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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不是已经说过谢谢了吗?”水之羽问。她还记得,临空说必要的时候会帮他。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可是这样背对临稷,很危险吧。

“不是为了你,是因为宇天箫。他来找我,我们之间有过节,因为你。他让我带他来见你,说有话要和你说。我问他有没有想过放弃你,他说从来没有。我问他为什么,只因为爱一个人值得吗,他说不是,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只因为是你,这句话让我决定帮他!其实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猜测羽萧就是宇天箫,所以才刻意让你们多一些时间在一起。不管你你今天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确定一点,他不会放弃你。你们之间永远都划不清。”临空慢慢道,有些忠告,也有些警惕。

水之羽低头看着依旧在自己手心的玉,再一次五味杂陈,他的倔强,她一直知道,他不会放弃,她也早就知道。所以才会说这么多伤心的话,就是想让他明白,为了她不值得!

纵然还有些冷,整个洛城依旧呈现一片前所未有的喜庆。红色的绸缎像是包裹着整个城市,美丽而奢华。而这一切热闹的中心就是洛城新起的上邪王府。

越过王府所有的喜庆喧闹,红色弥漫却依旧不失典雅的房间里,反倒像是世外桃源般的安静。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化着精致的妆容,却无一丝喜色,甚至无一丝表情,好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水之羽任由下人整理者她长长的衣摆。心里平静的如万年深潭,任人摆弄激不起一丝情绪。一切都真的结束了!今晚过后,她就是上邪的王妃,再也不是水之羽,也没有去想他的资格。他也该死心了,死心了,也就安全了。他的世界注定是与她不一样的,那短暂的交际很美却也已经支离破碎。他的世界应该是精彩的,他那样的资质和能力绝对会在武林创出他的天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寻找着她,让他失去的太多了。当初的那抽姻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一直心怨他改变了她全部的生活,没想到将对方生活改的彻底的人是她。宇天箫应该是属于武林的,属于武术的,属于他自己的,宫廷,官场都不适合他。他的世界一直很大很大,而她的世界却很熊小。当初的气话没想会在现在变成现实,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她不能回报他,不能再见他,只能将她所有的祝福都给他,祈祷上天将她所有的幸运都给他,让他幸福,让他平安。

突然手臂一阵刺痛,水之羽微微皱眉,是一个穿衣服的丫鬟印福印的时候不小心刺到了她的肉。那个丫鬟已经吓的要死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其他人都是指着丫鬟责骂声一片。

水之羽淡淡的扫了一眼,“没事,快弄吧。”

“毛躁的蹄子,你要冲了吉气,看你能保住小命?”喜娘尤不解气的骂道。

丫鬟忙不失跌的点头,颤抖的站起来继续刚才的活。

小小的意外,水之羽也没放在心上。可是慢慢发现不对,被针刺过的地方居然麻麻的。轻轻拉起一看,居然在流血。虽然很少,喜娘已经咋呼开了,“天呐,大喜的日子怎能见血呀?这可如何是好?都是你个小蹄子,闯大祸了你。我这就去禀了王爷,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好了,这点小事没关系。都不要说了。还是快些弄好喜服。”水之羽冷声打断。是兄是吉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百毒不侵,这针就算真的有问题,也奈何不了她。心再一次飞远,他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临空后来给她说过,宇天箫入朝了。向临宇坦诚了他羽萧的身份。当初那么做是想借机为自己平反。现在的他直接与临稷相对,入朝不久就笼络了众多大臣,而且得到临宇的赏识和格外的提拔,在朝中的地位扶摇直上俨然已经成了官场的一个传奇。已经被定为兵权后备人之一。开始她还不信,因为就算临宇不计前嫌饶恕他的欺君之罪,他一他国的武人,怎可能会在在朝中立足如此之快,而且很稳?更别说掌握兵权。可是后来她信了。因为临稷的通缉,他的名声本就很大,再又平反,他的地位也就不可同日而语。而且有逐清王临空的担保,丞相欧文的举荐,还有契沙王琅琊的推举,他在朝中不立位都难。而且就像他分析的那样,临宇一直想削弱临稷的权利,不会将兵权放心交给一个人,可惜一直无人可以也无人敢于临稷分庭对抗,现在宇天箫凭空出现,而且态度坚决,时机刚刚好,人脉也有,能力更是他一直欣赏赞叹的。他怎会不乐的推波助澜,飞快发展宇天箫的势力?

