流血了,疼了,恶狠狠的被诅咒了,恨当初不该爱上他!

“朕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皇莆寒才惊觉她还不知当初的一切。

“是吗?趁着我没有死,再在伤口上补一刀,这就是你说的不想杀我?”季舞歌的声音里带着悲切,今日的她并未带面具,整个悲伤的表情都落入所有人的眸子,让人一惊,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为何从未有人提起过!

“不是那样的!”皇莆寒恼怒,当初的一切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等他要救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那是怎样,麻烦你告诉我,我的救命恩人,就是珍青的爹娘,豪门双煞,不是你杀的吗?”季舞歌声音几乎颤抖,不愿回忆那一场过去,她欠豪门双煞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皇莆寒坚定的说,才要解释什么,却被季舞歌接了过去。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对吗?”为什么他要辩解,那么明显的事实,难道他还想要全盘否定吗?

皇莆寒的眸子深了一下,面沉如水,“是。”这一点他承认,“但是……”

“没有但是!”季舞歌咬牙,这笔账,怕是永远算吧清楚了,她也不愿再与他算,“可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事情不看过程,只有结果,我看到的便是五年来无数人要买我的命。”

“我从未要杀你,这一点我可以发誓。”皇莆寒举起手,当真要发誓,看傻了旁边的东方旭和夏云儿,何时见过这样的皇莆寒!

东方旭只觉一股闷气,或许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是皇莆寒的了,他争与不争都不可能会改变什么。

“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当初你亲眼看着我偿还了你曾经给予的一切,那一剑已经断绝了我和你所有的关系!”季舞歌更是想要挣脱他,却无论如何不能,转眼向东方旭求救。

皇莆寒却一把掠过她的身子,“无论你是否相信,今日我都要告诉你实情,当初把你放在别院里是想要先回宫解决太后和柔然的事情,然后想要肃清三清后宫唯你独尊,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我将你带进寺里去找豪门双煞来救治你,可是回到寺里的时候你却已经不见了,你知道我是如何发疯了一般的找你吗?可你竟然避而不见!”

季舞歌双唇有些颤抖,眸子里全是震惊,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真相感动了,谁知她却说出这句话来,带着心碎,“皇莆寒你不要再这样说了好不好,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借口,难道你要告诉我当初我看到的你是假的,我看到的黄浦风也是假的,狼人也是假的,那些你派来杀豪门双煞的人,都是不存在的?”她已经支离破碎,再也禁不起打击,“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不要用这些借口来糊弄我,好吗?我已经再也不是最初见到你时候的那个纯真小姑娘了,你难道还不明白?”

皇莆寒抓着她手腕的手力道过大,不能相信她这么说,又不自觉的减小力道,不愿伤害到她。“你不相信我?”

季舞歌缓缓摇头,“再也无法相信。”

皇莆寒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抽空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心扭在一起,无限的疼痛。

两个人对峙着沉默,终于皇莆寒再次开口,语气里有着无限的落寞,“当初狼人和阿风联手起来跟你演了一场戏,甚至要找了一个和朕相像的人来易容成朕的样子来欺骗你,当我去的时候你已经在血泊里,在你消失之后我发疯了一般的找你,却被狼人早先了一步,竟然派人追杀你,阿风以为你已经死了,一怒之下杀了狼人,你的消息从此断绝,再也找不到你,你知道这些年朕是怎么过来的吗?”他的眸子里全是凄苦,再也无了一个皇帝的风华。

季舞歌摇摇头,“我累了,这些事情不是我想要知道的。无论真相是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皇莆寒拦住要离开的她,“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

阴风阵阵,在这样的地方要找这样一个悬崖也着实不易,一行四人各怀心思,却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东方旭和夏云儿谁都插口不了。

“跳下去,我就相信你。”季舞歌不带任何感情的道。

皇莆寒看一眼那悬崖,温柔的笑,“只要你开心,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季舞歌抿着嘴不吭声,只想要摆脱他,才提出这过分的要求。

“只是歌儿,记得,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是朕的命,是朕拼尽所有要保护的,我爱你。”眸子泛着温柔,让季舞歌的心疼了又疼。

松开她的手,“照顾好自己。”皇莆寒不舍得松开她,怕一松开她就会丢掉了一般。

转身就跳了下去,季舞歌一惊,纵身飞下去想要拉住他,两个人就在那空中交叠在了一起,犹如一支绝美的舞蹈,惹红了所有人的眼。

天空忽然下起了雨来,淅淅沥沥,下在每个人的心里,潮湿而温润。

***

半年后。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了嘛!”季舞歌发脾气,拔下头上的玉簪就扔了出去。

皇莆寒无奈的笑,“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蛮夷王前来觐见,无论如何你也要尽这地主之谊啊。”

“我不!”季舞歌生气的扭头去。这个木头,还没有明白她在生气什么。“你不要忘记你当初说过什么了!”

皇莆寒一愣,每每她都拿这件事情来威胁他。“歌儿,”他沉下声音来。

“怎么,你还要杀我?”季舞歌高高昂着头站在他身边,冷冷的看着他,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来。

皇莆寒轻叹一声拦过她的蛮腰狠狠吻上她的唇,这个小女人真是该教训一下。

一记深吻让两个人都柔化了下来,皇莆寒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语气几乎带着请求,“歌儿,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看在孩子的面上。”唇轻轻碰触她的鼻子,强忍住自己的欲望,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伤害了她,已经禁欲这么多天,他真的怕自己把持不住。

仿佛感觉到了他的需要,季舞歌的小手轻轻触摸着他的胸膛,“就让黄浦风回京嘛。”黄浦风修书给她,想要回京城看一个女人,好不容易让他再遇到动心的女人,她想要帮他一把,却无论如何做不了皇莆寒的思想工作。

皇莆寒一愣,原来这小妮子是为这件事情生气,也是,他的确拒绝她好几次了,但是一想到黄浦风曾经伤害季舞歌,他就心有不爽,“不行!”语气坚决,却有些后气不足,音调明显有些紊乱。想要抓住季舞歌的小手,她却更深探入他的衣服。

季舞歌解开他的外衣,“答应嘛,他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女人。”

皇莆寒微愣,“是那柳尚书的千金?”他依稀记得。

“恩。”季舞歌继续与他的中衣奋斗。

皇莆寒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歌儿,不能这样!”他不愿伤害到她。

季舞歌撅嘴,满脸的不情愿,“云儿说东方旭都可以的。”前两天东方旭才携着夏云儿进过宫,两个女人家的碎嘴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了,怀孕后的夏云儿更加漂亮了,看着东方旭对她呵护有加,季舞歌多少有些欣慰。

珍青脑子已经完全好了,只是把以前的记忆全部忘掉了,接替了她的位置替东方家打理生意,做的有声有色的,也算是好了。

皇莆寒一愣,没想到两个女人在屋子里舞弄了半天,竟然在讨论这么一件事情,深深叹气,“朕该拿你怎么办!”轻轻将她抱起来朝着床边走去,“真是栽在你这个小女人手里了!,不过朕心甘情愿。”他沙哑的笑。

季舞歌不满的捶打他,“不栽在我手里难道你还想栽到其他女人手里?”俨然是一个母老虎。

“不敢不敢,为夫知错了!”

清风扫去残枝,又一年的春天来了,今年的春天似乎并不冷,还带着暖暖的气息,让那百花提前开放,让人眼前一亮!

看,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这么完美。

《完》

终于撒花儿了,大家一路跟来不容易,写的速度也着实不很快,故事结束的也不算仓促,就再次做个结尾吧。

谢谢亲爱的你们一路陪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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