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妈咪怎么了!

谢谢亲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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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缓慢前行。

夏楚溪拖着摔下来是弄伤的脚,满头大汗的在树林里走着。

可是走没几步路,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她一个人好害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妈咪’要把自己推下去,可是她听见了她在里面的惨叫,即使没有亲眼看见,她也能知道妈咪有多痛。

如果不痛,又怎么会发出那般的撕心裂肺的喊叫。

其实她真的很想回去看一看,可是她听到了,她叫她快走。

她知道,‘妈咪’都是为了她。

从打针开始,从每晚抱着她不放手开始。

她知道她都是为了她。

她也知道,她的‘妈咪’,爱着她,很深很深。

擦干泪眼,她又开始了逃亡之路。

尽管麦奈奈帮夏楚溪拖延了时间,但凭着小人儿的速度和受伤的情况下,她是没办法逃过几个男人的追寻。

不一会儿,夏楚溪听见了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

她一个激灵,不敢在向前走,躲在了一个草丛里观察着,不敢动半分。

果然,那些男人追了过来。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们在溪溪藏身的草丛前面停了下来。

尖嘴腮脸的男人狐疑的看了看周围,“那丫头跑不了多远,在这边找找看。”

话落,几个男人开始在四周拨开草丛找了起来。

每走进一分,溪溪的握在胸口处的手就握紧一分。

不要,不要过来……

她死死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们靠近的步伐。

可是,没等他们走向她,溪溪就感觉脚踝上一凉,她讶异的张开眼,随即便是一声尖叫!

“啊——蛇!”

她的惊叫,让男人们眉开眼笑。

尖嘴腮脸的男人笑了笑,朝她走近,瞥见她脚边缓缓爬行的小蛇,笑的更欢了。

“哟。小丫头原来在这儿呢……”他笑着,轻而易举的将蛇从溪溪脚边踢开。

也在溪溪缓下脸色的同时抓起了她小小的身子,“跑啊,现在我看你怎么跑!哈哈!”

“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顺便处理那女人的尸体。”

原本面如死灰的溪溪听见‘尸体’二字,炸了起来。

小手小脚在男人上身踢打,“妈咪,你把我妈咪怎么了!”

男人一个不慎,被溪溪划伤了脸,血丝很快就溢了出来。

“嘶——你这丫头还挺有脾气。”

“妈咪,妈咪!”

男人掐住溪溪的小手,狰狞的朝她靠近,“别喊了,那女人已经死了,你再喊也没人救你了!”

溪溪怔怔的看着他大笑着,丑陋的样子让她恐惧万分。

但脑子里,久久都在回荡着‘死了’‘那女人死了’

她的妈咪,她才拥有不到几天的妈咪,就这么死了?……

溪溪渐渐垂下脸,眼眶红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流下眼泪。

男人见她不闹了,笑笑咧咧的往回走,可前方的几人刚踏出树丛,就响起枪声。

随后紧接着,是尸体倒地的闷声。

尖嘴腮脸的男人一愣,看见纷纷倒地的同伴,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将手里的溪溪抛了出去,自己则是在那瞬间转身快跑。

“呀!”溪溪大叫着,但这次没有再响起枪声。

小小的身子在抛出树林后被一双大手稳稳接住,溪溪睁开眼,破涕为笑。

“爹地,呜呜呜,爹地……溪溪好怕,好怕……”

夏辞满脸冷峻,抱着女儿抚着她不断颤抖的后背。

他看了眼苍月,后者会意,挥手带着十几个弟兄往树林跑去。

他们绝不会放过或者留下祸害,绝不!

三辆陆虎越野车朝着人群驶来,夏辞抱着夏楚溪,眯着眼看着车上下来的几人。

商惟晟看见安然无碍的夏楚溪,松了口气。

后面上来的麦深没有看见自己的妈咪,急急的过去扯着夏辞的怀里的人,语气冰冷的不逊夏辞半分。

“我妈咪呢?”夏楚溪低头看了眼麦深,想到那男人说的话,又忍不卓啕大哭起来、

“呜呜,妈咪死了……呜呜。都是溪溪害的,溪溪没有妈咪了……”

夏楚溪的话像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现场的紧张氛围。

麦深小脸一白,倔强和哀痛充斥着眼眸。

“骗人,你这个骗子,把妈咪还给我,把我的妈咪还给我!”

夏辞脸上掠过一抹厉色,他将麦深推开,执起女儿低埋的下巴,冷冷发问。

“死了?那尸体呢?尸体在哪里?”

“对,溪溪快说,你妈咪在哪里?”