“娘娘吉时到了。”喜娘谄笑着道。水之羽微微点头,一抹红就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被众丫鬟小心翼翼的搀起,才一挪步就发现不对。

水之羽大惊失色,但尤强制镇定的走了一步,马上全身瘫软的再次险些跌倒。怎会这样?她中毒了!她全身居然没有一丝力气。她想掀开盖头却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想开口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水之羽站都站不稳,还几次险些摔倒,众人早发现不对了,喜娘几次询问都没丝毫回复,早急了,但盖头已经盖上又不能掀起,只能干着急,后来还是让人马上去通知临稷。

今天的上邪王爷难得脸露喜色,虽然朝中多有对他不利的事,但上邪王爷的势力和威望怎会轻易撼动。他如此盛大的婚礼,连皇帝都亲自驾临主婚,群臣怎会不争相朝贺。而且看上邪心情难得的好,他们还不拼了命的讨好奉承。可是百官全齐,却独独没有请朝中一枝独秀,风头正劲的宇天箫,百官虽然好奇,但一想到宇天箫和上邪对立的关系也就没什么奇怪的。

一身红色礼服,更是将临稷的那份王者之气衬托而出。俊眼横飞,神采飞扬,更是将他本就俊逸绝世的容颜更加摄人心魄。看着他高高在上,卓尔不群,即使众人围绕也就霸气独尊,让人不由得感觉,这抽礼他更像是在登基。

周围一片喧闹,配合着此起彼伏的笑声,一切如此和谐。突然一个人神色匆忙的跑过来对临稷的贴身侍卫霜剑说了什么,霜剑毫不迟疑,面无表情的在临稷耳边低语了两声,临稷的笑意马上冰冻在脸上,顷刻之间又变成了高贵莫测,冷酷遗世的上邪王爷。什么话也没说就疾步走了。

余下众人虽然无比惊异,但临稷手下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自然有人来招呼,调节,将临稷离去的意外处置的滴水不漏。但上邪如此变化,还是让人不得不好奇猜测。

临稷匆匆走进喜房,地上已经跪了一地。临稷径直走向已经被扶到床上躺下的水之羽,一把掀开她的盖头,轻轻一拉,才发现水之羽全身像是柔软无骨。临稷惊异的看着她,而她也是惊异焦急的看着他。

临稷轻轻一放,水之羽就瘫软的倒在了他身上,临稷的眼神马上变的冰冷暴劣。“可恶!”他防了所有的意外,唯独没想过她会中毒。她是百毒不侵怎么中毒?本以为是她故意的,却发现她比他还要害怕。

“怎么回事?”临稷突然转头看着地上的人。

地上鸦雀无声,片刻之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最后还是喜娘哆哆嗦嗦的开口,“奴才不知道。娘娘一直好好的,在要出门的时候就一下这样了。”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是那一针的问题。

水之羽知道,却说不出口。只能焦急求助的看着临稷。她怎么会中毒?谁给她下的毒?难道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临稷眼中突然也传达出同样的讯号。倨傲的抿起双唇,冰冷而坚决的看着她,“你是我的!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他!”

水之羽更加着急,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急的连眼圈都水了。

“王,王爷,现在怎么办?吉,吉时到了。”喜娘瑟瑟发抖的开口。出言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

“照旧!”临稷冷冷的说,然后抱起水之羽就走。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婚礼吗?只能说明你连和我斗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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