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吐露真情

太子十八岁了，已经长成一位文武双全的翩翩公子。事实上，他一直爱着雪雁。小时候是兄妹般的感情，长大后，则成了男女间的爱慕之情。因此，太后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身为储君，每日不是跟着父皇听政，就是往书房里钻，还要坚持习武。多年以来，他只有在见到雪雁的时候，才能感到“透气”。也许，这就叫缘分使然吧。

太后对樱莲大发脾气的当天下午，消息就传到了雪雁的耳朵里。

雪雁听罢，不紧不慢地问麦苗：“太后真是这么说的？你没听错？”

麦苗笑道：“瞧您说的，奴婢守在她身边，怎会听错？姑娘果然冰雪聪明，着实猜对了太后的心思。”

“好了，你赶快回去。出来久了，必定惹人生疑，路上要小心。”雪雁压低声音，并递给她一两银子。

“谢姑娘。姑娘保重，奴婢走了。”

雪雁转身嘱咐绿珠：“我要马上带着新诗，去向皇上请教。你守着这里，有事就打发翠玉叫我。”

再说，太子此时正在御花园闲荡，对着牡丹花，发了好一阵愣。不知是谁，从背后拍了他一下。

“啊！”堂堂太子，被人吓得跳了起来，“是谁如此大胆？”不料回头一看，才知道是雪雁捣的鬼。

“不知太子殿下，要不要处置雪雁呢？”她用手绢捂着嘴坏笑。

“真拿你没办法，你怎么在这里？”太子好奇地问她。

“我刚从政事殿出来，皇上夸我文笔好，还说要为我找个好婆家呢！”她故意试探他。

“那你怎么说的？”他紧张了起来。

“当然是凭他老人家做主喽！”然后，她话锋一转，扯入正题：“刚才看你发愣，难道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有太子妃的人选啦？”假装无知，真的不容易。即使什么都知道，也必须强颜欢笑。

太子脸色煞白，忿忿不平地说：“别提了Ｊ祖母的心思，不用猜也知道。当初，她没能把侄女推上国母宝座；现在，就要把侄孙女，就是那个洛华塞给我。我不愿意！”

“皇上喜欢的人是你的母后，当然不可能接受别人。你就不一样了，洛华是个出了名的美人，你能不动心？”

“你不明白！当初，父皇确实喜欢母后，但他更想借大婚亲政的时机，摆脱皇祖母的束缚，进而分化和遏制寇氏外戚在朝中的权势。”太子急切地眼神，似乎想表达更多的东西，但欲言又止。

雪雁眼珠一转，非要把他的心里话逼问出来：“你真的不喜欢她？”

太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雪雁，你知道吗？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说罢，他自己也愣住了。

这下彻底确定了。既然两情相悦，那么，无论是感情，还是对现实的考虑，只要抓牢他的心，就等于拥有一切。

她只好故作伤感地看着他：“你是太子。我，我不值得你喜欢。况且，太后和朝中大臣都不会同意的。”

太子抓着她的双手，深情地说：“我不管！我一定要娶你，你会成为太子妃的。父皇当年力排众议，不惜忤逆皇祖母，这才册立了母后。我也同样能行，相信我！”

“可你是太子，尚未登基。违抗太后指婚，等同大不孝。说不定，你会因此被废掉的，到时候，连皇上都无法救你！”这番肺腑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令他清醒了很多。想到这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相拥而泣。

然而，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冷冰冰地看着他们。