商惟晟也抱着情绪起伏的麦深,着急问道。

夏楚溪抽噎着,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

“在屋子里……”

很快,夏辞等人找到了那间绑架奈奈的屋子。

最里面的隔间里,他们发现了已经失去知觉的奈奈。

麦深想要扑过去,却被苍雪一把拦住。

“放开我,我要妈咪,放开!”

商惟晟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在奈奈身上检查了一番,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这才放下了心。

“还有气,快把人送到医院去。”

***

医院重症病房外,几个男人隔着玻璃看着里面床上插着各类供氧气管的面色苍白气息虚弱的女人,神色都是着急沉重。

苍月走了过来,单腿跪下。

“请主人责罚,属下没能抓住绑匪。”

夏辞恍若未觉,分毫不动。

不久后,病房里走出一名医生,夏辞这才动了动眼,看着商惟晟迎了过去。

“怎么样?”

“商先生,小姐虽然手骨和胸口的肋骨裂了几根,但无生命大碍,好好修养便可,但是……”医生一顿,又让商惟晟着急了起来。

“但是什么?”

医生看了眼远处目光冷魄的夏辞,黄染的低着头,“这小姐似乎在受伤前无节制吸毒,毒瘾恐怕比平常吸了半年的人要严重的多。”

“什么!”商惟晟一个不稳,倒退了一步。“怎么可能,奈奈这么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吸毒?!”

苍月抬头,撇了撇主人,冷不防的说了句。

“属下在那间屋子里找到好几根针头,应该是小姐吸毒时留下的……”

夏辞眼神一冷,扫了眼多嘴的苍月。

他走向医生,指着玻璃房里的奈奈,“她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夏辞,你想做什么!”

“我的人轮不着你来管!”夏辞的一句话,让商惟晟哑口无言。

医生也尴尬,“那个……大概,应该要半个月的观察才能……”话没说完,他就被夏辞的冷眼看的说不下去。

医生心里直叫苦,你说看他们的势头也不像是没钱啊,怎么会想着让重伤的病人早点出院,这不是折腾人么。

夏辞昵了敢怒不敢言的商惟晟一眼对医生吩咐道,“把需要的设备写一份,两天后我接人出院。”

“夏辞!”

“是,是是……”

医生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夏辞留下一记警告的眼神给商惟晟,转身潇洒离去。

商惟晟盯着夏辞的背影,愤恨的拳头挥向一边的墙壁,血,染红了雪白的砖块。

***

奈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搬到夏辞酒店的第三天。

坐在床边愁眉苦脸的夏楚溪看见奈奈睁开了眼睛,马上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

“妈咪,妈咪你醒啦!”

奈奈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小人儿咚咚跑了出去,嘴上还嚷嚷着,“爹地,妈咪醒了,爹地……”

奈奈张大着嘴巴,还在震惊中缓不过神。

刚刚,她没有出现幻听吧?

她听见,溪溪喊她了,喊她妈咪了!

女儿,接受她了!

奈奈傻傻的笑着,却不料刚笑出声就扯动了伤口,疼得她直吸气。

很快,脚步声响起,奈奈知道好多人走了进来,还有一股子药水味。

医生帮奈奈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而后向站在床尾的夏辞报告结果。

“夫人已经无大碍,只要记得不要让伤口沾到水和裂开就可以了。”

“嗯。”

夏辞冷漠应了一声,知趣的医生护士们便收拾东西退了下去。

溪溪爬回了床,一脸笑意。

“妈咪妈咪,你睡了好久哦,溪溪还以为妈咪不会醒来了呢,吓死溪溪了。”小公主说着,还佯装害怕拍拍心脏的位置,惹得奈奈眉开眼笑。

她想伸手去摸女儿的里,却发觉一只手缠的跟木乃伊似地,只能作罢。

“溪溪怎么可爱,妈咪怎么舍得离开溪溪呢?”

“真的?”溪溪眼睛一亮,似乎对奈奈的话很受用。

奈奈轻轻点了点头,“嗯。”

夏辞看着她们母女俩地互动,眸底浮现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底色。

“溪溪,自己去外面玩,不要打扰你妈咪休息。”

“哦。”溪溪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出去。

夏辞走到床边,褐眸注视着奈奈的几乎透明的脸。

“谢谢。”

“?”

“溪溪的命算是你就回来的,作为父亲我应该向你道谢。”

奈奈嘴边的笑一僵,有些苦涩。

“溪溪是我的女儿,这是我应该的。”

“也是,溪溪愿意认你,你是应该。”

奈奈不明白夏辞的话,为什么她觉得他今天像是在故意针对她?

可为什么,她觉得他眼里有怒火,又有一抹她看不懂的疼惜呢?

不过奈奈来不及深究,骨血里那股熟悉的麻痹感快速席卷了她的神经……

“唔……”她轻吟出声,痛苦的想要扭动身体却扯痛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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