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事不足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我躺在摇椅上，阳光洒在我的周围，让我一阵恍惚；想起穿越前喜欢的仓央嘉措写的《见与不见》，心里莫名的感动。那是一种怎样的爱？无悲无喜，不增不减，倾心相授。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我悠悠而叹。
“喂，灵儿，好好的，干嘛哀声叹气？”不知何时，阿紫站在我身后。
我闭起眼睛，不言，不语。
“想离明大哥了？”阿紫蹲下身，戏谑道。
我轻嗯一声，模糊作答。
“哎，小别胜新婚呀，到时候离明大哥回来——”她止装，一脸奸诈的看着我，笑得十分YD。
我飞了一记白眼，保持沉默。
“哎，你今天干嘛呀，这不像你呀。”阿紫开始折磨我的手臂，左摇右晃着。
“那我该是什么样的？”我忍不酌奇道。
她盯着我，直到把我盯得心里发毛，才道：“玉灵儿，贪玩好吃，懒散随性，爱好美色。。。。。。”
“停停停——”我赶紧打住，我是这样的人吗？
“是你让我说的，”阿紫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说出来了又是这副便秘的表情。”
我讨好地笑了笑，道：“得，尊敬的紫藤小姐，是小人的不对，你可以走了。”
“干嘛站那不动？”我疑惑地看着她。
“灵儿，你有没有追求过人？”她一本正经地道。
我看了她半饷，确定她不是开玩笑，直接摇头。
她垂头丧气，恹恹地道：“惨了，那我岂不是白浪费时间在你这里？我还指望你给我指点追男绝招呢。”
我“噗嗤”笑了，道：“感情你天天赖在我家，就是为了让我教你怎么追男生？”
她白了一眼：“那你以为如何？！”
“好灵儿，教教阿紫吧，当初离明大哥是怎么追到你的？给我点经验嘛。”阿紫见我半天不动，又来折磨我的膝盖了。
我看着她，轻语：“霸王硬上弓。”
“不会吧？”阿紫大张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离明大哥会这么禽兽？！完了完了，破坏我心目中的偶像了。”她在那捶胸顿足不止。
“如果我对柳如是那样，岂不是要被他给灭了？”阿紫立刻联想到她自己身上，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摇了摇头，“你就不会想其他的法子？”
阿紫的眼睛一下子晶亮，高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灵儿，好灵儿，你到时一定要帮我！”她开始在那狂喜，一脸的兴奋。
柳如是，这可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己桃花运太旺了。我心中暗叹。
“我这就去准备，灵儿，我晚上做饭，咱们不去外面吃了。”阿紫边走边道，不久就消失在院子中。
我心中暗笑，这丫的也忒急了吧，就要行动了？话说，我很好奇她到底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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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屋檐上的红灯笼把四周笼罩在一片温暖朦胧中。
阿紫把饭局设在院中，摆好酒菜，弄好碗筷，静待柳如是的来临。
“他怎么还不来？”看着月儿高升，阿紫终于坐不住了，忍不住起身，探视着院子外边的街道。
我就着昏暗的烛光，看着手中的小书。
“别晃了，晃得我眼花，”我不满地看着她走来走去的身影，淡淡地道，“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急不来。”
“灵儿，等会一定要帮我哦。”阿紫不放心地再次叮呤。
我点头，反正有免费的晚饭吃，还有免费的劳力。心中暗笑，平时让这丫头给我做点事，打死她都不愿意，如今可是她自个愿意的，我岂能浪费她的心意？
“来了，来了——”阿紫立即起身相迎。
我抬头，夜幕中，柳如是一身雪衫，浮云流水般地走了过来；他，他竟然没有戴慕离！
如墨青丝只用玉簪于头顶细细挽着，挑出两缕，平添飘逸；精致的眉眼，眼波流转，秋水盈盈；娇俏的嫩鼻，秀气可爱；殷红的唇，自有一股诱惑。
“怎么站着不动？”柳如是轻笑，声音如泉水般，让人沉醉。
阿紫的脸瞬间爬满红云，呐呐地道：“柳公子，请坐。”
柳如是轻撩衣摆，坐在我的对面，笑意盈盈。
“听阿紫说，是你今晚请客？”柳如是浅笑。
我回头，疑惑地看向阿紫，她立即挤眉弄眼，我意会，笑对柳如是：“是呀，难得做一次饭，人少了不够热闹，索性把你凑过来。”
他点头，看向桌面：“做了这么多，看来是想把我彻底撑得走不动了。”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眼睛斜斜瞟着阿紫，这丫的，难怪从中午就开始在厨房里忙碌。
“柳公子，尝尝——”阿紫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入柳如是面前的餐碟中。
“谢谢，”柳如是轻言，低头优雅地吃了一口，笑道，“味道很好。”
阿紫一听，忍不住眉开眼笑。
我狐疑地看着他，夹起一块，刚咬一块，立即呆住，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心中暗道，这叫很好？难吃得要死，这丫的，想谋杀呀！
阿紫又布了几样菜，柳如是都笑着接纳；而我早已脸色发绿了，阿紫呀，不带这么整人的！
“现在肚子垫了些东西了，来，咱们干一杯，”阿紫举杯，站起来，兴奋地道，“为缘分干杯！”
“好，为缘分干杯。”柳如是起身，右手举起了酒杯，与阿紫一起笑辰辰地看着我。
我暗叹一口气，起身：“干杯。”
“感情深，一口闷，我先来。”阿紫咕噜噜，一口气就把杯中的酒全干了，喝完，笑看柳如是。
柳如是点头，左手举袖遮着嘴唇，直至杯中见底，才放下左手，然后，看着我。
“我，”我不想喝酒呀，被阿紫一瞪，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低头，终于把杯中酒喝干。
“好样的！”阿紫大力拍了一下我的左肩，把我直接按下了坐。
“来，吃菜，吃菜——”阿紫又开始张罗了。
。。。。。。
一顿饭，宾主径，除了我这一看客；阿紫竟然醉了，乖乖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无语地看着她，这丫的，怎么这么不济事！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我抬头，惊讶地看着柳如是；他正在解开他的外衫，灯光中，他的脸通红如火，额头似乎还在滴着细细的汗珠。
“你这是？”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仿佛没听到我的声音，终于解开了他的衣衫，上身只剩白色内单。
“好热——”他嘟着嘴，酡红的脸上樱唇愈加红艳。
“好热？”我呆看着他，继而视线转到阿紫身上，不会吧，这丫的真准备霸王硬上弓？！
哦，天呐，我狂晕。
柳如是的手，放在了他的内单上；我赶紧起身，抓住他继续脱衣的手，惊道：“如是，清醒，清醒，我送你回去。”
他的视线很朦胧，似乎不能聚焦，呆望着我，他晃了晃脑袋，良久，才道：“灵儿呀，放开，我好热。”
“你忍耐一下，我送你回去。”我死命拽着他脱衣的手，心中暗骂着阿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好。”他轻言，脚步踉跄，摇椅晃，仿佛只要风一吹，就能栽倒在地。
我无语，把阿紫抱回房间安顿好后，走到院中；弯腰拾起他的外衫，走在柳如是的身侧，把他的胳膊架在我的肩头，脚步一深一浅地朝前走去。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透过内单，传至我的身上。
“真舒服——”他停住脚步，竟然把整个身体堆放在我身上，紧紧圈住我的腰身。
“如是，我是灵儿，你清醒点。”我不满地看着他，他就不知道他很重嘛！
他晃了晃脑袋，水眸愈加朦胧，红唇如血。
我轻叹一口气，运力于背，把他整个背起，朝前走去。
该死的阿紫，等会再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