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叶念熙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谁,老实的答道:“死了。”真的顾逸之确实死了,而昊天麟假扮的顾逸之现在还在赤国,这不算骗他。

“可是没有找到尸首。”祁笑天不信。

“也许被山中野兽吃了也说不定。”叶念熙撇唇,明显不想继续谈论下去。

祁笑天看着她,多年的默契不是说假的,自然知道叶念熙不想谈及这事。

不过他很纠结或者说很好奇,叶念熙能这么淡定的接受顾逸之死了的消息?

不可能,那么顾逸之不会死,不仅没死,她还知道他人在哪。

叶念熙被祁笑天看得不自在,她自然知道他不信,但是就是闭口不谈这事,转换话题道:“看到你没有事了,就放心了,接下来,大哥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说到这个,祁笑天收起玩笑嘴脸,略微皱眉:“君悦的事,待查清账目后,自然恢复之前的常态。我们的账一向没有问题,这事不用担心。只是放人,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叶念熙也正经起来。

“藏宝图。”祁笑天苦笑。

叶念熙给他一个了然的表情,然后笑道:“那就给他呗,反正大把。”

“你以为陛下,你的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这么好骗啊。”祁笑天被她轻松的态度刺到。

“不然呢。”叶念熙自然知道司马晋不好搞定,不过总会有办法的嘛。只要不让她嫁给他,什么都好说,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能查到我是轩辕氏的守护家臣,必然也有了藏宝图,肯定也知道藏宝图不可能没有玄机。而唯一知道这里面玄机的人,只有我。所以,他要扣押我一段时间,直到我告诉他秘密。”祁笑天分析头头是道,却说得一点也不轻松。

叶念熙对这些不敢兴趣,当初祁笑天要告诉她这些秘密的时候,被她打断了。现在又提起来,想来还真有宝藏这回事了。

见她还是一脸无所谓,祁笑天又道:“我怎么不知道‘沧海龙玉’在你那?”

叶念熙惊讶道:“谁跟你说的?司马晋?”见祁笑天点头,叶念熙不禁感叹起来,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逃过司马晋的眼睛。

突然,她脑海里就回忆起很早以前在晋王府中,司马晋问起她关于宝藏的事,当时她怎么说来着:“……不清楚……个人觉得这事是子虚乌有……”也许,从那时起,司马晋对宝藏这事就上心了。

那么,在他知道“沧海龙玉”在她这里时,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他究竟是喜欢她,要娶她,还是……只是想要她身上的那块玉佩……

叶念熙不敢再想下去了,也不想深究这背后的动机是什么,总之一条,她是不会嫁给司马晋的。

抬头,见祁笑天打量她,笑道:“一开始,我还真不知道‘沧海龙玉’在我这里,那块玉佩是我爷爷给我的,说是传家宝玉,也没有跟我提过宝藏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有见你提起过?”祁笑天还是有点不爽,她一直瞒着他很多事情呢……

“记不清楚了,没跟你提起,是觉得那些宝藏什么的全是骗人的把戏,没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个性,我始终觉得想要的财富只有靠自己才智去争取。”

叶念熙说的也是事实,她觉得那块玉是个宝贝的时候,已经是她掉落悬崖之后的事情了,之前一直就当它是块纪念品来的,这是爷爷留给她的念想。

祁笑天见她坦然,又确实如她说的,她对宝藏这事整个不上心。笑道:“那现在呢?怎么看这事。”

“还真有点悬,不过玉佩不在我身上,已经给了需要它的人。”叶念熙实话实说。

“这么大方?谁?”祁笑天惊讶,天下谁不需要宝物?

“轩辕枫。”

“哈?!”祁笑天不敢置信了。

“还记得我在汉水城救过的那个男人吗?就是他,他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烈焰金刀’。”

“看来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祁笑天微笑着,眼神透着询问。

“这事以后再八卦给你听,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凉拌呗。”祁笑天想学她语气轻松道。

叶念熙恶眼相向:“你愿意住这儿,我不管,不过我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把苍鹰喊来,我要吩咐他一些事情。”

祁笑天摇头失笑:“这里是皇宫,你真当司马晋没有防范啊。”

说到这儿,叶念熙不禁心里有些气馁。

她当然知道司马晋暗地里布置,重兵看守他们,只是现在她确认了祁笑天没有生命危险,就不想待这里了。或者她直接去找司马晋谈判算了,必要的时候,把笑天撇下,嘿嘿。

祁笑天见叶念熙看着自己一脸坏笑,就知道她盘算着什么,但肯定于己不利,抽了抽嘴角,道:“得,我这就去把苍鹰找出来,晚点喊他去见你。”

叶念熙冲他笑,这就对了嘛。

两人又闲话了一些别后的其它事情,直到大雨方歇,叶念熙才起身离开。

半夜,苍鹰果然出现在叶念熙面前,由于一时间叶念熙还没有弄清楚司马晋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个对策。也就只是喊苍鹰传出信息,给海枭那边报个平安,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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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

青黛眉弯出温柔的形状,丹凤眼斜斜上挑,不过眼神有些呆滞。鼻型挺直,樱唇饱满,鲜红欲滴,唇角勾起的弧度有点孤峭,有点讽刺。

傅嘉仪愣愣的看着铜镜中美丽容颜,多美多年轻,可是再怎么年轻美丽也一无是处。

冰凉的指尖抚上美丽的脸庞,有点自怨自艾的想,在这个庞大又寂寞的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美丽的容貌。

身后的侍女给她梳好头发,打点妥当后,安静的告退。傅嘉仪盯着铜镜,心底泛起深浓的悲哀,每天精心的梳妆打扮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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