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咬着
奈奈的变化夏辞察觉几分,他脸色略微一变,半跪在床上将奈奈卷曲的身子板正。
“唔——难受……”就这么一下子的时间,奈奈就已经满头大汗,双眼迷离了。
夏辞暗骂了一声,知悉她毒瘾发作不敢怠慢,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已久的绳子,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并拿出桌边的参片,硬是将奈奈紧咬的牙关掰开,将参片塞了进去。
他拍了拍奈奈的脸颊,低磁的嗓音如蛊/惑,“咬着,别乱动,不然更难受。”
奈奈使劲的咬紧牙齿,身体里好像有一条条虫子在传来传去,痛苦之余有一种莫名的酥麻感,她想要这个爆发的源头,却无果。
他知道,唯一能让她解除痛苦的是毒品,但他不可以给。
她清楚,如果她不能戒除纠缠着的毒瘾,那她逃不了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床上,一躺一跪的姿势,眼里的挣扎皆是一同。
夏辞看着奈奈在毒瘾的折磨下痛苦的呜咽扭动,黑眸里的倔强不服输让他的眼光忍不住柔和下来。
他刚准备拿起毛巾帮她擦汗,房门就被人踢开,而后便是麦深着急的喊声。
“妈咪!”麦深跑到床边,吃惊的看着麦奈奈的样子,“妈咪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他看着奈奈双手被绑在床头,柔嫩的肌肤因为过度的挣扎而蹭出红色的痕迹,看的麦深眼红目裂。
奈奈摇着头,她想要解释,想要让儿子离开不要他看见自己这样的处境,可是她无法无法出声音,只能向夏辞投以哀求的眼神。
夏辞明白,将麦深拎起来,丢出门边,轻轻松松。
他挡住想要再进来的身子,顺便看了眼在门边红着眼的女儿。
朝着苍雪苍月吩咐,“把少爷小姐带回岛上好好看住,没我的命令不准让他们出来。”
“夏辞,你敢!”麦深横眉怒眼,那神情恨不得把夏辞给生吞活剥了般。
苍雪和苍月交换眼神,低头回答了一声,一人抱起一个孩子,往飞机场走去……
夏辞回到房间,奈奈此时已经忍得差不多了。
冒冷汗已经不是她痛楚的表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苍白的令人怜惜。
脸皮下的纤细青色红色血管筋条,也因为奈奈的隐忍而一条条一根根翻了出来,着实吓人。
这是奈奈第一次承受毒瘾发作,时间之久比前几天要长很多,所以她挨得很痛苦,口中含着的参片都被她咬得七零八碎。
“嗯——嗯——”她难忍的呻/吟着,鼻尖喘出的气息越见沉浊。
夏辞眉头一皱,又往她嘴里塞了片参片。
快速的解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并不给她活动的机会快速用自己的双手钳住,长腿一压轻易将她小腹下的身体制住。
奈奈眼睛里冒出了泪水,因为痛,也因为夏辞的行为。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报恩?
还是同情?
她看不清,分不清,也不想认清。
但很快,身体里又一波的浪潮,思考被冲的片甲不留。
夏辞眼神一黯,一把扯掉身上的衬衫,露出强劲纠结的肌理,强劲的将她的口扣到自己的肩膀处。
奈奈不解,只听得低沉磁性的嗓音再次于头顶响起,“这里,咬着。”
奈奈也没有多想,果真就这么神差鬼遣的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上去,狠狠的,不留一丝余力。
夏辞肌肉一硬,闷哼了一声,紧紧的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
深夜,不知何时安眠的奈奈醒来。
她撑起无力的身子,发觉浑身都被汗水沾透,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也没惊动佣人,就这么摸着墙壁往浴室里走……
兴许真的是热的难受,奈奈直接开了冷水,就站在花洒下任着水冲刷自己,连衣服也没脱,甚至忘记自己还有伤。
不过凉快没有眷顾她多久。
很快,体内消下去没多久的火,又窜了上来,且比白天的时候更快很猛!
“嗯——”她咬着下唇,靠着墙滑在了地上,浑身发抖抽搐。
“救……救命……”
她虚弱的喊着,心知可能无人听见。
不过,当她感觉到身上自上而下投来的暗影,那黑色的家居鞋在她面前停下,她笑了。
抬起头,只见夏辞双眸里蓄满怒火。
他关掉还在喷洒的冷水,冲着她就是劈头就是一顿怒骂。
“你要想死我不拦着你,这里就是顶楼,你可以跳下去,要死别死在我面前吗,脏眼!”
奈奈看着他怒气冲冲恨不得掐死掐的表情,笑的更欢了。
是不是她毒瘾太重还是她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以前那个关心她的大人又回来了呢?
“哼……”奈奈哼了哼,更加用力的抱紧自己。
夏辞看出她的异常,脸色变了变,俯身抱住她,撕开了她已经完全湿透的衣服。
“毒又发了?”
“嗯……”
夏辞皱了皱眉,伸手扯过毛巾抱住她,刚向抱她进房,脖子上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差点松开了手。
蹙进眉头,他睥了眼咬住他脖子的女人,眸色深邃。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很快奈奈便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可是已经失去理智的她没有半分松弛,依旧咬得紧紧的。
夏辞骂了一声‘白眼狼’。
扯起奈奈的脑袋,就把她被血染得鲜红的小嘴咬住,用的力气不必奈奈对他的要小。
奈奈怎么可能被夏辞欺负,现在有着毒药支撑的她不多会儿就反客为主,咬住夏辞性/感薄凉的下唇,舌头钻了进去……
……
两天后,商惟晟登门拜访。
正巧碰上奈奈毒瘾发作,见到她轻车熟路的解开夏辞的衣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咬了上去。
那时候,商惟晟居然体会到了奈奈要在自己心口上的刺痛,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五年的时间,夏辞的失忆,还是阻挡不了他们之间牵绊。
或许,他本不该抱有奢想,对那场未完成的婚礼美梦念念不忘。
他自嘲的笑了笑,留下连日不眠不吃研制出利于抑制毒瘾发作痛楚的药片,落寞转身离开了。
藏绝忍住上前扒开在主人身上撕咬的女人的冲动,却在转头时看见主人嘴角处勾起的淡笑。
脑子里,竟不自觉回放着当年苍月如凉薄暮的话——
‘麦奈奈也许不是最适合夏辞的人,却是夏辞,最爱最难以割舍的那一个。’
半个月的时间,夏辞的身上出现很多深浅不一的伤口,而麦奈奈的毒瘾,发作的时间间隔渐渐长了,发作持久的时间也渐渐短了。
一天晚上,奈奈正在看电视,感觉小腹一痛,皱了皱眉。
身边的夏辞以为她发作,一声不吭就脱下衣服,靠近了奈奈身边。
奈奈一愣,灯光下,她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在夏辞身上留下的杰作。
忽然,心里有些发酸。
感觉她没有如往常般狠狠咬住,夏辞狐疑的看她,见她眸底溢满了酸楚,眼神一闪,穿起了衣服。
“对不起。”
奈奈低着头,低低的说着。
夏辞看了奈奈一眼,不知怎么就讥讽出口了。
“麦奈奈,我劝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替溪溪偿还而已。”
奈奈眉头一跳,没有怪他的鄙夷自己的‘自作多情’。
“对不起。”她已经沙哑了嗓音,“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的。”
她抬起头,黑眸很真挚的对上他冷漠的褐眸。
蓦地,夏辞笑了笑,脸上渐渐带出许久未见的疏离。
“是么?要报恩?”
“嗯。”奈奈点头。
夏辞想了想,挑着下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当我的女佣好了。”
奈奈惊异,嘴巴喃喃上下张合,“女佣?”
“对,就是女佣。”夏辞看着她呆滞的脸蛋,邪笑着。“做我的女佣,为期半年,伺候我所有日常。”
奈奈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他的要求。
以前当他助理的时候都被折腾的够呛,何况是女佣?
不过她既然心里对他愧疚,自然不会奢想太多,只要报恩,报恩就可以了。
于是,她一口应下。
“好,我答应你。”
夏辞点点头,神情有些满意乃至窃喜,委实让奈奈琢磨不透。
“那就今晚开始,你当我的女佣。”
“哈?”
“去,帮我放洗澡水。”
夏辞不管她吃惊的表情,开始指挥人了。
奈奈扁扁嘴,只能起身听话的走向浴室,半晌后又走了出来。
“可以了。”
“嗯。”
夏辞走向她,忽的想起什么,转身对她交代,“去让藏绝给你弄几套女佣服,明天早上打扮好。”
奈奈咬牙,先前的感激感动神马的快速驱散。
“好!”瞪着夏辞轻快的背影,奈奈握拳。
她怎么可以忘记夏辞的缺德性子,麦奈奈,你被苦肉计给迷惑了你!
当奈奈还在悲催自己的悲哀时,浴室又响起了夏辞欠扁的声音。
“麦奈奈,给我拿衣服进来。”
奈奈怒,但忍。
捧着衣服走了进去,刚放下身后又传来夏辞的声音,“过来,帮我捏捏。”
奈奈挪动着沉重的步伐,很‘温柔’的帮夏辞捏了起来。
夏辞正享受着,突地但觉肩膀一痛,然后一颗黑溜溜的脑袋又凑到了他脖子上。
夏辞背脊一僵,看着奈奈又开始泛白的小脸,眼底藏着难以发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